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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空2941

解放

深空2941 星陽之耀 2075 2024-08-30 21:52:22

  “我們曾在天臺上仰望這座城市,訴說著各自的夢想。”

  ——【迪恩】

  ——

  “看來他不打算多說了?!苯芸颂嶂壤P恩冷哼。

  “一位偉大的機械師因你的自私而死,比利·凱恩?!钡隙鲊@了口氣,“你說你不是惡人,但你為了自己殘害了多少人?”

  “弱肉強食,我們生來就是動物?!?p>  “無論如何,你的命都要留下?!钡隙髯呱锨?,捏住比利·凱恩的手,對方?jīng)]有掙扎,任由這個視自己為仇的人奪走手中的槍。

  槍火轟鳴,頃刻間,一切重歸平靜。

  杰克松開手,比利·凱恩像斷線的木偶般倒了下去。

  迪恩低頭看向那張令人憎惡的臉孔:“我憎恨你,也同樣尊重你,至少你自己拼出了一片天地。但我不會為你收尸,這是你自食惡果?!?p>  毒蛇的余黨在驚恐之中逃走,他們本就是眼界狹窄的下城居民,一盤散沙,廠區(qū)里的殘存勢力將會自然地土崩瓦解。

  杰克轉(zhuǎn)身向地牢里走去,迪恩將槍扔在比利·凱恩的身上,緊跟其后。

  地牢中一片狼藉,安德烈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

  “不!”杰克跪倒在地,哀鳴響徹地牢。

  “你們說得對?!卑驳铝艺乜聪虻隙鳎暗玫搅α恐?,他們便會忘記自己從前是什么樣子。一開始,我試圖打掉他們的武器,當(dāng)我意識到這么做沒有作用時,已經(jīng)來不及挽回了?!?p>  迪恩在一間牢房里找到了格拉夫,他跪在床前,緊緊地握著一雙黑色的手。

  “你是杰姆,對吧?我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

  “我……變成這個樣子……還有什么臉見你呢?”

  “當(dāng)初我就告訴過你離開這兒!你為什么不聽?!”

  “格拉夫……”杰姆抬起一只手伸向格拉夫的臉,后者顫抖著解開面罩。

  “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樣……”

  “杰姆,毒蛇幫已經(jīng)散了,現(xiàn)在你自由了!”

  “我出不去了,格拉夫。”

  “看著我,杰姆!我會找人治好你!”說著,格拉夫就要拉起杰姆,可那條手臂卻像浸了水的紙一樣斷開。

  “我的身體已經(jīng)爛了,格拉夫……我和這里的其他人一樣,我活不了了?!?p>  杰克走遍了地牢,回到眾人身邊,迪恩看了過去,只見他搖了搖頭,隨后,他來到牢房門外。

  格拉夫回頭望向杰克,這時杰姆的聲音響起:“杰克,謝謝你許久以來的照顧……但我不能和你們出去了?!?p>  “我們走吧,格拉夫?!钡隙鞯馈?p>  “可是、可是我怎么能忍心把你留在這里呢?!”在這一瞬間,格拉夫這個堅強的漢子崩潰了,他龐大的后背在這一刻徹徹底底地塌了下來,他絕望地哭嚎著,一拳又一拳砸進地面。

  “格拉夫,起來!”安德烈走上去把他從床邊拉起來,“起來!”

  格拉夫在安德烈的拖拽下終于站了起來,他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入杰姆另一只手中:“恕我無能,杰姆,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

  “瑞文·克拉克?!?p>  院子中央的男人緩緩轉(zhuǎn)身:“杰克?”

  “是我?!苯芸俗吡松先?。

  “其他人呢?”

  “沒有其他人了?!?p>  瑞文越過杰克來到迪恩面前微微鞠躬:“你成功了。”

  迪恩從口袋中拿出羽毛:“現(xiàn)在該物歸原主了。”

  瑞文的雙手包住迪恩的十指,讓他重新握起羽毛:“沒有幫派的阻礙,我的渡鴉可以飛到更遠(yuǎn)的地方。從這一刻起,它屬于你了?!?p>  ……

  工人們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像往常一樣前往工廠,卻見滿天盤旋的渡鴉,它們黑色的羽毛遮蔽天空,一聲接一聲地鳴叫。

  ……

  迪恩和格拉夫在海灘上漫步,海風(fēng)中夾雜著化學(xué)藥劑的氣味。

  “一切都結(jié)束了?!钡隙魍虼蠛?。

  “我下不去手?!备窭虻溃拔抑荒馨阉粼谀抢锏人?,獨自一人,動彈不得?!?p>  “至少你陪他走完了最后一程?!?p>  “謝謝?!备窭蚴萌パ劢堑臏I水,“你呢?接下來打算做什么?”

  “杰伊說她想看真正的大海,但自從我們來到圣奧科,我從沒帶她來過這兒。”迪恩望著海浪,“說實話,爺爺?shù)某鹨呀?jīng)報了,現(xiàn)在我突然間失去了目標(biāo),好像做什么也沒有動力了?!?p>  “老爺子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我記得你說過你想進入機械學(xué)院?!?p>  “不過是公司的走狗?,F(xiàn)在看來,學(xué)院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钡隙骺聪蚋窭?,“或許我們應(yīng)該回旅館看看。”

  提到旅館,格拉夫想到了盧娜,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否還在那里做兼職。

  “前面有人?!钡隙鞑[起眼睛望去,“背影看著有些眼熟?!?p>  兩人向前面幾人處走去。

  聽到身后的腳步,其中一人率先回頭:“格拉夫?”

  “柯爾曼?”

  “是你們!”

  格拉夫打量著其他兩人,然后看向柯爾曼:“你和海拉……”

  “弗拉圖先生幫我改進了全身的義體,沒有他的幫助,我沒法兒從公司里出來?!?p>  “也就是說你已經(jīng)進去過公司了?”

  柯爾曼挑了挑眉:“還救出了兩個人。”

  “海拉她……”

  “她死在了‘博士’的實驗里,我只奪回了她的遺體?!笨聽柭聪蛞慌怨钠鸬耐炼?,“如果她還活著,也許我們會在海邊搭一座小房子?!?p>  “比起海邊,我更愿意去荒野?!备窭虻?。

  幾人不約而同地向前一步,隨后走到海邊,望向無際的海面。

  “看樣子,你們也剛經(jīng)歷了大事兒?!笨聽柭?。

  “是啊。”格拉夫長吸一口氣,“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柯爾曼看了看身旁的伊瓦克二人:“帶他們?nèi)ヒ娤壬?,然后再決定做什么。我和公司之間的恩怨還需要清算。你們呢?”

  “繼續(xù)回旅店住,混日子唄。”

  “我可能會回下城。”迪恩道,“但最后也可能會留在城里。”

  “命運把我們聚在了旅店,今后我們就要各奔東西?!笨聽柭斐鍪直?,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把手搭上,“愿我們再次相遇之時,都能找到想要的東西?!?p>  ——

  “我們從污穢中解脫,向光亮處走去。”

  ——《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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