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危險正在步步緊逼歡誠,但是大家都毫無察覺。
歡寧的預(yù)產(chǎn)期也越來越近了。
可是大家誰也沒想到,林董和江董還密謀著更可怕的事情,就是對歡寧下手,除掉她腹中的孩子,危險就在項目即將完成的這一天爆發(fā)。
轉(zhuǎn)眼又到了孕檢的日子,合樹和歡寧來到了醫(yī)院,滿懷期待地做了所有的檢查。
檢查結(jié)果一切正常,歡寧和寶寶都非常健康,再等兩個月,這個寶貝就會按時來到世間,來到合樹和歡寧的身邊。
看完檢查結(jié)果,陳醫(yī)生對合樹歡寧說,“不好意思啊,合樹歡寧,明天我要去廣州出差一趟,如果你們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找醫(yī)院的黃醫(yī)生。”
“好的,謝啦,老陳,辛苦你了?!?p> “沒事,只要好好養(yǎng)胎,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那我們先走了,拜拜?!?p> “嗯,拜拜,慢走。”
第二天,合樹和歡寧吃好早飯后,合樹便去了學(xué)校。
到了學(xué)校合樹才發(fā)現(xiàn),會議資料落在了家里,就打電話給歡寧,“寧寧,我把會議資料往家里了,現(xiàn)在回來取?!?p> “嗯,好的,老公?!?p> 兩個人不知道,這一通電話后,兩個人將共同承受意象不到的痛苦。
合樹正從辦公室離開,在門口碰到了李老師,“怎么了你,這一大早的,去哪兒?”
“我把今天的會議資料忘家里了,現(xiàn)在回去取,走了?!?p> “你慢點兒?!?p> 不一會兒,家中的門鈴響起,歡寧想都沒想就以為是合樹就開了門。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歡寧愣住了,站在自己面前并不是合樹,而是個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全身上下,從頭到腳一身黑色,歡寧見他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眼睛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墨鏡以及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夾克外套,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鞋子。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歡寧整個人都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只見黑衣男子一聲不響,只是一步步地走近歡寧,歡寧一步步后退。
突然,黑衣男子伸出了手,一把推倒了歡寧。
倒地的瞬間,歡寧感到了劇烈的疼痛,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難忍的疼痛感,鮮紅的血從大腿上流了下來。
看到自己腿上的鮮血,歡寧害怕極了,她哭著喊著“救命”,可是真的太痛了,歡寧直接暈了過去。
黑衣男子見這情形,瞬間也感到了害怕,生怕出大事,急忙從口袋中拿出,慌亂之中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過了二十分鐘,合樹回到家中,走到家門口,看到門看著,感到奇怪。
走進門,合樹就看到了地板上鮮紅的血,他瞬間慌了,合樹的第一直覺就是一定是歡寧出事了。
合樹慌忙的跑進家中,找遍了家中所有的地方,他大聲地叫著歡寧的名字,可是沒找到歡寧
合樹連忙打電話給江宇,“江宇,歡寧出事了,我剛回到家,我看到了客廳地板上又一攤血,歡寧不見了?!?p>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你別急,合樹,我現(xiàn)在馬上來家里。”
“好?!?p> 江宇匆忙趕到家中,“合樹,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歡寧還好好的,可是剛才我回到家的時候,歡寧就不見了,地上還有她的血?!?p> “監(jiān)控,查監(jiān)控了嗎?”
“對,查監(jiān)控?!?p> “走?!?p> 說著,合樹和江宇來到了物業(yè)。
看完監(jiān)控,合樹和江宇急忙趕到了醫(yī)院,在手術(shù)室門口焦灼的等待。
不一會,一名小護士從手術(shù)室內(nèi)走了出來,合樹江宇連忙上前,“請問你們是歡寧的家屬嗎?”
“是的,護士,我是她老公,請問,歡寧現(xiàn)在這么樣了?”
“孕婦突遭大出血,而且懷孕還不足月份,經(jīng)過我們的搶救,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情況不是很樂觀,而且孩子也沒有保住?!?p> “什么!怎么會這樣?!焙蠘洳辉赶嘈抛o士說的是真的。
合樹突然兩腿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倒在地上,幸虧江宇扶住了他。
“振作點,合樹。”
“好,好。對,江宇,你說得沒錯。我要振作,歡寧需要我?!焙蠘鋬裳弁t地看著江宇。
江宇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合樹,默默地陪著他坐在手術(shù)室外的椅子上。
不一會兒,歡寧被醫(yī)生和護士推了出來,
合樹和江宇立馬站了起來,跑到歡寧身邊,看到歡寧臉色蒼白,合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歡寧醫(yī)生護士被送到了病房……
病房里,歡寧躺在病床上,合樹坐在歡寧的身邊,緊緊地握著歡寧的手,看著歡寧蒼白的臉,合樹默默流著眼淚。
“歡寧,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早上我出門時還好好的,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告訴你我們的孩子沒了,你接受得了嗎?”
合樹癡癡的想著這些。
這時,李老師和安娜聞訊趕到醫(yī)院,他倆輕輕地走到合樹身旁,李老師輕輕地拍了拍合樹的肩膀,“樹,別太難過了,弟妹一定會沒事的。”
“是啊,合老師,現(xiàn)在你一定要振作?!?p> “好端端地怎么會這樣,我總覺得這不是單純的意外?!崩罾蠋熑粲兴嫉卣f道。
這時,歡寧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合樹?!?p> 聽到歡寧的叫聲,合樹抬起頭,“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這是醫(yī)院嗎?”
“對?!?p> “歡寧,你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嗎?”
“發(fā)生了,什么……是一個陌生的男的,他走進家門,把我推倒在地上,我流了好多的血。孩子,孩子,合樹,我們的孩子呢?”
聽到“孩子”兩個字,合樹不知道怎么辦了,只是用滿臉的眼淚來告訴歡寧。
歡寧意識到了,“合樹,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沒了?!?p> “歡寧,歡寧?!?p> 歡寧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對不起,合樹,都怪我,我以為敲門的是你,想也沒想,稀里糊涂的就開了門。都怪我,”
“歡寧,歡寧,你不能這么激動,這不怪你,不怪你?!?p> 合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歡寧,病房里,兩個淚人,痛哭著……
李老師和安娜的安靜也變得紅紅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在一旁默默地陪著合樹和歡寧。
合樹一刻不離守在歡寧的身邊,合樹覺得,合樹和歡寧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失去孩子的痛苦,還有更痛心的意外。
第二天上午,江宇和安娜匆匆來到醫(yī)院,又帶來了壞消息。
江宇和安娜走進病房,兩人眉頭緊皺,憂愁不堪,他們倆不知該怎么告訴歡寧這個殘忍的消息。
合樹和歡寧看出了江宇和安娜的不對勁,歡寧先開口到,“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歡總,是……”安娜實在說不出口。
“對不起,歡寧,是公司出事了,眼看項目就要成功,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司資金突然斷裂,大成突然撤資,變成全力支持明森上市。”
“不可能,怎么會突然這樣!”
“你先別急,歡寧,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原因了。”
江宇也不知該說什么,此時的他,心里也充滿了自責(zé)。
對歡寧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剛剛失去了孩子,現(xiàn)在公司又出現(xiàn)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故。
歡寧的眼前突然一片慘白暗淡,她徹底失去了方向,不知該何去何從。
接連的打擊,讓歡寧痛不欲生。
“歡寧,歡寧。振作一點?!?p> “合樹,怎么會這樣!你說,我該怎么辦。”
面對無助的歡寧,他只能抱著歡寧,兩個人在病房內(nèi)抱頭痛哭。
歡寧消耗光了精力,好不容易終于睡著了。
接下去幾天,合樹一刻不離地守著歡寧,安慰她,照顧她。
在合樹看來,現(xiàn)在只有守在歡寧身邊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慰。
這一天,吃完早飯,合樹要去超市買點日用品,就留歡寧一個人在病房。
當(dāng)合樹從超市買完東西回來,走進病房,發(fā)現(xiàn)歡寧不見了。
合樹以為歡寧在醫(yī)院里散步,可是找遍了整個醫(yī)院,也沒找到歡寧的人。
合樹趕緊打電話給大伙兒,可是大伙兒找了一上午,找遍了歡寧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可是都沒找到。
合樹急瘋了,“你們說,歡寧到底去哪了,她的身體都還沒有恢復(fù),真是急死人了?!?p> 說著,合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周院長。
“周院長,您好!您怎么打電話來了,是有什么事嗎?”
“合樹,歡寧在福利院,你快來接她吧。”
“真的嗎!好的,謝謝您!周院長,我現(xiàn)在馬上來。”
可是大家不放心合樹不放心一個人去,就讓江宇陪著合樹一塊趕到了福利院。
周院長到門口等著合樹,“周院長,歡寧人呢?”
“在我辦公室,剛剛才睡著,我看歡寧的狀態(tài)很不好?!?p> “對不起,周院長,最近我們發(fā)生了很多事,給您添麻煩了?!?p> “沒事,我?guī)銈內(nèi)マk公室?!?p> “好,謝謝您?!?p> 合樹來到周院長辦公室,輕輕地開門進去。
合樹看到歡寧躺在沙發(fā)上,她臉色蒼白,睡覺時眉頭緊鎖,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應(yīng)該是做噩夢了,歡寧的雙手緊緊抓著周院長給她蓋上的毯子,嘴里不停地叫著“孩子,孩子,孩子!”
“歡寧,歡寧!”
歡寧突然驚醒了過來,
“合樹?!?p> “你怎么跑到福利院來了?擔(dān)心死我們了?!?p> 合樹的語氣,雖帶有埋怨,但更多的著急和關(guān)心。
歡寧看到合樹,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對不起,合樹。我想我們的孩子,他真的離開我們了嗎!”
歡寧撕心裂肺地哭著。
合樹也不知該怎么辦,跟著歡寧流著眼淚。
看著合樹和歡寧,站在窗外的江宇和周院長也跟著難受。
福利院后院的合歡花又要開了,可是現(xiàn)在物是人非,這即將盛開的幸福花兒帶來的不是美好安寧,卻是悲痛殘忍。
回到醫(yī)院,歡寧眼神黯淡,“合樹,我想離開這里,我們一起離開,好嗎!”
“好,等你身體恢復(fù)好了,我?guī)闳ツ阆肴サ胤剑覀円黄鹑タ此募咀兓?,云卷云舒,花開花落,踏遍萬水千山,領(lǐng)略大好河山?!?p> “嗯,謝謝你,合樹?!?p> 晚上,合樹趴在床邊睡著了,
歡寧在朦朧中醒了過來,看到合樹,想起了和他一路走來的種種情形,眼淚又從眼眶里紛紛落了下來。
也許是失去了面對眼前巨大的悲痛,歡寧想到了離開,她想了很多,或許自己帶給合樹的并不是幸福,而是悲哀。
忍著傷口巨大的疼痛,歡寧一步步艱難的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中,她帶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她狠心的留下了離婚協(xié)議書,她不會讓合樹和其他人找到自己。
她拋下了這里的一切,公司,父母,家庭,朋友……
當(dāng)然,還包括她最愛的合樹,她孤身一人,遠(yuǎn)走他國。
不知何時再回來,又也許不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