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改制的各種事務(wù),陳宵全權(quán)交給了肖建國去辦。
這也算是陳宵臨走之前,對他的最后一次考驗。
肖建國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始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而陳宵則是給他分派完任務(wù)之后,就徹底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子。
每天陪陪妞妞,去找高爸等人喝喝茶,完全是一副退休老干部的做派。
高爸和白五爺先后和他聊過幾次。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了先前那種極力勸說他做事不要太過目中無人的意思。
話里話外幾乎都是在夸贊,搞的陳宵都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其實,兩人之所以能有這樣態(tài)度上的變化,也在陳宵的預(yù)料之中。
像他這樣一個外來戶,僅是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在帝都站穩(wěn)腳跟,有了自己日入斗金的店鋪和保障后勤的工廠。
更是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把如日中天的京都四少打的找不著北,險些被家族當(dāng)作棄子攆出帝都。
這樣的心機手段,即便是白五爺這樣的老江湖,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稱贊一番。
只不過,陳宵也明白,京都四少也不過是帝都頂級掠食者中比較扎眼的幾個人而已。
都說咬人的狗不會叫,真正厲害的狠角色多得很,只是陳宵還沒觸及到他們真正的利益,暫時沒想過欺負他而已。
別的暫且不說,就說京都四少背后的幾個家族吧。
若是關(guān)鍵時刻,他們?nèi)魏我患页鍪謳鸵幌戮┒妓纳?,又或者利用人脈關(guān)系,隨便找個由頭,查封他的店幾天的時間。
陳宵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這次的勝利,與其說是陳宵完勝京都四少,不如說人家根本就沒想過跟他動真格的。
老一輩人的心思,和他們這代人可是完全不同的,他們都是好面子講情分的。
若不是他的背后有高爸和白五爺撐腰,陳宵即便是贏,估計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他當(dāng)然明白,兩人在這件事,背后付出的有多重要。
所以他趁著出發(fā)去南方還有幾天的空閑時間,讓景天幫忙又搜集了不少珍稀的小玩意,當(dāng)作謝禮給兩人送了過去。
白五爺絲毫不客氣,陳宵不管送去什么,他都照單全收。
可高爸就不一樣了,他幾乎已經(jīng)將陳宵當(dāng)成了自己的準女婿。
他每次去都要送那么貴重的禮物,高爸總是埋怨他亂花錢,說什么都不肯收。
最后還是在高小妹和高媽的勸說下,他才勉強接受。
原本陳宵這幾天經(jīng)常過去,不過是想感謝一下高爸,順便鞏固一下關(guān)系而已。
只是高家人對他是越來越熱情,這才讓他意識到,事情好像正在向著他預(yù)料之外的方向發(fā)展。
這天陪高爸喝了點酒之后,見他似乎有拉著自己徹夜長嘆的意思,陳宵緊忙找了個借口逃了出來。
高小妹開車送他,路上陳宵忍不住對高小妹說道。
“小妹,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你還是找個時間,好好和你爸媽說清楚咱倆的事吧!”
高小妹假裝糊涂似得說道。
“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 ?p> 陳宵知道她這么說指定是故意的,苦笑著說道。
“小妹,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被你家里人誤會也就算了,要是外人也知道了,你的面子往哪放,你爸媽的面子又要往哪放。”
高小妹不以為然的道。
“我自己的事情,外人管不著,他們愿意說閑話,就讓他們說去唄!”
她這完全是不把自己的名聲當(dāng)回事了。
不由地,讓陳宵感覺更加的頭疼。
直接和她說清楚吧,害怕傷害了她的心,不說吧,這件事這么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尤其是讓江婷知道了話,她指不定會多傷心呢。
現(xiàn)在他和江婷好不容易才把關(guān)系緩和到了現(xiàn)在找個程度,他可不希望中間再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
于是想了好一陣,他才慢慢開口道。
“小妹,你年齡還小,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愛情。
錯把感激當(dāng)成了其他的東西,你要明白感激和喜歡根本就是兩碼事?。 ?p> 高小妹聽到了他的話,突然一腳剎車,神情激動的盯著陳宵的眼睛說道。
“你們總是以為我好像沒有長大似得,那你告訴我什么樣才算是大人?”
她越說越激動,趁著陳宵還沒從剛剛的急停中緩過神的功夫。
湊過去用力的抱住了陳宵的腦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她的動作非常的生澀,可目標卻很明確。
陳宵恍惚間只覺得嘴唇微微一涼,然后整個人當(dāng)場就木了。
他當(dāng)時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
“我勒個去,我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強吻了?”
好一會,高小妹才緩緩的抬頭,眼眶微紅的看著他說道。
“這樣的我算是長大了成熟了嗎!”
陳宵好似還在回味,剛剛那生澀的一吻,腦子一時間有點不夠用。
“小妹,你,你這是在干什么……”
高小妹有點賭氣似得繼續(xù)說道。
“還不夠是嗎!”
說著,就開始脫自己的上衣,看那個架勢,好像今天就要把事給辦了似得。
陳宵一看這情況,哪里還不知道,他剛剛的那句話讓高小妹感覺到了莫大的委屈。
不管是強吻還是現(xiàn)在的舉動,只不過是沖動之下的行為而已。
他連忙別過頭去,低聲說道。
“小妹,你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其實是……”
高小妹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這么做貌似有些不妥。
放下了脫到了一半的上衣,眼中淚水緩緩低落。
半響之后,才聲音中帶著顫抖說道。
“陳大哥,我知道你有家庭,我也知道我和你注定了是沒有結(jié)果的,可我就是不甘心,這么多年來,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心動過的人,我不想人生的第一份感情,就這么草草結(jié)束,我不想……”
她哭的越發(fā)的傷心。
陳宵想要安慰她兩句,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說道。
“將來的日子還很長,你怎么就知道,今后不會遇到一個比我更適合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