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月和熊天元站在山頂之上,焦急地等待著,見蘇凡安然無恙從洞中走出來,頓時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何清月輕身飛下,落入蘇凡身前,上前詢問洞中發(fā)生的事情。
“刀勝客死了?”
“是的,用他來磨煉我的紫電,再合適不過。”蘇凡將紫電寶劍放入身后的劍匣中。
“你的劍很快,雖然沒有法術加持,但已經(jīng)是高階神兵了。它是哪位超凡鑄劍師打造的?”
何清月很好奇,他的黃泉劍已經(jīng)很厲害,現(xiàn)在又有一把紫電寶劍,這些超凡之劍,究竟出自誰手?
“都是我自己打造的。”蘇凡說的輕松自如。
“你竟然還是一名超凡鑄劍師?”何清月不敢相信。
“我不是鑄劍師,就是一個鐵匠?!?p> “蘇兄弟,能不能也給我鑄一把劍?”熊天元聽了,憨笑起來。
“你不是用拳么?為何要劍?”
“打造一副鐵手套可行?”
“我不會?!碧K凡說自己只會鑄劍,不會鑄造其他兵器。
熊天元吃了閉門羹,不再說話。
“那幫我打造一把劍,可不可以?”何清月也想要一件超厲害的兵器。
“我的費用很高,你可能付不起?!?p> 蘇凡沒有拒絕,這個女人很聰明,她很多方面都可以幫到自己。
“付不起,只能賣身來償債嘍!”
何清月身子一歪,想要靠在蘇凡身上。
熊天元內(nèi)心萬馬奔騰:這對狗男女表面裝清純,還說剛認識沒多久,不是那種道侶關系,誰信?
蘇凡后撤幾步,何清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若再這樣,被讓她看見了,小心找你麻煩?!碧K凡戲謔道。
“她?你指的是……你那個前任?”何清月盡量用蘇凡說的那個新奇的詞語。
蘇凡說的是他曾經(jīng)的那個道侶——林月竹。
“你們不是已經(jīng),那個什么來著?對,分手,不是已經(jīng)分手了么?”
何清月還記得這幾個奇特的新詞。
“她,脾氣時好時壞,總是糾纏著我?!碧K凡的修行,總是被林月竹打擾,這也是他不喜歡身邊有女人的原因。
“她現(xiàn)在在哪里?”何清月確實有點膽怯。
“在靖國玄武山,在閉關修煉?!?p> 何清月長舒一口氣,隔著萬里,又在閉關修煉,她絕對看不見,也追不到這里。
“你想要什么樣的劍?”蘇凡問道。
“有沒有跟你的紫電很般配的劍?很快的劍,可以雙修的那種?”何清月拋了一個媚眼。
一旁的熊天元感覺受到一萬點暴擊。
“說人話!”
“我主修水屬性,你看著去打吧,只要你做的劍,我都喜歡?!焙吻逶滦α诵Α?p> “那獨江龍的消息,你那邊有情報了沒有?”蘇凡知道她的情報來源很廣。
說到獨江龍,何清月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獨江龍行蹤詭秘,他的大概位置我是知道的。但現(xiàn)在還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焙吻逶露昝季o蹙。
“什么不好消息?”
“獨江龍也突破到筑基境了。他的實力,本就是寒山十六賊中最強的,如今又突破到筑基境,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何清月說的不無道理,獨江龍雖說也是初入筑基境,但他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比蘇凡多了二十年,同境界對決,比的就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
何清月的這些消息,一般人絕對獲取不到,但何清月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她混跡于各個修行門派和朝廷官員之間,消息比大多數(shù)修士要靈通很多。
更多的時候,何清月就是靠倒賣情報信息來獲取修行資源。
獨江龍非風文、刀勝客之流,他對武道的悟性,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他對仙道的悟性,在同境界中仍然出類拔萃。
“獨江龍現(xiàn)在在哪里?”蘇凡不關心他突破到哪個境界,關心的是如何快速找到他。
“他在靖國與炎國的邊境,青龍城和容城一帶活動。你還有后手?莫非你要用第三把劍斬殺獨江龍?”何清月很期待蘇凡的第三把劍。
“沒有了,我劍匣中的第三把劍,還在鑄造中,它還缺少一樣材料,現(xiàn)在連名字都沒有。”蘇凡不會藏著掖著,直接了當告訴了她。
蘇凡對自己的劍技和法術有絕對的自信,殺仇敵,他不需要有任何保留。
熊天元很清楚獨江龍的實力,也試圖勸說蘇凡。
“恐怕我們?nèi)齻€聯(lián)手也未必是獨江龍的對手。他的手段,可太多了,他的招式,從不外露。每每出手,都是虐殺對手,而且都是比他修為更高的對手!”
何清月和熊天元的話,蘇凡都聽的進去,但他還是要嘗試著去殺獨江龍,雖然沒有十分把握,但至少也要試一試。
他的劍,需要磨礪。
“一次殺不了他,那就殺第二次,第三次。次數(shù)多了,總有一次我會殺掉他。”蘇凡說道。
蘇凡復仇意志之堅定,不會因為對手太強大而動搖。
青龍城靠近靖國,距離南山縣足有萬里之遠。
何清月從未出過炎國,這是她第一次遠行,心里竟有些擔心。
“你在擔心什么?怕林月竹?”蘇凡察覺到了她的不安,戲謔道。
“我為何要怕她?”何清月已經(jīng)陷入對蘇凡的迷戀中,但她依然保持著清醒,如果有危險,她會主動退出。
“放心,有我在,她不敢動你!”蘇凡的復仇之旅,少不了她的幫助,絕不會讓她陷于危險之中。
有了蘇凡的保證,何清月心里多了一份安全感,表示會給他提供更多獨江龍甚至蘇大強的情報信息。
“既然你做護花使者,那我就冒險陪你走一程。”何清月說道。
熊天元則擔憂的是路途如此遙遠,該如何過去。
“我們該怎么過去啊,騎馬過去,即使不吃飯睡覺,也至少十天半個月。”
“我可以御劍飛行,載著你?!碧K凡沖著熊天元說道。
此話一出,何清月又不答應了。
這一趟遠行,要耗費數(shù)日,飛行上萬里,耗費的元氣和功力絕非小數(shù)目,她一個練氣境修士,可承受不起這樣的元氣消耗。
“蘇道友,你的登仙梯,我可是見過一次的,日行百里,不如你施展登仙梯,讓它帶著我們一起去吧。
我就是一練氣境的小仙女,身子骨弱,御劍飛行太辛苦了,我可使不來!”何清月撒起嬌來。
蘇凡苦笑,心想這女子的如意算盤,打得果真精細,她自己的元氣,一點也不想耗費。
但其實何清月并非怕辛苦,也并非是不想耗費自己的元氣,她知道蘇凡肯定還有其他寶貝沒有展示出來。
“登仙梯此等高階法術,耗費元氣巨大,只適合短途飛行,長途飛行的話,還得需要更高階的靈器才行,想必蘇道友身上還有很多寶貝吧?”何清月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對方快些拿出來他身上的寶貝,讓大家開開眼界。
蘇凡托著下巴思考著,他在思索著到底該用哪個法器。
如果是他一個人,那飛行手段多了去,御劍飛行,御風飛行都可以,反正耗費的都是自己的元氣。
但現(xiàn)在要載著不想耗費自己元氣的何清月,還有尚未進入練氣境的武者熊天元,必須拿出自己那件珍藏許久的高階靈器。
蘇凡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只彩色的精致小船,只有拇指大小,道:“那就這個吧!”
熊天元湊近看了看,好奇道:“就這?”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船,你看好了,讓你開開眼界!”
蘇凡將小木船往地上一扔,那只小船瞬間變成了三丈長、四尺高的單桅大帆船,懸浮在空中。
船身雕刻著精美祥云圖案,九條飛龍環(huán)繞船頭,九條鳳凰環(huán)繞船尾,銀白色的帆布在陽光照耀下如流動的金光,隨著帆布在微風中晃動,帆布的顏色也跟著變動,或紫或藍,或紅或粉。
“七色彩云船!你竟然有七色彩云船!不可思議!難以置信!難以想象!”何清月驚叫道,連連感嘆。
何清月被眼前的景象鎮(zhèn)住了,她第一次聽說七色彩云船,還是她師父給她講的神仙故事。
故事傳說有一位女孩家境凄慘,父母雙亡,她受盡周圍人的欺負。
但她在逆境中堅持修行,最終踏入仙道,而對于欺負過她的人,她仍然心存善良,以德報怨。
最終她的善良感動了上天,一位坐著七色彩云船的男子,從天降臨,載著她升入了仙界,兩人雙宿雙修……
那個時候,何清月才七歲。
她夢想著有一天也能坐上七色彩云船,摸一摸天上的云彩,看看天上的繁星。
她夢想著坐在船舷上,兩只腳在船沿蕩來蕩去,攪動著棉花似的云彩,伸出腳,還能夠到山尖呢……
后來,她踏入仙道,兒時的夢想早已埋入她的心里。
現(xiàn)在,那個兒時想象中的七色彩云船,竟然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如果不是擰了一下自己腰上的嫩肉,何清月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何清月的少女心,在這一刻突然爆發(fā),她無比激動,眼淚也流了下來。
“你是怎么得到七色彩云船的?它可是墨家的高階靈器!”何清月抹了一下眼淚,興奮地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蘇凡不會說出七色彩云船的來源,這里面隱藏了太多的故事。
蘇凡手指輕彈,懸浮的帆船上立刻出現(xiàn)一架梯子,直通地面。
“飛上去浪費元氣,走上去吧,何道友請!”蘇凡故意在“浪費元氣”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其意不言自明:這次旅行,你不需要耗費一絲元氣。
何清月羞紅了臉,邁著步子,緩緩走上她夢想中的七色彩云船。
熊天元也跟著登上了彩云帆,云帆上的空間很大,有九個座位,他找了距離何清月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熊天元對七色彩云船這等寶物并不了解,喃喃道:“這船看著挺大,但就是缺個棚子,要是搭個棚子多好,不漏風!最好再加一張床,可以睡覺?!?p> 七色彩云船是何清月夢想中的完美寶物,可不容熊天元這樣說它。
“不懂就不要亂說!怪不得修行了大半輩子,還是個武者。七色彩云船啟動之后,它周身會形成一個強大的球形屏障,阻擋一切外來異物侵入。還加一張床?你知道驅(qū)動這七色彩云船需要耗費多少元石嗎?你想躺著在天上飛啊?”
熊天元撓了撓頭,不再理會何清月,最近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總是喜歡懟自己,還是不要招惹她了。
溫柔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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