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蕾尖俏的指甲死死的摳住化妝臺的邊沿,鏡子中整張臉猙獰的可怕:“他們九點多才回家?”
尖銳的聲音讓許小熙明白,張曉蕾對倪應竹接近許家的在意,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是的二嬸,昨天我媽和哥哥回家并沒有馬上回房,他們又去了書房,聽不到他們具體說了什么,一直到十一點,我見他們才從書房出來。”
這純屬許小熙杜撰,但騙人這種事,只要有人信,說的人還用怕什么呢。
張曉蕾尖細的指甲從化妝臺邊沿拉下來,刺耳的吱聲隔著聽筒許小熙聽的分明,她挑眉一笑,這算沒有白費力氣,很好。
張曉蕾昨天下午碰見倪應竹他們,因為要追上去看他們做什么,被倪應竹害的出了車禍,她昨天醒來,一開始如何也不愿意住院,橫挑鼻子豎挑眼,還是那人給她發(fā)信息,讓她不急,傷勢要演的嚴重一些,不要被別人發(fā)現(xiàn),最好最近都留在醫(yī)院里面。
張曉蕾已經(jīng)瀕臨發(fā)狂的邊緣,有關倪應竹她現(xiàn)在只聽那人的話,于是就這么規(guī)規(guī)矩矩讓許海洋給自己辦了住院手續(xù)。
“你就沒有打聽點什么,他們密談兩個小時,說了什么你一句都不知道?”
廢物,真有能耐現(xiàn)在該告訴她他們都說了些什么。
聽話聽音,許小熙褐紅色的眸子微閃,反正編故事,有人信隨便說說誰還不會了。
“我隱約聽到什么女兒哥哥,他們好像認定了倪應竹是那個火災里幸運活下來的女孩兒?!?p> 上次讓張曉蕾失態(tài),她記得是聽說許熙森纏著倪應竹驗DNA,許小熙是不信的,若真的有生還的可能性,怎么又會從孤兒院領養(yǎng)她,也就張曉蕾,不知道中了什么魔。
張曉蕾中招,果然原形畢露:“你說什么?”
許小熙得意的展開眉頭:“對了,我哥今天上班特別早,說是約了重要的人見面,可他們昨天只見了倪應竹?!?p> 張曉蕾聞言,一團火堵在胸口,快要被生生的逼瘋。
她掛掉許小熙的電話,抓狂的嘶吼,鏡子中的女人披頭散發(fā),真真像個瘋子。
她轉手打電話給那人,那人昨天聽她說已經(jīng)確認是倪應竹,從惠城臨夜趕回來,此刻就在川城。
“喂?!?p> 張曉蕾眼淚如泉眼噴薄而出,“老公,怎么辦她真的回來了,她不但和許家人見了面,熙森懷疑她的身份,一定要跟她驗DNA?!?p> 男人的聲音略顯沙啞,像是曾受過什么傷,嗓子里面卡著東西一樣。
“別擔心,屬于子夏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話,她當年設計讓許熙林走失不過也是這個理由,那個孩子只比她的女兒大四歲,但她集寵愛于一身,鐘家、許家、王家、蘇家,他們所有人都把她當親女兒親孫女一樣,她害怕了,她手段使盡嫁進許家為了什么,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許家只有許熙林而沒有許子夏。
短短的一個晚上,男人已經(jīng)查到了倪應竹的住處和手機號碼,張曉蕾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守在倪應竹居住的小區(qū)外面,可左等右等,有兩個多小時了,愣是沒看見倪應竹的身影。
他壓了壓帽檐下車找保安套話,剛好值勤的保安對倪應竹有映象,說已經(jīng)有陣子沒看到她回來了。
男人丟掉半截煙,將煙頭壓在腳底板狠狠地搓了好幾次。
他轉身上車,不是要驗DNA嗎,那么他就天天蹲守在醫(yī)院,從根源上讓他們做不成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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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應竹既已經(jīng)答應了和許熙森驗DNA,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所以一早她隨著鐘奕銘一道出門,他去上班,她去醫(yī)院。
倪應竹計劃是自己開車的,怕耽誤鐘奕銘工作上的事,奈何兩個人一起去到車庫,鐘奕銘非要送,說自己還方便的時候,這個專職司機他是一定要當?shù)摹?p> 倪應竹拗不過他,在他一本正經(jīng)的臉頰兩側狠狠地拘了一把:“行吧行吧,那麻煩您了司機先生?!?p> 她跳著上車前,手臂被鐘奕銘扯過來,在她轉身的瞬間,一個熱情的吻落在她唇上。
輾轉反側,她被壓在車門上,耳邊他嗓音中夾雜著溫柔的氣息:“專職司機先收點利息?!?p> 倪應竹拿指尖戳他胸口,臉紅的像熟透了的爛番茄:“還真是霸道,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p> 鐘奕銘低笑著,額頭與她親密相抵:“那你喜歡嗎?”
倪應竹難為情的掉臉,這種話要她怎么回答。
鐘奕銘笑的更歡暢,他貼了貼她的唇瓣:“喜歡,你已經(jīng)告訴我了?!?p> 倪應竹害羞到不行,繼續(xù)拿漂亮的手指甲戳戳戳:“走不走啊,你上班要遲到了?!?p> 鐘奕銘挑著她額前的留海,捏了捏她圓潤的小臉:“都聽你的?!?p> 在鐘家住了十多天,她這鵝蛋臉像是多了點肉,手感更好了。
倪應竹被捏起一團肉,忽然有種感覺,這段時間沒上稱,她忘了要健康保持身材苗條這種事。
她一驚一乍:“鐘老板,我是不是胖了。”
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他小動作多速度又快,用手臂在她腰間丈量了一番:“差不多,還沒有超出我的能力范圍?!?p> 倪應竹黑臉,近一米九男人一條手臂圈不過來的腰,那得粗成什么樣。
罷了,不想跟直男討論胖不胖的問題,說了他也不明白。
鐘奕銘替她拉開車門,掌心內(nèi)扣擋在車頂:“你怎么樣我都喜歡,有那時間想點別的,比如什么時候真的搬過來?!?p> 倪應竹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他這什么意思,同居嗎?
可真前衛(wèi),家里又不是沒有大人了,還有爺爺在,他也是真敢。
鐘奕銘知道她想偏了,雖然感情上有時候會迫不及待,但有的事在他給了她婚姻保證之后才可以,這是對她的保護,也是自己的底線原則。
他低頭,壓著她的下巴幫她系好安全帶:“姑娘,我猜你現(xiàn)在腦子里有點顏色?!?p> 倪應竹,滾吧,先撩著賤,到底誰先開始的。
鐘奕銘趁機又在她嘴唇上親了親,“也不是不可以,你且想著,地點條件環(huán)境,想好了隨時告訴我?!?p> 倪應竹:“……”
女人不應該輕信男人的一張臉,因為熟了之后都會變,他們絕對都是四川變臉的絕好苗子。
五迷關己
有二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