一大早越玉卿明顯感受到太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喜和說不出的安心,立刻明白看來不止自己收到了公主降生的消息。
大軍走了八天到了離燕州的二十里地的一個縣與裴將軍會師,裴將軍招的新兵和從京城帶來的大軍,如今有一萬多人,大型火銃二十余臺。騎兵并無傷亡。
越玉卿也不愿聽什么軍事部署,專門查看火銃與強弩的破損,在地域圖中知道燕州最著名的就是城墻厚重高大,易守難攻,只有圍城之后讓燕州彈盡糧絕他們主動攻擊,這才有機會攻進燕州,但如今已經(jīng)圍城三月了,并不見任何動靜,也打了三四十次杖,并無任何進展。
越玉卿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渠道送糧,也奇怪這燕州王到底是為什么,孤零零的守著一座城。
越玉卿查看兵器并無什么大修的地方,拍了拍塵土,對陳規(guī)道:“我們回去吧,這幾日累的半死?!?p> 太子殿下剛一到縣城,便被安排在縣里富商的一座精美的府邸,頗有幾分南方的秀美之姿,越玉卿住在太子正房的東側(cè)房。
回到房間越玉卿痛痛快快洗了一個澡,這幾天累的精疲力盡,剛躺下,太子劉天成便進來了,越玉卿瞇著眼睛道:“你瘋了,這要是讓人看見你從我房間出來,小心說你有龍陽之好?!?p> 劉天成一身水氣,頭發(fā)只是簡單的束發(fā),雪白的直襟長袍,腰束月白祥云的寬腰帶,很自覺的躺在越玉卿的身邊道:“你可是孤名正言順的發(fā)妻,怎么了。”
越玉卿氣的真想捶他,他要是敢嚷嚷出來,不出三日便不少江湖術(shù)士前來刺殺,這簡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命呀,怒道:“你想換妻子早點說,我也可以讓賢,但想要我的命,我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劉天成悶聲笑了起來,伸手抱著越玉卿道:“孤現(xiàn)在覺得太子妃甚合心意,暫時還不想換?!闭f完便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眼見還有下一步動作,越玉卿忙制止道:“我累死了,你還有這精神頭?歇歇吧行不行?!?p> 劉天成撐著身體,俯視越玉卿,聲音有些曖昧道:“你可以躺著不動?!?p> 越玉卿覺得他是不是精蟲上頭了,忙道:“這樣,前幾日彭縣送來的幾個婢女,長得極為秀麗,我看她們也是對你有些情誼,不如·····”
劉天成一聽大怒,起身冷笑道:“你倒是賢良的很。”
越玉卿倔脾氣上來了,學(xué)著他的冷笑道:“今日殿下寵幸了旁人,本宮自會妥善安排,太子宮還有不少的空房子?!?p> 劉天成冷冷的看著越玉卿,嘴角一個嘲諷,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道:“孤的耐心有限,你盡快的找回自己的心,不然······”說完拂袖離去。
越玉卿躺下心里也氣,這難道牛不喝水強按頭不行,半晌也沒睡著,忍不住揉了揉腦袋,心里也有些后悔。
劉天成回到房間一臉怒火,大監(jiān)忙上前倒茶道:“孫大人剛剛來了?!?p> 劉天成平復(fù)了心情道:“可說什么事兒了?算了宣他來?!?p> 孫承看著劉天成的臭臉笑道:“殿下不是去太子妃房間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p> 劉天成看他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皺著眉頭道:“什么事兒快說。”
孫承哈哈笑道:“定是被趕出來了。”
劉天成不耐煩道:“沒什么事兒,趕緊出去。”
孫承平息笑意道:“前半個月,裴將軍的斥候已經(jīng)有了一些線索,不知道真假,離這里二十里地有一家重型牢獄,這些重刑犯都要去山上采礦,外面有重兵把守,半年來經(jīng)常有大車經(jīng)過。路過的大車都是把地面壓的很深,出來也很重,比進去還要重,開始并無察覺,有次一輛車翻了,里面撒出來了一些糧食,這才讓斥候查出了端倪,悄悄查出進去拉的是糧食,出來變成了礦石。”
劉天成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這件事情你與裴大人盡快查清楚,斷了他們的糧食,這個燕州王如若為了百姓,孤愿意保下來?!?p> 孫承道:“明白?!?p> 孫承剛要出去,劉天成便道:“你上次說太子妃以前跟白家三郎·····”
孫承忙道:“只是說白家以前去越家提過親,但越家主母并沒有同意,后來聽說救過太子妃的命,兩人至交,但也有人說······”
劉天成抬頭看著他問道:“說什么?”
“說兩人,兩人私定終身?!?p> 劉天成臉色越來越冷,秀氣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孫承道:“可能,估計是有人詬病太子妃?!?p> 劉天成有些煩躁道:“罷了,盡快查清楚糧食的事情?!?p> 這幾日越玉卿也忙著配置火藥,改進強弩的射程,自從兩人不歡而散,至今也沒有見面。
“大人,這是手札與詔書,殿下讓把這些兵器盡快裝車,由我們運入前線?!?p> 越玉卿回頭一看是太子身邊的親信齊秉,越玉卿看著手札,心里疑惑,這手札應(yīng)該太子親筆書寫才是,這并不是太子的字跡,越玉卿看著齊秉覺得相貌有些奇怪,不由得問道:“齊大人,前幾日太子說要送下官幾箱子酒可準(zhǔn)備好了?!?p> 這個齊秉愣了一下笑著道:“太子殿下說了,回來就立刻奉上?!?p> 越玉卿聽后,冷笑一下,往后退一步,大聲道:“拿下這廝?!?p> 越玉卿身邊的曲部拿出弩和長劍對準(zhǔn)“齊秉”,把他摁倒在地。
這個假齊秉大笑道:“你們這些狗官,不管我們死活,最后還是燕州王殺了那些狗賊,開了糧倉救命,這會兒想要燕州,癡心妄想?!?p> 越玉卿給身邊的人是了一個眼色,扒開這個人臉上的皮,越玉卿接過臉皮,看了看也嘆為觀止,這東西做的巧奪天宮。
越玉卿微微一笑道:“收你們糧食的是亂臣賊子,可不是大周的康寧帝,如今皇帝愛民如子,免了北地五州糧稅,你們頑固不靈居然想著造反?!?p> “你們朝令夕改,如何讓人信服?!?p> 越玉卿看著眼前的人,面紅齒白仔細一看居然是一位小娘子,越玉卿心里暗笑,用手里的書箋抬起這位小娘子下巴道:“他們怎么派了你一個小娘子來,外面被抓住的五十人都是你們的人,有什么陰謀。”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那小娘子瞪著眼睛視死如歸。
越玉卿看了一眼道:“把他們都壓下去,查出來龍去脈?!?p> 燕州王帶的人團團圍著后山,他心里發(fā)怵,沒想到在這落后的古代居然有熱武器,看來有人比自己穿越的早。
“大王,不如我們招安吧?!?p> 燕州王略微英俊的臉,皺了皺眉道:“如今我們把大周的太子圍困住了,這時候招安,等于把自己的人頭送給他們?!?p> 幕僚心里一陣慌張,太子帶來的人不在少數(shù),只是這次比較運氣,幾個斥候上山打獵充饑,發(fā)現(xiàn)了大周的一隊人馬,還捕獲了大周太子身邊的近臣。
這燕州王本就是后世一個普通的員工,拿著一年十幾萬的工資,剛到這個世界,差點被餓死,到處餓殍滿地,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機緣巧合之下被一個難民的小頭領(lǐng)看中,慢慢發(fā)展,在他的提議下殺了收糧的惡吏,搶到的糧食分給老百姓,很快就有了大批的擁護者,不乏能人異士從中協(xié)助,短短半年時間變成了規(guī)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