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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敵國內(nèi)鬼!

第四十五章 黑色星期四與未來之匙

  對于江流月而言,她已經(jīng)是第三次墮入這片黑暗當(dāng)中了。

  但是,與前兩次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并沒有感覺到壓抑,亦或是恐懼。

  那片黑暗,顯得那樣的親切和自然。

  黑暗之中,在她的對面,是那名穿著黑色緊身衣、與她長相一模一樣的一名少女。

  她抬著頭,輕蔑而冷笑著望向江流月。

  江流月被她盯得心里發(fā)毛,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是誰?!”

  黑衣少女冷漠的笑道:“我是你姐姐啊?!?p>  “不,我沒有姐姐!你騙人!”

  江流月后退了一步,握住了手腕,下意識的要釋放赤鋼。可她卻發(fā)現(xiàn),腦海里誕生出這個想法以后,無形斬?fù)舨]有出現(xiàn)。

  “嘻嘻,你已經(jīng)不是你自己了?!?p>  黑衣少女冷笑著說道。

  她緩緩走到了江流月的身邊,用手按住了她的腦袋。

  江流月只感覺自己的頭一陣眩暈,緊接著隱隱作痛。

  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她的大腦。那一刻,她忽然仿佛回到了那片充滿戰(zhàn)火的土地上。

  母親抱著她,把她放進了那一口甕,推入江中,隨后便葬身于無數(shù)能力之中。

  “媽媽——媽——媽!”

  對岸的姐姐,撕心裂肺地喊著。

  疏忽間,她的身體仿佛穿越了空間,來到了姐姐的身體之中。

  這是來自她姐姐的記憶——她哭得幾乎昏厥,趴在父親的懷中,泣不成聲。

  忽然之間,一只大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她抬起頭,看到一名眉宇間透露著英氣的將軍。

  “他的樣子,和風(fēng)星河好像……”

  這時候女孩不哭了。但是很快,身旁的另一名軍官喊道:“快開車!快開車!”

  “來不及了!”

  父親如此嘆道。

  他忍痛把姐姐推向馮慶山將軍,緊接著只身跳出了車外。

  這是女孩兒最后的回憶。

  江流月回歸到了那片黑暗之中。她看著黑衣少女,試探性地叫了聲:“姐姐?”

  “妹妹!”

  少女深情地沖她張開了懷抱。那一瞬間,一種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情感充斥著江流月,讓她情不自禁地投入了少女的懷抱。

  而,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的意識徹底沉淪了。

  靈者之刺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

  與之同時,識海之外,風(fēng)星河等三人,見到她身上的皮膚突然開始轉(zhuǎn)黑,整個人都有化為黑色淤泥的趨勢。

  但是,就在那一刻,一聲輕咳,悄然從江流月的識海深處傳來。

  這一聲輕飄飄的咳嗽,卻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驟然將抱著江流月的靈者之刺逼退。

  靈者之刺咬牙切齒地看著江流月,低聲吼道:“風(fēng)清蓮,你又壞我好事!”

  黑暗之中,那位紅衣美婦緩緩走出,手中長劍銀光閃閃。

  “靈者之刺?!彼恼f道?!澳傺b模作樣了。你早已不是她的姐姐了?!?p>  話音落下,面前的靈者之刺,驟然化作了一團氤氳的黑氣。

  “咩哈哈哈,沒錯!沒錯!江流月的姐姐,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哈哈哈哈!我是神河水誕生出來的存在,我的名字是‘靈者之刺’!我把她吞了,吞了!哈哈哈哈!”

  “而現(xiàn)在,我要把妹妹,也一同吞噬!啊哈哈哈哈哈!”

  她猙獰地襲向江流月。

  紅衣美婦猛然揮劍,喝道:“孽障,滾開!”

  一片火海從劍上抖手潑出,迎上了靈者之刺所化的霧氣。

  火海潑在黑暗里,將她包圍,緊接著開始收縮。

  霧氣與火海相碰,不斷地被蒸發(fā)。靈者之刺只好不斷地收縮身體。到最后,她只能恢復(fù)了人型,而火海則如同一只口袋,欲將她包圍住。

  靈者之刺大驚,連忙猛退,消失在遠(yuǎn)處的黑暗里。

  “風(fēng)清蓮——!風(fēng)清蓮——!你這個賤人!你只是一具殘魂,擋不了我多久的!賤人——!”

  紅衣美婦收了劍,淡淡的說:“你在那里,老老實實的待上一陣子吧。

  隨即她俯下身去,用額頭抵住了那跪在地上,神色恍惚的江流月。

  “這具身體,我暫且借用一下。”

  她的意識,與江流月的身體相連,轉(zhuǎn)眼間沖出了這片黑暗的心象世界。

  與此同時,在金玉屋里,江流月身體表面的黑色物質(zhì),忽然如潮水般迅速的褪去。

  緊接著,少女睜開了眼睛。

  她坐起身,直勾勾地盯著風(fēng)星河,雙眼里充滿了深情。

  呂文杰與卿青子均松了口氣,以為事態(tài)好轉(zhuǎn)了??娠L(fēng)星河,卻仍然眉頭緊鎖,

  因為,他隱約覺得,江流月有些不一樣了。

  一個人的眼神與氣質(zhì),是與生俱來的。

  他能夠感覺到,江流月絕不會這樣看著他。

  但是,他也排除了這是靈者之刺的可能性。因為,靈者之刺的氣場,也不是這樣的。

  “江流月”在看了他許久以后,終于是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里。

  風(fēng)星河下意識地想要躲閃,但她緊緊地抱住了他,冷聲說道:“不要動?!?p>  她的聲音,仿佛有一種命令般的魔力,以至于風(fēng)星河情不自禁地照做了。

  少女陶醉地在他的胸口趴了一會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一千兩百多萬年了……我終于再次見到了你……”

  “風(fēng)星河?!彼p聲說道。“接下來的話,你聽好了。想要救江流月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星輝’之力。唯有那種力量,可以抵消神河水的侵蝕?!?p>  “記住,你只有三天的時間。我只能夠保住她的靈魂三天?!?p>  話音落下,江流月眼睛一閉,再度昏倒到了他的懷里。

  一切,又陷入了平靜。

  風(fēng)星河抬起頭,看了一眼一頭霧水的呂文杰,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兄。看來,我得去一趟那里了?!?p>  “哪里?”

  呂文杰問。

  但是風(fēng)星河沒有回答。他只是說:

  “幫我照顧好妹妹?!?p>  ————

  星輝,這種能量,直接來自于那顆名為‘辰’的隕石。

  事實上,在從王進安議員那里得到星辰古燈戒之后,風(fēng)星河立刻把自己的血液滴了上去,果然有了反應(yīng),那戒指中的火苗燃了起來。

  但是,它卻并沒有像王進安所說的一樣,指引出“辰”的方向,而是不斷地飄忽亂竄。

  而且,那枚燈戒中的火苗,點燃以后便再也滅不掉了,即便是把它的上殼蓋上,隔絕了氧氣,再次打開的時候,它也依舊燃燒。

  王進安說:之所以星辰古燈戒會產(chǎn)生這樣的反應(yīng),大概是距離那顆‘辰’太遠(yuǎn)了的緣故。倘若能夠處于目標(biāo)位置十公里以內(nèi)的范圍,星辰古燈戒會非常準(zhǔn)確的指引‘辰’的位置。

  他手下的研究員正在觀測‘辰’所釋放出的雜亂無章的輻射源,希望能夠確定它的大體位置。不過這個工作并不是那么好做的——‘辰’顯然是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而他僅存的獲取到的一次星輝,則是來自于那張無法損壞的“紙條”。

  而那,就是風(fēng)星河目前唯一觸手可及的‘星輝’。

  他有兩管血樣,一管保存在王進安議員手里,另一罐被老乞丐李斯特拿著。只要拿到其中一管,也就拿到了星輝。

  他到藥店買了一瓶安眠藥,然后走到了街邊咖啡廳,找了個二人座,隨便點了兩杯最便宜的飲品。

  他把一杯放在座位對面,卻往自己的那一杯里每隔5分鐘放一片安眠藥。

  這樣重復(fù)了17次之后,門口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老乞丐步履蹣跚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咳咳,咳咳!你小子,別放了別放了!”

  他走過去,揮手把風(fēng)星河面前的那一杯倒進了一旁的垃圾簍里。

  店主走過來,看見他身上臟兮兮,想驅(qū)趕他,風(fēng)星河連忙塞了幾張鈔票給他,并賠了幾聲不是,店主這才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老乞丐抓起自己的那杯咖啡,一飲而盡,嘆道:“好喝,過癮。比那些什么中杯大杯的好喝多了!”

  他突然輕輕一拍桌子,瞪著眼睛,低吼道:“你小子,別拿自殺這種低劣的手段試探老子!好家伙,17片安眠藥!你要是喝下去,就是觀音菩薩來了你也照樣得完蛋!”

  “嘻嘻!誰叫我沒什么辦法聯(lián)系到你呢。你說過,王議員讓你保我生命安全,我就只能試試,看看這樣找不找得到你了唄?!?p>  “咳,咳咳!路費給老朽報銷了。”

  “好說,好說!”風(fēng)星河搓著手,滿臉陪笑的說道:“老家伙,我那一罐靈粒你放到哪里去了?”

  “丟了!”老乞丐瞪著眼睛說道。

  “哦,那算了。”

  風(fēng)星河站起身。

  “我去找丹尼爾,讓他再給我抽一管?!?p>  “回來!”

  老乞丐連忙拉住他,哭笑不得的說:“我給你,還不行嗎?在我這兒。你無緣無故去找他,怕不是得叫他手下一巴掌拍死?!?p>  他從身上拿出了一只ep試管,笑到:“還好老子凡事有留一手的習(xí)慣,300ml靈粒,王議員找我要,我只交了200ml,留了100ml在手里。”

  風(fēng)星河知道,這一回他找對人了。

  但一看到老乞丐握著瓶子,輕輕用指節(jié)敲打桌子的情況,他亦知道,老乞丐要敲竹杠。

  “說罷,用什么換。”他淡淡的說。“我手頭有一萬五千弗多幣。都可以給你。”

  “我不差錢?!崩掀蜇ばξ恼f,“我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把血樣給你?!?p>  風(fēng)星河皺了下眉。江流月的情況迫在眉睫,誰知道他交代的事情要做兩天還是三天。

  “不行,”他搖了搖頭。“你先給我,我?guī)湍阕?。?p>  “你要是賴賬怎么辦?”老乞丐聳聳肩,“我又拿你沒辦法。”

  “我不會賴賬。”

  “我怎么知道你不會賴賬?”

  “你到底給不給我!”

  風(fēng)星河有點惱怒了。

  “那是我的東西!”

  “可它現(xiàn)在在我手上?!?p>  聞言,風(fēng)星河眉毛一挑,輕輕地從盤子里拿出了一粒冰糖,彈向玻璃杯。

  在他的計劃里,冰糖將落到地上,然后被端茶的服務(wù)生踩到,滾燙的熱咖啡潑老乞丐一身,老乞丐驚聲尖叫,然后手中裝血樣的ep管拋飛,落到風(fēng)星河的手中。

  然而冰糖如他所料的落到了地毯上,服務(wù)生端著茶水走了過來。卻未如他想象般滑倒。

  老乞丐得意洋洋地抖了抖腿,就在服務(wù)生即將踩到冰糖的那一瞬間,他用腳把地毯往右側(cè)拉了一厘米的距離,于是那顆糖并沒有被踩到。

  “小樣,還想?;ㄕ?!”他得意的笑到?!翱刹恢挥心阋粋€人會玩‘未來視’。我看得到所有物體的‘死期’,也包括那顆冰糖?!?p>  “嗯,我承認(rèn),現(xiàn)在是你的比較強?!?p>  風(fēng)星河點了點頭,這還是第一次,他動用“未來之匙”干涉了未來畫面以后,未來的走向沒有按設(shè)想中的。沿著對他有利的方向發(fā)展。

  想必是老乞丐的“黑色星期四”作為同樣是未來視的能力,對“未來之匙”進行干涉的結(jié)果。如果真的同老乞丐打起來了,想必對方也會是一個很棘手的對手。

  但是,那又何妨?現(xiàn)在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拼斗!

  風(fēng)星河眼疾手快,趁著老乞丐分神大笑的功夫,一把抓過他手上的ep管。等到老乞丐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血樣已經(jīng)易手了。

  “你……你……!”

  他顯然沒料到風(fēng)星河動手這么快。

  而且他這才意識到,風(fēng)星河根本沒寄希望于那顆冰糖,而是靜待著他破獲詭計以后吹牛的功夫,乘機奪過。

  而這個過程中,由于沒有損壞任何物體,所以老乞丐也無法用能力看到。

  “你……來騙……來偷襲……我這個老同志!”

  他垂頭喪氣地靠在椅子背上,像泄了氣的皮球。

  風(fēng)星河一拋手中ep管,說道:“血樣本來就是我的。你還敢和我討價還價?不過,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你倒是可以說說你的委托。我盡量有興趣去聽?!?p>  老乞丐冷哼一聲,無奈的說:“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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