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機,看來咱們陛下這是下定決心了,那咱們的任務(wù)就要變重了!”房玄齡看著來傳旨的宦官,沖一旁的長孫無忌說到。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要是陛下就那么妥協(xié)了,那陛下就不是咱們認(rèn)識的那位陛下了!”長孫無忌肯定的來了一句。
他對李世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一點也不奇怪,就像他剛才說的,要是李世民不這么做,那他就不是李世民。
“俺說你們兩個酸秀才還在那嘀咕什么,快點的,可不能讓陛下等急了!”程咬金見眾人接旨后,一直磨磨蹭蹭的,不由在那抱怨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去。
其他眾人見狀,無奈的搖搖頭,然后紛紛起身,向著兩儀殿的方向走去。
而他們這些人從朝會上離開后,就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離開,而是平時等待上朝的地方等著,不然他們這些要想那么快集齊,也要一番時間。
所以李世民在見到他們那么快就來了之后,立刻明白,這群人就沒離開,在等著自己下最后的決定。
現(xiàn)在決定已經(jīng)下了,所以他們君臣之間就沒有過多的討論要不要行動這樣的廢話,而是在商討最后的執(zhí)行人選,以及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進(jìn)行一個預(yù)估。
最終等長孫無忌他們離開兩儀殿時,已經(jīng)是快到子時,但每一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因為他們都明白,他們在做一件注定留名青史的大事,只要成了,那曾經(jīng)一直沒有被徹底征服的北方草原,將直接納入大唐的版圖,這可是連那一統(tǒng)天下開創(chuàng)萬世的始皇帝,以及那漢武大帝都沒能完成的偉業(yè),現(xiàn)在被他們君臣完成了,那不留名青史都不行。
所以在具體誰去執(zhí)行這件事上,他們這些大唐的股肱之臣可吵了好半天。
最后還是李世民拍板,由李績?nèi)ィ吘顾麄冞@些人中,就李績不管是在領(lǐng)兵還是政務(wù)上都是一把好手,所以他去最合適。
但這不是說其他人就沒事了,相反其他人的事也不小,不說要把那些個俘虜弄回來,弄回來之后還要合理的安排好,這都是需要人去辦的,而這事最終落到了張亮身上。
同時擔(dān)心世家會從中作梗,必要的防備也是需要的,所以需要一名大將震懾些許宵小,而這個人選李世民定的是尉遲恭,其他人則居中策應(yīng)。
不過這里面有一個很奇怪的命令,是給程咬金和他的金吾衛(wèi)的。
那就是讓程咬金派出一隊金吾衛(wèi)出城守衛(wèi)杜荷的莊園。
起初他們一個個都十分的不解,但隨著李世民還派出一隊玄甲衛(wèi)就近護(hù)衛(wèi)時,他們更是一頭的霧水,都不明白李世民為什么這么做。
可當(dāng)他們從兩儀殿出來,聽到宮中的宦官和宮女談?wù)?,李世民下旨把隱太子妃下嫁晉安伯為妾,且明日就送出宮時。
他們這才恍然大悟,同時也是一陣背脊發(fā)涼,并明白今天朝會上,那些世家之人真的是把李世民惹怒了,居然連這樣的事都做的出來。
甚至他們都已經(jīng)能想象的到,明日當(dāng)這消息傳出宮去,會引發(fā)多大的騷動,而又有多少人將因此喪命。
而此時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杜荷,正開心的陪著自己媳婦和妹妹在家里玩著牌呢!
“哈哈,我贏了!來來來,一個個把頭伸過來,讓你們倆今天一直針對我,現(xiàn)在輸了吧!”
杜荷此時滿臉貼著紙條,都快看不到他的臉了,但現(xiàn)在他十分囂張的沖臉上沒幾條紙條的李馨和杜蓮喊到。
但李馨和杜蓮才不會那么乖乖就范,特別是杜蓮,她一見自己二哥向自己過來,她麻溜的跳下床,沖杜荷來了句“二哥,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和二嫂就寢了!先走了!”說完杜蓮就直接溜了,臨走還不忘拉著小梅和如霜一起,同時床上的牌也被她拿走。
看著自家妹妹這一套嫻熟也行云流水的動作,杜荷直接懵了,呆呆的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人早就跑了。
就是李馨也打算跑路,但反應(yīng)慢了,直接被杜荷抓住。
“馨兒,你看看你都交的什么朋友,這直接就把你給賣了,以后可不能…………”
面對杜荷的話,李馨還沒等他說完,就弱弱的來了句“那不是我朋友,那是你妹妹好不!”
“馨兒,你這樣頂嘴可不行,有道是妹債姐………不對,應(yīng)該是姑債嫂償,好像也不對!”杜荷這念叨了幾句,總覺得不對,然后見李馨還想跑,直接上去一把抱住李馨,把她拉回床上“想跑,沒門,我告訴你,今天你完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說著杜荷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李馨一開始還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但很快兩人就密切配合起來。
而另一邊被杜蓮拉走的小梅和如霜,則被杜蓮拉著又玩起來牌。
只是這么和諧的景象,只在杜荷他們家里,而此時在掖庭宮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個看起來就只是四五歲長的十分可愛的小女孩,正趴在一女子身前。
“娘親,你怎么了,你為什么不高興,是瑩兒又惹娘親生氣了嗎?可是瑩兒今天都好乖啊!沒有出去亂跑,也有好好吃飯?。 蹦暧椎睦钔瘳摬幻靼鬃约旱哪镉H為什么一臉的不開心,她努力的想要表達(dá)自己很乖,以期讓自己的娘親能高興一點。
但年幼的李婉瑩根本不知道,這一夜很可能就是她們母女最后一次見面,而這一切只因為一道圣旨,因為一個可笑的理由,鄭觀音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年幼的女兒說。
鄭觀音也反抗過,也哭求過,但這一切都沒有一點改變。
“瑩兒乖,娘親沒事,娘親知道瑩兒很乖!也很聽話!瑩兒以后一個人也要這樣知道嗎?”鄭觀音看著自己的女兒,她強忍著淚水,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堅強,然后沖自己女兒說到。
“娘親放心,瑩兒最乖了,也最聽話了!
那娘親,瑩兒都這么乖了,娘親是不是對瑩兒笑笑!”李婉瑩抬著自己的小腦袋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沖自己娘親說到。
鄭觀音聽到后,勉強沖自己女兒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這抹笑容背后,是無盡的悲傷,這一刻鄭觀音想到了死,可她不敢,真的不敢。
鏗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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