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賀云凡問道。
“不知道?!?p> 賀云凡撲滅腳下的火苗,環(huán)顧四周,只有景向衣的門前沒有任何波及。
兩步跨到景向衣房間門口,按下把手,門竟然是打開的!
“你在猶豫什么?”齊銘推開賀云凡,摁下把手打開門,一股熾熱的溫度迎面而來。
房間內(nèi)熊熊烈火燃燒著,火苗向外跳動著,齊銘連忙關(guān)上門,阻擋了熾熱的火光。
“這什么鬼地方,三天兩頭有火!”齊銘低聲罵道。
“先上樓,這火不對勁。”
「3月24日
今天我又感冒了,高燒,衣衣不在,醫(yī)生囑咐我以后不要再下雨天穿那么少出門了?!?p> 賀云凡不知怎么突然腦子里浮現(xiàn)這條日記,正好十天前,發(fā)生了第一次異常的火災(zāi),低溫,沒有產(chǎn)生任何有害氣體。
十天前正好是第一條日記。
「3月14日
今天我發(fā)燒了,不過是低燒,問題不大,燒了一個晚上,衣衣一直在我旁邊。」
低燒,低溫的火災(zāi),高燒,熾熱的火苗,但是依舊沒有產(chǎn)生任何有害氣體。
賀云凡拉過石汀,說道:“你還記得十天前的日記嗎?”
石汀皺眉沉思了一會,說道:“記得,你是說這場火災(zāi)和日記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希望我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辟R云凡向來萬事無憂的神情收起來,凝重的說道:“如果日記的主人發(fā)燒而映證著這棟閣樓的火災(zāi),那之后咱們恐怕還有更大的麻煩?!?p> “這幾乎不可能!”石汀不可思議的說道:“火的形成元素里可沒有日記本?!?p> “是不是真的,再過十天就能見分曉了不是嗎?”
「4月3日
今天我去游泳,嗆了水,我發(fā)誓我以后絕對不一個人來游泳,要是衣衣在我也不會嗆水了?!?p> “你是說我們十天后還會嗆水?”
“先去七樓,看日記有沒有什么變化。”賀云凡拉著石汀就往七樓跑。
七樓的房間大門敞開,鋼筆摔在地上,木地板上墨跡斑斑。
日記本上字不再筆鋒有力,而是帶著幾分童趣的字體:
「3月25日
今天下雨了,好大的雨,衣衣不會來陪我拼拼圖了,我明明答應(yīng)好要陪衣衣去看海,可是衣衣先走了,如果飛機(jī)沒有失事就好了,可惜衣衣不會回來了,我們明明答應(yīng)好要在她的生日宴上給她畫畫的。
衣衣回不來了,衣衣不會回來了,衣衣不會回來了……」
后面是雜亂不堪的字,看不出是什么,只是牛皮紙上還有幾滴水漬,像是淚痕。
“這個衣衣是飛機(jī)失事了嗎?”石汀看著與前面幾張格格不入的日記說道。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賀云凡面容復(fù)雜的看著石汀,說道:“夢里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就叫衣衣。”
“她說要和她爸爸出國,那個男孩恰好有一個拼圖。這就叫美夢成真嗎?”
“這也太不合理了?!笔∪酉氯沼洷?,搖頭說道:“如果夢里的事能成真,那就不叫夢了?!?p> “難道你現(xiàn)在站在這里就很合理嗎?”
“你不記得自己的過往,不記得什么時候來到的這里,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滿腹學(xué)識?!?p> “難道這就合理嗎?即便我的想法只是猜想,但是總歸在這個不合理的世界里總有幾分可取之處吧。”
石汀啞口無言,但是還是覺得賀云凡的猜想不可相信。
“這次是高燒,不過日記上沒寫燒了多久,你不覺得這次火焰的溫度遠(yuǎn)遠(yuǎn)高于上一次嗎?”
“……是?!?p> “那就在這里等高燒過去吧?!?p> 賀云凡隨手在一側(c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靠在書架上翻動著。
石汀腦子里卻是沖擊著二十幾年的常識。
夢里出現(xiàn)真相,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門外傳來腳步聲,賀云凡“啪”的一聲合上書,慢慢踱步走到門口。
“你見到他們倆了嗎?”
“沒有,只見到他們上樓了?!?p> 門口傳來方向文和齊銘的聲音,賀云凡揚聲說道:“門沒關(guān),我們在這里!”
門外還是沒有出現(xiàn)他們的身影,只能聽見兩人一間間的敲著房門。
“賀云凡!石??!你們在里面嗎?”
賀云凡上前兩步準(zhǔn)備跨出房門,卻被一道看不見的墻隔在房間內(nèi)。
“該死,這什么東西?!?p> 石汀在賀云凡身后看著賀云凡敲打著空氣,疑惑的身后,卻觸摸到一個冰涼的屏障。
“?怎么回事?”
門外的兩人敲到了賀云凡面前,伸手敲敲門,問道:“你們在里面嗎?”
全然不知身后竄出一道火苗來
“方向文!方向文!”賀云凡大力敲擊著屏障,呼喊著:“小心身后??!”
身后一道小火苗猝不及防的粘上方向文的衣服,方向文只覺得自己身下傳來一陣高溫,還沒來得及低頭,小小的火苗迅速成燎原之勢燒了上來。
“齊銘!齊銘幫我!”
齊銘尚未反應(yīng)過來,方向文早已被熾熱的火焰灼燒的痛呼不已。
腳下一陣虛浮,從門口徑直走到旋轉(zhuǎn)樓梯的扶手旁,火焰燒在皮膚上,高溫令方向文失去了判斷力,竟直直的從七樓摔下去。
“方向文!”齊銘趴在扶手上大聲呼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