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倒是沒怎么在意這件事,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從天線上能賺到這么多錢。
“大黑,你想多了,姓秦的一直都是做大生意的,什么都喜歡往大了整,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雙眼,忽略了天線這東西一旦被有心人研究明白,是非常容易仿造的事實?!?p> “你以為我不想賺這幾百萬嗎,我當(dāng)然想!
我先前一點點的出貨,盡量不讓外人弄清楚原理,就是因為我明白這個道理。
可姓秦的才進入這個行當(dāng),他自以為有資本有渠道,就想當(dāng)然的以為可以撈一筆。
豈不知在他半只腳踏入我的地盤時,就已經(jīng)注定他早晚會以血本無歸收場!”
他的話說的大黑渾身汗毛倒樹,他此時才算是徹底看清楚了陳霄的狠辣之處。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要人命,這種人又豈是一般人能惹的。
“還是陳哥你看的遠、看的透徹。別說姓秦的了,就連我跟在您身邊這么久,都不能看清這個道理,他們載到您手里,不冤枉!”
……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nèi),東江市這邊原材料供應(yīng)雖說有所緩解,可依舊是市場上有多少就被人掃多少,還是處于供不應(yīng)求的狀態(tài)。
陳霞等人趁機將手里的存貨幾乎全部在最高點拋出。
刨去本金,僅是陳霄一個人就賺了足足一百多萬。
大黑因為沒啥錢,但在東拼西湊之下,甚至將自己在帝豪的股份都給賣了,勉強湊了幾萬塊也殺入其中,一轉(zhuǎn)手也賺了十來萬。
當(dāng)然了,不光他們賺到了,東江市不少手腳利索的人也跟著賺了不少。
但他們都是在價格中游的時候,賺到的遠沒有陳霄等人多,但本錢翻一倍還是勉強有的。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東江市不知道一下子催生出來多少新的萬元戶,這倒是稍微讓人始料不及。
經(jīng)過一個月的炒作,好多外省的商人嗅到了商機,紛紛加入這場盛宴之中,可惜的是他們?nèi)雸龅臅r候,這場鬧劇也快接近尾聲了。
但這邊原材料的價格戰(zhàn)雖然結(jié)束了,可天線的戰(zhàn)場才剛剛拉開序幕。
周奎在外地奔波大半個月,凡是人口超過十萬以上的城市,幾乎讓他跑了個遍,總算是有了成果。
不僅零售商找到了不少,捆綁銷售的電視商場也幾乎全都被他給談了下來,僅是這一點就不知道領(lǐng)先了秦楓等人多少。
周奎才回來沒幾天,陳霄他們這邊就開始悄悄的發(fā)貨。
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積累,陳霄手里的天線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了驚人的一萬五千多。
為了盡快打開市場,他把銷售價格調(diào)低了不少,從原來的一百多一架,下調(diào)到了五十多。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一下子出貨太多,很容易造成市場的飽和,如果價格上還沒有啥優(yōu)惠,自然是沒多少人愿意當(dāng)二級經(jīng)銷商的。
這次交易,陳霄沒有采用之前和周奎的那種合作模式。
而是采用先付一半定金,等到他們銷售完成之后再結(jié)算尾款的方式。
這樣一來,僅是半個月不到,他們僅是定金就收到了四十多萬。
外面還有四十多萬的尾款沒有收回來。
但陳霄此時已經(jīng)不怎么抱希望,把尾款收回來了,這一萬多架天線,他完全是想著能薅一點算一點來打算的。
主要是因為經(jīng)過這半個月的時間,于強等人一邊瘋狂的掃蕩市面上的原材料,一邊加班加點的趕制之下,他們手里已經(jīng)積攢了兩三萬的貨。
等到他們的這些天線往市場上一拋,天線的價格必定會迎來大跳水。
能不能維持住二十塊的基本盈利線都是個未知數(shù)。
陳霄能賺到這四十多萬,完全是周奎在外面東奔西跑的結(jié)果,他很是大方的將利潤對半分配。
看著眼前幾大摞嶄新的鈔票,周奎有些伸不出手。
“陳哥,我也沒做什么,你一下子分給我一半,有點太多了吧!”
陳霄欣慰的將錢往他身邊推了推,然后才說道。
“這筆錢可能是咱們在天線上的最后一筆收入了,若是沒有你在外面東奔西跑的,咱們可能連這點錢都賺不到,分你一半我都還嫌少呢!”
周奎和大黑一樣,十分的不甘心,但卻又無可奈可,嘆息一聲之后,還是收下了。
“好好的生意,偏偏冒出來姓秦的這么一個攪屎棍,現(xiàn)在好了,誰他媽都別想賺了?!?p> “你怎么和大黑說的一模一樣,我先前不都是跟你說過了嗎,天線這玩意總共也就這點賺頭,那你還有什么好可惜的?!?p> “我也知道,但還是不甘心,要不是姓秦的橫插一腳,咱們少說一人能賺個百十萬回來……”
人其實就是這樣,原本賺十塊錢都覺得很高興,但在知道自己本應(yīng)能賺一百時,突然就覺得十塊不香了。
同樣的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適用。
周奎在沒遇到陳霄之前,一年也就能賺個三五萬,那時他就已經(jīng)覺得很不錯了。
可自從跟了陳霄之后,兩三個月的時間,就讓他賺了三十多萬,他反倒是有些不太滿足了。
如果主持這件事的不是陳霄這個明白人,而是他和大黑兩個,為了搶市場他們估計會和姓秦的拼個你死我活,最后大家不僅誰都撈不到好處,還很有可能連前面賺到的都搭進去。
好多原本生意做的好好的人,最后搞到破產(chǎn),就是因為沒能及時止損,陷入了惡性競爭的死循環(huán)中無法自拔。
好半天周奎明悟了這個道理,有些后怕的說道。
“還好我們遇到了陳哥你這樣一個明白人,不然我們恐怕連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有拍我馬屁的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幫我把商場弄好,那才是真正的一本萬利、永賺不賠的長久買賣!”
用力的和陳霄碰了一杯,周奎長吸了一口氣道。
“好,一切都聽陳哥你的,從今以后兄弟就徹底跟你混了!”
“好兄弟,跟著你陳哥我就對了,今后咱們賺到錢的機會還不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