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年及更早年之前,烿簾和方一晞祖上都生活在中原大陸的考彝。考彝是一個剛建立不久的王朝,國家動蕩不安。考彝皇帝是一個殘暴統(tǒng)治者,按現在人說,他不是在殺人,就是在去殺人的路上。弄得考彝全國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于是土生土長在考彝的一些江湖武林人士組織暗殺考彝皇帝,但可惜幾次下來都失敗。靠彝皇帝沒有殺成,反而整個考彝江湖武林人士遭到清洗。烿簾和方一晞的祖上也在其內。
當時烿簾祖上姓連,方一晞家族姓袁。他們兩個家族都是考彝國有名練武家族,雖然平常交際不到,住也是住在兩個城邦,但還是知道對方名望。他們在被考彝皇帝派來的軍兵追殺時跑到了一起,然后結伴逃亡??家突实叟蓙淼能姳恢弊窔?,殺了不少兩個家族的人。還好他們結伴,能相互輔助,不但擊退了好幾次軍兵追殺,還在關鍵時刻救了對方家族的人,不至于整個家族被滅。也因此,他們兩個家族結下恩上加恩的關系,后來還親上加親關系。
烿簾的連姓家族和方一晞袁姓家族經過逃亡,來到了西南的霍堰國,并在霍堰一個叫烏坊小城郊區(qū)居住了下來。那時候兩家族人可謂是比親兄弟還親,甚至把他們不外傳的武功絕學都傳授給了對方。不過他們有一個規(guī)矩,就是不能用對方傳授的武藝和對方比試,對方傳授的武藝只能對外人,他們切磋武技時也只能用自家武藝與對方進行比試。連、袁他們兩個家族修煉的武藝都是非常古老力量與速度結合形武藝,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內修力量,外修速度。這種武藝既適合大部分人修煉,可以強身健體;但又不適合練武者修煉,因為不練到絕頂,突破天際;那么修煉這種武藝等于沒有武藝;一點招式都沒有,只要對手來幾招,就會被打趴下。如果突破天際,那么就是另外一個層級的絕頂高手。
經歷上一代兄弟般情意后,下一代就沒有那么鐵了。在一次重要的全城武技比試中,袁家當家不小心殺死了連家當家。連家指責袁家使用連家武藝殺死了他們連家當家,袁家失信于人。連家人不服,十日內連家派出最高武藝者再去挑戰(zhàn)袁家當家。但袁家當家武藝遠勝連家來挑戰(zhàn)者,于是,袁家當家為了證明自己清白,承諾在十年內不練習任何武藝,等十年后連家人再來挑戰(zhàn)。等過了十年,連家人再來挑戰(zhàn),但還是失敗。來挑戰(zhàn)的連家人在回去路上吐血而亡,連家人名譽掃地,在民間認定了連家武藝遠不如袁家武藝。從此連家一蹶不振,也從此他們就接下了血仇。兩個家族每個十年就到對付府上挑戰(zhàn),不限生死。剛開始同情于連家已有兩人身亡,袁家還是希望和連家講和,畢竟上一代是兄弟般關系。但連家人怎肯甘心,這是家族羞辱;除非袁承認他們使詐贏了連家,并在全城通告,袁家自然不肯接受這樣無理條件。于是,連家當場把連家傳家信物黑色閃紋玉佩掰成兩半,把掰下來的一半扔給了袁家,以此半塊黑色閃紋玉佩為信物,十年為期,校場上不分生死。袁家的人也只好拿出他們家族傳家信物,一塊刻著袁字的青白色玉佩,也掰下一半扔給了連家。兩家族從此以半塊玉佩為證為挑戰(zhàn)信物,每隔十年生死挑戰(zhàn),輪流去對方府上挑戰(zhàn)。若如一方不向對付低頭并在全城人面前認錯,他們將生生世世挑戰(zhàn)下去。
就這樣連家與袁家比試了百年有余,雙方互有勝負,也互有傷亡。后來袁家家族一些人棄武從商,練武的艱苦與從商帶來的享受產生巨大反差,使得袁家年輕人越來越想要棄武從商。從商給袁家?guī)砭薮蠼洕娴耐瑫r,袁家家族也開始不斷興旺起來,漸漸地袁家也搬離小城烏坊,搬到了霍堰都城商埠。反觀連家家道中落,依然住在遠離都城又是霍堰最偏遠最貧窮的小城烏坊。連家的男丁也接續(xù)不上,他們和袁家每隔十年期限挑戰(zhàn)也是越托越久;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而最近一次已經是百年了。經歷了幾代人,袁家后代也慢慢忘記了與連家結怨挑戰(zhàn)生死之約。連家倒始終沒有放棄,這也是連家每一任當家最不能忘記的祖訓。他們始終關門苦練武藝,只不過礙于生計,時常是吃不飽穿不暖,無法空出時間找袁家人挑戰(zhàn)。
連家與袁家已經近百年未生死挑戰(zhàn),烿簾意識里的前生,連少合出生了,少合這個名字是連少合阿娘佘氏取之。當時連少合阿爹連常傅忠于祖訓癡迷于武藝,他除了接續(xù)連少合阿爺教授連少合武藝,其他事都有連少合阿娘佘氏當家做主。佘氏取少合這個名字是希望連少合能過上無憂伴隨自己的生活,不過連少合從小就在他阿爹阿娘之間掙扎。一個要他練好武藝,替連家討回名譽;一個要他平平穩(wěn)穩(wěn)生活,不求榮華富貴,不求達官顯貴。連少合也是盡量滿足三方,一方是他阿爹連常傅,練就了一身好武藝;一方是他阿娘佘氏,安安穩(wěn)穩(wěn),不惹是生非,在家孝敬父母;第三方就是自己,連少合覺得自己一身好武藝,不能只是為了挑戰(zhàn)袁家,而應該還有更多用處懲奸除惡。
連少合十四歲初成年那年,他阿爹連常傅把袁家半塊玉佩傳給了連少合;并讓他謹記祖訓,等他十六歲壯碩時去袁家為連家討回榮譽,也是為百年來未兌現的承諾。連少合阿娘佘氏知道了以后和連少合阿爹連常傅大吵大鬧了一次,顯然連少合阿娘佘氏已經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去兌現百年未再兌現的承諾;特別連少合馬上要成為家里的頂梁支柱,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妹妹。而連少合阿爹連常傅忠于祖訓癡于武藝基本上不掙錢養(yǎng)家,全靠連少合阿娘佘氏紡織賣布養(yǎng)活一家子。連少合也是深刻地體會到阿娘佘氏的心情與辛苦,他也是盡量為他阿娘佘氏減輕重擔,幫她織布賣布,同時還下地干活兼照顧弟弟妹妹。連少合的弟弟妹妹也很懂事,不哭不鬧,還要幫連少合干活。
方一晞意識里的前世,過的與現今時代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在當時叫袁幕青,父親叫袁璟瑋,母親黎氏。袁幕青父親袁璟瑋是袁家做主的當家。袁幕青是袁家長女,她有兩個分別八歲與六歲的弟弟,袁幕青十四歲也是初成年之人。袁家也是家族興旺,八九十歲的長老就有四人;與袁幕青父親袁璟瑋同輩的男性就有十人,加上一大幫后代,袁家家族有上百人;在霍堰都城商埠也算是大戶人家了,在當地也是稍有名望。
袁家雖然說已經大部分是棄武從商,但還是保留一部分人勤練袁家祖輩傳承下來的武藝,特別那些覬覦袁家當家位置的親族。
霍堰后期開始動亂不斷,宮廷爭斗險象迭生;百姓是苦不堪言,達官貴族土豪劣紳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也在當時特殊背景下,在富人之間開始暗地里有人做起了詛咒他人牟利的邪術買賣。
十四歲那年,連少合第一次單獨挑著他阿娘佘氏織好的麻布進城販賣,之前都是連少合阿娘佘氏帶著他進城販賣。現在有了連少合的幫助他阿娘佘氏輕省了很多,也可以織更多的麻布販賣。連少合阿娘佘氏織的麻布精細如緞,價錢卻比別人家麻布還便宜,因此深受平民百姓喜歡;只不過比較單一,原料也不算最好,靠的全是連少合阿娘佘氏手巧精心。連少合也在跟隨佘氏過程中學習了很多織布知識與技能,但他主要還是習練武藝。
連少合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烏坊城,他平時做人做事比較細心安靜,第一次一個人進城讓連少合即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連少合挑著布料擺在之前一直擺的位置,他沒有像他阿娘佘氏大聲叫賣,還有些不好意思張口叫賣。還好有些熟客會主動上前來購買,一些婦女看到連少合就喜歡;個子高高,白白凈凈,又是斯斯文文。她們過來買布料的時候,還不停地打聽連少合有沒有婚配,有沒有心儀姑娘,家里都有誰啊等等;問東問西無不不問,連少合只能尷尬的笑笑而之。他以前陪他阿娘佘氏進城賣布料的時候,只負責把布料挑到市場;連少合阿娘佘氏就會讓他去角落坐著,連少合就乖乖戴著破斗笠看著人來人往。
連少合阿娘佘氏以前也算是小戶人家,至少不是連少合貧農人家。她娘家男丁不少也有五六個,但都因喜愛惹是生非被殺的殺,被抓的抓,被流放的流放。因此,佘氏極痛恨男兒惹是生非,她也害怕連少合也會這樣,就此特別嚴加管教連少合做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默默無聞的人。但佘氏不反對連少合勤練武藝,她希望連少合勤練武藝可以保護家人;不要像她娘家的人即沒有什么本事,又到處惹是生非。
到了大中午了,連少合的布料賣出去一半還不到,平時如果他阿娘佘氏在的話已經賣完了。街對面來了兩個姑娘家,看到連少合高大帥氣,又是溫文爾雅甚是喜歡就都看了連少合幾眼;連少合急忙把斗笠戴在頭上,后來就不再摘下來了,雖然有些不方便。這時候街上過來幾個地痞流氓,到處欺壓百姓,搶奪打砸??戳诉B少合大個子也不放在眼里,帶頭的推了一把連少合。這對連少合來說風吹過一樣,只不過他聽從了他阿娘佘氏的囑咐要隱忍,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會武藝。連少合就順從的退了幾步,一個地痞流氓還一腳把連少合的布料踢倒掉在了地上,連少合只好一個一個地撿起來放在匡上繼續(xù)販賣。
佘氏知道今天自己兒子賣不掉布料了,就讓連少合阿爹連常傅進城叫連少合先回家,改日再進城販賣。
“阿爹你咱來啦!”連少合看到連常傅叫道
“你阿娘猜到你今天布料肯定賣不完,讓我過來先帶你回家,隔天再進城賣?!边B常傅說道
連常傅走到連少合布攤前,仔細看了一下布料,布料上細微泥土印。
“街上的地痞流氓是不是來惹事了?!边B常傅問道
“無事的阿爹,就是布料要拿回家擦洗一下。”連少合回答道
“你?。【椭宦犇惆⒛?,我在非把他們打的哭爹喊娘”連常傅霸氣地說道
“阿爹,一點小事,不要和他們計較,何況我們以后還要來這里擺攤賣布?!边B少合說道
“這怎么是小事,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边B常傅依然霸氣地說道
“阿爹,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那我們回去吧!”連少合說道
“嗯!你阿娘問今日賣得多少銅錢,買點肉給你弟弟妹妹吃,他們正要長身體?!边B常傅問道
“今日只有二十小銅錢,買肉只能讓弟弟妹妹吃上兩口,要不都買米了吧!家中已經無米了。”連少合回答道
連常傅點了點頭,他們就把今天販賣布料的錢全部買米了。回家后,連少合看到弟弟妹妹失望的樣子,就向弟弟妹妹保證,過幾天把賣布料的錢一定買肉給他們吃。
飯后,連少合又要進入勤練武藝時間。
和連少合過緊巴巴的生活不同,袁幕青過著瀟灑自由,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在霍堰女權還是挺高的,無論是當家做主,還是參政議政都有女權的影響。年輕女孩子也不在受約束,可以自由游玩霍堰各城各邦,還可以參加各種文娛活動。袁幕青也深受女權影響,她不只是游歷霍堰主要城邦,還男扮女裝進入中原大陸游歷。中原大陸的繁華和廣闊美景深深吸引著她,如果不是父母擔心強硬攔阻,她還想一直住在中原大陸不回來了。袁幕青覺得中原大陸有她幻象一切美好的東西,這其中就包括她對愛情的向往。
袁家產業(yè)很多,包括各種精美器具和家具,也包括各種精美布料。布料生意是袁家主要支柱產業(yè),袁家壟斷了霍堰大部分布料生意。布料生意也是牢牢掌握在袁家當家手中,也就是袁幕青的父親袁璟瑋手中。袁幕青從小也開始跟著父親學習做布料生意,天資聰慧的袁幕青一學就會,不過她最喜歡的還是游歷四方,看最美風景,嘗最鮮美食。袁幕青獨來獨往性格與家族的堂弟堂妹都不怎么和,反倒和她父親袁璟瑋生意上伙伴的女兒合得來,她叫苗初離。
苗初離就像袁幕青一樣充滿著對各種美好事物的幻想,特別對婚姻。在她心里婚姻是人身中最美好也是最重要的,所以她特別看重對婚姻的追求和期望,期望著自己能遇到一個頂天立地風度翩翩的好夫君。苗初離很敬佩袁幕青自由自在游歷四方,也能像男兒一樣與各種陌生人打交道。而她父母管教嚴厲,她從小就像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如果不是袁幕青,她基本上沒出家門的可能。苗初離喜歡聽袁幕青游歷四方各種新鮮奇美的事情,袁幕青也喜歡和苗初離這樣愛慕自己的人分享自己的游歷。苗初離是一個膽小怕事,私心很重之人,但在袁幕青面前就像一個迷妹;她們也成了特別好的閨蜜,經常在一起談天論地,談理想,還談論男歡女愛的美好期待。
在霍堰時局不穩(wěn),民眾生活越來越艱辛,連少合家的麻布也越來越難以賣出去。連少合就找他阿爹阿娘商議,能不能讓他挑著麻布去臨近城邦販賣。連少合的阿爹連常傅覺得可以,一是讓連少合作為男孩子都去走走,了解了解世面;二是考慮都掙點錢養(yǎng)家糊口,光在烏坊這個小城販賣麻布,實在無法維持他家的生計了。連少合的阿娘佘氏也同意,不過前幾次一定要有連少合阿爹連常傅帶著連少合,連少合和連常傅只能答應。
臨近城邦的確要比烏坊繁華了不少,街道上人來人往也非常熱鬧。連少合跟著連常傅到了一個街角販賣布料,因為連少合的麻布價格適當,做工又精細,半天時間就賣完了。過了三五天連少合把他阿娘織好的麻布再次到另外的城邦販賣,也是很快的賣完。幾次販賣下來,連少合家的麻布都是一次性賣完,生意是好了很多。但卻辛苦了連少合和他阿娘佘氏,連少合阿娘佘氏要更加辛苦織麻布,而連少合要更早起來習練武藝,習練武藝后幫忙織布。隔個幾天要送城里販賣,如果是趕臨近城邦早市,連少合還要更早起床,就連吃飯時間都沒有;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他就要挑著沉甸甸的擔子去臨近城邦趕早市。
麻布賣出去多了,錢也掙的多了,連少合也實現之前向弟弟妹妹許下的承諾。他買了一大肉回家,一家人都能吃上幾口肉。接下來都是連少合一人挑著布料去臨近城邦販賣麻布,雖然辛苦,但一家人不再挨餓,這讓連少合開心幸福了很多。
每個城邦都有地痞流氓,土豪劣紳,豪橫跋扈之人,普通民眾被欺壓的也是苦不堪言。
有一次,連少合早早的來到臨近城邦庴嶙城販賣布料;他選好一個位置擺出了布料,旁邊攤位也陸陸續(xù)續(xù)被各種商販擺滿各種商品進行販賣。在連少合旁邊有一個販賣各種精美面具的商販,他不斷地叫賣著自己面具是多么多么地好,多么多么地精美做工。
太陽照射大地的時候,當地官員開始過來收稅,不交稅就要被趕走,不過不多,連少合跟著大家一樣交了稅。接著就是地痞流氓過來收地盤稅,稍微不從就要被打砸強奪。連少合不懂世事,只知道阿娘佘氏讓他隱忍,他只好跟著左邊賣草藥的商販交了比官家還要高幾倍的地盤稅;而他右邊賣面具的商販稍微不從就被幾個地痞流氓打了幾巴掌不說,東西被砸,地盤稅還得給。連少合實在看不下去,想出手,又想到了辛勤勞作的阿娘佘氏和期望他回家的弟弟妹妹,他只好隱忍下來。然后他去幫助賣面具商販,幫他處理傷口,幫他收拾掉在地上的面具??粗赖拿婢?,連少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望向那些橫行霸道的地痞流氓還在不斷地強取豪奪,欺壓百姓。一對經過大戶人家的兄妹看不下去,就說了這幫地痞流氓,這幫地痞流氓就糾纏上了這對兄妹;不斷地挑釁,甚至想要欺負那個妹妹。
連少合實在忍不住了,他偷偷的拿走一個面具,然后去自己攤位面前,拿走一塊布;接著到后面小巷里摘下戴在頭上的斗笠然后帶上面具,脫掉外套反過來穿,最后披上自己家的一塊麻布。
十來個地痞流氓不斷地圍攻著那對兄妹,那對兄妹對他們毫無辦法。報出自己家世,語氣強硬的警告都無法嚇退那些地痞流氓,可見這幫地痞流氓也不是好惹的。
連少合不知道這幫地痞流氓來歷,也不知道他們武藝如何。他謹慎的從小巷子沖了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眨眼間十來個地痞流氓就被連少合不費吹風之力擊倒。這讓連少合都有點不相信,這些平時囂張跋扈,壯壯實實的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早知道就不使出高戰(zhàn)力對付他們。
連少合一個轉圈,擊倒了所有地痞流氓,看他們倒地爬不起來,他就連忙撤離,以免被人記住自己外形。那對兄妹還沒來得及向連少合說聲謝謝,連少合就閃走了,留下驚訝的那對兄妹和眾人。那幫地痞流氓找了一大圈,找不到自己到底被誰打的,最后只能被人扶著離開。
看到民眾開心的樣子,讓連少合覺得今天做的非常值,也堅定了他繼續(xù)替民眾除暴除惡下去。他也找到了一個可以不讓人認出自己的辦法,除了帶上面具,他還為自己所學織布技術專門做了一套俠行衣。為了不讓自己阿娘佘氏認出,連少合故意不用他阿娘佘氏教的方法織布,而是偷偷在一家人都睡著了,用全新手法織了一塊黑灰色的麻布,再偷偷的做了一件俠行衣。做面具也是偷偷學了上次擺在他右邊賣面具的商販,并且做的非常巧妙。連少合內心還是存在玩性,他就做了很多面具,覺得很好玩,仿佛這些面具都代表一個生命,代表自己的好朋友。這也讓他想到了,如果遇到壞人時就用兇神惡煞面具,遇到平民百姓時就用慈眉善眼面具。就這樣連少合開始在附近城邦除惡除霸,扶助老弱病殘。他的名聲漸漸在民間傳開來。也因為他時常變換面具,民間就給他取了一個響亮外號符臉大俠。符字在當地表示變幻莫測,守護家園的含義,意思就是連少合是民眾心中的守護神。土豪劣紳、地痞流氓卻對連少合恨之入骨,他們發(fā)出重賞。如果有誰抓住符臉大俠,不管是死是活都重賞白銀十箱,在當時相當于連少合家五十輩子的收入。提供線索也是有十個銀鼎,相當于連少合家一輩子的收入。
有一次,連少合準備出去行俠仗義時,被他阿娘佘氏碰到。其實他阿娘佘氏很早就懷疑過連少合,之前連少合偷偷做俠行衣被他弟弟看到,然后還告訴給了他阿娘佘氏,只不過當時不在意。連少合始終沒有承認自己是那個人們傳說中的符臉大俠,他阿爹連常傅也試著問了,連少合也沒有承認,他不想讓家里人擔心。
很快袁幕青也聽說在偏遠的幾個城邦,出現了一位高大威猛的符臉大俠,她就非常好奇這個符臉大俠到底什么來頭。于是她就前來尋找這名符臉大俠一探究竟,同時一幫仰慕者尾隨而來。不過這些人不是仰慕符臉大俠,而是青睞袁幕青的美貌與智慧,其實這些人早就盯上了袁幕青。
袁幕青,苗初離和盛世元、李白書騎著馬奔向偏遠城邦尋找那個傳奇特色的符臉大俠。
盛世元家世顯赫,兄長還是朝廷當官的,他父親和袁幕青父親還是有利益往來的。盛世元從小便認識了袁幕青,一直對袁幕青喜愛著,只不過不善于表達出來。他也是四人中武藝最好,對付一般習武者輕輕松松。李白書是苗初離表哥,他父親也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李白書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也喜好游歷四方,對袁幕青也是喜愛很久。
連少合和往常一樣在庴嶙城賣完麻布就準備回家,他要快步不停走三四個時辰才能到家。連少合挑起擔子準備走的時候,幾個富家子弟騎著馬,在街市上橫沖直撞,完全不顧行人和路邊擺攤的小販。不僅如此,撞懷了東西,還說對方擋了他的去路,舉手就打。無奈,連少合挑著擔子走到無人的老房子里,把藏在匡低下的俠行衣和面具拿了出來。連少合一出場就受到現場人民的歡呼,他也痛痛快快地教訓了那幾個囂張跋扈的富家子弟,還要他們賠禮道歉并賠償所有損失。行俠仗義后,連少合就準備悄悄回到那個老房子換回平民百姓衣裝。
連少合雖說閱歷尚淺,江湖經驗不足,在處理買賣上不那么心思細膩;但在自己是符臉大俠身份上還是非常小心謹慎,因為他怕家人受到牽連。所以,每次換衣的時候非常小心,進出換衣的地方也是非常警覺。憑借從小習練武藝養(yǎng)起的警覺性,連少合發(fā)現自己身后有人跟蹤,他不能去換衣服的地方換衣服,否則可能被發(fā)現。他就故意把那個跟蹤他的人引到了郊外,然后找機會避開那個人的跟蹤。
成功脫身后,連少合就輕步快速地往城里換衣服的地方趕。路上卻遇到一個穿著美麗嫁衣的姑娘一邊跑一邊喊救命,連少合毫不猶豫上前順手把她救了下來,并把幾個追趕新娘的彪形大漢打的落荒而逃。
連少合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穿著美麗嫁衣的姑娘,就是上次在市集上救過一次那對兄妹中的那位妹妹。這也是連少合生平第一次見到穿著如此美麗嫁衣的姑娘,那位姑娘也是連連道謝。連少合就問哪些彪形大漢為什么追她,那個姑娘就說自己是被強迫嫁給當地一個惡霸做小妾,她不愿意就逃了出來。連少合就問她家住哪里,先把她送回家;姑娘說自己已經沒有家了,回去還是會被抓回去嫁給那個惡霸做小妾,連少合只好把她帶到郊區(qū)一戶農家。第一次看到漂亮姑娘穿著漂亮的嫁衣,讓連少合忍不住都看了幾眼,這也是他情感萌發(fā)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