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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葉府千金

第五章 請安

重生之葉府千金 夏天的西瓜汁 2964 2021-04-27 07:30:00

  夏季的天氣是個謎,經(jīng)常會突然來幾場令人出乎意料的大暴雨。

  次日的一大早,窗外嘩啦啦下起瓢潑大雨,雷電交加。

  前世的今天,是葉昕永遠(yuǎn)無法抹去的痛苦記憶。

  她頂著一雙烏青色的眼袋起床,很顯然一夜未眠,佳禾趕忙從膳廚里取來兩個熟雞蛋替她消腫。

  整理好儀態(tài)后,便要到壽芳院給老太太請安。

  佳禾將她的發(fā)絲盤于頭頂,挽起一個高髻,再在頭頂斜插一把白玉簪,又搭配上一身翠綠的煙紗裙,襯得素雅玲瓏。

  圓溜溜的杏眼看上去俏媚靈動,雖還未完全長開,論起美貌卻已經(jīng)能稱得上定京一二。佳禾竟看呆了眼,情不自禁道:“小姐真是迷死人了!也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能娶了去……”

  隨即又想起昨日青樓的景象,立馬噤聲,心道真可惜。

  葉昕笑吟吟道:“有功夫操心本小姐,倒不如想想自己的婚事,你看我不找個機(jī)會把你嫁出去!”

  她可有一千萬個不想嫁人的心,能遇到這種平易近人的主子簡直就是三生有幸。別說嫁人了,就算寡一輩子都想一直伺候小姐。

  “趕緊走吧大小姐,好不容易心血來潮想請安,再不去就晚了。”佳禾轉(zhuǎn)移話題,催促著走快些。

  葉昕排老大,一般來說理應(yīng)代替弟弟妹妹們早起請安,前世的她卻從來不屑于遵守這些規(guī)矩禮節(jié),之后代替她請安的便是老二葉佳媚。

  葉昕的弟弟葉衡排老四,和老三葉南瑄、老五葉逸都在西街的呈明堂內(nèi)上學(xué),一個月就回兩次。

  大房的葉澤明是整個大魏國赫赫有名的平狄將軍,每日都要操勞著練兵秣馬。二房的葉昊宇是朝議大夫,案牘勞形。三房的葉齊祥則志在江湖,游歷四方,一年里頭只能見上三四次面。

  所以到最后請安的就剩下一些女眷了。

  到了壽芳院內(nèi),先是老太太瞪大了眼睛,確認(rèn)是長孫女葉昕來了之后,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昕兒,是昕兒來了!今兒個怎么想到要來我這老婆子這了?”

  楊氏早已習(xí)慣了女兒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也就見怪不怪了,而在場的其他人紛紛愕然。

  葉昕輕笑,雙手相交放至左腰側(cè),微彎腰俯身行禮:“昕兒來請安啦,祖母萬福。”

  “好好好!快起身。”老太太簡直樂開了懷。

  對于老太太來說這種感覺就像是養(yǎng)了一只不喜親近人的貓咪,一靠近就會呲牙咧嘴,突然有一天居然主動迎了上來,真可謂是破天荒了。

  對待葉家這五個子孫,老太太將疼愛與關(guān)懷完全做到了雨露均沾,不論男女,不分嫡庶,該賞的樣樣不差,絕不厚此薄彼。

  楊氏雖貴為楊侯府嫡長女,卻在理財(cái)和禮儀方面有些木訥,便與老太太商議將主母之位讓給二房的正妻衛(wèi)書語,葉家在她的打理之下有條不紊。

  前世,葉昕對這些長輩的疼愛從不珍視,直到失去才痛苦不已。對于葉昕來說,老太太絕對是最值得敬重的長者之一。

  用早膳時,葉佳媚揮手示意葉昕坐到她身旁,夾了塊荷花酥放到她碗中,嬉笑道:“大姐,今日弟弟們可就要回來了,要不要一塊兒去呈明堂接他們回來呀?”

  “好啊,用過早膳就出發(fā)?!比~昕輕咬了一口荷花酥,層層疊疊的嫩黃色酥皮花瓣軟綿香甜直達(dá)味蕾,但她又不太愛甜食,吃了一半就放下了。

  葉佳媚看起來倒是極愛這荷花酥,連續(xù)吃了五個才作罷,鼓囊囊的腮幫子著實(shí)可愛:“現(xiàn)在還下著大雨呢,再說弟弟們最早也是申時才放學(xué),這兒到呈明堂約莫半個時辰,用過早膳便出發(fā)會不會太早了呀?”

  葉昕不懷好意地沖她挑眉,笑道:“早膳過后雨說不定就停了,大姐帶你玩去。”

  “昕兒!”楊氏警告式地看了眼她,“食不言?!?p>  前世的今日,葉昕沒有來到壽芳院請安,葉佳媚也沒有邀請同她一塊兒去接弟弟們。

  那天,葉佳媚只帶著兩個貼身丫鬟到呈文堂接應(yīng)弟弟們,回程時馬車卻突然受驚,橫沖直撞直到跌入河流之中。

  葉佳媚的其中一個丫鬟先一步被摔下馬車,受了重傷。四人中又無一人會游水,那丫鬟用盡全力拖著沉重的身體找到了個路人尋求幫助。

  幸運(yùn)的是,葉衡與葉佳媚在離死亡只剩一步之遙時被救起,不幸的是,老三葉南瑄和老五葉逸撈起時已然窒息身亡,葉佳媚與該男子有了肌膚之親,葉家只好忍痛將心肝寶嫁給一個窮苦平民,最后被家暴至死。

  而這一切苦難,都不能僅僅只用“意外”來解釋。

  世人更愛聽那些比他們富有,有權(quán)勢的人勾心斗角,陰謀詭計(jì),仿佛知曉了他們品行的敗壞,變成了口中的惡人,心理上才能獲取一絲平衡感。

  更多的人們總希望富有之人是丑陋的,有權(quán)勢之人是品行敗壞的,博學(xué)之人是貧窮的,美麗佳人是浪蕩的。

  仿佛這樣就能減去心中大半的落差感。

  而葉衡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人,成為了千夫所指的嫌疑人。

  即使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是他的責(zé)任,但人們似乎皆已默認(rèn),他就是謀劃這一切的殺人兇手。

  然而,真正的罪犯卻逍遙法外。

  美人兒在葉府上演著懷胎十月最終難產(chǎn)的戲碼,潸然淚下惹人憐。葉昊宇卻識人不清,親手將殺了兒子害了女兒的小妾抬上姨娘。

  上一世,她在怡紅院與李陽結(jié)識,無意之中從李陽口中得知這些,卻無濟(jì)于事。

  即使她是太子妃,事情過去五年,不可能再找出半點(diǎn)證據(jù),當(dāng)她氣憤填膺向葉家闡述這事實(shí)時,沒有人會相信。

  而葉昊宇是最堅(jiān)定否認(rèn)事實(shí)的人。

  早膳過后,果真雨過天晴,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葉佳媚如釋重負(fù),剛剛看到楊氏瞪大姐的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嚇得她全程吃菜,甚至多喝了兩碗紅豆粥。

  終于問出忍了全程不敢開口的問題:“大姐,去玩啥?嗝~好飽!是現(xiàn)在出發(fā)嗎?”

  房碧珍正好走了出來,見葉昕正望著她,便走過來打個招呼,笑問道:“見過大小姐,二小姐,這是準(zhǔn)備去哪呢?”

  葉昕笑道:“正要和二妹商量著一塊去呈文堂接弟弟們回府呢,還打算在西街那邊游玩一會兒。”

  房碧珍一愣,這可打亂了她的計(jì)劃,原是以為只葉佳媚攜幾名婢女前去,現(xiàn)在多了葉昕,回來時必定是需要乘坐兩輛馬車才夠。

  左思右想,決心還是跟上去看著穩(wěn)妥一些:“奴婢也好久沒出行了,正好也想帶著肚子里的小公子四處走走,整日呆在這宅院之中,屬實(shí)悶得慌,不知道小姐介不介意奴婢一同前去呀?”邊說著,還邊撫摸著衣裳被枕頭頂凸起來的小肚子。

  葉昕假意推托,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道:“這倒是不介意的,只是到呈文堂約莫要半個時辰,路途顛簸,怕是你身子骨受不住?!?p>  “大姐說得對,出了事說不定父親還要找我麻煩,你還是在府里安心養(yǎng)胎吧?!比~佳媚也順著推辭。

  “沒事的,真沒事的?!狈勘陶湟姸藨B(tài)度如此決絕,思來想去又道:“放心吧,我去與老爺好好說,定不會出事的,奴婢實(shí)在是太想出去透透氣了?!?p>  說到這個地步,葉佳媚也只好妥協(xié):“好吧,那你去與父親說一說,我們在門口等你?!?p>  不到一柱香時間,葉昊明便領(lǐng)著她出來,將她親自送上馬車,囑咐了不少話才轉(zhuǎn)身離去。

  葉佳媚莫名地討厭這個妾室,奪走了父親大半寵愛,打自知道她懷有身孕時,父親一有空閑便跑到她那去。

  一個月前學(xué)的繪畫,第一副作品就是父親的畫像,到現(xiàn)在都沒有機(jī)會拿給父親看。而這個女子卻三言兩語就把父親迷得神魂顛倒,一半是為母親鳴不平,一半是源于自己的嫉妒。

  雖然這種心理很像大人們說的妒婦,是不美好的品德,但這股厭惡卻控制不住。

  教養(yǎng)約束著沒有對她冷言冷語,此次出行房碧珍非要跟過來,葉佳媚真怕自己忍不住蹦出幾句臟話。

  葉昕似是感受到了這股微妙的氣氛,拉著二妹下了馬車,對著佳禾吩咐道:“去將我倉庫箱底那上好的青絲錦坐席鋪到馬車上,你可千萬切記要鋪得細(xì)致整潔一些,肚子里的小公子可不能受到顛簸?!庇洲D(zhuǎn)頭對著房碧珍輕笑道:“那么這邊先交給佳禾來鋪好坐席,我和二妹去坐另一輛馬車,否則人太多也伸展不開手腳做事?!?p>  “嗯,那多謝大小姐了?!狈勘陶潼c(diǎn)頭微笑。

  “大姐,你真懂我!要讓我跟她半個時辰都呆在一路馬車,估計(jì)會瘋掉的!”葉佳媚喜笑顏開,樂呵呵地上了另一輛馬車,途中還吃了四盒酥黃獨(dú),三盒棗泥糕和兩盒紫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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