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站:算了
黎皓軒本就抓的不緊,被她這么一甩正正好甩脫,他陰沉的臉愈發(fā)不好看。
他本性就是個固執(zhí)的人,越是讓他不如意,他讓全世界都堵著,于是再次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壓著蠻力將她抵在墻邊:“媽不能吃辣,你不知道嗎?”
江又青瞪著眼睛,她沒見過,但不能她也沒說啊。
黎皓軒看她無辜的眼神漂亮的桃花眼,明白了,她不是故意的,是真不知道。
胸口火氣驟然一散,他心平靜氣看她一眼:“算了。”
說完撒手,剛要轉(zhuǎn)身又被江又青拉住手臂:“等會?!?p> 只是,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又再次聽到了熟悉的咔嚓聲。
兩個都是非常敏銳的人,同時回頭,角度的問題,鏡頭下的黎皓軒好像拖著江又青的細腰。
“還是我?!睌z影師晃了晃相機,笑的一臉無公害:“江小姐,照片還是傳給剛才的微信嗎?”
江又青無語望天,她一點都不想保留和黎皓軒在一個鏡頭下的畫面好嗎,倘若有一天和他離婚,她連結(jié)婚照都想要燒掉的。
“刪掉吧?!?p> 攝影師瞠目,“多好看啊?!?p> 原本她和黎太太出現(xiàn),因為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一個貌美如花,他對她們的關(guān)注力就比一般人要多,當黎皓軒出現(xiàn),他氣度不凡和江又青配一臉,是以對他們多關(guān)注了幾眼,還真讓他找到了合適的場景。
黎皓軒傻子都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他抬手摩了摩江又青俏麗的下巴:“賭什么氣。”
轉(zhuǎn)而向攝影師:“照片發(fā)我媽微信上。”
攝影師更愿意聽黎皓軒的,因為與他意見一致。
他樂天派的呵呵兩聲:“好勒?!?p> 然后在江又青欲言又止灼灼的視線下,他晃頭晃腦的去找黎媽媽。
江又青:“……”
這絕對是氣場的問題,正常人見到黎皓軒,都要變的不正常了。
黎皓軒托起江又青的下巴,讓她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想說什么?”
他難得的好耐心,她頭腦亂哄哄的,還說個屁,忘了自己想說什么了。
糟糕的現(xiàn)狀讓她郁悶不堪,趁他不備她拐了他一肘子,“起開,我去結(jié)賬了?!?p> 黎皓軒捧腹,疼倒是不疼,被她爪子撓到了比較敏感的地方,他反手勾住她纖細的脖子,“我最近沒回家,你是不是缺滋……”
話沒說完,再次被江又青暴力制止,這次是高跟鞋,一鞋跟重重踩在他皮鞋上。
黎皓軒:“……”
疼,這他媽是真的疼。
江又青就是要讓他疼,不然總不長記性,以為誰喜歡他回家似的。
她抬著下巴,宛如一只驕傲華麗的孔雀,越過俊臉變形的黎皓軒去柜臺結(jié)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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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又青和黎皓軒都開了車,黎媽媽讓司機提前下班,現(xiàn)下的坐標距離江又青公司近,于是黎媽媽干脆和江又青說:“青青,太晚了你車留公司,你和皓軒一起送我回家然后再返回,可以嗎?”
她牽著江又青的手,像個小姑娘依賴新結(jié)識的好朋友。
成人之美的肚量,江又青還是有的,何況這句可以嗎,從她嘴巴里講出來她原本沒有抵抗力。
“好!”
就這么說定了,黎皓軒和江又青一塊送黎媽媽回家再返回,等他們到自己家,時間又過去一個多小時,進門已經(jīng)十點半。
江又青上了一天班,工作不忙也怪累的,可她打著呵欠才要上樓洗漱休息,被身后黎皓軒雙手忽的圈住膝蓋往肩上一扛,她被動成麻包狀。
江又青整個人騰空,腳不沾地的恐慌讓她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身邊除了黎皓軒這狗男人,什么都沒有。
“黎皓軒,你又犯什么神經(jīng)病,你把我放下來?!?p> 黎皓軒這個月統(tǒng)共見了江又青兩面,回回不歡而散,想做點什么事一直不能,剛才在火鍋店被勾搭的心神異動,再不交點糧,擔(dān)心老婆出門給他染綠毛。
黎皓軒架著她,任她撒潑就是不把她放下來,反而腳下步履更快,踢開主臥房門,直愣愣將她扔床上,自己不落人后也跟上去。
江又青見識過這狗男人發(fā)瘋,踢騰著翻身,沒跑兩步就被逮到,給江又青郁悶壞了,拿腳蹬他:“我要洗澡,一身火鍋味,你給我滾開。”
江又青最好干凈,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黎皓軒故意逗她呢,想做點什么倒也不至于猴急成那樣,他就是喜歡折騰江又青,看她人前人后兩張臉最后也只能郁悶,他就挺開心的。
江又青是不知道,若當真知道黎皓軒這變態(tài)心思,她非得把他臉打腫不可。
都是上了一天班,澡必定是要洗的,黎皓軒起身,半跪在床邊,扣住江又青嫩白的腳踝,一扯一拉,她端端跨到他懷里。
“一起洗?!?p> 都結(jié)婚半年多了,有些成人游戲還沒有跟妻子玩過,這么下去黎皓軒都要對自己不滿了。
江又青以那般親密又羞恥的姿勢坐在男人懷里,本就呼吸不順,她在這種事上結(jié)婚十年也未見的能真的放開,此刻聽他說罷,看架勢不像是開玩笑,抱著她闊步走去的方向分明就是浴室。
江又青受到了驚嚇,她雙手圈住黎皓軒的脖頸,溫言細語的和男人打商量:“黎皓軒,冷靜?!?p> 黎皓軒唇角挑著一抹前所未見的笑容,說了句讓江又青聽不懂的話。
“我就是對你太冷靜了,你才會看不見我?!?p> 江又青愣神的空隙,已經(jīng)連衣服帶人一道被黎皓軒扔進浴缸,在她掙扎著想要起來的時候,花灑和著浴缸龍頭里的水一道,噴了她滿臉滿身。
身上的衣服像黏在皮/肉上的衛(wèi)生紙團兒,黏膩的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黎皓軒不動手,她都想要伸手扯掉自己這一身。
“我不要,你出去?!?p> 但不行,難受也得先扛著,把狗男人清出場再說。
可誰知狗男人今天沒有自尊心,她都表現(xiàn)的那么嫌棄了,他非但沒有摔門滾出去,反而一腳踏進浴缸,勾著有力的手指去扯她的衣裙。
江又青自是不樂意的,即便明白今晚難逃一劫,可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少受點罪心里多少是點安慰。
黎皓軒都進來了,讓他出去除非腦子真有病。
但他今天反常的厲害,耐心多到連他自己都吃驚。
不管江又青怎么疾言厲色也好,諂媚惡心他也罷,他軟磨硬泡,纏著江又青,各種羞恥,各種想不到,江又青后來再想到這一天,劈了黎皓軒的心思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