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然直接入戲,拿著地上的石頭在墻上寫下了一個字,“法”。
“同學們,我們今天學的這個字有點難,它是三點水加一個出去的去,念作法?!?p> “來,和我一起讀——法。”
好像真的有人在回應她一樣。
“這個字啊是一個很嚴肅的字,它要求我們要不觸犯它,拘束了我們的行為,也給予了我們自由。”
下面會有人問,那它是好還是不好呢。
“當然是好,我們要信它懂它用它,有它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光的到來?!?p> 安意然飾演的是一個反派女主,小時候被拐賣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剛長大一點懂事了就被玷污了。
還不容易逃出來,她選擇去另一個小山村去教書,遠離那個地方。
一旁的女生走上前去,“阮果,跟我走!”女生沒有照著劇本上直接揭露阮果的罪行,因為她想讓阮果在孩子們心里還是那個不嫌棄他們和藹可親的小老師。
“老師也會犯錯,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所以你們要記住這個字,知道了嗎?”安意然站在門口,那個女生扣住了她的手腕,好像一副手銬一樣。
她在門口看著里面的工作人員就好像是看到了那群孩子們,“好了,下課!今天的作業(yè)就是在本子上寫這個字寫一面!”
“齊夏,我真羨慕你,一路那么順風順水的還如愿當上了律師?!?p> 女生有點蒙,她不記得里面有這一段啊,但還是接了下去,“如果你不做觸碰法律的事情,你也能這么順風順水。”
她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怎么樣,這種小地方連警車都派不過來,還得勞煩你開個私家車來找我。”
前面開車的是當?shù)匚ㄒ灰粋€警察局派來的警察,回到了派出所之后就換成了齊夏開車。
“我勸你還是趕緊自首,趁著現(xiàn)在只有我知道這件事,別等到最后后悔都來不及?!?p> 阮果笑了笑:“齊夏,同學這幾年你還是不夠了解我,你看我后悔過什么嗎?”
“而且這不是有人知道了嗎?”
“這和別的事情性質(zhì)不一樣!”
阮果沒有和她爭論。
“你知道死的那幾個都是誰嗎?人販子,背后黑色產(chǎn)鏈你知道有多少嗎?”
“可......”
“你讓我說?!比罟麤]有給齊夏插嘴的余地。
“四歲那年我被拐到了那里,很巧吧,因為我長得可愛,所以沒有缺胳膊瘸腿的,他們還會給我好看的衣服這樣才能博取別人的同情心。但是和我一起被拐來的孩子呢?”阮果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看的齊夏,滿意的說了下去。
“他們有的賣都賣不出去,他們在手術(shù)臺都算不上的臺子上被取器官,四肢被打的血肉模糊。就這樣被丟到了街上,過著乞討的日子。”
阮果咔噠一下就取掉了手腕上的手銬,這還是安意然老早和鎖王學的。
“我還算是幸運的,我被買到了比這里還偏僻的小山溝,我被幾個大漢玷污,可是沒有人來救我。你以為我想去偷想去搶?我開口求救了沒有人信啊,我只能靠小偷小摸的回到了家?!?p> 家里的父母不只有她一個孩子,她回來之后感覺自己和家疏遠了好多,所以選擇了打工住校。
“齊夏,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你一路過的順風順水的,你不知道我過得日子,沒來到這里前我每一刻都是煎熬的!”阮果替齊夏抹掉了淚水,“我還沒哭,你怎么就哭了呢。”
“我當時也是阮家的小公主啊,后來我回去還擔心父母會因為我茶飯不思以淚洗面,結(jié)果就看見他們生了個弟弟,家庭和睦,我頓時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哭?!?p>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過得這么艱難,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是人販子!”
“別哭啊,哭花了眼睛還怎么開車啊?!比罟纨R夏擦著淚水,任由袖子被打濕了半條。
“可是你沒錯,法不容情,他們固然有錯,可是也是應該由法律去制裁他們。所以我做錯了事情,也是應該受到法律懲罰的。你作為律師就是要為他們辯護,沒關(guān)系的?!?p> 齊夏終于忍不住了,把車子停在了一邊,撲進阮果懷里,“果果,那我們不去了,不去了好不好!”
現(xiàn)在劇情完全是被倆人捏著走了,原劇情現(xiàn)在安意然應該都被判死刑了。
“齊夏,你應該去看看,看看自己守護的光明是什么樣子,應該看看生命都是怎么消逝的。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影子,即使受害人不是我,也會有其他人被荼毒?!?p> “在這里,你一定要堅持你的想法和你的正義,這是不可多得的品質(zhì),但是我希望你能看一看事情背后的隱情?!?p> 阮果摘下了手上的戒指,“別笑它是個塑料,這個是孩子們省下的錢給我買的,這次進去我就沒機會出來了,所以送給你?!彼频烬R夏的無名指上。
“是不是猛一看還挺像個婚戒?”阮果和她打趣著。
終于等到齊夏平復了心情,二人繼續(xù)上路。
“齊夏,我不希望以后孩子們走出這里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最喜歡的老師是個殺人犯?!?p> “可是......”
“所以我不打算和你走了?!卑惨馊豢坶_了車門,從車上跌了下去。
齊夏連忙剎車往后倒。
“阮果!你這是干嘛!”齊夏用她學的手法對阮果實施了急救,可是鮮血還是不斷外涌著。
這里根本沒有醫(yī)院,叫救護車也沒用。
阮果支離破碎的斷斷續(xù)續(xù)也說不出一句話,就摸了摸齊夏的戒指,最后逝去了。
“阮果!阮果!啊——為什么!”她抱著阮果殘缺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放進了車里。
再后來,齊夏一輩子都沒有嫁人,她買下了和阮果合租的房子,還會時不時的去看看那些孩子們。
在她的努力之下,那一片終于開始建設起來了。
也在阮果提供的線索里,警方端了一大堆人販子的老巢,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有聯(lián)系的。
在場的人看著她倆站了起來才回過了神,他們好像真的看見了阮果跳車的樣子,久久不能出來。
“還沒問你的名字,我叫安意然?!?p> “我叫蒼喜?!?p> 一開始都以為二人是帶資進組內(nèi)定無可奈何,沒想到二人都是有實力的。
“按照她們那版的去拍,先修改一下劇本。”
“哎呀,兩位小姐不分伯仲啊,合作愉快哈哈!合作愉快!”
一旁的助理去通知其他等候的人,告訴她們已經(jīng)定了。
開機那天路透一出來網(wǎng)友們紛紛都感嘆二人真的就像是為劇本量身打造的一樣,清冷正義律師和白切黑的小老師。
但是還是有些人希望她們兩個新人不要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