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許和錢長鋒兩人的關(guān)系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以前兩人相處的時候沒多想別的,反倒自在親近,現(xiàn)在說開,兩人反而開始避嫌了。
避嫌的主要還是陳知許,畢竟她顧慮自己已經(jīng)嫁過人,不敢跟錢長鋒走的太近,然而錢長鋒卻恨不得一有空閑就湊到跟前去。
于是陳知許每次見到他,就總要主動避開。
這事雖然是祁歲安說出來的,但其實兩人之間并沒有把話說開,所以陳知許也沒辦法拒絕,而錢長鋒看到陳知許這樣,心里也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錢長鋒便也不在祁家祖宅住了,只是每日有空了便會過去看看,買點東西過去,或者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他的兄弟們都在縣城以及周邊的縣鎮(zhèn),倒是有些人手,他找人幫忙,買了個十來歲的小廝,給祁歲安當(dāng)書童的,又買了一個丫鬟,幫陳知許做飯洗衣的。
陳知許之前也跟他說過要找護(hù)衛(wèi)的事,不過錢長鋒是不可能給她買護(hù)衛(wèi)的,他自己都還沒得手,再給買兩個男人放她跟前,他腦子又沒毛病。
不過他也不能一直守在祁家祖宅,畢竟他暗地里也有很多事要做。
思來想去,他就去找了縣城的武館,那兒有很多武藝不低的鏢師,只要錢給到位,再貴重的鏢都敢接。
他找了兩個鏢師,讓他們一天兩班的在祁家祖宅附近巡視,暗地里保護(hù)陳知許姐弟倆。
其實這事,他自己就能干,或者讓自己的兄弟們沒事過來轉(zhuǎn)轉(zhuǎn),但他也有別的思慮。
他不想讓賢王知道他重視著某個人;
賢王這個人心機(jī)太深,雖然錢長鋒為他辦事,深得重用,但就是因為賢王太看中他了,所以他才擔(dān)心,等哪日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的時候,賢王會做些對陳知許不利的事。
賢王用人,其實很喜歡用孤兒,那種從小無家可歸的人,又或者有深仇大恨的人,他最喜歡用。
這樣的人沒有家族的羈絆,所以對主公的效忠程度會更高。
其實錢長鋒也猶豫過,以前想成親,是因為他覺得在村里安逸的日復(fù)一日,不如聽村長的,找個姑娘成個家,那種生活想想也許會挺有意思。
但現(xiàn)在,真的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越來越多。
前兩日還想著要把陳知許追到手,除了他,陳知許不能跟別的男人。
現(xiàn)在,他又想著,或許陳知許找個經(jīng)商的,或者種田的農(nóng)夫,都要比他好很多。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
賢王的命令一下來,他就必須要去執(zhí)行。
如今賢王與皇帝的矛盾日漸加深,裂痕也越來越大,賢王是有野心的,他早就想要取而代之了。
到了那個時候,能不能活下去就難說了。
錢長鋒最近想到這些,臉色都不好了。
也就越來越少的往祁家祖宅去。
他找的那兩個鏢師,聽到他的需求,其中一個皺眉說:“哥們,我們都是縣城本地的,我們有個規(guī)矩,那就是不對自己人出手?!?p> 縣城大部分都是祁姓,這個縣城的名字就叫祁縣,這兩個鏢師也不例外。
他們都算是同祖同宗的人,畢竟縣城里只有一個祁家祠堂。
那個鏢師說:“你讓我們護(hù)鏢,我們肯定接,但你若是讓我們監(jiān)視祁家的人,那不行?!?p> 錢長鋒看著他們,說:“既然如此,我也不瞞著你們?!?p> 他坐在武館練武場的院子里,說:“祁歲榕,認(rèn)識嗎?”
那鏢師點頭。
縣城第一美人不是開玩笑的,不敢說全縣城的人都認(rèn)識她,但起碼大部人男人都知道她。
錢長鋒就道:“她是我媳婦?!?p> 鏢師:“......”
另一個年輕點的鏢師立即道:“你騙鬼呢?她不是地主家的小妾嗎?”
錢長鋒十分淡然的說:“現(xiàn)在不是了。”
鏢師還是不信:“那王少爺不是去祁家說親了嗎?”
錢長鋒:“......”
怎么還有這事?他這么不知道?
王少爺?那個圓滾滾白胖胖的饅頭少爺嗎?
錢長鋒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從懷里拿出二十兩放在桌上,板著臉說:“聽說你們護(hù)一次鏢去京城,一個人也就能得到二十多兩,你們現(xiàn)在只要兩人倒開去祁家祖宅附近巡視,保護(hù)她們姐弟的安全,就可以得到這么多,你們也可以拒絕,這種事,多的是人想要做?!?p> 他以前都不知道這些鏢師這么啰嗦,要不是知道這些鏢師走南闖北的,最是講道義,他都不會想到來找他們。
他相信這種好事,肯定會有很多鏢師想要做,畢竟他們大部分都成家了,走南闖北的護(hù)鏢,危險不說,每次離家都是一兩個月,甚至半年,這種就在縣城里的機(jī)會,平時根本不會有。
果然,那兩個鏢師考慮了一下,很快就答應(yīng)了。
畢竟只是讓他們在附近巡視,有危險了保護(hù)她,沒危險了就當(dāng)逛街了,這么好的事,他們確實很心動。
交了二十兩的定金后,錢長鋒又囑咐了他們幾句,尤其重點讓他們注意地主和王得文兩家的動靜。
做完這些后,錢長鋒便出了城,他找人幫忙把茶葉拉到縣城來,今日已經(jīng)到了,就暫放在城外的小茶館里。
錢長鋒來到小茶館里,茶館里的年輕人一看到他,就從柜臺里走出來,指著堆在門口的五車茶葉說:“鋒哥,這些都是什么玩意兒啊,這么多?!?p> 錢長鋒道:“茶葉?!?p> 他走到牛車旁,對趕車的村民道謝,又去打開籮筐的蓋子,看里面的茶葉。
因為茶葉是新采摘的,不能曬,所以村民都是半夜趕路,趕在早晨的時候來到京城的,十分辛苦。
如今籮筐里的茶葉還十分鮮嫩,但是就算不懂,錢長鋒也知道,這些茶葉今日最好就都炒了,否則越放越蔫,到時候就只能扔掉了。
他請了那五位趕路的村民喝茶,又吃了早飯,然后帶著他們進(jìn)城。
那年輕人還在問:“鋒哥,這茶葉怎么回事?”
雖然都是兄弟,但錢長鋒是他們的首領(lǐng),所以年輕人一看到這些茶葉,還以為是賢王又再下發(fā)什么任務(wù)呢?
他神秘兮兮的問:“難道與州府的斗茶會有關(guān)?”
錢長鋒想了一下,點頭:“有點關(guān)系?!?p> 年輕人驚喜的說:“需要我?guī)兔徜h哥?”
錢長鋒看了看跟前的小茶館,心想或許,還真的需要,
雖然不常去祁家祖宅了,但是錢長鋒也不是那種遇事就躲避的人,他直接那些茶葉,來到了祁家祖宅門口。
長臂猿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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