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站:終點站
距黎媽媽一通改天換地的操作,川城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跳出來@黎氏集團和黎皓軒會所的官博,除了驗證官方所說句句屬實,統(tǒng)一又以開玩笑的語氣提到了高中時期的黎皓軒和張舟,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就大家開玩笑,男方礙于女同學的面子,沒有拒絕但也從未應(yīng)承過什么。
最后連鐘氏集團官博都發(fā)了公告,除了他們自己內(nèi)部的正式新聞發(fā)布會時間,最后半句也是替黎皓軒和張舟高中階段的關(guān)系正名。
這些人自不全是鐘奕銘找來的,更多部分是黎皓軒自己的操作。
江又青給他發(fā)短信,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有種所有人都知道的丑聞就他被蒙在鼓里的被愚弄之感,恨,是真的裹挾著毀天滅跡的能量在恨、在生氣。
張舟這個女的,一而再三挑戰(zhàn)他的底線,連帶年少時期那一份給他滅天的羞恥,他要一塊都報復回來。
所以除了先撇清關(guān)系,接下來就是利用所有人脈對張舟進行最后的趕盡殺絕,所有的資源,不但全部被半路攔截,一些大牌的時尚資源,因為她的瞞報,對她進行追責,后期張舟所面臨的只賠償這一項,就已然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張舟瘋狂的給黎皓軒打電話發(fā)信息,得到的全部都是不理不睬,后期她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被黎皓軒刪除或拉黑。
黎皓軒現(xiàn)在不殺了她,已經(jīng)是最大的心慈手軟,妄想愚弄了他還能從他手底下全身而退,簡直做夢。
事情告一段落,以張舟身敗名裂,面臨巨額賠償并被起訴為終點。
但并未全部終結(jié),黎皓軒已經(jīng)在找她國外幾年的全部所為,但凡有不遵紀守法的惡劣行徑,一定會被揪出來放大,然后徹底被按死在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雖然該做的能做的黎皓軒都在做,也因為此事他反省自己的作為,加上母親的提醒,他知道自己錯,在江又青和感情上,他錯了很多,但他忽然喪失了面對的勇氣。
好像不見面,就可以當成這些事情從未發(fā)生過,然后時間長了,他和江又青可以回到最初認識的起點,他恣意瀟灑,她靦腆恬淡,他們互相自我介紹,他問她結(jié)婚的話想要怎樣一個家。
一見鐘情,他始終是相信的。
但日久感情變的慘淡收場,卻是他的猝不及防。
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感情變成了江又青一心想要逃避的東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喜歡像小孩子玩過家家,幼稚的用各種弱智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終歸一切的一切,他不敢在面對,他妄想拖著時間,讓時間彌補創(chuàng)傷,有一天傷口自行愈合。
黎皓軒不回家,所以不知道江又青已經(jīng)開始著手辦簽證辦護照準備出國所需的全部東西。
他刻意遠離最親近的人,所以更加不知道黎媽媽已經(jīng)將法國的衣食住行給江又青做了妥當?shù)陌才牛邞?yīng)竹和夏柳這一圈朋友,已經(jīng)沉浸在分離的不快和新生的喜悅中,甚至江又青要求倪應(yīng)竹,必須看到她披上最美的婚紗,她才肯放心的離開這里。
倪應(yīng)竹的婚紗是鐘奕銘著手去準備的,他在訂婚之后就已經(jīng)委托了國際知名的婚紗設(shè)計師,給了他尺寸和一切要求,三套婚紗已經(jīng)在加班加點的趕制。
不過這些倪應(yīng)竹不知道。
倪應(yīng)竹因為江又青出國在即,而被求婚遙遙無期,有天回家她一再暗示鐘奕銘,該求婚了,她想嫁給他,鐘奕銘頂頂聰明一人,偏偏反應(yīng)弧受阻一樣,不接話,就算接了話也是答非所問。
氣的倪應(yīng)竹鼓著腮幫子跪坐到他雙腿上造反,使勁兒揪住他俊臉的兩側(cè):“你怎么還不求婚,是不是反悔了?!?p> 鐘奕銘挑眉:“未婚妻這是在跟我求婚了?”
倪應(yīng)竹氣哄哄的要從他腿上跳下去:“想得美?!?p> 但來不及了,男人雙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她被動摟住他的脖子,兩個人呼吸糾纏,男人漂亮的唇瓣挑起一個弧度,“還想逃到哪里去,嗯?”
事情發(fā)生的自然而然,想了那么久想做的事,在這一晚女朋友跟他類似求婚的場景下水到渠成。
然后相隔兩天,婚紗被空運至鐘家老宅,倪應(yīng)竹素來對鐘奕銘的眼光很信任,沒想到他對婚紗的欣賞水平完全長在了她的喜好點上。
三套婚紗,一套簡樸,一套華麗,一套名貴,每一樣,倪應(yīng)竹都挑不出來任何不喜歡的地方。
她當下打電話讓姐妹們都來家里,三個人伺候她穿上漂亮的婚紗,然后鐘奕銘和老爺子輪流充當攝影師和綠葉兒,給四個愛美的女孩兒拍下好多好多完美的合照,以及影像。
江又青除了對倪應(yīng)竹更喜歡之外,對鐘奕銘和老爺子也是感恩萬分,她只是一個人,他們卻愿意為自己首先搞一個小型但隆重的聚會,成全她不能親自參與好姐妹婚禮的遺憾。
“別難過嘿,一個儀式而已,不參加也不能怎樣,我和鐘老板商量好了,蜜月的話會經(jīng)過一下法國,你提前去可得做好攻略等著我們,我們到了那里可全得指望你了?!?p> 江又青激動的淚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使勁點頭:“好。”
就這么說定了,四個人那天一直在鐘家玩到晚上十點,江又青回家,黎皓軒還是沒有回來,她留下提前寫好已經(jīng)簽名的離婚協(xié)議書在茶幾上,第二天十點飛巴黎的機票,除了姐妹們送行,江鎮(zhèn)、鐘天雷和黎媽媽也來了。
黎媽媽臉上還帶著點兒賭氣,本來她要親自送江又青過去的,她不同意,說自己應(yīng)該獨立一點,若是媽媽去了,會舍不得讓她回來。
“媽,您好好照顧自己,別總想著我,我落地就跟您視頻,放心吧,不會忘記每天都找您聊天視頻,一直煩您?!?p> 黎媽媽笑罵:“夸張,也不用每天啦,總得結(jié)交新的朋友,我把你空閑的時間都占用了,還怎么給我領(lǐng)個洋女婿回來?!?p> 所有人對黎皓軒都已然放棄,半個多月誒,錯了就回家跪鍵盤還是跪榴蓮,你倒是承認啊,怎么的,半個月不回家以為再回來大家還是按部就班,該等你的,還在原地等你?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閉上耳朵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妄想別人配合你當個傻子當個聾子,都是癡心妄想。
到底是自己生的,黎媽媽中間有兩天給黎皓軒打電話,他居然沒接通。
黎媽媽當場差一點氣的暈厥,她告訴自己,還是沒緣分,就算了,讓江又青換個環(huán)境好好的開始新的人生也未嘗不是更好的選擇。
所以江又青今天走,大家默契的沒有瞞著,但也沒有任何人主動跟黎皓軒再說。
江鎮(zhèn)還是老樣子,只佝僂的身子不再筆挺,兩鬢白發(fā)更多了,他也沒再去染回來,江家的生意,因為李珊和江琳琳的離開,再沒有黎皓軒惡意阻撓,忽然就起死回生了一般,欣欣向榮。
“女兒,在那邊不要虧待自己,不要不舍得花錢,也不要像別的孩子一樣勤工儉學或者打工體驗生活,就對自己好一點,想做什么都可以,爸都支持你?!?p> 江鎮(zhèn)工廠的訂單越來越多了起來,他卻不像以前一心只撲在生意和掙錢上面,經(jīng)過這一遭,他知道什么對自己最重要。
他將公司事務(wù)交給更有能力的年輕人打理,他退下來,養(yǎng)養(yǎng)花種種樹,每天關(guān)心關(guān)注一些江又青的生活,就是他的全部了。
江又青原本對江鎮(zhèn)就不是最冷硬的心腸,日子久了,看出來他是真的再懊悔,已經(jīng)年齡很大了,她不希望他的后半生每天沉浸在回味過去,越來越不幸福。
她抱了抱父親:“爸,有合適的阿姨就再找一個,你還年紀不大呢,得有個人在身邊照顧你才好?!?p> 再提這事兒,江鎮(zhèn)很平和,他微微勾著唇角,眼底都是笑意:“好!”
可所有人都知道,讓他笑的只是女兒這個和解的擁抱,至于她的提議,根本就沒在他考慮的范疇。
別人都不知道李珊還回頭找過江鎮(zhèn),生意上經(jīng)營管理不善,大起大落再正常不過了,可勢利眼的女人恨不得他從此一蹶不振,江家就此覆滅。
至于她找好的下家老劉,愿意接盤她和她女兒也就是看上和江家有矛盾,能打擊到江鎮(zhèn)而且還白得一個白白嫩嫩送上門的女兒陪玩,當然會點頭。
可既然她們是被江鎮(zhèn)趕出家門的,老劉家又不傻,打擊不到死對頭還白養(yǎng)兩張吃飯的嘴,傻子都不干。
至于從江鎮(zhèn)這邊分去的財產(chǎn),因為江家的律師不是吃素的,也沒有多少,所以李珊后來死皮賴臉回來過,哭著求江鎮(zhèn)原諒她們,讓她們再回來。
江鎮(zhèn)死都不愿意,下了死令把她們趕出去,以后再也不準放進來。
李珊和江琳琳不得好,破口詛咒江鎮(zhèn)不得好死一輩子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江鎮(zhèn)無動于衷,只是在感情上終歸受了傷,二十多年,不可能說釋懷就能全然釋懷的。
再后來就是聽說,李珊終歸耐不住寂寞也過不了苦日子,老劉只是口頭允諾給她名分,她就帶著女兒住進了劉家,經(jīng)常外出都是以劉太太的身份示人,卻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而最近的一次,聽說她跟老劉撕的很厲害,她素來最寵愛的女兒,卻站在老劉的身邊同進同出,儼然以得意的小老婆身份示人。
風言風語傳到江鎮(zhèn)耳朵里,他也只是笑笑沒有發(fā)表意見,人各有志,都是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后果自己擔著就成。
跟著就是姐妹們向江又青道別,她們一人說了一句祝福和盼望她早歸的話,最后交給鐘天雷。
鐘天雷這段時間再沒有任何花邊新聞,他每天準時上下班,偶爾約江又青出來,她五次有兩次赴約,盡管這樣鐘天雷也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快四十歲的人了,能求來自己重視的姻緣固然最好,求不來只盼不留下遺憾,如此便好。
“有件事我一直沒說,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想知道?!?p> 鐘天雷也是想了許久,他覺得還是說出來,算是自己和江又青徹底與過去了斷的里程碑吧。
江又青點點頭:“嗯?!?p> 鐘天雷舔了舔嘴唇:“陳一諾跟我說,黎皓軒就是表面上浪蕩,他好像不太會拒絕人,其實也沒對她們做過什么。”
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鐘天雷以為江又青會吃驚,沒想到她卻笑了,而且很大聲,認識這么久他都沒聽到過她這么爽朗的笑聲。
“很好笑嗎,怎么笑了?”
鐘天雷納悶,就算驚喜也不至于笑的這么夸張,好像有排山倒海之勢一樣。
江又青隨身的小包包往肩上一甩:“走了?!?p> 鐘天雷:“……”
就這?
他心理建設(shè)做了三個月,幾次見面都沒有鼓起勇氣和她講出來這件事,她就給他這么清淡的反應(yīng)?
他追上去兩步:“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搞不懂你。”
江又青還是一臉喜色,笑容滿面的模樣:“謝謝你告訴我,但你們男人當真有點奇怪,似乎在你們眼中,只要沒有突破最后那一道防線,就不算不忠,不算出軌?”
江又青沒再繼續(xù)發(fā)表意見,留給鐘天雷自己想吧。
她轉(zhuǎn)身,鐘天雷想了三秒鐘,猶如醍醐灌頂,他像個毛頭小子,在江又青身后擺手:“江親親,我喜歡你,我要開始我的猛烈攻勢了,你等著接招吧?!?p> 真正的釋懷,才會對黎皓軒的事情這么平靜吧。
而且她說的對,男人都自以為是只要不突破防線,充斥著低俗笑話間的曖昧,這都不算什么,可其實女人在意,不過就是男人的一個態(tài)度。
江又青前行的腳步都沒有停頓一秒鐘,背對鐘天雷的她,眉梢微揚,隨他便吧。
黎媽媽雖然已經(jīng)跟江又青告過別了,可親耳聽見鐘天雷大聲喊出來的口號一般的話,她挺生氣的去扯鐘天雷:“丟不丟人,公眾場合這么多人呢?!?p> 鐘天雷母親去的早,他嬉皮笑臉的開玩笑:“媽!”
喊的那叫一個親,黎皓軒喊黎媽媽都不是他這個樣子。
黎媽媽像教訓調(diào)皮的小兒子,輪番拍他的手臂:“誰是你媽,嗯,亂喊什么呢,誰是你媽……”
一伙人在笑聲中漸行漸遠,都是各自開車或者有司機接送,余下倪應(yīng)竹三人在后面慢悠悠的往外面走。
韓樂巧八卦的問倪應(yīng)竹和夏柳:“這個鐘家的老少爺,不會是親親下一個良人吧?”
倪應(yīng)竹有點愁苦的樣子:“額……”
夏柳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噗嗤笑出來:“那阿竹以后豈不是要喊親親一聲:二嬸?”
韓樂巧這才后知后覺這一層關(guān)系,哈哈哈也笑了起來,給倪應(yīng)竹郁悶的恨不得拿頭撞機場的柱子。
“算了,只要她得到最好的幸福,喊就喊?!?p> 看倪應(yīng)竹好似英勇就義的姿態(tài),夏柳和韓樂巧笑的更夸張了。
三個人打打鬧鬧,也是挺巧的,居然在另一趟國際航班出口處碰見許小熙,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流量了,回國的行程被公布之后,有一些粉絲爭相前來接機,雪姐姐雪姐姐的,喊的空前熱鬧。
倪應(yīng)竹以為又像以前一樣,她會當沒看見直接走過去,誰知道她居然主動跟她點了點頭。
倪應(yīng)竹反倒意外的不行,這怎么忽然轉(zhuǎn)性了,似乎連周身氣場都平和了不少。
哪里知道還是鐘奕銘的功勞,他查出來許小熙偷偷給倪應(yīng)竹發(fā)信息,親自給許小熙去了個電話,大概意思就是參見張舟,若大家相安無事,可能看在她也曾是許家女兒的份上,有幫忙的地方他不會見死不救,但若是玩心眼,就張舟那個下場,他只會做的更絕。
許小熙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花了,在這個資本操縱的圈子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誰是真正自己惹不起的人,她心里比誰都要更加清楚。
所以轉(zhuǎn)了一圈再回來,許小熙明白了曾經(jīng)的自己放棄了別人眼中多么大的一塊蛋糕。
可人和人相比,實力相近才有可能嫉妒,由嫉妒產(chǎn)生向上的攀爬力,也有可能因嫉妒變的丑陋,自毀前程,若是實力相差很遠的兩個人,嫉妒也是白搭好嗎,人家生來就站在你永遠也達不到的高度。
這么想來,許小熙自己說服自己,對倪應(yīng)竹,內(nèi)心平和了,再也不會跟以前似的不懂事,對許爸許媽,漸漸地從幾個月單打獨斗的生活中,也真心感受到了曾經(jīng)他們對她的用心。
所以倪應(yīng)竹再見許小熙,敏銳如她,真能感覺到許小熙氣場都變的親和了。
這是好事,倪應(yīng)竹從來不希望爸媽二十年栽培許小熙的心血白搭,即便以后不再有往來,也希望獨身在外的許小熙,身為公眾人物,每一次被曝光都是因為作品,或者積極向上賦予正能量的東西。
就,各自安好吧!
鐘奕銘在出口等著接倪應(yīng)竹,韓樂巧自己也開了車,她送夏柳回去。
幾個人告別,鐘奕銘卻沒有帶倪應(yīng)竹直接回家,而是去到一個小姑娘從來沒去過的地方,那里花海山海是她做夢都會喜歡的樣子,可她在川城住了將近七年,從來不知道還有如斯美如畫的地方。
“鐘老板,這里也太……”
下了車,倪應(yīng)竹像個精靈一樣在花海山海中飄蕩,興奮的手舞足蹈讓鐘奕銘清晰感受到了這一刻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熱烈幸福感。
她跑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才要報告鐘奕銘她太喜歡這里了,然后同一個瞬間,就見男人單膝下跪,掌心托起一枚閃亮的鉆戒,像托住她后半生注定的幸福。
“倪應(yīng)竹,你愿意嫁給我嗎?”
倪應(yīng)竹驚訝的連十根手指都快要塞到嘴里了,他已經(jīng)當著她所有親人朋友的面跟她求婚,之后因為江又青,他配合她們起哄,提前為她穿上漂亮的婚紗,然后一起拍照,承諾會一輩子如此,不變心,眼睛里只有她。
那天鐘氏集團有史以來最大規(guī)模一場新聞發(fā)布會,有關(guān)她的名譽,有關(guān)黃副總和謝副總還有市場營銷中心和工程上一些小渣渣的最終處理結(jié)果。
謝副總罪孽輕一點,身上沒有人命,過個幾年可能就會出來,黃副總不同,他身上的兩條人命,讓后半輩子只差吃齋念佛的鐘老爺子震怒不已,不依不饒,殺人償命這是必須的,所以各方施壓的結(jié)果,在前天,黃建輝最終的審判結(jié)果也已經(jīng)出來了,死刑。
那天發(fā)布會最后的五分鐘,是他深情的告白,他說已經(jīng)和最最心愛的女孩求婚,婚期將近,會請在場的各位吃喜糖。
然后全場歡呼,直播出去她變成了最幸福的女人,接受來自各方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大家善意的祝福,他們說他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一定要牽手走到最后,不然他們再也不會相信美好的愛情了。
她以為就這樣了,他不會再正式的跟她求婚,說遺憾吧,好像多少有一點,總覺得訂婚和結(jié)婚,她應(yīng)該享受兩次女王級別的待遇。
可他沒那么做,她又覺得也好,他已經(jīng)是萬中挑一的好男人,沒必要執(zhí)著細節(jié),讓他在一個人身上不停地求婚、告白,然后允諾。
可他真的,真的把愛情當中所有可能或者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場面,都恨不得鋪展在她的面前,他可能有的諾言都不用說,但他一定會那么做。
“阿竹,別人有的你一定要有,別人沒有的,我也一定會給你,嫁給我好不好?”
倪應(yīng)竹兩個拳頭貼在唇邊,眸底晶晶亮亮的光芒,熱烈勝過頭頂?shù)奶?,明亮勝過夜晚的星星。
“我愿意,非常愿意!”
她張開五指,讓他把鉆戒戴到她的無名指上,在這圖畫一樣的花海山海,兩個人幸福的相擁,接吻,迎接更多希望的未來。
所有的事情都朝著美好的方向發(fā)展,這是努力生活的我們該得的回報,也是正能量的生活,原本就應(yīng)該擁有的面貌。
生活,其實還是美好的部分更多。
五迷關(guān)己
完結(jié),再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