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社團風波
“……既然如此，你就別去理會他們吧，因為你和他們不屬于同一個境界，且對方也無法短時間內(nèi)達到你這樣的程度?！?p> “好?！蔽一卮鸬?。
……
在進入學校的這幾天里，我過得渾身不自在，每天一想起那些人“坤哥”“坤哥”等十分諂媚又惡心的消息，就再也沒心情去做其他事情了，心中總是莫名其妙的產(chǎn)生慌張的情緒，甚至每次一提起這件事情，腦子里都會被嚇得一激靈，記憶猶新。
和先前說的一樣，但凡我想出言停止他們的玩笑，都會以失敗告終，甚至會見到一些更為肉麻的言論。
就算如今的現(xiàn)實讓我感到難堪，但自己還是“艱難”的度過了這幾天，終于迎來了正式上課的日子。
可惜，至始至終沒一個人知道我是怎么熬下來的，也沒有人愿意去揣測我心境的變化，只覺得我在他們面前永遠是個玩笑。
正式上課的第一周內(nèi)，由于學生們需要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所以學校在這周里安排給學生的課程很少，甚至有一兩天是全天沒課的。在這期間，學校還給新生安排了三天的社團報名時間，以拓寬學生們的交流空間。
我的社團報名意愿就不用去多說了，自然是動漫社，雖然我已經(jīng)不怎么想動筆，但既然曾經(jīng)學過畫畫，那么從一定角度來說，自己還是得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不經(jīng)歷不知道，一旦經(jīng)歷了這件事情，我甚至不想再去報除動漫社之外的任何社團。
剛開始，我并不知道動漫社的招新棚子在哪，于是，在社團招新日當天，每次下課都快步跑去科技樓樓下的社團招新區(qū)尋找。
可是，我在那里一邊走一邊仔細的尋找，在一大堆棚子之間，我感覺自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無所事事的繞了半個小時，卻還是沒有看見有動漫社的人。
這一系列的搜尋讓我愈發(fā)的摸不著頭腦。
突然，手機微信傳來一條好友申請消息，是來自一班的一個女生。我按下了同意按鍵，并向她打了招呼：
“你好?！?p> “你好?！彼貜偷馈?p> “對了，你知道動漫社的棚子在哪嗎，我一直找不到，繞了半個小時的路，連影子都沒見著?！?p> “我也不知道啊，但你可以去那邊問攝影社的人看看?！?p> “你報了攝影社？”
“對，他們都是和其他社團成員一起來招新的，多多少少應該知道一點我覺得?！?p> “哦。”
“咔噠”的一聲，我關上手機，再次開啟尋找之旅。但奇怪的是，我一通詢問下來，就連攝影社的人也不知道動漫社招新地點在哪。
這時，我越想越覺得奇怪：
明明是一個有藝術類專業(yè)的大學，就算是普通的綜合類大學也都有動漫社，但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呢？
這時，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按照學校的規(guī)定來看，現(xiàn)在是他們收攤的時間。于是，我只能暫且放棄追尋，往食堂的方向走去，等待著第二天的情況，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找到。
晚上，希希和我打起了視頻通話，不知道舍友是怎么想的，突然圍到我身邊當起吃瓜群眾來。
“這是你女朋友？”一位舍友首先發(fā)起對我的詢問。
“不是，我們還沒到那地步。”
“哦，那你們打視頻聊天是為了什么？她人還長得那么好看，不是女朋友說不過去吧。”
“除了聊天還能干嘛，你們別想太多，也別學班里那些人天天從我身上玩?；蛘唛_什么沒有任何用處的玩笑。”
“謝昊坤，他們怎么了？”屏幕對面的希希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看見她將頭朝我湊過來，滿臉疑惑的問道：
“你的這些舍友也參與了那個玩笑里面嗎？”
“沒有?！蔽艺f。
之后的一段時間，舍友們都去自己的電腦桌前打游戲了，同時，屏幕前的希希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追問。這時，我拿出另外一臺手機，給一個叫做銀喜軍的舍友發(fā)了一條消息：
“你們……不繼續(xù)追問了？”
“為什么要追問？你和她的關系，你們之間的聊天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只要一個答案就足夠了，誰會閑著沒事干管別人那么多事？”他回答道。
霎時間，一股欣慰的感覺在我心底油然而生。自此，舍友和班里“那些人”便產(chǎn)生了區(qū)別，我默默的將他們列入了白名單中。
其實在這期間，希希是根本聽不見舍友說話聲音的，因為我是用助聽器自帶的藍牙耳機功能進行聊天的，她只能聽到我在麥克風上說的話，外界的其他聲音她是一點都聽不見一點都不知道的。但是希希還是從我的語氣和面部表情之中看出了一些事情。
再者，我也和希希承諾過，雖然我們之間是情侶關系，但交流上還是要遵循普通朋友的溝通方式，對外也只宣稱我們是普通朋友，以免有類似班里的那種人因此而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不過，察言觀色早就是希希的強項，這是我一直都認可的，但這個能力不是班里“那些人”的強項，之后也永遠都不可能會成為他們的強項。
……
第二天下午，學校沒有安排任何課程，自由活動的時間十分充裕。我從宿舍出發(fā)，拿著A3畫冊集快步的來到樓下，再次開啟了“探索”之旅。
懷揣著好奇的心情走近這一個奇怪的的招新棚子，只見那桌子旁邊正坐著幾位coser（cos動漫人物的人），他們在整個社團招新區(qū)顯得十分突兀。我一邊窺探著四周的陳列，一邊抓耳撓腮，不知所措。
經(jīng)過詢問，我才知道這里就是動漫社。于是，我來到棚子里面，打量著四周，發(fā)現(xiàn)那原本貼在棚子頂蓋邊緣的動漫社成員在漫展出cos的照片被風吹走了許多，甚至有十幾張還是破損的，而且，就連用于宣傳的立牌都沒有。低頭看去，如果不是桌子上還擺著一些機甲玩具和假面騎士模型，我還真不敢確定這里就是動漫社招新的地方。動漫社招新部整體看上去十分簡陋，不修邊幅。我站桌子前面，看著這么一個臨近“斷壁殘垣”的棚子，不禁擔心起來——
這能是一個動漫社招新處該有的氛圍？怎么這么不對勁??？
我滿懷疑惑的從旁邊拿過來一張椅子，在桌子附近坐下，打開手上的A3畫冊集，從中扯出一張沒有畫完的作品，接著打開腰包，把兩三支圓珠筆抓在手上，自顧自地畫起畫來。
這時，周圍的人不自覺的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但我沒有理會，只聽見他們在竊竊私語：
“大佬……”
突然，一個男生主動的走過來握著我的左手，兩眼放光，激動的說道：
“來我們月見部吧，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p> 我還沒等他繼續(xù)說下去，便拿起桌面上的一張動漫社介紹表，上面寫著各個部門的工作，其中，這位男生所在的月見部主要是攝影和一些同人影片的動作編排，綜合看下來并沒有和畫畫相關的。
在這張介紹表上，我看見了一個很新奇的部門，漫研部，主要工作是繪制海報和個人漫畫OC，以及漫展作品展示，和我的愛好十分契合。于是，我一邊指著介紹漫研部的這一行字，一邊對他說：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太適合你們部門，因為我主要還是喜歡喝研究畫畫的那種。所以我還是加入漫研部吧?！?p> “行吧，那你先加入新生群，打印群文件里的申請表吧。”他回答道，語氣中流露出幾分失望。
接著，我看見附近的人玩起了MC（我的世界），于是我停下了畫筆，說了句“我也玩MC”之后，也打開了手機里的游戲。
這時，旁邊的人好像對我十分有興趣似的，再次湊過來看我MC游戲?qū)崣C。
只見那屏幕里面，一排排的紅色城墻，搭配著金碧輝煌的屋檐，在那宏大的白玉臺階上，巨大的宮殿展現(xiàn)出一派豪華的景象。宮殿后方，是一座巨大的御花園，園內(nèi)樹木叢生，玫瑰滿地，曲折的小道上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幾張石凳子。到了夜晚，精致的宮燈照亮了整個建筑群，一派燈火通明的景象，讓整個皇宮建筑群又添加了一分美麗。
這是我獨自按照平面圖在游戲里建造的紫禁城，因為整體面積過于龐大，而且細節(jié)繁多，現(xiàn)在能看到的僅有平面圖的十分之一。
但這也避免不了旁人向我投出羨慕的眼光，甚至有幾個在我面前拍照的。
不過好在，我依然順利的進入了社團，成為了漫研部的一員。
……
在某一天下午，我和社團里的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我的生日和原神莫娜、初音未來的完全一樣，而且，初音未來比我小三歲！”
“初音未來不是32歲嗎？哪來的16歲？”
“你是沒常識還是什么？如果從初次開始設計到現(xiàn)在確實三十二歲，但世界公認的歲數(shù)是十六歲，因為這是從她正式發(fā)行至今的時長?！?p> “我沒常識還是你沒常識？”她怒了，話語中的憤怒語氣瞬間多了起來：
“我就承認她三十二歲，怎么滴啦？有毛病吧你？”
“糾正一下，她十六歲，謝謝，請尊重客觀事實?！蔽一貜偷?p> “在我面前談客觀事實？真是可笑！你算老幾??？”
“我不管算老幾，都不承認她三十二歲?！?p> “傻子玩意?！?p>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剛想繼續(xù)反駁，屏幕上就突然出現(xiàn)“你已被管理員禁言十分鐘”的字樣，讓我有口難開。這個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被禁言的他們，正當著我的面竊竊私語：
“都什么年代了，這種爛梗都還有人不知道？”
“梗是從客觀事實上延伸出來的說法，也是事實，這人真沒救了?！?p> “對對對，杠精一個?！?p> ……
社團群里一個接著一個的自言自語著，卻從來沒有一個人人意識到，延伸事實和本真的客觀事實依舊有著一些差別，甚至有可能違背常理。
但在禁言時間結束后，一直到社團新成員招新大會結束，原本對我“舔狗式”追捧的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全部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除了一些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會到我旁邊說一些表示敬佩的話語之外，就再沒有人是回到正常的交流之中的。
雖然招新大會上，各大部長都興致勃勃的在我們面前展示著自己的才華，有跳宅舞稻妻，有制作假面騎士同人小電影的，也有站在臺上表演魔術的。我甚至見到月見部部長在電子屏幕上將我在MC里建造的紫禁城實機演示視頻放了出來。
原來當時他們在棚子里拍的照片是運用到這里來的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無法在他們面前開心起來，因為那些將我禁言的管理員的視線里已經(jīng)沒有我的位置了。
沉默了一段時間，我越看越覺得內(nèi)心有一股沖動，于是我決定將自己對于她的作品的評價，按照個人的實踐積累打出來，其中包含著許許多多的美術學上的專業(yè)術語：
“有點難評。在你這張速涂作品上面，造型沒有打的很好——臉部輪廓歪斜，兩個腮幫之間距離太短，三庭五眼比例錯誤，眼距過近，眼睛也有點大，甚至頭發(fā)顏色還是混在一起的，沒有通過刻畫較為明顯的陰影塑造層次感。同時，頭上和瞳孔的高光也是亂打的，沒有將反光部位畫出來，因此，你作品也沒有任何明顯的體積感，建議去學點素描把動漫人物頭像體積感畫出來?！?p> “整體上看，你的三庭五眼比例嚴重錯誤，眼睛又大，兩眼之間距離過窄，畫的是側臉卻沒體現(xiàn)出近大遠小的透視關系。同時，你畫的頭發(fā)上，顏色幾乎混在一起的，陰影刻畫得十分不明顯，沒有將一個立體事物上在光的照射下，產(chǎn)生反光層次的結構畫出來，體現(xiàn)不出人物頭像的體積感，建議重畫或者去學習三庭五眼比例畫法和素描再回來發(fā)?！?p> 說完，我將自己編寫的一張關于動漫人物頭部畫法教程發(fā)送到群里，然后補充道：
“你若是實在不會就去看我發(fā)的這一張，我自己編寫的動漫人物頭部三庭五眼比例畫法教程，上面十分詳細的寫出了對三庭五眼畫法的解說?！?p> 在這個時候，我本以為作為動漫社成員的他們會看得懂自己編寫的教程，但是，他們給我的回復卻讓我的心靈遭受到了一次當頭棒喝——
漫研部部長：“我看不懂，那是什么？好高深啊……”
月見部部長：“我也看不懂，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意思？”
花見部部長：“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成員甲：“你帶著這樣的才華來到這個學校真的是屈才了。”
成員乙：“就是，為什么不去更好的學校呢？”
……
看著一條一條扎眼的消息，心中頓時產(chǎn)生許許多多的不快：
身為一個大學生，一位動漫社成員，居然沒一個在動漫或者美術上有造詣和實踐，仗著自己聯(lián)考分數(shù)比我高幾分或者十幾分，天天戴著一張?zhí)搨蔚拿婢哒袚u過市，真是搞不懂這社團怎么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階段的，實在是世風日下！
……
記得這件事情過了幾天之后，我出于一種期待的心理，將自己臨摹“崩壞三”愛莉希雅的半成品，只畫了一半的草稿發(fā)進動漫社的大群里，并且附上一句話：
“……你們之中誰能像我一樣不打草稿畫造型畫成這個樣的？”
按照美術生的理解來看，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群員之中，還有誰打造型的能力和我一樣是近乎完美的，并且符合臨本原圖的比例。
我不太擅長交際，而且，畫這一張作品的時候，就算是線稿，但每一根線條都要調(diào)整很久，直至和原圖的比例、位置以及弧度基本一致為止。
但群友的回答卻讓我的內(nèi)心遭受了一次寒冷的打擊，連心情也急轉(zhuǎn)直下——
“我也不打草稿～”
發(fā)出這句話的人，曾經(jīng)在群里給我們看過一張速涂作品，同時，她也是上次“初音未來年齡?！笔录陌l(fā)起者。
我至今還記得當初我對她這幅畫做出的評價。
可沒想到的是，動漫社的人卻還認為她畫的好看而且可愛，甚至在我把這一大段話發(fā)出來之后，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繼續(xù)說下去，我看見的只有類似“聽不懂思密達”的消息，他們就好像沒學過一樣。
說實話，這段話是我結合六年以來的繪畫經(jīng)驗以及理論實踐而總結出的評價，因為之前我經(jīng)常喜歡上網(wǎng)了解美術學的理論知識。
“……你是速涂，比例透視都話不對人，和我是永遠比不了的，感謝合作?！蔽艺f。
“你在炫耀什么？你以為自己很厲害？”月見部部長看見我們的對話，也耐不住寂寞，出來罵人了。
“就是，群里聯(lián)考分數(shù)比你高的人一大堆，自己只知道在那亂叫，不知天高地厚。”
“厲不厲害我不知道，反正別拿速涂和我比，比不了。”我回答道。
“傻子一個，自我良好是嗎，天天杠來杠去還不讓人比？”
“速涂和人形打印機的區(qū)別那么明顯，不知道什么叫做實力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小學生。”我繼續(xù)向他們反駁道，但依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你很狂嗎？拼實力是吧，你宿舍在哪？我去打你，你打的過我再說，看把你能的！”
“……”
不出我所料，月見部部長又將我禁言了一個小時。這個時候，我內(nèi)心有一股惡氣在不自覺地朝大腦的方向涌上來，想摔手機卻擔心母親沒有錢再資助我生活費的開銷。
于是，我毅然決然的按下了退群鍵。
之后的一段時間，我將這件事情發(fā)給一些加了我好友的社團成員看，但沒一個知道我內(nèi)心的掙扎，甚至有人勸我善良，說什么他自己的經(jīng)歷比我更慘什么的，說我不會圓滑，甚至有人因為我退出動漫社而直接把我刪了。
學美術，除了繪畫技術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對美術理論的實踐，因為在我的經(jīng)歷之中，一開始老師基本上不會讓學生直接接觸畫畫，而是理論和技術教學相結合的教育方式，當然，最后還得靠自己去理解那些評價他人作品的方法。
可惜，在這幾天的觀察下，動漫社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得出關于美術方面的理論以及評價，我看見的只有互相在拿自己聯(lián)考分數(shù)的高低進行比較。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就像野雞一樣，天天傻里傻氣的在那津津樂道。
在這幾次禁言下來，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明明群里有素質(zhì)比我還低的人卻不被禁言或者遭到其他處理，只有我一個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后來我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可以讓老師去幫忙找那些群員所對應的輔導員處理這件事情，只是我當時正氣頭上，并沒有考慮到這一層面。
不過話說回來，我是真的不能理解這些人哪來的勇氣，明明自己理論實踐不如我，卻依然覺得自己能把我制裁，甚至拿出成績和我相比，但依舊一個人都不會用美術理論講出對別人作品的評價。
壓制杠精的方法，除了不讓杠精說話之外，只有拿出自身實力證明自己，而不是只會去說線下單殺之類的粗鄙之語。
當晚，我將這些聊天記錄的截圖發(fā)給希希，并讓她對這幾件事情作出一些看法。我能發(fā)現(xiàn)，接下來在微信里面，她發(fā)給我的消息讓我有一些滿意——
“……??？這些都是什么??？明明自己不會說出理論去評價作品，卻還跑來打壓你？”
“不然呢？我進社團這幾天下來都沒見一個人會發(fā)，除了我。”我回答道。
“這……雖然說他們不發(fā)有可能是因為手頭上有事情，但為什么我北大這邊卻和你的情況是反過來的？”
“嗯？你也加入了動漫社？”
“對啊，但我這邊的人都不談成績的，都是講理論，而且每個人都畫得很好，就算其中也有人畫得偏差的，但最少也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會講理論給他聽，那個人也能很好的接受，根本沒有出現(xiàn)類似于罵人的情況?！?p> “……北大嘛，教育質(zhì)量和方式和G省這邊的三線二線城市不同，我有什么辦法？害……”
“那你現(xiàn)在……”希希好像要說什么，卻突然噎在了喉嚨里，說不出口。
“別看了，退出了……”
“行吧……不得不說，我很為你的事情感到惋惜，因為你也說了，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內(nèi)心在想什么?！?p> “這個社會太殘酷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