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你死后可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是個沒腦的蠢貨?!眳琴辉趧摱叺靡獾恼f道。
“趙婆,這都生了一夜了,怎么還出不來,瑩兒妹妹這胎可一定要保住,求你了?!眳琴患僖庵钡南虍a(chǎn)婆喊道,變臉之快讓人嘆為觀止。
“太子妃,您這是早產(chǎn),本就艱難一些,您再使點勁?!碑a(chǎn)婆疲憊不堪的說道。
產(chǎn)婆一邊幫助劉瑩使勁,一邊看著劉瑩身上的斑斑傷痕,心中感嘆是是什么樣的仇恨能讓人對一個孕婦下這么重的手。
這些傷痕可不是一日就能形成的,產(chǎn)婆想到這心里一驚,不敢再想。
吳倩裝作關(guān)切的樣子,趴在劉瑩耳邊悄聲說道:“劉瑩,你這一胎是死胎,生不下來的,反正你今日也是要死在這里了,我不妨告訴你個消息,這死胎藥是從你那親愛的繼母手中拿來的,不然你以為你母親是怎么死的?”
劉瑩心中一驚,怒目圓睜,身子氣的顫抖起來,再也使不上勁。
“血崩了!”產(chǎn)婆大喊道“快,快拿毛巾來,太子殿下呢?求殿下請?zhí)t(yī)來吧?!?p>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還在……”丫鬟遲疑的說著。
余音在耳,劉瑩漸漸意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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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子,該起身了?!毖诀邒染昶擦艘谎蹌⒀啵荒蜔┑卣f道“今日可是將軍回京的好日子,你不會忘了吧?”
劉瑩沒答話,坐起來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毛巾洗了臉。
重生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劉瑩才逐漸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生活。
劉瑩作為相府嫡女,本應(yīng)是受全家寵愛的千金。
可惜幼年喪母,以至于多年來一直被吳夫人各種打壓和欺負,連丫鬟嬤嬤也敢欺負到自己面前。
本想著自己的忍讓能讓相府少些是非,結(jié)果卻不料狠毒之人是會得寸進尺的,且母親竟也是被那吳夫人所害。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劉瑩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扒了吳夫人那虛偽的皮。
如今既然重生了。
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害死我的,要讓你死的更慘。
“你怎么還在這呢,二娘子和夫人他們可都在廳里候著了,你多大臉啊,讓夫人等你?!睆垕邒吆爸吡诉M來。
劉瑩白了她一眼。
張嬤嬤是從自己母親那時就跟著自己的,卻沒曾她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其實是不斷的幫助吳夫人在打壓自己。
“你說說你,你本來就笨,就蠢,再不勤快點,在夫人面前好好表現(xiàn),以后還怎么嫁的出去?”張嬤嬤說著還翻看著劉瑩桌上的大小盒子,想要找一些值錢的玩意。
“還有,我可告訴你,一會去了前廳,夫人說什么你就聽什么,別以為你哥哥回來了,你有人撐腰了,就給夫人頂嘴,夫人終究是這內(nèi)宅的主母…”
劉瑩冷笑了一下:“一個妾居然被說成了后宅主母,看來張嬤嬤還真是不知規(guī)矩?!?p> 眾人愣了一下,溫柔好脾氣的劉大娘子今日怎么這樣說話。
張嬤嬤更是意外,劉瑩今日居然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瑩瑩,你說什么呢?”張嬤嬤說著將桌上一塊新的胭脂裝進了口袋里。
劉瑩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嬤嬤說道:“張嬤嬤如今越發(fā)不知禮數(shù)了,不教訓(xùn)一下怕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p> “瑩瑩,你居然這樣對老奴說話,老奴命苦啊,含辛茹苦把你帶大,如今姑娘大了不認老奴了?!睆垕邒哂行┬奶?,但仗著這么多年劉瑩沒給自己說過一句重話,便假意坐在地上鬧了起來,想嚇唬嚇唬劉瑩。
“娘子,你怎么這樣說話,張嬤嬤也是好心……”嬋娟忙幫張嬤嬤說話。
“張嬤嬤不分尊卑,偷竊財物,關(guān)到柴房反省,嬋娟不懂禮數(shù),一起關(guān)起來,沒我的命令二人都不許出來?!?p> 嬋娟和張嬤嬤都瞪大了眼睛,這些年自己多過分的事情都做過,劉瑩性子一向溫和,何曾對自己這么過。
門外的幾位嬤嬤丫鬟紛紛側(cè)耳靜聽屋內(nèi)的動靜。
“李嬤嬤、王嬤嬤。”
“是”
“看戲呢?還不帶下去?”劉瑩冷冷得看過去。
兩位嬤嬤頓時覺得心里發(fā)涼,大娘子的眼神怎么變得如此可怕。
二人連忙上前一人拉一個就往柴房走。
門外眾人悄聲議論。
大娘子性子太柔,早就該這樣教訓(xùn)一下這兩個壞東西了。
“莫愁莫言,你二人以后進屋伺候?!?p> “是。”門外二人受寵若驚的答應(yīng)道。
“娘子,將軍已經(jīng)到朱雀門了?!币粋€丫鬟跑進來說道:“夫人問你到底出來不出來?!?p> 上一世正是這時,妹妹劉燕和吳夫人看上了許路將軍。
可徐路卻偏偏對劉瑩有好感,劉瑩為了不惹怒吳夫人,一直躲著許路,直到被賜婚嫁入太子府,過上了暗無天日的日子。
想到這里,劉瑩決心,這一世,不管自己與許路將軍的這段姻緣能不能成,決不能讓劉燕和吳夫人隨了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