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找上門
“你先修煉著,以日升樓的能力,半年怎么說也該有消息了。而且我白梔說到做到,說了會讓你成功修煉鎖身歸元之法,就一定會做到?!?p> 白梔拍了拍胸腹,一臉豪氣道。
不管沈郁究竟是不是話本小說中的天命之子,但她確實在沈郁身上看到了報仇的希望。
她不想錯過這次機(jī)會。
畢竟誰也不知道,那幾名殺死她父母的先天武師,會不會走狗屎運(yùn)通過了仙試,并成功加入仙門。
“嗯?!鄙蛴粢膊环瘩g,只是簡單一句。
……
白梔說走就走,上午剛說過主藥一事,下午就離開了武館,前往日升樓收集并發(fā)布懸賞。
沈郁雖有心一同前去,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除非日升樓現(xiàn)在有貨,不然他跟著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倒不如多研究一下,天鯨霸拳中自帶的武學(xué)招式。
凝神,運(yùn)轉(zhuǎn)天鯨霸拳中獨特的運(yùn)力法門,他背后的天鯨紋路仿佛活了過來,線條分明的肌肉在抖動著,而后原地一拳轟去,一條藍(lán)色的巨鯨虛影張開了大口,宛若海嘯般發(fā)出了嗡嗡的嘶鳴聲。
帶著撕裂氣流的劇烈呼嘯,強(qiáng)烈的勁風(fēng)猛烈襲來,遠(yuǎn)處的墻壁上,伴隨著咔嚓一聲,出現(xiàn)了數(shù)條斷裂的痕跡。
而沈郁的注意力,則是集中在了面板屬性上。
他剛剛沒有看錯的話,在他運(yùn)力施展天鯨霸拳后,面板屬性上的特性一度變成了五級的力量增幅。
而這,正是天鯨霸拳第一式·怒海潮。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施展招式后可以影響到武學(xué)本身境界的特性?!?p> 沈郁默默體會著剛剛的感覺,那一瞬間,就像是人類正面站在巨鯨面前,除了無力外,再沒有其他情緒。
同時,他心中對這門秘籍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臺階,這已經(jīng)不是正統(tǒng)的橫練武學(xué),而是被拆分的仙法秘籍。
從白梔的講述中,她爺爺屬于散修仙君,也就是金丹修士,而且是專門修體術(shù)的戰(zhàn)皇一系,這天鯨霸拳,搞不好就是她爺爺從仙法中拆分出來,可供武師修行的武學(xué)秘籍。
“小姐不在,你不能進(jìn)去。”
就在此時,武館門口傳來了夏伯的聲音,聲音很急促,而后是重重的踏步聲,似乎在攔著什么。
沒過一會,沈郁就見到了闖入道場的人。
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青年。
剛一進(jìn)門,視線就落在了沈郁身上,意外道:“還真有不怕死的呀,我還以為是老三的人在胡說呢?!?p>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長生武館如今大難臨頭了么?趕著去送死呢?!?p> 聽著青年的嗤笑,沈郁臉色不變,目光看向夏伯。
夏伯心領(lǐng)神會,小聲道:“這是老爺之前收的二弟子百木,但自從老爺失蹤,被臨山派盯上之后,就伙同其他幾名弟子一起叛出了武館。并且逼迫小姐交出長生流派傳承的人中,他們也有一份?!?p> “叛徒呀?!?p> 聞言,沈郁了然一聲。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目光掃視一眼,沈郁臉色平靜道。
“小子,你很拽嘛,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在這個破敗武館是學(xué)不到什么的,盡快退……”
百木趾高氣揚(yáng),一臉傲然,就像是師兄教訓(xùn)剛?cè)腴T的學(xué)弟,語氣中充滿了說教。
但話還沒說完,百木便是臉色一變,因為他注意到了沈郁那赤著上半身的異常。
“天鯨紋路?白梔那小丫頭竟將天鯨霸拳交給了一個剛剛?cè)腴T的外人?不對,那小丫頭這是蓄莫已久,故意將你隱藏了起來,直到現(xiàn)在才現(xiàn)世。”
百木臉色陰沉,在他們的監(jiān)視下,白梔竟不知道多久前就找到了一位繼承長生流武學(xué)的人。
在他看來,沈郁絕對不是昨天剛剛加入武館的新人,而是被白梔一直隱藏起來的傳人。
至于一天速成天鯨霸拳,這是什么牛馬,根本就不可能。
“怎么,你沒修煉天鯨霸拳么……”沈郁眉眼微挑。
“他天賦有限,光是長生拳大成就花費了超過十五年時間,老爺還沒來得及教他天鯨霸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夏伯特意補(bǔ)充了一句。
百木的臉色越發(fā)陰沉,用一種十分不善的眼神看著沈郁。
“給你一次機(jī)會,交出天鯨霸拳,我或許會留你一條小命。”
百木面色冰冷,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噢?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鄙蛴麴堄信d致道。
“那就讓白梔那小丫頭再花幾年時間找個長生流派的繼承者吧。”
或許是被沈郁刺激到了,又或者是對天鯨霸拳的垂涎,讓百木露出了最殘忍的面目。
他奈何不了歸元狀態(tài)下的白梔,但不代表他解決不掉一個年輕人。
“就憑你?”
沈郁面色古怪,語氣有些微妙,哪怕是面對先天武師,他也有一戰(zhàn)之力,而這個名副其實的二師兄,充其量也就一個氣血境武師。
此話一出,百木瞬間被激怒,猙笑一聲:“小畜生,我不會殺你,但廢掉你一身修為,我看白梔那小丫頭如何再找傳人。”
話音剛落,百木一個箭步向前踏出,五指大張彎曲如鷹爪,向著沈郁的脖頸一把抓去。
卸骨爪,這是他沉浸多年的殺人之法,一但被他抓住,就算是堅硬的精鋼石,都得留下五個深深的指印。
更別說是脆弱的肉身了。
而他攻擊的脖頸處,鏈接著人體最脆弱的脊椎,他只需要輕輕一捏,嚴(yán)重者當(dāng)場死亡,就算僥幸活著,一個癱瘓也在所難免,終日只能以病床為伴。
相比于直接殺人,這種折磨的方式更能宣泄他內(nèi)心的陰暗。
沈郁眼中厲芒閃過,手指一屈,五指赫然如同百木一樣屈伸,狠狠抓去。
“爪功?不對,竟想用純?nèi)馍韺刮业男豆亲Γ€是太年輕了?!?p> “不過年輕好啊,就是折磨這種年輕人,才最有意思?!?p> 在這樣的想法中,百木同樣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抓向沈郁的雙手。
在劇烈的風(fēng)聲中,兩只手赫然重疊在了一起。
百木眼中陰毒之色不加掩飾,五指悍然發(fā)力,狠狠捏了下去。
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知道什么是痛苦中的絕望。
“小子,下輩子眼光記得放亮點?!?p> 百木猙獰一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沈郁痛苦的嘶嚎。
然而他內(nèi)心剛問過這個想法,下一刻就愣住了。
對方的手掌硬得驚人,他感覺自己的手不是捏在柔軟的肌肉上,而是捏住了一顆比精鋼石還硬的金屬。
不管怎么捏也捏不下去。
余光一掃,一抹反光的銀灰色閃過。
令他下意識地瞇了下眼睛,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