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蝶明顯被突然出現(xiàn)的陳霄給下了一跳。
“你,你別誤會,我只是擔(dān)心你的傷還沒好……”
說完,莊曉蝶把藏在身后的油紙袋遞給陳霄后,羞澀的說道:
“你別誤會,這是我家里給我寄來的特產(chǎn),對你恢復(fù)傷口有好處,有空的時候可以試一下?!?p> 說完,便滿臉通紅的轉(zhuǎn)身離開。
此時的陳霄是真的有些喝大了,聽著她的聲音,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眼神慢慢開始變得渙散,一時間竟把莊曉蝶的身影和姜婷給混淆了。
要知自己之前因為喝酒,已經(jīng)被姜婷誤會過一會了。
此時見其身要走,竟鬼使神差的將莊曉蝶轉(zhuǎn)抬手一拉,嘴里輕聲道。
“別走!”
雖只是輕輕一拉,可由于莊曉蝶沒有防備,當(dāng)即就被陳霄給拉到了懷中后,陳霄更是雙手一環(huán),將其緊緊摟住,繼續(xù)說道。
“老婆你別走,我這次真不是故意喝這么多酒的,是他們非要灌我……”
說到最后,陳霄的意識也開始慢慢模糊,竟趴在莊曉蝶的肩膀睡著了。
莊曉蝶聽著耳邊的鼾聲,不禁臉頰發(fā)燙心跳加速,想要掙脫,但見熟睡的模樣,也不忍叫醒陳霄。
她性格是比較內(nèi)向的那種人,除非必要不管男女她都是很少主動和外人說話的。
這也就導(dǎo)致上學(xué)這么多些年來,雖說有不少男孩子追求過她,可她總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從沒有人真的走進(jìn)過她的心里。
但像今天這樣,對她來說也是人生第一次。
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辦了,心里也是如同小鹿亂撞一般,生怕將睡著的陳霄弄醒,她只好紅著臉咬牙堅持。
過了好一會,她感覺渾身都有些酸疼了,見陳霄還是沒啥反應(yīng),又羞又氣之下她真想直接把他扔到地上算了。
可見陳霄醉酒后的憨態(tài),她又有些心軟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真是欠你的?!?p> 一邊嘀咕,一邊費勁了力氣,將陳霄弄回了院子。
將陳霄放到床上之后,莊曉蝶便要起身離開,可陳霄也不知道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伸手一抓,竟然又抓住了她的手腕,任憑她怎么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連續(xù)兩次被人這樣抓住,莊曉蝶的心里生氣極了。
若不是知道陳霄不是故意的,再加上他對自己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此時的她甚至有種想要狠狠給他一巴掌的沖動。
但她最后還是忍了下來,并且開始仔細(xì)的觀察起陳霄。
要說陳霄的樣貌,也算得上是英俊帥氣了,再加上陳霄本事和氣質(zhì)的加持,更顯迷人,即便是在睡夢中,依然有一種想要讓人親近的沖動。
“你這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不正經(jīng)的時候,就像是個無賴,打起架來比那些小小混混還要兇狠??烧?jīng)的時候又是那么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也許是這一刻,也許是當(dāng)初陳霄挺身而出幫她解圍時,莊曉蝶的心其實已經(jīng)被他吸引,不然也不會每天來幫他換藥做飯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被他擁抱也沒有特別用力掙扎。
只不過,也只是被吸引而已,若說心動甚至愛上他,那可能還差一些火候。
突然她又想起陳霄先前口中喊得老婆兩個字,她的臉色立馬發(fā)生了變化。
用力的從陳霄手中掙脫。
“他已經(jīng)是一個有老婆的人了,莊曉蝶你清醒一點,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說完,莊曉蝶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可走到門口,她的腳步卻又停了下來。
轉(zhuǎn)身來到了陳霄的廚房之中,手腳麻利的幫他煮了一鍋粥。
她下意識的認(rèn)為,陳霄醒來后胃肯定會不舒服,喝點粥應(yīng)該會讓他舒服一些。
殊不知,偏偏是這種下意思的舉動,反倒證明了她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陳霄的影子,只是她自己未曾清楚的認(rèn)識到而已。
……
次日,陳霄在宿醉的劇烈頭痛中醒了過來。
記憶偏偏在到了家門口后,便徹底斷片了。
只是隱約記得姜婷好像來過,還跟自己說了很多鼓勵的話。
隨后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可起身卻發(fā)現(xiàn),廚房中有一鍋煮的噴香的米粥,這才讓他意識到,昨晚的確是有人照顧了自己半夜。
“是誰?高小妹?還是莊曉蝶,又或者姜婷?”
首先姜婷指定要排除的,要知此時的她還遠(yuǎn)在東江呢,就算過來也會提前好幾天通知自己的。
高小妹也不太可能,以她的脾氣,不把自己一腳踹醒就不錯了,還能下廚房煮粥給自己喝。
思來想去,也就只剩下莊曉蝶了。
陳霄坐在廚房的椅子上,一邊喝著粥,一邊回想這段時間莊曉蝶對自己的照顧。
先前她還只是在白天的時候,偶爾過來幾次,而且每次停留的時間都很短。
但昨晚她在這里至少呆了兩三個小時。
要知道那可是深夜,孤男寡女的,他一個男人倒是無所謂,可人家畢竟是一個女孩字,萬一被人看到了,她的名譽(yù)豈不是毀了。
這種事放在一二十年后,可能沒啥,要知此時可是九零年,亂搞男女關(guān)系可是要被嚴(yán)打的時代??!
一個女孩能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想到這里,陳霄的臉色不禁有些發(fā)白,他本能的想到,莊曉蝶這么做不可能是主動的,一定是自己對她做了什么,才讓她不得不留下。
一想到自己可能對人家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陳霄就什么食欲都沒有了。
連忙披上一件衣服,瘋了一般的沖到了莊曉蝶家的門前。
可他敲了好一會,里面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就在陳霄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里面探出一個頭來,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
“敲什么敲,招魂??!”
這時陳霄才只知道,原來莊曉蝶是和人家一起合租在這里的。
想來也是,她一個孤身在外的小姑娘,即便工資還可以,但也沒達(dá)到可以租下一個四合院的程度。
于是陳霄連忙向那個中年女人打聽了一下莊曉蝶的情況。
但對方和莊曉蝶來往也不是很多,再加上兩人作息時間不同,對她的事根本就不怎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