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出手暴打,長河回歸
食物鏈。
這三個字,看似普通,但應(yīng)用在現(xiàn)實中,卻是鮮血淋漓。
因為它的本質(zhì),就是弱肉強食。
蘇岳看著眼前那個小鬼,看著它恐懼的躲在墻角。
他的心中,在想通之后,怒氣已經(jīng)完全消散。
蘇岳在高家后院所做的事情,在牛羊眼中,其實和這個小鬼沒什么區(qū)別。
甚至有可能,要更恐怖。
所以,蘇岳覺得,這個小鬼并沒有做錯什么。
不過,這并不代表他會放過這個小鬼。
弱肉強食,現(xiàn)在輪到蘇岳扮演食物鏈的上一層了。
吱呀。
蘇岳輕輕打開了門。
他進入木屋,后背著雙手將房門關(guān)閉。
自始至終,他都保證正面面對那只小鬼,以防它突然溜走。
蘇岳看著那個小鬼,它瑟瑟發(fā)抖,一邊向著墻角后退,一邊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蘇岳面露微笑,神情冰冷。
他可不會被這種伎倆蒙騙手軟。
畢竟,旁邊女童那殘缺的頭顱,至今鮮血都還未凝固。
慢慢走到小鬼的面前,蘇岳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裂開的大嘴依舊鮮血淋漓,小鬼抬著頭,努力睜大的眼睛還在假扮著無辜和懵懂。
蘇岳再次笑了笑,語氣卻是與之相反的冰寒森冷。
“我們來做一個游戲吧?!?p> “名字叫作,暴打小朋友。”
“這可是一個十分充滿懷念的游戲……”
蘇岳對著小鬼說話,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因為那個小鬼沒有回應(yīng),只是歪著頭,一副疑惑呆萌的樣子。
蘇岳也不管它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直接伸出手,抓向小鬼的小腿。
就在這時。
小鬼終于收起了它那拙劣的演技,嘶的一聲驚叫,猛地張開大口,朝著伸來的手掌咬了過去。
卻沒想,它一口咬下去,噹的一下,震的牙齒都差點崩潰。
而那只手掌,僅僅不過是留下了淺淺一條白印而已。
蘇岳冷哼一聲,兩只大手直接抓住小鬼的腳踝。
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他將小鬼高高舉起,隨即用力摜在地上。
砰!
僅一下,地面崩裂,塵煙濺起。
小鬼的半張臉,直接扭曲破碎,冒出一縷縷的黑氣。
就連牙齒,也都摔掉幾個,在地上化作黑煙,飄散消失。
蘇岳覺得這還不夠,他又再次舉起雙手,故技重施。
砰!
砰砰!
砰砰砰!
一聲聲震響不停的傳來。
小鬼從一開始的凄厲慘叫,到后來根本都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整個陰氣凝聚的身體,也都有些堅持不住,險些崩散。
即便如此,蘇岳沒有任何心軟的意思,他的面色深沉如古井。
任由小鬼如何慘叫,都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在木屋外,只能聽到一聲聲巨大的震響,夾雜著能夠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凄厲慘叫。
這種動靜持續(xù)了一段時間。
突然,房門哐當(dāng)一聲猛地打開。
一只殘破的小手,從屋內(nèi)緩緩伸出。
它死力扒著門檻,身體向前挪動著,試圖讓自己盡可能的離開這座房間。
那個小鬼的腦袋,此時已經(jīng)塌陷凹扁,整個五官都已經(jīng)扭曲在一起。
它看上去,雙目無神,像是完全瞎掉了一般。
嘴巴撕裂,嘴唇都耷拉著。
就算是如此傷勢,也仍然沒有擊垮它的求生意志,還在向外逃離此地。
然而,屋內(nèi)緩緩走出了一位高大的身影。
他眼神輕蔑的瞥向下方小鬼,雙手中還拿著一張不知何處而來的手帕擦拭著。
沒有一言一語的廢話,這道身影丟下手帕,一伸手,又將那只小鬼拉回了屋內(nèi)。
哐?。?p> 房門再次重重關(guān)上。
里面漸漸響起啃噬的聲音……
……
等到蘇岳走出那間木屋,系統(tǒng)光幕上,陰靈力已經(jīng)達到了2800之多。
如此快速的上漲,蘇岳沉迷其中。
幾乎是沒有半刻停歇,他就立即再次感知陰靈氣,搜索其他陰物的方位。
而這次,蘇岳察覺到情況有變。
“剩余的三個陰物,竟然全都聚集在一起了?”
這個消息,蘇岳并沒有如先前那般感到棘手。
如今反倒是感覺驚喜。
這樣正好,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不用再一個個尋找。
實力帶給蘇岳強大的自信。
那個位置距離此地并不是很遠,他腳步輕移,慢悠悠走了過去。
路途中。
啪嗒。
忽然間,臉上傳來了冰涼的氣息。
蘇岳抬頭看了看,天空中陰云密布,此時竟然還下起了雨。
這算是個不錯的天氣,最起碼保證了今天,不會出現(xiàn)太陽。
蘇岳不是很在意,他繼續(xù)走向目的地。
沿途兩旁,連月城百姓看到那一副金鐵鑄造的身體,都連忙關(guān)上了窗戶和房門。
望而生畏。
……
……
連月城城東,城門外。
一道白衣身影,騎著一只白鶴緩緩飛來。
此人樣貌而立之年,面白無須。
正是早前被靈引道人安排,去城外辦事的長河。
事情做完,如今長河終于是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來到城門前,長河沒有直接進入城內(nèi),而是在半空中,將一塊身份令牌遠遠拋了出去。
在城門上,有兩位同樣身穿白衣的青陽觀道士。
其中一人伸手接下令牌,檢驗真?zhèn)巍?p> 長河對著二人稽首一禮,朗聲道:“三代弟子長河,拜見兩位師叔。”
那接下令牌的白衣道人,確認真假無誤之后,這才慢悠悠拱手回禮。
“長河師侄一路顛簸勞頓,勞苦功高,師叔本該邀請你來坐一坐,喝上一杯。只是,門內(nèi)如今變故突生,與你也有關(guān)聯(lián),恐怕師侄也沒有這個心思,只能另擇他日了。”
長河剛剛回來,對于連月城內(nèi)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還并不知曉。
如今聽師叔所言,竟然還有與他相關(guān)的大事發(fā)生。
長河不禁有些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敢問師叔,如今城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聽到這個問題,城門上兩位白衣道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嘆氣一聲。
其中一位,將長河的令牌歸還了過去,同時也回答了長河的問題。
“你可知道,在你臨走之前,蘇氏墓園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長河點頭,這件事他當(dāng)然知曉。
當(dāng)時長云被分派到蘇氏墓園,探查陣法被打破的原因,先行離開了青陽觀。
而長河,被觀主安排全部城外辦事,他是后一步離開的青陽觀。
“難道長云師兄沒有完成觀主的任務(wù),被重重責(zé)罰?”
長河很清楚靈引道人的脾氣,喜怒無常,尤其獨愛懲罰施虐。
如果是靈引道人安排下去的任務(wù),就必須全力完成,否則等待他的,必然是極為嚴厲的懲罰。
長河一想到他親哥哥長云,有可能受到重大懲罰,不禁有些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