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你這是要干什么?。 敝心昴腥丝藓暗?,“這些日子咱們家里能搬的能賣的都被你拿去賣了!非得要把我們逼死你才甘心嗎?”
“若不是跟你們雷家定下婚約,我柳阿絮何以被人嘲笑說未過門便成了鰥夫!這是你們雷家欠我的!”
林箐箐和左一萌進了屋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年輕貌美的男子正抓著雷大鼓的靈位站在桌子上威脅著雷大鼓的父母,大有一種她們不拿銀子便要摔毀靈位的架勢。
林箐箐見過這個男子,在雷大鼓出殯的那一天,正是雷大鼓那個未過門的夫郎。
“喲!這位小哥真是好大的排場!”左一萌最看不慣的便是這些仗勢欺人、不尊重長輩的。
林箐箐將雷大娘扶了起來,順勢替她瞧了瞧腿疾,發(fā)現(xiàn)是外傷留下來的。
“老人家你這腿……”
“不礙事不礙事!”雷大娘連忙擺了擺手,雷爹連忙道謝接過手攙扶著自家妻主在椅子上坐下。
“這是我家老伴以前去砍柴留下的舊疾,鼓兒還在的時候還說賺了銀子便要請最好的大夫給她治腿,卻沒想到……”雷爹說著忍不住垂頭落淚。
“你們是什么人!這是我和他們雷家的私人恩怨,用不著你在這多管閑事!”見進來的兩名女子幫著雷家二老,阿絮頓時沒好氣沖她們喊道。
“不知小哥究竟是有何恩怨,要和這已故之人的靈位過不去?不如閑下來,有什么事情咱們好商量?!绷煮潴淇粗媲暗哪凶庸戳斯创浇牵渥踊\罩下握著玉簪的手卻是不由自主收緊,指關(guān)節(jié)泛著白。
雷大鼓私自牟利的銀子雖然已被上繳了大半,但家中所留下的銀子應該也足夠她爹娘衣食無憂過完下半輩子。
不過一個月卻落敗到如今這種境地,只怕面前這位男子“功不可沒”!
“雷家欠我銀子!”
“欠你多少?”
“五……”阿絮張開口遲疑了片刻,突然轉(zhuǎn)念改口道,“五十兩!”
“五十兩?”雷家二老驚呼出聲,雷爹顫抖地抬起手指著他,痛心疾首道,“阿絮,從到我們家來的第一天起,我們可有虧待過你?這些日子你大大小小來我們這兒要了多少回銀子?縱然鼓兒死的早,讓你名聲受損,可這么久了,咱們也該還清了!”
“是啊,孩子…做人可不能這么昧著良心??!”
“我昧良心?”阿絮好笑地指著自己道,“當初那短命鬼死了后,你們哭的哭病的病,是誰在這一把屎一把尿照顧你們?怎么?如今我家有了麻煩,你們就一點忙都不肯幫只想撇得干干凈凈?這么說起來,真正沒良心的人是你們才對!”
撇了眼身旁人有些鐵青的面色,左一萌見矛頭愈發(fā)激化,便連忙出聲打斷他們的爭執(zhí)道,“好了好了,小哥你先下來說話,這靈牌就給人放著吧,二位老人家也不容易。”
阿絮挑了挑眉,“怎么?聽你話這意思,要幫他們還錢?”
林箐箐點頭,“是的,五十兩銀子我們給了?!?p> 此言一出雷家二老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沒想到對方會答應地這么爽快,阿絮頓時有些訝異,隨即有些警惕地看著她們二人道,“你們是雷大鼓的什么人?為什么幫她給錢?”
“我欠她一份情?!绷煮潴湔f著從懷里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一百兩,就當作她們雷家跟你恩怨清了?!?p> 那阿絮見了銀票頓時兩眼發(fā)光,連忙將雷大鼓靈位扔開,從桌上爬了下來。
雷爹見狀連忙上前將雷大鼓的靈位撿起用袖子擦了擦,萬分小心地護在懷里,生怕他會反悔似的。
林箐箐躲開阿絮伸來的手,對上他不滿的目光,“怎么想反悔?”
“當然不是,銀子你可以拿走,只是需要你立下字據(jù)?!绷煮潴湔f著看向左一萌。
左一萌立即心領(lǐng)神會,從林箐箐背著的藥箱里拿出了紙筆快速寫下了字據(jù)然后拿到阿絮的面前道,“在上面按個手印,銀子你拿走!”
“好嘞?!?p> 阿絮沒有絲毫猶豫地在上面畫了手印后便接過了銀票。
“還有這個給你?!?p> 林箐箐從拿出了那只通體碧玉的簪子遞給他,“這是雷大鼓托我給你的。”
阿絮眼中的泛起不可置信的光芒,看著男子眼中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左一萌面露鄙夷不屑冷哼了一聲。
拿了銀票和玉簪,阿絮興高采烈離開了。
林箐箐替雷大娘瞧了瞧腿,然后給她寫了張方子,又給她們留了一筆銀子,說些好些寬慰的話,見她們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后這才同左一萌離開。
出了院子門,左一萌忍不住感慨道,“唉!拿著我的銀票你倒是出手闊氣!一百兩呢!白白便宜了這么個玩意兒!”
林箐箐聞言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的銀子真這么好拿?他不是總說大鼓壞了他的名聲,那我便讓他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她說著抬起手,手指捻了捻。
空氣中隱隱飄過一縷異香。
左一萌垂頭看去,見她的指尖還殘留著淡淡的白色粉末,不由詫異挑了挑眉,隨即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柳阿絮拿了銀子沒有立刻回去,而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了通往黑石鎮(zhèn)的小路。
他看著手里的銀票眼中滿是激動之色。沒想到那兩女人出手這么闊綽,一百兩銀子??!他可以去鎮(zhèn)子上的銀號里把銀票換散了,拿出五兩給家里,剩下的他可以偷偷藏起來。
柳阿絮美滋滋地打著如意小算盤,看著手里的銀票愈發(fā)心癢難耐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可沒過多久,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那酥麻癢感在身上愈發(fā)清晰起來,腳下的步伐漸漸變得有些虛軟,就好像每一腳都踏在軟棉花上似的。
走沒幾步,柳阿絮腳下一軟摔倒在地,看著自己露出的半截手臂后他頓時嚇了一大跳!
只見那手臂皮膚通紅一片,細看之下上面還長了密密麻麻的大片小紅點。
這…怎么回事?
感覺到身子陣陣發(fā)熱,伴隨著體溫的升高,身上的癢感愈發(fā)地變得強烈。
柳阿絮雙手不斷抓撓著自己的皮膚,身上的衣服在他的動作下凌亂散開來。
不時有人路過,見到地上躺著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動作極為不雅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在地上呻吟著。
男人們則對這人光天化日下如此敗壞風氣的行為露出不恥和鄙夷的神色。氣急敗壞拽著自己身旁還在胡亂偷瞄的妻主趕緊離開。
偶有幾個膽大的女人則停了下來好奇打量著。
上半身衣服幾乎褪盡,露出的皮膚呈現(xiàn)大片的粉紅色。感覺到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來回掃視,柳阿絮又羞又急。
那幾個女人觀察半晌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壯著膽子朝他走來。
“你們要干什么!”
看著她們走近,柳阿絮畏懼撐起身子要后退,奈何身上癱軟使不上一絲力氣。
無視男子哭喊哀求,女人們低笑著拖著他身子去了一旁的草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