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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大學(xué)考古

第064章:論文被《文物》收錄了

我在北大學(xué)考古 莫韃 4280 2021-06-15 00:34:03

  河宕遺址成果展圓滿落幕。

  王也秋局長的視察工作完美完成。

  然而,蘇亦的工作卻并沒有結(jié)束。

  王老離開河宕遺址當(dāng)天,他就被黃玉治副館長叫到楊式挺的隊長辦公室問話。

  蘇亦進入辦公室,黃玉治很熱情的招呼他坐下,“這一次的成果展,王老非常滿意,唯一遺憾的是你還沒有畢業(yè),不然,王老都打算把你抽調(diào)到文物局了。”

  蘇亦才不信,“黃館長,您別開我玩笑了,我現(xiàn)在離畢業(yè)還遠著呢?!?p>  黃玉治說,“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王老真惦記著你,你想跑都跑不了,別說王老,就連我都想把你留在咱們省博,不讓走了?!?p>  楊式挺笑,“老隊長,梁釗韜教授給他免試的許諾,都沒法讓他心動,你想跟宿白先生搶人才,你這個有點不現(xiàn)實了。”

  黃玉治也笑,“也對,我們省博這座小廟肯定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的?!?p>  蘇亦都快坐不住了,“黃館長,您別笑話我了,我算哪門子大佛,現(xiàn)在也只是剛剛觸摸到考古的大門,未來能不能推開,還未可知呢?!?p>  啥時候,一個省級博物館都不是小廟。

  前世,就算是北大考古專業(yè)的研究生想順利進入省博都不容易。

  至于現(xiàn)在,省博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楊式挺不也是北大的學(xué)生?

  古運權(quán)不也是北大的學(xué)生?

  至于研究生嘛。

  被分配到省博也不是沒可能,嗯,不過可能性比較小罷了。

  但省博,絕對不是小廟。

  蘇亦也不是啥大佛。

  他要不去北大讀研,啥都不是,以他初中的學(xué)歷在省博頂多就能夠干個考古隊的技工。

  僅此而已。

  所以,蘇亦才不會被黃玉治灌什么迷魂湯。

  好在這一切都是開場白,重頭戲還在后面。

  黃玉治問,“你之前在給王老他們做展覽講解的時候,提到要讓咱們省博牽頭建廣東陶都博物館,你具體是什么想的?”

  蘇亦回答,“就是一個提議,之前查資料就覺得咱們佛山石灣是陶器名鎮(zhèn),又有咱們河宕遺址出土的陶器做考古支撐,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說都很符合建設(shè)一個陶器博物館,而且,王老似乎也不太支持咱們建設(shè)遺址博物館,所以就提議建設(shè)陶都博物館了。”

  黃玉治問,“就這么簡單?”

  蘇亦點頭,“就是這么簡單。”

  楊式挺聽到他倆的對話,忍不住笑了,對著黃玉治說,“老隊長,你別多想,蘇亦這小子,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根據(jù)我對他的了解,他就是單純的建議,而且,這件事,絕對沒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動后者挑唆?!?p>  黃玉治苦笑,“我倒是沒多想,但我就是擔(dān)心王老有想法,覺得是我們在背后借蘇亦同學(xué)的口將他老人家的軍。畢竟,他前腳否定遺址博物館的提議,小蘇就又提議建設(shè)陶都博物館,這事,怎么想都不應(yīng)該是他一個少年靈機一動想起來的。”

  楊式挺也認(rèn)真起來,“應(yīng)該不會,以王老的眼界,還有之前小蘇表現(xiàn)出來學(xué)識,誰都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少年,而且,從王老的現(xiàn)場的表現(xiàn)來看,應(yīng)該是相信提議陶都博物館是臨時起意的,當(dāng)時,王老也沒有明確反對?!?p>  黃玉治點了點頭,“也對,王老沒有明確反對,那么這件事情就大有可為,現(xiàn)在咱們需要做的就是準(zhǔn)備工作了。”

  這一刻,楊式挺下意識望向蘇亦。

  黃玉治說,“你是想讓小蘇來負責(zé)這件事情?一個博物館的籌備工作你打算交給小蘇來負責(zé),你這個師兄是不是心太大了?!?p>  楊式挺搖了搖頭,“沒,我只是覺得前期的論證工作可以交給小蘇來負責(zé),至于籌備工作嘛,肯定是老隊長你最合適了,不然,這樣大梁,誰都挑不起來啊?!?p>  黃玉治沒有否定這個提議,而是望向蘇亦,“小蘇的意見呢?把前期的論證材料整理出來,沒有問題吧?”

  蘇亦給出肯定的答復(fù),“沒有問題?!?p>  這一次,輪到黃玉治驚訝了,“這么篤定?遺址博物館在咱們省內(nèi)可是首例,就算是國內(nèi)也沒有多少案例可循,而且,你這個還是打著專題博物館幌子的遺址博物館,更是蝎子拉屎獨一份,可不是小事,你小子,就這么有信心?!?p>  蘇亦解釋,“也不算沒有先例可循,BJ猿人展覽館就是一個,而且,定陵博物館,還有半坡遺址博物館,都算?!?p>  聽到蘇亦這么說,黃玉治就知道他提議建設(shè)陶都博物館絕對不是什么臨時起意了。

  所以,也沒有再跟他繼續(xù)說這個話題,而是揮了揮手,笑罵道,“差點給你這個臭小子帶溝里去了。”

  說著就揮手讓蘇亦離開辦公室。

  等蘇亦離開之后,黃玉治才說,“現(xiàn)在我相信,這小子提議建立陶都博物館,絕對不是什么臨時起意,估計是蓄謀已久的?!?p>  楊式挺笑,“老隊長,你別糾結(jié)這些了,不管這小子從哪個角度出發(fā)提議建設(shè)陶都博物館,對咱們只要好處沒有壞處,一旦博物館能夠建成,石灣絕對是全國最有名的陶都名鎮(zhèn),如果建設(shè)的好,是有可能跟景德鎮(zhèn)媲美的?!?p>  黃玉治笑,“老楊,浮夸了啊,石灣陶器有名不假,石灣也被稱為陶都不假,但跟景德鎮(zhèn)沒有可比性,這點你心知肚明,可不能為了給你的小師弟輔路,啥話都能說出來啊?!?p>  楊式挺哈哈大笑,“就算比不了景德鎮(zhèn),把石灣陶都的名氣推廣出去,對于咱們來說只要好處沒有壞處。而且,你之前也說過了,這是咱們國內(nèi)的首列,這種開創(chuàng)性的東西,機會有多難度,老隊長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要是被別的省份搶去了,咱們哭都沒地方。再說,蘇亦這小子已經(jīng)有人在給他鋪路了,我做的這些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p>  黃玉治說,“你不要妄自菲薄,你這段時間可沒少提攜這小子,從他來到咱們省博,為了讓順利調(diào)查廣州文物現(xiàn)狀,你都找上我來了。除此之外,他寫石峽栽培稻的時候,你不僅把糧研所的錢詠文介紹給他認(rèn)識,差點連華農(nóng)的梁家勉教授,你都要去叨擾。不算這些,就算今天的事情,你為了讓他能在王老的面前露臉,直接把講解員的工作給他負責(zé)不說,甚至,連策展的任務(wù)都全權(quán)交給他負責(zé),其他同志是有抵觸意見的,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事,小古正在鬧情緒呢?!?p>  古運權(quán)的事情,楊式挺不愿意多談,但是蘇亦的事情,他不愿意略過。

  “蘇秉琦先生把小蘇托咐給我,我也不能讓這小子吃虧啊,而且這一切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算不上多麻煩。至于在王老面前露臉,這一切都是巧合,我前段時間生病,真不知道這小子能弄出來那么多東西,而且,就算我真的放權(quán),要是他沒能力,給他的機會他也抓不住?!?p>  說到這里,黃玉治感慨,“你還別說,這小子就是妖孽,這一次的策展,隨同王老參觀的專家學(xué)者都是贊不絕口,尤其是梁釗韜教授,對這小子就越發(fā)看重了,要是他愿意留在中大,梁教授絕對把他當(dāng)關(guān)門弟子來培養(yǎng)?!?p>  楊式挺聽不得這話,連忙說,“小蘇這樣的天資,就應(yīng)該到北大,不然留在咱們省內(nèi),埋沒了,咱們廣東太小了。BJ是首都,也是咱們國內(nèi)的文化中心,只要到了北大,他可以盡情的展露自己才華,而不被限制。不然,像我一樣,蹉跎歲月,一輩子光忙乎著發(fā)掘這么幾個工地,浪費了?!?p>  黃玉治不樂意了,“你這話說得的,留在省內(nèi),怎么就浪費了呢,咱們省內(nèi)考古也是成績斐然的。遠的不說,這小子,才來咱們省博兩個月,就寫出兩篇調(diào)查報告了,其中,石峽栽培稻起源的論文都被《文物》收錄了?!?p>  黃副館長爆了一個大料。

  聽到這個消息,楊式挺一臉驚訝,“這么快有消息了?已經(jīng)確定被《文物》收錄了?”

  蘇亦剛到省博,寫的第一份報告就是關(guān)于廣州文物現(xiàn)狀調(diào)查報告。

  這種調(diào)查報告對省內(nèi)的文物普查修復(fù)工作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然而,在全國范圍內(nèi)卻沒啥分量。

  然而,石峽栽培稻作遺跡卻不一樣,這是全國性考古遺址大發(fā)現(xiàn)。

  而且他從農(nóng)業(yè)考古的角度切入。

  其意義不亞于稻作起源考古的開山之作,所以當(dāng)時蘇亦把論文交給楊式挺的時候,他直接就以省博的名義投給《文物》雜志。

  要論考古學(xué)術(shù)界內(nèi)哪個期刊最有學(xué)術(shù)含金量的話,非《文物》莫屬,就算是曾經(jīng)的頭部《考古》復(fù)刊后,影響力也沒有《文物》大。

  楊式挺給《文物》投稿的時候,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沒有想到真的被收錄了。

  一個連大學(xué)都沒讀過的初中生,人生的第一篇學(xué)術(shù)論文就是《文物》起步,這種待遇,絕對是中國考古界的寵兒了。

  楊式挺能夠想起來第一個人就是賈蘭坡教授。

  然而,從某種意義來說,賈蘭坡教授在這個年齡度是遠遠不如蘇亦的。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未來的成就會如何了。

  楊式挺消化完這個消息之后,望向黃玉治,“這樣的好消息,剛才小蘇在的時候,你怎么不告訴他啊?!?p>  黃玉治說,“忘了?!?p>  然后他笑瞇瞇的表情,一副老狐貍的模樣,楊式挺怎么可能相信。

  “老隊長,你把這是壓下來,作用不大吧?”

  黃玉治說,“沒壓,就是讓他緩一緩,畢竟還沒有正式出刊,我也只是看到回函,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不退稿就算了還不需要改稿,這小子寫論文的水平絕了,也不知道咋練出來的?!?p>  說著又望向楊式挺。

  楊式挺搖頭,“我這里面沒啥功勞,他的稿件我連錯別字都不需要改,之前只是給他一個建議,結(jié)果最后呈現(xiàn)的稿件質(zhì)量非常高,所以我才會把稿件投到《文物》,只是沒想到真的被收錄了?!?p>  黃玉治說,“我來之前擔(dān)心這小子就心浮氣躁,又碰上王老過來視察,就緩一緩再告訴他,結(jié)果,王老視察結(jié)束了,陶都博物館的事情又來了,剛才光顧著興奮,真的把這事給忘了?!?p>  楊式挺勉強相信,“算了,《文物》還沒發(fā)刊,也不需要他修稿,那就過幾天再告訴他吧,算是給他個驚喜,先讓他把陶都博物館的論證報告拿出來再說?!?p>  黃玉治感慨,“你說這小子腦袋瓜是咋長出來的,小小年紀(jì),咱們感覺他啥都知道啊?!?p>  楊式挺說,“15歲也不小了,商承祚商老想他那么大的時候,甲骨文的造詣已經(jīng)很深厚了,不過,蘇亦這小子確實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甚至,這小子經(jīng)常給我一種感覺,就是生而知之?!?p>  黃玉治哭笑不得,“老楊,你這算不是自賣自夸啊,這小子,確實挺厲害,但你也不至于這么夸吧?!?p>  楊式挺說,“我沒夸,就是有這種感覺,石峽稻作遺跡的論文咱就不說,就說現(xiàn)在,我前段時間生病,然后河宕遺址考古發(fā)掘報告的整理工作基本上都是由他來負責(zé),結(jié)果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小子就把陶器的部分給整理完畢,不僅如此,還親自撰寫了整個報告的目錄大綱,這樣一來,起碼讓整個報告起碼提前五年到十年問世,這活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p>  說到這里,楊式挺又說,“這些可能有點虛,但是這一次的成果展你也看到了,在不到兩周的時間,就把一個成果展弄得如此有聲有色,幾乎是憑借一己之力推動了整個成果展的完成,甚至,他當(dāng)場提議建立陶器博物館的時候,就連王老都心動了,這樣的全才,我?guī)缀鯖]見到第二個?!?p>  對于楊式挺的這些話,黃玉治是認(rèn)同的。

  可越是認(rèn)同。

  他越是無奈,“你這么使勁的夸贊這小子,沒用,他不是咱們省博的人,再過一個多月,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回北大讀研,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打死都不相信北大會放任他們的寶貝疙瘩到地方考古文物系統(tǒng)任職,不用想都知道這小子一旦畢業(yè)就會被留校,這樣一來,你給他爭取多少好處都沒用,他用不上,咱們也留不住人。”

  一想到這里,黃玉治就郁悶不已,“我現(xiàn)在終于有點理解梁釗韜教授的心思了?!?p>  楊式挺問,“啥心思?”

  黃玉治說,“恨不得把他綁在身邊。”

  楊式挺啞然失笑。

  這種心理,不僅梁教授跟眼前這位老隊長有,就連老友商志譚也有。

  而且,一想到這一次成果展之后,自己這位老友離開時的表情,楊式挺就覺得精彩極了。

莫韃

感謝【YLJ支持我喜歡的書】、【八荒古劍】、【戈頓鐘云】三位大佬的打賞,都是熟悉的面孔了,嗯,感謝,四千字送上,今天都是對話,本來想換著人去夸主角,體現(xiàn)主角的牛逼的,但效果一般,大家將就看。看了后臺,這段時間大家的反饋都還行,這書不是論文,就是一些科普,以后新增加的人物盡量用情節(jié)去推動,大家就不會覺得干巴巴,看不懂了。不過堅持看到這里的,都是真愛了,假粉,前面的章節(jié)應(yīng)該勸退了,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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