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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針傳之公卿文羽

第三十五章:驚天詭道

  我確定以及肯定,當(dāng)時是被自己大聲叫喊,給登時驚醒的。

  這幸虧身邊沒有旁人,不然大半夜的,就我這一頓冷不丁的狂野嚷叫,估計不把人嚇瘋,最起碼也得把人嚇一大跳吧。

  可哪怕我全然醒了盹后,卻還是對那詭異的特殊奇香,依舊難以釋懷,甚至莫名感到,對其難抵難拒。

  且還有種說不上來的,心癢難捱,還不乏夾雜著些許,慌促的急躁感,我心想這若是吸毒的上來毒癮了,應(yīng)也就如此罷~

  近來村中無歹事,就怕憑空出歹人。

  最怕不測風(fēng)云起,風(fēng)平浪靜終有時!

  事過三天后,也不知是誰挑起了個頭,連帶著那林家其中兩個兒子,竟召集了當(dāng)時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的,十來個年輕人,非得拜什么盟兄弟。

  可最讓人想不通的是,據(jù)傳當(dāng)時那其他八個人,都是同齡人也就算了,但這林家的兩大公子,一個三十大幾歲的,一個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

  坊間為此,開始紛紛議論不休,一時流言四起,說什么的都有…

  大家伙兒都猜不透,那召集此次聚會的人,究竟又是怎么想到,把這么兩個人,給生生安插入群了呢?

  會不會是他老林家,另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圖謀?

  要么就是那背后出主意的人,算計不軌……

  其消息一出,不管是當(dāng)時已經(jīng)跟他們拜了盟兄弟的人,還是聽說了這件事兒的人,那無不都對此遐思邇想,著實感到疑問不已啊~

  因為林家那二兄弟,雖也就單老大跟他們拜了把子,但與那八個人,不管是年齡還是身份,卻絕對都是高低懸殊、相差甚異。

  所以后也有人站出來說了,說那八個人看林家有錢有勢的,就是為了高攀人老林家,感覺有面子,故才跟林家老大拜把子、走形勢,好以彰顯他們即將提高的,人前地位。

  不過誰也沒想到,這場流言蜚語的最后,卻還是那林家老大,親自出面解決的。

  只聞他聽說了,村里某些難聽的閑話后,不光經(jīng)常設(shè)宴款待他那幫盟兄弟,且只要聽誰再念叨他們一個‘不’字,那他可是實打?qū)嵉母l真干吶。

  所以慢慢地,這場無聊的口舌泛濫,便就也隨之化解了。

  我偶時是真懷疑,是否那巧言如簧的小術(shù)士,給那老林家人灌了什么迷魂湯,不然他林老大,怎的就莫名轉(zhuǎn)性了,竟對些個粗賤之人,突然變得這般青睞有加。

  要知道,他林家向來財大氣粗,往常那可是這村中,最最不好說話的一家子人了~

  ‘八狗守一兔,跑不了的是財,守不住的,便就是命了~’

  這是某日虛匿夢魘,忽自我左耳飄搖而入的,幾縷空無之言。

  可待一早醒來后,任憑我再怎么苦思冥想,殫思極慮,卻始終難斷其虛實目的。

  且當(dāng)時在凌辰的真真教誨下,我也沒空再去多加斟酌,這沒頭沒尾的糊涂事兒了。

  因為距我們迎接新成員的日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基本上要開始進入倒計時的階段了。

  所以我們必須得提前著手安排一下,關(guān)于生孩子所需呀,還有生完孩子回來后家中所備呀,等等諸如此類的種種事物。

  畢竟我跟凌辰,那可都是實打?qū)嵉男率职謰屄铩?p>  那林家老爹又活了足足一月有余,后又有傳聞?wù)f,說他都是沾了大兒子的光,要不是他大兒子拜了那么多盟兄弟給他沖喜,說不準(zhǔn)他早就駕鶴歸西了。

  不過具體真正什么原因,這個中緣由究竟為何,估計也就只有,那早下引導(dǎo)其詣的始作俑者,最為心明其意了吧。

  雖我與來子同住一個村子,但這期間,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來子,也不怎么回事兒,反正就如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仿佛再沒從旁人口中聽到過,有關(guān)于他的任何消息。

  我茲當(dāng)是他又去了舅舅家,跟人家專心學(xué)道去了,所以在這還算太平的愜意日常中,一時倒還真有點兒,不想再提起他了。

  畢竟最近太平,夜半一無夜貓子叫,二無閑雜人等鬧癔癥,三無逝者殯葬歸。

  剛進陰歷六月的某一天,當(dāng)夏日熾陽開始放肆席卷大地之際,整個天地之間的所有生命力,無不都開始真正的進入到了,最為欣欣向榮榮的繁華時節(jié)。

  可別看此時草木雖旺,花紅柳綠,鄉(xiāng)野間的各種小動物們,也正是活動頻繁、覓食最繁忙的季節(jié)~

  但人世之間的所有生靈嘛,無論動物、植物、還是淺薄的人類,當(dāng)然這其中特別是人類,卻向來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憂的。

  縱使你再有錢、有勢,但那些即將逝去的生命,卻如同終將墜落的繁星,只要時劫一到,卻終難免勢不可擋地,便是再也不能,茍延殘喘留存于人世間了。

  老話兒常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

  而就在我臨產(chǎn)前一個星期,那林家老爹,卻終還是沒能熬過,他命中的第一個坎兒去。

  于是在夜深人靜的后半夜,也就那么悄悄地,撒手人寰了。

  那夜真的很平靜,我們周遭依舊沒聽到夜貓子叫,更無什么閑雜狗吠聲攪擾,冥冥中,一切的靜默,竟都好像是意料之內(nèi)一般,所有的所有,貌似早已紛紛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

  第二天的街頭巷尾,某些閑雜人等,無不又扎堆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著那財大氣粗的林家人,不定得出多大的殯呢。

  可著實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主事的林家老大,對于老父親的身后事,卻處理的非常低調(diào)和簡單。

  甚至于頭出殯那天,提前挖好棺材下葬的墳坑子之后,那掌管喪葬白事兒的主管,也都只是派了,林家老大那八個盟兄弟去看守,而根本沒用外人。

  大家對此無不議論紛紛,有暗嘲那八人,遇事終于抱上大腿的~

  也有笑話那林家老大,辦事?lián)笓杆羲舻膥

  還有懷疑是之前那個江湖術(shù)士,給他家提前指點好了迷津的…·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農(nóng)村人嘛東家長西家短的,平時在家都沒事可做的,也難免就這么一點閑散愛好了。

  我依舊窩在家里不想出屋,根本一點兒也不想去湊熱鬧,生怕再沾上什么不潔之類的晦氣。

  凌辰進進出出,一會兒一趟不知究竟在干嘛,于是閑來無聊的他為了打發(fā)時間,便幫我把分好類的必須品一一歸置好。

  我本在一邊拿著個小本子胡亂統(tǒng)計著,去醫(yī)院該帶的東西,可這一來二去的說話間,不想這凌辰竟無意提到了,那林家老爺子出殯的事兒。

  “…喲,那幾個人也就比咱大個六七歲吧?竟然跟人四十多歲的拜把子,要不老讓人笑話他們呢,這要擱我,我也笑話他們。”

  “我說小辰辰兒,你可真夠俗的了,萬一人家就是傳說中的忘年交呢?”

  我一時看不了凌辰那副叫囂嘴臉,所以故意拿話掖他。

  “你快拉倒吧,忘年交那還得更老、更小才算得上,這也就相差十大幾歲,應(yīng)該還算不上那一欄兒的吧?”

  凌辰依舊不改那副德行,一時對我嬉皮笑臉。

  “唉?那他們究竟都多大了?。坎粫娌钅敲炊喟桑俊?p>  我隨即口無遮攔,也就順嘴那么一問。

  “多大???這我倒真不太清楚!

  不過咱可以算啊~

  你看他們都屬狗的吧,咱就先按你來排吧,你屬蛇的再往上是什么來著?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

  對于凌辰的編排,我原本是無心聽之,但就在他無意中提及,那八人的屬相都為狗時~

  我當(dāng)即便就非常下意識的,竟突兀聯(lián)想到:‘八狗守一兔,跑不了的是財,守不住的,便就命了~’

  “你說他們都屬什么?”

  登時,我手中緊握的小本子,不知不覺自手中默默滑落。

  “聽說…那八個人…好像都屬狗!”

  語畢,凌辰貌似才從錯愕中遲鈍驚醒。

  被我這冷不防一問,只見凌辰立刻莫名其妙的,便就望向了我。

  “怎么?是哪里有問題嗎?”

  那模樣簡直猶如丈二和尚,貌似對此,根本完全摸不著頭腦。

  “屬狗?他們竟然都屬狗的!

  八狗守一兔~八狗?這該不會真的是什么巧合罷?怎么可能…”

  我突感有些驚惶無措,一時大腦飛速旋轉(zhuǎn),貌似猝然尋得了,這詭譎事端的一絲突破口。

  “不對!肯定不會這么巧的?

  這絕對不正常!這絕對有問題!”

  不知此時此刻,到底該不該相信自己心中,那異常敏銳的直覺,可我寧愿,這一切都是莫須有的錯覺。

  “什么?不是~媳婦你可別嚇我啊,你這到底怎么了啊?”

  凌辰眼看著我這一副,忽恍然大悟,轉(zhuǎn)瞬又大事不妙的樣子,不免當(dāng)即心如急焚,盡顯手足失措,當(dāng)場便就慌了心神。

  “小辰兒,你現(xiàn)在是不是跟我感覺一樣,也看見一大團迷霧,那霧里有人,可就是看不清他到底是個什么來路?”

  許是有些慌不擇言罷,語畢,我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很迷惑,貌似讓人,甚是難以琢磨透。

  “什么啊?什么迷霧?什么來路啊?你這到底在說什么胡話呢啊?”

  凌辰見狀,一時難免更加慌促,只見他癡癡凝望著,我不時游離、亂轉(zhuǎn)的雙眼,甚至都開始變得害怕起來。

  “不對,你沒懂我意思是吧?

  也對,你怎么可能聽得懂~

  來子,我應(yīng)該去找來子,來子他肯定知道我在說什么,他指定會跟我有同感…”

  顧不得再去理會,此時凌辰那滿面鐵青的驚恐模樣,轉(zhuǎn)頭我便朝著廁所走了進去。

  畢竟孕婦嘛,經(jīng)常內(nèi)急,得先解決此等大事為妙。

  “媽,不好了…”

  也就剛關(guān)上廁所門,我便就隱約聽到,凌辰又在向他媽發(fā)求救信號了。

  “哎!你先別害怕,就算我這心里真有什么猜忌,但依眼下形勢來看,我也不可能去冒失行事的?!?p>  我的話對于凌辰來說,果然很奏效,此言一出,當(dāng)即便就給他吃了一記穩(wěn)穩(wěn)的定心丸。

  “嗐~剛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這魔怔了呢~不過看媳婦如此深明大義,懂深淺,知進退,這我也就放心啦!”

  脫口而出的輕松玩笑,貌似立刻,便就將我們之間的緊張氣氛,瞬間全然瓦解。

  ‘幸虧我心細,當(dāng)時多長了個心眼兒,偷偷留了一手~’

  “喂…是來子吧?對,是我…”

  可沉淀片刻后,當(dāng)著凌辰的面,很是隱隱不安的我,終于還是撥通了,來子留給我的電話。

  “我早就知道了…可我人微言輕的,怕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過你放心,我舅舅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到了…”

  電話接通后,沒想到我剛一開口,那來子便就早有所料的,直截了當(dāng),拿話堵得我禁了言。

  果真如我所料,那林家的葬禮,根本就不是一場簡單低調(diào)的葬禮。

  原來,他們家的種種做法,無非都是有所預(yù)謀,有所算計的,驚天詭道之術(shù)!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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