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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針傳之公卿文羽

第四十四章:身匿隱秘

  隨后只觀,來子無語起身,緩緩靠到了墻邊去,似乎是想讓給這小黃仙兒一個機會,而他則當即擺出了一副,愿聞其詳?shù)某艏茏印?p>  “快說快說,別墨跡,我也正想聽呢!”

  我急忙再次拽好上衣,稍稍整理了下頭發(fā)后,便已然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若論你跟常人哪處不同,單憑推敲所及,不光你這個紋身蹊蹺的很,且就連你這身體、你這人都有問題?!?p>  冥冥中,素西離我老遠,言語間倒也不失章法。

  “什么問題?”

  來子忽肅然而立,眸光中,登時閃過了幾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擔憂與驚懼,盡管這其中,某些秘密,他確是有所不之。

  可之前,舅舅曾暗自囑咐過他,在還未真正分清敵友時,千萬要細心提防,那些奸邪之物,莫被歹毒梟梟之輩,鉆了空子去。

  故對素西,來子依舊,卻還是有一定的隔閡與距離感的。

  “凡人皆有三魂、七魄、陰陽之序,但你卻尤為不同~

  你三魂根基雖極為不穩(wěn),但外邪卻難以侵入,怎么說呢,你就好像是,被一圈神秘強大的力量護佑著,任憑一般狐仙野鬼,是根本都近不了身的。

  當然,對你來說,我也算是那其中異類,但我又與它者不同,可具體為何,講真我也不知。

  知道我為何,只在你左耳傳音嗎?”

  素西對我跟來子,早已放下戒備,一時敞開心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俊?p>  忽被反問,我哪里反應(yīng)的到,不自覺地,便立馬下意識看向了,一旁的來子,欲求解答的同時,不免還稍帶埋怨神色。

  我只是覺著,我這身體異樣,來子肯是知曉的,且就算他不全知,那他的舅舅雷罡,斷也全然明了的,而他,又何必對我隱瞞如此之久呢?

  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是越發(fā)讓人費解了。

  但此刻,想必精明的來子應(yīng)辨得出,素西是友,而非敵。

  “那是因你七魄之中、五根有異,你左耳血竟涼的通透!且你連通主意識的伏矢命魄,應(yīng)是被什么神人主著~

  他就像是扎根、長在你七魄之中一樣,若不是我太過熟悉你身體,估計任憑那蠻昆,都猜想不到吧!”

  素西健談,冷靜中不乏稍帶絲絲憂然,我始終不明,他為何總是這般,但每每想細細問起,不免卻又無從提及。

  “我左耳是涼,但也經(jīng)常發(fā)燙,還有你講的什么七魄、命魄的,原很久以前,從老輩那里,我倒也曾有所耳聞,但什么長在我身體里,那應(yīng)該不能吧?”

  對我而講,素西之言儼如天方夜譚,殊不知他有些對牛彈琴之意。

  “你是說…不管任何狐神野鬼,都根本占不了她的形魄,也就你跟她有緣,僅僅還能近她身而已,當然,這無非全因早先,你們頗為神秘的因緣際遇,而致?”

  聽到此,來子眼珠子滴溜直轉(zhuǎn),在某些詭秘方面,不免盡顯狐疑難斷。

  “所以說,我后背到底有什么?。俊?p>  素西和來子的對話,于我這個不入道的大白丁來說,那簡直就像是在聽天書啊,所以眼下我能插嘴的,看來也就只有些個,淺薄話題了。

  “像紋身一般,輕淺透生的鳳凰圖騰!”

  來子再次上前,不經(jīng)意拽起我衣服,盯著我后背又研究了一陣兒,然后自顧自幽幽言道。

  “嗯?”

  來子所言,玄之又玄,愚鈍的我,一時竟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傳說中,一種很神秘的凰鳥,且我之所以識得,也只是因為大概四、五十年前,我剛被蠻昆唬弄去,曾在他那處見過而已?!?p>  素西倒是從不故弄玄虛,登時答我所惑,解我心寬。

  “素西,要不你再跟我說說,那個叫蠻什么昆吧,還有我后背上這鳥紋身,真是一種傳說中的,神秘圖騰么?可他那處又怎會有這個呢?”

  我仍有諸多不解,觀來子兩眼躊躇憂憂,轉(zhuǎn)眸,我便四下尋覓著,再次望向了虛無旁側(cè)。

  “蠻昆?”

  素西聽我所言,先是沒由頭的沉默了一陣,然后方才又慢悠悠道來~

  而我,從他緘默不語中,當然也看得出,對于蠻昆,他確實不愿提及。

  “他既不是鬼、也不是精,他是個人,且還是個專養(yǎng)狐貍精怪的狠人!

  原聽灰綜他們說過,他跟蠻焯一樣,應(yīng)都是出身‘南蠻巫族’的遺腹子,其所駐宅地,都以各種類似神鳥的圖騰為主。

  只不過,蠻焯的身份更為尊貴些,墜凡之前為貴胄所出,蠻昆則稍稍平庸些,眼界…應(yīng)不太如蠻焯罷。

  當然,我也都只是聽說而已,畢竟我跟蠻昆不同為道,跟蠻焯,也就更不相識了。

  且他們還說過,這蠻昆和蠻焯,早已不知活了多少年歲,雖身體還若普通凡人,吃喝拉撒一樣不少,但因仰仗背后高師,卻能長命百歲!實屬異類中的異類。”

  素西言罷此處,忽而頓住,不知是否,又聯(lián)想到了什么不快之憶。

  “哇塞!那他們不就是傳說中的人瑞,人精嗎?”

  我自知,我這不合時宜的呱噪,不免多少有些丟臉,但為了活躍下氣氛,還是生生開口而道。

  要不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呢,還是來子有治我,他可好意思讓人下不了臺面,對于我沒正形的胡話,他立馬便就朝我開懟了~

  “開什么玩笑,我看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個活鬼,要么就是不死的妖怪!”

  來子沒好氣兒的訕訕說罷,扭頭,竟又對了無辜的素西去。

  “這都不入人倫的玩意兒了,你說你也是,你老提他們干嘛啊,快說點兒有用的、正經(jīng)的,不如就說說,你是怎么知道她伏矢命魄里,有神人主著呢?”

  來子語畢,索然無味的素西,反而頓漸無言。

  我猜素西此時,應(yīng)有些不痛快了吧,畢竟,剛這話茬不是我起的嘛,怎倒又怪人素西身上去了呢~

  來子這嘴呀,也真是沒法兒說了,凈讓人捏冷汗。

  “就是因為季治道也拿她沒辦法,曾派了好多精靈鬼怪,先后來找過文羽的麻煩,但都近不了身,最后才通過各種手段,把我也給牽扯了進來?!?p>  素西言語之中,一時似有隱瞞,不知他究竟所因何故,當然,我也不好再細追盤問下去。

  到頭來,他心性如何,其實我也是猜不透的。

  “要說他這個人吶,為了報仇,簡直已經(jīng)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甚至不比那些害人的妖精…”

  聽到此處,哪料按捺不住的來子,反倒又橫沖直撞地,橫插一腳。

  但所幸,又因后知后覺,既知話不投機,且言語未知避諱,倏然,還是有所顧忌的草草休語禁言了。

  我本想趁機再追問一下,這個季治道的隱秘來歷,可無奈,貌似一時之間,饒是很難再開口了。

  沒辦法,眼下我也只好伺機而動,看看到底能從何處,隨時見縫插針了。

  “你是否想說,我不也是他們同類嗎?”

  而面對來子的口不擇言,素西還真有可能,多想了。

  “哎!我也不是那意思,其實我,其實我就是想說…”

  聞言老臉一紅,來子無所適從,登時頓覺有些難為情,不禁為自己那張破嘴,感到十分抱歉,說話支支吾吾的,銳氣消減全無。

  “我真沒怎么害過人,當初恩師之所以,給我取名號為素西,就是告誡我今后應(yīng)多以素供為食,‘西’字則明示我多想想那極樂凈土,讓我多行利益,好助我修仙有時,早入正道?!?p>  皎皎君子,何懼流言蜚語,依眼前為判,素西這個小靈仙兒啊,確實還是很不錯的。

  “原來,你也不是那天賦異稟的靈物啊~”

  幸好人家給了個臺階下,不然來子,哪里還有臉,再在此大言不慚~

  “像我等靈性物種出身,本就注定多遭苦難,誰又是那身兼萬幸的異類呢?不過許是浮萍一縷…”

  從素西略顯哀怨的言辭中,不難發(fā)覺,他應(yīng)是良善之輩,且始終,他都明知自己處世的卑微。

  畢竟,他若不善,想必高高在上的權(quán)欲之尊,或許,他應(yīng)也是觸手可及的。

  “你呀?素西,你分明就是最最幸運的呀!最起碼對于我來說,能夠遇到你,我也覺得很幸運?。 ?p>  “對不對來子?以后素西就是我們的好朋友了,是不是?”

  猝不及防間,我突然,便就朝神色亦稍稍落寞的來子,拋去了一計,超級重磅的爆炸性問題。

  “???”

  “哦,對,幸得摯友~”

  很明顯,表情木訥的來子,對此略感驚蟄,一時根本毫無準備,更無所應(yīng)對。

  “你舅舅讓你一會兒走時,把素西帶你那去,讓你好生‘護’著他!”

  也不知來子,到底聽沒聽懂,我的言外之意。

  總之,我還是將那護字語氣,故意說得重了些,估計就連素西,應(yīng)該也都聽得出,那個中涵義了罷。

  接下來一切,順利的出人意料。

  這兩個家伙,竟同時靜寂無從反駁,那勢態(tài),就好像早已猜想到了,此番的結(jié)局一般。

  “那什么,那個叫季治道的,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怎么非得跟我們這個小破村兒,過不去呢?”

  沉寂片刻,我終于未能忍住,不禁還是,又試探著開口了。

  來子聞聲依舊無語,素西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唯剩我,此時尷尬得,恨不能找個洞鉆進去。

  “我就不信你心里沒數(shù)兒,沒看最近,咱半個村子的狗,都不怎么叫喚了嗎?還問什么問,你呀!還是先安安生生的,等出了月子再說吧!”

  來子轉(zhuǎn)而沒好氣的,就那樣信誓旦旦的,教訓了我一通。

  “原來如此~”

  我聞言頓悟。

  一時之間貌似是來子,方才終于解了,我之前心中疑惑,徑而一語便就道破了,那貓狗不叫、雞仔不鳴的,懸念之所在。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幸得摯友,榮獲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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