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離開
在文澤交上信物的當然,經(jīng)過一層層的傳遞,信物很快就來到了靈首山。
紫霞門有五脈祖師,分部占據(jù)五座高山,靈首山正是其中一脈,也是清微曾經(jīng)的修煉過的地方。
“靈微子師兄,山下外門傳來,有一人拿著我靈首山一脈的內(nèi)門信物前來,還請靈微子師兄驗證決定?!币幻茏釉谝蛔笤洪T前恭敬的說道。
大門很快打開,青年模樣的靈微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達到筑基之后,道號后面就能冠以‘子’的尊稱。
真境祖師常年閉關(guān),不問世事,有時數(shù)年才會出現(xiàn)一次,所以整個紫霞門各處事務(wù),一般由筑基弟子負責,靈微子作為真?zhèn)鞯茏?,這種事務(wù)自然由他決斷。
靈微子接過令牌,清微兩字赫然映入眼眶,塵封的記憶從腦海中開始閃現(xiàn)。
好半晌,靈微子才回過神來,旁邊的弟子恭敬的候著,不敢有絲毫的打擾。
“信物你可送至雨微子師妹那邊查看?”靈微子對弟子問道。
“回稟師兄,還未曾。”弟子如實說道。
靈微子點點頭,稍稍猶豫了一下,便說道:“此清微雖為內(nèi)門弟子,但多年前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信物無用,信物我這邊就收掉,教那人從哪來,回哪去吧?!?p> “好的師兄!”弟子恭敬的行禮,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膘`微子喊住弟子,又說道:“你且先晾他幾日,待其不耐煩后再行傳告,另外通知外門執(zhí)事,此人乃棄徒傳人,不得錄取?!?p> “此事以后就無須多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靈微子最后隱隱警告道。
“弟子明白!”對于靈微子的話,他不敢有絲毫的置疑。真?zhèn)鞯茏訉?nèi)門弟子有莫大的處置權(quán)利。
待人走后,靈微子轉(zhuǎn)身走回屋內(nèi),卻沒了修煉的心思,頗有些失神,嘴中喃喃道:‘沒想到六十年過去了,清微你還是如此陰魂不散,內(nèi)門令牌都給了他人,估計已經(jīng)死了吧?死了好!死了好!’
摸著手中的令牌,靈微子不禁又陷入往日的回憶中。
之前傳令的弟子匆匆忙忙的下山,心中帶著些許忐忑,能夠進入內(nèi)門的自然也不是俗人,對于方才靈微子的所作所為,心中自有幾許猜測。
‘該死,本以為是個美差,沒想到被莫名卷入,也不知是福是禍?!茏有闹袩┰?,這個傳信的機會還是他付出了人情才得來,沒想到好處沒撈到,反而惡了師兄。
心不在焉的趕路,恍惚中差點撞到一名女子,弟子回過頭來,心神大震,連忙說道:“見過雨微子師姐,還請師姐恕罪?!?p> 雨微子穿著淡黃長裙,端莊典雅,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我看你從靈微子那邊過來,何事這般焦急。”
弟子正欲道出實情,突然響起靈微子最后的警告,連忙說道:“回稟師姐,只是外院有些事務(wù)需要靈微子師兄決斷?!?p> 雨薇子一聽就沒了興趣,淡淡道:“行吧,走路注意些。”
弟子趕緊行禮,轉(zhuǎn)身離開,再不敢分心。
‘今天莫不是沒看黃歷,真是倒霉透了?!?p> .........................................
外門別院,此刻天剛剛破曉,院內(nèi)已經(jīng)有數(shù)人盤坐。
“誰是文澤?”別院大門打開,一名年輕道人走了進來,大聲的問道。
文澤睜開眼睛,連忙起身,心中閃過一絲歡喜,連忙回應(yīng)。
年輕道人正是之前傳訊的弟子,本來這等事由外門執(zhí)事負責,但想到靈微子師兄的話,還是決定親自來走一趟,以免出現(xiàn)什么變故。
“收拾一下,隨我下山!”道人看向文澤的目光非常不爽,就是此人害苦了自己。
“下山?”文澤一愣:“師兄,我不應(yīng)該去靈首山嗎?”
這幾日在院內(nèi),多少對紫霞門的情況有了一些了解。
“別叫我?guī)熜帧!钡廊藳]好氣的說道:“你那信物無用,靈首山各真?zhèn)鳠o人接受,不下山干嘛?”
“信物無用?”文澤頓時有些迷茫,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還愣著干嗎?”道人呵斥道。
文澤咬牙辯駁道:“即使信物無用,那我參加測試便是,我已經(jīng)是練氣一層修士,且修煉門內(nèi)紫霞吐納術(shù),自可通過,無須下山?!?p> 道人眉頭一挑,沒想到此人竟已修煉到練氣一層,心中猶豫,最后還是下定決心。
“哼。”道人冷哼一聲:“棄徒傳人,山門永不錄取,沒有收回你的修為,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文澤心中冰涼,跋山涉水,不遠千里而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收拾了行李,就隨著道人走出別院。
道人帶領(lǐng)走出不過數(shù)十步,隨手點了一名路過的外門弟子,讓其監(jiān)察文澤離開山門。
文澤低頭不語,跟隨走出山門。
再次來到山門前,文澤轉(zhuǎn)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紫霞山門,轉(zhuǎn)身大步離開,毫不留戀。
這次的事情,明顯不同尋常,哪有永不錄取這個說法。
且?guī)煾敢膊皇潜恢鸪錾介T,而是自行離開,否則怎么還持有內(nèi)門弟子的令牌。
逐出師門,那是大罪過,不僅沒收令牌,更是要收回一身修為,此事定當另有隱情。
“看來毒害師父的人,還活得好好的,并且在靈首山權(quán)利不小?!?p> 有心想詢問一下是誰下的決定,但看那道人一臉不耐煩的神情,肯定是不會如實告知。
且這樣的通知竟然內(nèi)門弟子親自前來,想來必是那人的心腹。
文澤毫不氣餒,到了小城內(nèi),找了個茶樓落腳,開始規(guī)劃下一步的行程。
有系統(tǒng)的幫助,他自信未來一片光明,只需找到一個門派,殺妖滅鬼,就能一直提升上去。
“看來真的只能投奔袁大哥了。”
想起最后分別的話,文澤沒想到一語成讖。
‘這樣也好,本來就對通天宗頗感興趣,怎么也是兩宗三門,弱也弱不到哪去?!?p> 想明白的文澤,此刻天色還早,喝完碗中的茶水,也不停留,立即出發(fā)前往云州。
就在文澤離開后不久,那山上之前的年輕道人,背著寶劍,一臉肅穆,沿路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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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日后,
靈首山某庭院內(nèi)。
雨薇子眉頭微皺,最近總感覺最近心血來潮,一開始沒有在意,還以為功法要再行突破,連忙閉關(guān)苦修,但修煉一直無法進入狀態(tài),持續(xù)的時間久了,漸漸雨薇子感覺到了不對,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之前的傳令弟子的慌張。
想起靈微子,雨薇子神情冰冷,遣人去尋那傳令弟子過來。
下面回報,數(shù)日前那弟子領(lǐng)了任務(wù),出山門去了。
雨薇子心思聰慧,直接把外門院首叫了過來。
“最近外門這邊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雨薇子詢問道。
老道雖為外門院首,但實際上不過一內(nèi)門弟子,自然不敢隱瞞,連忙把最近發(fā)生的大小事務(wù)詳細述說。
“等一下,你說有人拿著我靈首山的內(nèi)門弟子令牌過來拜師?”雨薇子一下子就察覺到。
“沒錯,這件事早已經(jīng)通傳過來。”外門院首說道。
“哪日的事情?!庇贽弊幼穯柕?。
“大約是六日前?!蓖忾T院首回憶了一下,確認的說道。
雨薇子心中盤算,正好遇到那弟子,也是六日前。
“是我靈首山哪位內(nèi)門弟子的名號?!庇贽弊訂柕?。
“當時是劉師弟值守,未做記錄,我并不知曉?!蓖忾T院首回道。
“那就把他叫來?!庇贽弊臃愿赖馈?p> “這個?!蓖忾T院首猶豫了一下說道:“劉師弟已于三日前回家省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