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赴宴
沖虛道長已經(jīng)離開了,金盆洗手大典留下的東西,拆的拆,扔的扔,劉府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對方正在醞釀一個陰謀,這個陰謀是針對衡山派的,有點遺憾啊,那個白須老賊沒有說出來,究竟是什么陰謀。”
劉簫躺在床上,思緒紛亂。
對方未必會說出來,像他們這樣的人,說話都喜歡遮遮掩掩,透露一點點口風(fēng)就行了,不會完全說透,劉簫就算不被張公公發(fā)現(xiàn),也未必能聽得到什么,沒啥好遺憾的。
問題來了,劉簫該怎么辦?
“想將劉老爹、莫師伯一網(wǎng)打盡?你也太小看我衡山派了吧?!?p> 劉簫哂道。
這一天,劉簫又練了三個時辰的劍。
只是他沒有感覺到明顯的進步。
也對,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想要再有所精進,就很難了。
畢竟這三十六路回風(fēng)落雁劍,已經(jīng)被他琢磨得滾瓜爛熟了。
想要再有新悟,就只能交給時間了。
“慢慢來吧,等我殺死丁勉之后,看系統(tǒng)給我什么獎勵?!?p> 武道漫漫,學(xué)無止境。
一階一風(fēng)景,慢慢領(lǐng)略就是了,急也沒有用。
劉簫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
這一天,劉簫被劉正風(fēng)的蕭聲吵醒。
身在藝術(shù)之家,最大的苦惱就在這里。
連睡個懶覺都不行,劉正風(fēng)不是大清早吊嗓子、就是秀樂器。
好在劉府很大,劉簫所在的小院,跟劉正風(fēng)隔得有些距離,不然他真沒勇氣在這里呆下去。
劉簫心想:“劉老爹所吹的曲子,難道就是《笑傲江湖》么?”
他躺在床上聽著,蕭聲如訴,蕩氣回腸,時高時低,說不出地大氣豪邁!
“錯不了了,就是這首曲子!”
劉正風(fēng)、曲洋將自己畢生的才華,都奉獻給了這首曲子,這才譜寫出偉大的音樂!
劉簫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內(nèi)心忍不住感動。
“劉府就是一個異數(shù),身在江湖,卻可以不行江湖之事,這背后全靠衡山派這棵蒼天大樹罩著,我應(yīng)該替衡山派做些事情?!?p> 劉簫練了一會兒劍法,向大年來傳話,說劉正風(fēng)找他。
劉簫整理好行頭,進書房見劉正風(fēng),劉正風(fēng)心情大好,看來金盆洗手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劉正風(fēng)告訴他,昨天晚上收到一封請?zhí)闶幧胶稳呃舷壬旌笃呤髩?,他打算帶著劉簫一起去,順便讓他見見世面?p> 畢竟劉簫長這么大,還沒有離開過衡山城。
劉簫心想:“就是那位挑著餛飩擔子滿天下走的老人,他的武功怎么樣,我不知道,只知道似乎誰都要給他一點面子,定逸師太、岳不群等等,都不敢得罪他……雁蕩山在浙東,離衡山足足上千里,三天時間哪里到得了?”
劉正風(fēng)看出了他心中的困惑。
劉正風(fēng)道:“何三七是武林中有名的前輩,他的武功出神入化,五岳劍派之中,怕是還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p> 劉簫傻眼了,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何三七,武功竟然這么厲害。
其實《笑傲江湖》里面,還有一些隱藏的高手。
比如那個聞先生,排面很大,武功想必也是極高的。
還有前面提到的那些人,比如三峽神女峰鐵姥姥、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筆盧西思。
都說名字可能會起錯,但外號從來都不會錯的。
人家的外號是神刀,神筆,沒兩把刷子,早就被人拆了招牌。
劉簫暗自留心這一點。
劉正風(fēng)的意思很清楚,連左冷禪都不是何三七的對手。
“原來,五岳劍派這么弱啊,難怪五岳劍派的人在嵩山封禪臺上比劍奪帥的時候,其他武林群雄就像看熱鬧一樣,絲毫沒有尊敬之心。”
劉正風(fēng)見他怔怔地出神,道:“何老一生交游天下,這一回選擇在岳陽城內(nèi)辦此生日宴會,所請的也只有寥寥數(shù)位生平至交?!?p> 岳陽城,離衡山城很近,騎快馬不用一天的時間,就能抵達。
劉簫心想:“何三七幾天前還來過,他要是有心舉辦生日宴會,為什么不提前透露口風(fēng)呢?”
他有點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問題。
劉正風(fēng)臉現(xiàn)難色,道:“你莫師伯大概,也會去吧?!?p> 這意味著,劉正風(fēng)可能要和莫大先生同席宴飲,尷尬啊。
劉簫聽他語氣有異,便道:“衡山派的實力,在五岳劍派之中居末,衡山派的弟子,也少得可憐,一個成材的也沒有。要是你和莫師伯可以合好如初的話,對衡山派來說,絕對是件天大的好事。”
劉正風(fēng)搖了搖頭道:“你莫師伯這個人,脾氣古怪,落落難合,不是那么容易相處的。不過他的武功,比我要高一些,這倒是事情?!?p> 劉簫正色道:“同門師兄弟,還說這些?”
劉正風(fēng)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他想了想,說:“你準備一下,咱們立刻出發(fā),趕往岳陽城?!?p> 劉簫心想:“嵩山派的目標,是莫師伯和劉老爹,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跟著他去!”
他有一種預(yù)感,這里面,有貓膩。
以他對何三七的了解,這種低調(diào)的老人家,不喜歡人多,他來到劉府,純粹是給劉正風(fēng)面子,從頭到尾,他也沒說幾句話。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舉辦生日宴會呢?
劉簫見桌上有一份大紅請?zhí)?,拿起來認真觀看,請?zhí)厦娴淖謱懙煤芄ふ?,可是沒有什么風(fēng)格,看不出任何的苗頭。
劉正風(fēng)見他神情凝重,心想:“這孩子最近有些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唉,自從他下山以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
父子倆準備好了禮物,各騎一匹駿馬,離開了劉府。
行出六七十里,來到一條河旁。
時近黃昏,金色的夕陽灑在河面,微風(fēng)吹來,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離岳陽城還有數(shù)十里的路程。
劉正風(fēng)叫道:“簫兒,咱們休息一會兒吧?!?p> 劉簫跟著他下馬,劉正風(fēng)告訴他,這條河是澧水,在楚地大大地有名。
楚地一共有四條大河,湘、資、沅、澧。
劉簫對這些地理知識沒有興趣。
“管你是什么河,我只不過在這里洗洗臉而已?!?p> 劉正風(fēng)看著河面的微波,道:“河水流淌的聲音,真是悅耳啊,我忽然有了靈感,回去之后,把新譜的曲子再改改。”
劉簫……
他真想把劉正風(fēng)的腦袋給撬開來,看看里面除了音樂,還有什么。
“要是你能好好練武,五岳劍派,哪有左冷禪、岳不群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