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站:再說
黎皓軒一臉懵逼,沒有白看啊,他看到江又青去公司了。
黎媽媽親手帶大兒子都沒有今天這么累,學(xué)生不好教,她小時候有些道理疏忽了沒有教會他,大了都找回來,當(dāng)真作孽。
“重點是時間好嗎,凌晨五點半大家都在做什么,什么破公司需要一個才請了一天假的人第二天五點半就要趕過去,你是一點腦子都不肯動不會分析是吧?”
黎皓軒恍然大悟,“我就說不讓她上班,又不是沒給她零花錢,非要跑出去讓別人使喚……”
黎媽媽忍無可忍,啪嘰一巴掌甩黎皓軒腦門上:“你給我閉嘴吧!”
黎媽媽:“黎皓軒,我沒發(fā)現(xiàn)你竟還是個穿越古人,晚期直男癌患者,你到底懂不懂人在說什么,早晨五點半起來上班只給我發(fā)信息,連早餐都做了安排,你竟還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好好給我想清楚說,昨晚上又作了什么孽?”
沒有公司鬼到五點半讓她去上班,就一定是趕早出門避開見他們,給她發(fā)信息還惦記她不要餓肚子,就證明不是她出了問題,這個家里只有三個人,不是她不就是黎皓軒了。
“黎皓軒,你真的很難相處,我說到工作,五點半去公司,你第一反應(yīng)不是給老婆打電話問她有沒有安全到站,居然給我說什么零花錢夠不夠,你……你大概適合孤單一輩子,我是你媽都包容不了你,還別說青青,你對她都沒對我耐心多吧?”
黎媽媽氣暈了:“我也是作孽給你求了這場婚姻,以為對你好對青青好,我根本是害了她?!?p> 黎皓軒感覺這話哪里不對,然后又聽黎媽媽講:“皓軒,要不你跟青青離了算了,我感覺一年了你也沒喜歡上她,她大概對你沒什么吸引力,就當(dāng)我看錯了,你們各過各的吧?”
黎皓軒當(dāng)場炸毛:“結(jié)婚她說了不算,離婚也別想,什么時候我膩了才行,她還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
“嘭!”
黎皓軒后腦勺再一次被黎媽媽暴擊了。
“好了好了你閉嘴,我算明白了,你就不是一個能聽懂話聽明白重點的人,我和你爸絕對不能做教育,根本是教育界之恥,教出你這么個狗兒子。”
黎皓軒兩次被揍幾次被嫌棄,賬全算到江又青頭上了。
黎媽媽:“黎皓軒,我重點是在說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江又青,不喜歡少拿權(quán)勢壓人,我說放你就給撒手,反正也是我求來的,我去道歉耽誤了人家女孩子的前程,若是喜歡,你就應(yīng)該放低姿態(tài)搞清楚女孩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把人重新追回來,明白嗎?”
心累。
黎媽媽感覺心要累死了,這么多年保持和黎爸爸相處的新鮮感,保證家庭和諧,都沒有這么累。
黎皓軒一副理所當(dāng)然,還是沒有沉下心去細想。
“結(jié)婚了還說什么喜歡追求,結(jié)了婚她就是我的人,想跑我就打斷她的腿。”
黎媽媽:“……”
這沒救了,也沒眼看。
當(dāng)著她的面說話都這樣,在江又青面前,還不定多囂張呢。
“媽,您說什么您求來的,什么耽擱女孩子的前程?”
黎皓軒沉浸在自己即將被甩的情緒中難以自拔,終于后知后覺,母親這話里明顯裹挾著許多對他而言很陌生的東西。
黎媽媽已然無力吐槽大男子主義又仗勢欺人的狗兒子,蹭的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江又青肯嫁給你,我和她說的,只要好好跟你相處一年,她一定不會后悔,這個婚姻,是我去給你求的,明白了嗎?”
真以為人家肯點頭下嫁,因為要挽救江家那破生意,所以他在背后捧著撐著江家,后來發(fā)現(xiàn)跟自己想的有點出入,江家對她一點都不好,然后轉(zhuǎn)頭打壓恨不得讓江家就地消失,以為這么做是對江又青好,她想要看到的,他問過人家了嗎?
黎媽媽愁死了,丟了句狠話去公司找老公傾訴吐槽,實在太糟心了,這么多年智商漲沒漲沒看到,情商還停留在五六歲倒是真的。
“黎皓軒我告訴你,一年的時間,江又青后悔沒后悔嫁給你我還不清楚,但我已經(jīng)后悔撮合你們了,懂嗎?”
好好想去吧,到底這一年他都做了點什么,到底父母之言無愛被迫跟人家江又青結(jié)婚,還是一眼萬年見色起意,好好掂量,什么時候掂量清楚了,且看還有沒有挽救的價值和能力,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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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倪應(yīng)竹身體有點不舒服,其實不是多大的毛病,晚上淋了雨有點鼻塞,上班沒什么大問題,可看在許熙森和鐘奕銘眼睛里,那是絕對肯定以及確認(rèn),不能上的班。
鐘奕銘身為未婚夫,未婚妻都病了,當(dāng)然要留在家里陪她,可從一早睜開眼睛,公務(wù)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好像他不去公司一趟,鐘氏集團能立刻倒下一樣。
鐘奕銘電話視頻輪番上陣指揮,可若只是這樣,倒也不必逼他非得去公司,關(guān)鍵在于倪應(yīng)竹被舉報事件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資料可以說明的問題但去一趟更好。
許熙森給張主任打電話,認(rèn)真詢問了醫(yī)院各個病患的狀況,都很好沒有緊急要務(wù),他告訴鐘奕銘:“熙熙名聲很重要,你去吧,我早晨不去醫(yī)院?!?p> 倪應(yīng)竹其實想說,一點點鼻塞而已,她其實沒有廢,自己一人在家也做什么都可以的。
也真是神奇,都同樣是淋了雨,他們什么都就著她,先洗澡先擦干頭發(fā)先換衣服的都是她,可第二天感冒的,也只有她。
倪應(yīng)竹暗暗發(fā)誓,等鼻塞好了她要好好鍛煉,一定是體質(zhì)太差了,所以比不過兩個大男人難造。
鐘奕銘拍了拍未婚妻的后腦勺:“我去下公司,等會就回來?!?p> 倪應(yīng)竹擺手:“別,好好上班,幾十萬人嗷嗷待哺,別拿人家的幸福做賭注給我談戀愛?!?p> 鐘奕銘莞爾:“放心,我什么能力你還不知道嗎?”
倪應(yīng)竹感覺他話中有話,可到底在暗示什么,她還沒有想明白。
“嗯,那你去吧,我們在家等你,好好上班多多創(chuàng)造效益哦,年終獎多少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