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徐昭儀的鵝黃色背影,身后也是跟著浩浩蕩蕩的一波宮女太監(jiān)。姜文姣微瞇著眼,徐昭儀這般,總算是坐不住了。
“小主,你這樣就把徐昭儀拒絕了,她不會惱了你嗎?”蒹葭在姜文姣耳邊輕輕道。
“傻蒹葭,她自然是會惱的?!?p> “???”蒹葭愣住,“那小主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下她的面子?!?p> 姜文姣拍了拍蒹葭扶住她的手:“你以為徐昭儀只是邀我去坐坐嗎?她是想拉我和她共成一派?!?p> “那不好嗎?徐昭儀娘娘可是如今宮里除了皇后娘娘最高品級的人呢?!?p> “她若是真心想和我合作,自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便說出口?!苯逆瘒@了口氣。
蒹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姜文姣不再接口,又話頭一轉(zhuǎn),輕聲對著蒹葭耳語:“我們宮中的人,還是有些別宮的眼線了。蒹葭,你回去問問白露,這些天這花露的事是誰在辦,經(jīng)了何人的手,一一都給我查清楚?!?p> “是,奴婢明白。”蒹葭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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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儀回到德陽殿中,梳著雙苞髻的大公主紀(jì)如姝便撲到她懷中:“母妃,姝兒今日學(xué)會了新的字呢!”
徐昭儀憐愛地摸了摸大公主的頭發(fā):“是嗎,一會兒寫給母妃看看?!?p> “好呀,那姝兒可以多吃一塊棗泥酥嗎?!贝蠊魈痤^,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向徐昭儀,充滿了期盼。
“那姝兒再學(xué)寫一個字就可以吃,如何?”
這下大公主的小臉皺了起來,似是覺得有些困難,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那母妃可不能食言哦?!?p> 待嬤嬤把大公主帶下去后,貼身服侍徐昭儀的大宮女浮萍開了口:“娘娘,那姜美人拒絕您,實在是不知好歹。”
徐昭儀脫下手上鑲著寶石的護(hù)甲:“她不是不知好歹,實在是聰明過頭,知道本宮的意思,但還能保持這般氣度,實在不可小覷。”
“那翠墨還算機(jī)靈,給她點賞錢,讓她好好做事,少不了她的好處。”
“奴婢省得。”
“明日讓嬤嬤帶著姝兒去皇上那里請安,就說最近父皇忙于政事,擔(dān)憂皇上的龍體,再拿些上好的糕點去。”
浮萍嘴上應(yīng)了聲,想起上次大公主去請安的樣子,內(nèi)心閃過一絲擔(dān)憂。公主平時看著也機(jī)靈,怎么一到皇上那里就抖得跟個篩糠似的,弄得最后皇上問了幾句便讓人帶了下去。
“娘娘,那花露還留著嗎?”浮萍又想到平常徐昭儀都愛熏香,并不喜這些東西,又多問了一句。
“扔了吧。”徐昭儀撫摸著面前的青玉琉璃樽,上面的紋理清晰而又冰涼,淡淡道。
浮萍內(nèi)心惋惜,那些花露可是她特地去育植房用存了好幾個月的月俸求的,如今沒有派上用場,主子居然一句話就輕飄飄地打發(fā)了。
她咬唇,既然是用自己的辛苦錢求的,她留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橫豎旁人也不會多嘴,主子也不會管這些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