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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紈绔翻車了

30.永州城草

腹黑紈绔翻車了 繪長安 2149 2021-05-21 07:02:00

    樹枝的影子慢慢偏移,馬清玄悄悄睜開雙眼,盧琛兒不肯上塌,竟一個人趴在桌上,枕著胳膊入睡。

  他起身下塌,輕移到她身邊,雙眸盡被她的身影占據(jù),他笑笑,低聲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也會被榻上的我嚇到,好在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好色之徒,不過……我的確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雙眸一沉,半響輕輕抱起她,慢慢放到床榻,將被褥掖好,生怕吵醒了她。

  她含糊不清的囈語幾句,“媽媽……”馬清玄聞言心尖一顫,這丫頭就連在夢里也記恨著自己的嗎?芙蓉閣的嫲嫲?

  他俯身,凝視著她一張粉嫩小臉,不得不承認的是,睡著了的她,那種溫柔和嫵媚,似乎更能打動人心。

  他喉結(jié)滑動,伸出手想去觸摸她的粉頰,可即將要碰上去的剎那,他卻停下了。

  馬清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寅的話雖難聽,但卻是真理。

  不該對棋子動情,那是大忌。

  清晨第一縷微光鋪灑,馬清玄便伸著懶腰起了床,走出書房卻見外頭是空蕩的床榻,他一愣,忙向正在收拾屋子的海棠發(fā)問,“盧琛兒人呢?”

  “少夫人天未亮就出去了,沒說去哪,不過少夫人也沒什么去處,不是回家,便是逛街市去了吧?!?p>  “老板,這個租一天多少銀子?”盧琛兒和馮信知正在一家車馬鋪,她拍著一輛看起來十分穩(wěn)固的果木馬車,問價。

  “二十兩一日,從你牽走開始算,一共十二個時辰,若時間到了還未送回,便自動續(xù)一日?!?p>  “還可以吧?”盧琛兒轉(zhuǎn)身問向馮信知,只見他點點頭,道,“先去買些吃的,小路不一定有店家,買好了再來租?!?p>  “大寶,你確定羅門有燈?”

  馮信知對羅門有所耳聞,雖說世傳其無所不通,但總歸不是一般人能摸的清的。

  “當然,而且我還見過羅門繼承人,趙前輩!”盧琛兒一笑,“我說,你能別愁眉苦臉嗎?很快尋到燈,就能回家了,你不開心嗎?你不想爸媽嗎?”

  “我當然想。”馮信知委屈道,“再不回去,我辦的健身卡都要過期了,五千塊錢呢。”

  “都是苦命人,我還得復(fù)讀一年,再高考呢,莫名成了留級生?!?p>  兩人正相談甚歡,卻絲毫不知危險已經(jīng)降臨,很快,五個精壯男子,將兩人圍進了巷口。

  他們衣著普通,眉間帶著匪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為首一刀疤男子喊道,“我說小子,你閃開,不關(guān)你的事,我們要的,是這丫頭的命!”

  “大寶,你惹什么人了嗎?”上來就要命,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我沒有啊……”盧琛兒微征,腦海中卻跳出了一個名字:徐成心。

  “馮先生,咱倆打不過五個人的,你趕緊走?!彼屏怂话眩麄€人毅然決然的擋在他的身前。

  沒想到這徐成心越來越牛,竟然找殺手來殺她?她就那么想嫁給馬清玄嗎?真是戀愛腦也不會戀個好的。

  馮信知不肯離開,手臂輕輕護住身側(cè)的她。

  “看來,你倆是打算一起送死了?”刀疤男兇神惡煞的吐了口唾沫,一個眼神過后,五個人揮舞著砍刀而來。

  兩人終歸不是對手,混亂中,盧琛兒被砍中后背,血浸染了衣襟,她強撐著身軀卻依舊倒了下去。

  那五人見人已砍中,揮手飛檐而去,馮信知只是受了點鈍挫傷,并未有傷口,他慌亂的上前抱起盧琛兒,大喊她的名姓。

  “大寶!你能聽見嗎?你堅持住,我送你去醫(yī)館!”

  她后背滴落的血浸紅了他的雙手,他幾乎是踉蹌抱起她,一雙眼布滿紅絲不顧一切的沖出了巷口。

  街市如往昔般喧囂,四處散發(fā)著煙火氣,而馮信知耳畔宛若裝了一個屏蔽信號,什么都聽不到。

  他懷中的人奄奄一息,隨著他邁出的步伐在微微晃動,他低下頭,輕聲道,“大寶,你堅持住,很快就到醫(yī)館了……”

  “怎么回事!”馬清玄從遠處奔來,一雙眼眸直直的盯著盧琛兒,前一晚還活蹦亂跳的人,怎么會突然間變成這樣。

  “先去醫(yī)館?!?p>  盧琛兒被平放在醫(yī)館內(nèi)的榻上,一位年紀略大的郎中過來號了脈,半響鎖緊眉頭,唉聲嘆氣,似乎是在替她惋惜。

  “怎么樣!大夫快救救她!”馬清玄喊得著急,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一個度,那郎中搖搖頭,雙眸黯淡無光。

  “她身上的毒,沒有解藥。”

  郎中淺淺一句話,卻讓他內(nèi)心的堅韌土崩瓦解,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怎么會無解!你不是大夫嗎?”

  “清玄,清玄你冷靜一些!”若馮信知不去阻攔馬清玄,看他那個憤怒的樣子,怕是下一刻那郎中便會小命不保。

  “我沒事……”一聲無力的軟音響起,盧琛兒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別……”

  生氣。

  話音未落,她被騰空抱起,馮信知滿是驚訝,扯住馬清玄的衣袖怕他沖動行事,卻聽他說:“馮先生,你留在這處理你的傷,我要找人去救她,相信我,我有辦法!”

  馮信知還未接話,人已經(jīng)被抱著走遠,他微微嘆氣,坐到了長椅上,掀開衣袖,才發(fā)現(xiàn)盡是淤青一片。

  郎中給他取了藥膏,輕輕涂抹。

  馬清玄來不及租馬車,更來不及喊人幫忙,他心疼的抱著盧琛兒,不顧一切的向城郊跑去。

  她眼前朦朧靠上他溫熱的胸膛,能聽到到他急促的呼吸,她不由得生起心疼,“馬清玄……”

  “琛兒?!彼曇魩Я艘唤z哽咽,俯身將溫熱的臉頰貼了上來,他溫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p>  那聲音如同四月暖陽,照亮了世界,也溫暖了她的心田,她心口一緊,小聲念叨,“馬清玄,若是,若是你不這么花心就好了…憑你這張臉,怎么著也該是永州城草……”

  “我怎么是棵草?”

  “我在夸你好看。”盧琛兒淡淡一笑,“只可惜,好看歸好看……”卻是個花花公子。

  她把這句話咽了回去,就算馬清玄不是個花花公子又如何,自己注定和他沒有未來。

  他不知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跑的太久,額前,鬢邊的發(fā)絲盡數(shù)被汗水打濕,她想要盡力抬起手腕幫他拭去,卻發(fā)覺手臂如同灌了鉛,難以動彈。

  朦朧中,她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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