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看著秦完帶著截教十天君返回了軍陣之中,手中金锏一揮,廢話也不多說。
“姜尚,本太師布下十座大陣,若有能耐,盡管來破,若不行便趕緊遞上降表,早日去往朝歌請(qǐng)罪?!?p> 說罷,便帶著一眾將士撤軍回營,只留下截教十天君各自運(yùn)轉(zhuǎn)神通,短短片刻,十道大陣便接連布下。
姜子牙定睛仔細(xì)一瞧,但見十座大陣豪光閃閃,其內(nèi)又朦朦朧朧,似有煞氣襲出,但又好似平靜無波。
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對(duì)著身邊的韓商言說道:“商言,貧道觀你似與那為首的道人相識(shí),不知你可知道這些大陣的門道?”
韓商言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說道:“弟子出身東海之濱的韓水部落,當(dāng)年在部落探親之時(shí),曾與這為首的道人秦完有過一段交情,也曾聽他說起過他們十天君的本事,他們十人乃是截教的外門弟子,曾在金鰲島有幸聽得通天教主講道,因其悟性不錯(cuò),雖然未曾被通天教主收為弟子,但還是收錄于截教門下。
他們擺出的陣法名為十絕陣,顧名思議就是十套絕殺陣,這十套絕殺陣分別為:“天絕陣”;“地烈陣”;“風(fēng)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砂陣”。
雖然威能不同,但卻都是玄機(jī)無盡,奧妙無窮的頂級(jí)陣法,別的陣法弟子了解的不多,但是這秦完的天絕陣弟子曾有幸與他一起探討,卻是略知一二?!?p> 姜子牙一聽,頓時(shí)喜不自勝,不怕十天君的大陣威力無窮,就怕無處下手,韓商言既然知曉其中門道,想必定然可以尋到破解之法,當(dāng)即趕緊說道:“師侄莫要藏私,快快說來?!?p> 韓商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天絕陣乃是秦完聽通天教主講道之時(shí),借演天機(jī),推得先天之?dāng)?shù),從而得到其中的先天清氣,其內(nèi)還藏有混沌之氣,陣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為一道。若凡人入此陣內(nèi),有雷鳴閃過之處,便會(huì)化作灰塵;即便有仙道修為入得其內(nèi),也會(huì)將肢體震得粉碎,能留一縷殘魂已是萬幸?!?p> 姜子牙聽罷,頓時(shí)驚嚇了一跳,口中言道:“如此兇陣,當(dāng)真可怕,莫說破的了這大陣,即便入得其內(nèi),連自身恐怕都難以保全呀?!?p> 忽得抬頭瞧見韓商言一臉戲笑的看著自己,當(dāng)即氣道:“你呀你呀,把這大陣說的如此兇險(xiǎn),如今又這般模樣,想必心中定有破陣之法吧。”
韓商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確實(shí)如此,這天絕陣雖說兇險(xiǎn),但是弟子對(duì)其知之甚深,卻是不難,弟子手中有一法寶,名叫青蓮樁,可擋一切術(shù)法,他那雷霆雖說有混沌之氣混雜其中,但是弟子有法寶護(hù)身,卻也不懼,而且這十天君大陣雖然厲害,但其自身修為只有區(qū)區(qū)玄仙而已,大陣若無功用,破陣只在反掌之間而已,但弟子擔(dān)心的是其余的九陣,師叔且看,這十絕陣正好列在西岐與五關(guān)之間,若不破除這十絕陣,我等恐怕連這西岐都出不去呀?!?p> 姜子牙又豈能不知韓商言所說的,但是看著這十座煞氣凜冽的大陣,一時(shí)之間卻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當(dāng)下只能收兵回營,再思良策。
一連三天,西岐大營這邊一片愁眉不展暫且不說,而殷商大軍之中聞仲卻是坐在首座,對(duì)著十天君說道:“諸位道友,西岐大營接連三日毫無動(dòng)靜,既不破陣,也不攻營,他們依靠身后的西岐城可以耗得起,可我殷商近二十萬大軍拖在這里,卻不是良策呀,諸位道友可有破解之法?”
聞仲此話剛剛落下,十天君的目光紛紛向落魄陣主姚賓看去,聞仲見此趕緊起身向著姚賓施了一禮,張口說道:“姚道兄,你若有辦法還請(qǐng)快快說來,聞仲待殷商的各位先賢與朝歌的大王多謝你了?!?p> 看著情真意切的聞仲,姚賓趕忙將他扶了起來,張口說道:“聞道兄說此話卻是讓姚賓有些無地自容了,我等十天君既然下山相助,定然不會(huì)袖手旁觀,貧道所主那落魄陣中,藏有白紙一張,其上刻有無量的符印,只需知曉其人名姓,得其生辰八字,扎一草人,將之藏于其中,每日一拜,只需七日即可,便能散去所拜之人的三魂七魄,任他即便是大羅金仙,也難逃灰飛煙滅的下場?!?p> 聞仲聽罷,頓時(shí)拍手叫道:“此法甚妙,此法甚妙,且待貧道施展天眼之能,推算那姜子牙的生辰八字?!?p> 說完,便緊閉雙眼,睜開額頭上的豎瞳,指間不停地掐動(dòng),直到額間汗珠滾落之時(shí),方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笑著說道:“貧道已然算到,這邊將其寫下,還請(qǐng)姚道友快快施法?!?p> 姚賓接過聞仲寫下的生辰八字,看了一眼,用朱砂筆將其抄錄在黃紙之上,口訣念動(dòng),從指尖取出一滴精血,滴在黃紙之上,然后將其藏在早已準(zhǔn)備好的草人之中,取出落魄陣中的白紙,將其貼在草人的額頭,微微下身,輕輕一拜。
但見白紙之內(nèi),微微閃過一道身影,眾人定睛一瞧,正是殷商丞相姜子牙。
不待眾人開口詢問,姚賓便已張嘴說道:“哈哈,這道白紙已經(jīng)與那姜子牙相連,這第一日僅僅收他一魄而已,待到七日之后,便是我等攻取西岐之時(shí)。”
聞仲一聽,立馬稱贊姚賓的道法高深。
而西岐大營這邊,正在冥思苦想破陣之法的姜子牙,忽然覺得身體中丟掉了什么。
但是僅僅只是失去一魄而已,對(duì)于他這已經(jīng)有人仙道行在身的人來說,表現(xiàn)尚不明顯,只是有些困頓,心下想著恐怕是這幾日有些勞累過度,心神困乏罷了,心底長嘆一聲,便在弟子武吉的服侍之下,躺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