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未晚的態(tài)度太過堅決,蘇伊在魏導(dǎo)再次打電話來的時候不得不裝作很是為難和抱歉的婉拒了魏導(dǎo)讓未晚回去繼續(xù)錄制節(jié)目的請求,氣得魏導(dǎo)腦子一熱,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這下蘇伊又開始擔心了。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倔呢?既然魏導(dǎo)都打電話過來了,你就順著臺階下得了唄,你還拿喬上了。你要是真得罪了魏導(dǎo),對你以后的發(fā)展可沒有好處??!”未晚就是太年輕了,性子也太傲了,還沒有被社會毒打過。
未晚瞥了她一眼,“蘇伊,你以前真的是什么金牌經(jīng)紀人嗎?”
這么毛毛躁躁的,哪里像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蘇伊一噎,瞪了她一眼,“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還不是在為你擔心,你倒好,還說起風涼話來了?!?p> 未晚感覺到了她的焦躁,嘆了一口氣,說道:“蘇伊,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你太急躁了,也太不安了。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似乎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失去了,這不是一個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金牌經(jīng)紀人會做出來的事情。我需要的是一個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能冷靜分析,想出合理對策應(yīng)對問題,帶領(lǐng)我在娛樂圈里前進,步步攀上高峰的經(jīng)紀人,而不是一個遇到一丁點事情就先自亂陣腳,拖我后腿的經(jīng)紀人?!?p> 說著,未晚表情變得有些冷漠了起來,“如果你還是這樣,沒有辦法端正自己的心態(tài),那我恐怕真的要考慮一下李總的提議,換一個更適合,更稱職的經(jīng)紀人了?!?p> 蘇伊面色一白,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未晚,似乎有些受打擊。
未晚卻視而不見,繼續(xù)說道:“你知道我進娛樂圈是為了什么,你覺得你這樣真的能幫到我嗎?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可能每次都提醒你。我希望我的經(jīng)紀人是能幫助我,能配合我,能和我攜手共進,共創(chuàng)輝煌的人,而不是一個目光短淺,只看得到眼前利益的人。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吧?!?p> 蘇伊是怎么離開的她自己都忘記了。未晚說的話對她而言太過震驚,太過打擊,讓她措手不及,也讓她心慌害怕。
“娘,蘇姨呢?”安安沒看到蘇伊,有些奇怪的問。
“蘇姨不舒服,在休息,我們不要吵她。娘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蔽赐砼牧伺膬鹤拥念^。
安安高興得直接蹦跳了起來。
夜晚的海邊涼風陣陣,伴隨著淡淡的屬于大海特有的咸腥味,隱隱還有椰子樹的清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獨特的鮮香清新氣味,讓人精神不由得一振。
“娘,我們下次還來玩吧。”安安赤著腳踩在沙灘上,蹦蹦跳跳的,穿著小短褲,時不時的往海里踩,然后在海水涌上來的時候又飛快的退回來,好像在和海水玩耍一樣。稚嫩又清脆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海灘。
大概是他們兩母子走的地方稍微偏僻一點,又是夜晚,人很少,走著走著,幾乎就看不到什么游客了。換做一般人,一個獨身的貌美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肯定會害怕,可未晚兩母子只覺得眼下安靜的環(huán)境更合他們心意。
“娘,你還沒有跟安安說過爹的事呢!”安安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停下了腳步,仰頭望著自己的娘親。
“……你爹啊……你爹他,嗯,他……”未晚正思索著要怎么跟兒子說他爹的事,耳尖的聽到了什么異樣的響聲,立刻轉(zhuǎn)移了話題,“兒子,你有沒有聽到什么異樣的響聲?”
安安畢竟人還小,立刻就被轉(zhuǎn)移注意力了,眨巴著眼睛,凝神聽了聽,點了點頭,“好像是有別的聲音?!?p>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咱們?nèi)タ纯???p> 安安擰著小眉頭,懷疑的看著她。
娘是不是沒找到爹,所以故意轉(zhuǎn)移話題???這么想著,安安覺得極有可能,不然的話娘為什么一直都沒有帶著他找爹,也沒有提過爹的事呢?
唉!他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娘其實不用擔心他會受到傷害的。找爹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他其實也習(xí)慣了。
安安覺得即使自己看穿了娘親的心思,但是作為一個體貼的兒子,他也是不能說的,還得好好配合。
“行吧,咱們?nèi)タ纯??!闭f完安安就率先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走了過去,那步伐邁的,跟小老頭似的,雙手還負在背后,看得未晚好笑不已。
顧君瀾有些狼狽的應(yīng)付著幾個人,心里暗嘆倒霉。
他不過是想著趁著夜色好,出門散散心,誰知道就遇上了麻煩事。而且他敢肯定這些人是沖著啊昊來的,他這是替啊昊背了黑鍋啊!偏偏他出門前喝了點酒,這會兒又要應(yīng)付幾個人,漸漸的有點吃力了,身上,臉上挨了幾下。
臥槽,閻昊天,怎么還不出門找他,他就要被人打死了!如果他今天被打死了,他做鬼都不會放過他的!
顧君瀾側(cè)面躲過了一拳,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的一掃,瞟見不遠處立著兩道身影,襯著附近高大的椰子林,樹木,頗有種鬼影深深的感覺,嚇得他哆嗦了一下,一個不慎,臉上就多了道傷。
“誰在哪里!”
顧君瀾突然一聲爆喝,讓對方幾個人也同時停了手,望了過去。
因為背著光,看不清楚那兩人,顧君瀾和對方幾個人同時往前走了幾步,很快就將兩人看了個清楚。
顧君瀾瞪大了眼。
這女人、這女人不是那個,當初在大街上對啊昊投懷送抱的女人嗎?她怎么會在這里?
然后他很快又想起了什么,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那天他聽到的女聲覺得很熟悉,敢情是她的啊,他就說嘛。這女人怎么會在這里,莫非是追著啊昊來的?
顧君瀾下意識的就懷疑上了,一時間倒是忘記了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看到來人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和顧君瀾動手的人霎時間便松懈下來了。不足為懼。
“識相點,不想惹事的就趕緊離開,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yōu)殡y女人和孩子了!還有,閉緊你的嘴巴,不該說的別說,不然……哼!”威脅意味十足。
顧君瀾雖然希望這個時候有人出現(xiàn),但看到是未晚和一個孩子,他是不忍心將這兩人牽扯進來的,于是也說道:“你們趕緊走吧,不要多事?!?p> 未晚眉心動了動。
她當然是認出顧君瀾了,跟她男人是一起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呢?”未晚問。
安安眼睛倏地一亮,灼灼的看著顧君瀾,那火熱的眼神看得顧君瀾莫名其妙。
不過……這孩子長得怪精致的,還挺可愛,即使夜色不是很明亮,但也看得出那小臉蛋又白又嫩,肉乎乎的,讓人忍不住想揉一把。他覺得自己的手有些癢癢的。
至于未晚……他竟然詭異的理解了她話里的意思,知道她嘴里說的他是誰。
“他……”顧君瀾有些為難,當著這些人的面把啊昊的消息說出來,那豈不是暴露了他嗎?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下意識的瞟了眼旁邊虎視眈眈的幾個人。
未晚將他的神情看在眼內(nèi),視線一移,落在了那幾個人身上,眉頭皺了皺,下巴一抬,倨傲的問:“他們是來找他麻煩的?”
顧君瀾沉默不語。
“臭娘們,竟然敢多事,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小臉蛋長得挺美,捉回去說不定也是大功一件,還有這孩子,應(yīng)該能賣一個好價錢?!庇腥丝粗赐砗桶舶?,心里打起了歪主意。
顧君瀾有些急了,本能的擋在了兩人面前,面色陰沉,“你們是在找死!”
未晚點了點頭,確實是在找死。
她拍了拍安安的小背,“兒砸,去,解決他們。這人是你爹的朋友,咱們得幫幫?!?p> 安安一聽,立刻就笑了。
果然是和爹有關(guān)系,他是爹的朋友,那就是他的叔叔!
叔叔有難,他是一定要幫的!
顧君瀾聽到身后傳來的說話聲,差點腳步一崴,跌倒在地上。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女人……
他回頭正要呵斥,未晚卻手一伸,捉住了他的手臂一扯,他身形一個踉蹌,撲在了前面的一顆椰子樹上。撞得他頭冒金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趁機砸死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呢,身后就傳來了幾聲奇怪的聲音,他想回頭,卻不知道為什么動彈不得,好像、好像被人定住了一樣。
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三歲不到的孩子是如何將幾個成年兇惡大男人收拾得趴下,如同死尸一樣的。
而未晚,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眼神里甚至帶著一絲絲的欣慰。
哎,她的兒子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