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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的戀愛日常好像出了問題

第三十三章 災(zāi)禍臨

  “傭人指路……”

  湯伯站在原地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這里太靠近別墅,柳仁娜是不允許外人靠近的。

  暗哨一般也不會露面,更不可能扮成傭人的模樣。

  “是白指么?”

  湯伯沉吟了一會兒,拿出了對講機:“聯(lián)系一下白指?!?p>  短暫沉默之后,那頭給了回復(fù):“白指失去聯(lián)系了,閉路監(jiān)控顯示他最后進了車庫。”

  湯伯臉?biāo)查g陰沉下來,意識到不對勁,他小跑著進入了車庫里面。

  空蕩蕩的車庫停著密密麻麻的汽車,湯伯蹙眉,聲音中氣十足的喊道:

  “白指!你在不在!”

  湯伯的聲音在這方獨立空間里滌蕩回響,不過并沒有回應(yīng)。

  湯伯皺著眉朝著車庫深處走去,同時認真的觀察著四周,在某個瞬間,他頓住了腳步,一種微弱的血腥味吸入了他的鼻腔。

  湯伯臉色不變的朝著味道來源處緩緩走了過去。

  這味道是從一個黑色越野車里面散發(fā)出來的,而那個車門恰恰又是露出了一條縫,沒有關(guān)嚴實。

  湯伯走過去,停頓了一下才打開了車門,刺鼻的腥臭味瞬間張牙舞爪的啃在了他的臉上。

  駕駛座上面是一灘肉泥,只有拼命用大腦去重構(gòu)才能發(fā)現(xiàn),這是一具尸體。

  半截手臂還僵硬的摳在前擋風(fēng)玻璃上,指尖的傷口還未結(jié)痂,玻璃上用人血畫了個鬼臉。

  下面是一行極小的字:

  老天告訴我,你得遭天譴。

  巨大的破風(fēng)聲響起,一根漆黑的鋼筋從天而降,正對著湯伯的頭皮。

  鋼筋攜帶著貫穿一切的冰冷力量,突兀的墜落就如同九天上的黑暗雷劫一般預(yù)示著死亡。

  保持著彎腰的湯伯,看著白指的手臂怔怔入神,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那根鋼筋在即將插入湯伯頭顱的時候詭異的停住了。

  它開始顫抖,似乎有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擋住了它的降臨。

  空氣在兩者之間被碾壓出駭人的爆裂聲,肉眼可見的火星出現(xiàn),無形的空氣在高溫下霧化,一團團白霧出現(xiàn),鋼筋也淹沒在那氣霧之中。

  等那空氣回歸平靜,只剩下湯伯一人,那鋼筋已是不知所蹤。

  他緩緩關(guān)上了車門,打開了對講機:“來車庫……把白指葬到后山,其余人封鎖莊園,展開地毯式搜索,那個渣滓得……抵命。”

  湯伯走進臨旁的另一輛汽車,很快駕駛著它朝著黎濤離開的方向追去。

  而此時的他打給黎濤已經(jīng)提示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了……

  ……

  “黎濤,我跟你說啊,我在一個論壇上面,看到了一個父親發(fā)的貼子,把鹿馬大學(xué)罵了一通,還揚言要在開學(xué)當(dāng)天,在校門口染血?!?p>  專心開車的黎濤并沒當(dāng)回事,只以為是花邊新聞。

  畢竟你現(xiàn)在用瀏覽器搜索任何一所大學(xué),下邊都會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傳聞,其中真假參半,水份居多。

  “因為什么?”

  “說是他閨女在里面跳樓了,學(xué)校一直沒個說法,他閨女長得漂亮,他懷疑是被猥褻了之類的。”

  黎濤沉吟了一下道:“應(yīng)該報警的?!?p>  “鹿馬大學(xué)樹大不倒嘍,可沒那么簡單~”

  黎濤腦海里回憶了一下朱坤的話,作為被開除的學(xué)生,他并沒有對鹿馬做出什么負面評價。

  只是將它稱之為殘酷。

  外人對學(xué)校的評價,顯然不會比一個被開除的人更客觀了。

  “大而不倒,往往需要做到知黑守白,鹿馬沒你想得那么不堪?!?p>  “這每年死那么多人,這大學(xué)也傲氣的很,根本沒回應(yīng)過,你不覺得很可氣嘛?”

  阿茶嘟囔完,發(fā)現(xiàn)前面夾層里有袋番茄味的薯片,立刻興沖沖的扯了出來。

  黎濤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凡事還要切實體會之后才好去判斷,起碼從鹿馬大學(xué)的高層,堅守了原則,不管柳姨如何折騰他們,都沒有松口讓她進入校園。

  單憑這一點來看,至少說鹿馬大學(xué)的話事人還是守規(guī)矩的。

  先入為主的去認為強大的勢力,都是只手遮天蠻橫無理的行為,才是愚蠢的行為。

  “薯片也不知道是柳姨什么時候塞里的了,你看下保質(zhì)期再吃啊。”

  黎濤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阿茶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看什么保質(zhì)期,你來一片吧,這薯片原切的,口感很高級,肯定是私人定制的,真羨慕你們這種豪門?!?p>  黎濤沒理阿茶,他現(xiàn)在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弄得他神經(jīng)惶惶的,有些煩躁,呼吸甚至也有些不順暢起來。

  車窗都關(guān)閉著,空氣不流通加重了他不安的情緒。

  阿茶“咔吧咔吧”啃薯片的聲音在車廂里更是突兀。

  “滋滋滋~”

  “咋了,怎么有電流聲?”

  阿茶有些奇怪的問道。

  “車窗的控制按鈕失效了?!?p>  “哦,我還以為你車技不行,弄出什么岔子了,糙,這么一說我才注意到,你丫剛混上駕照沒幾天,我真是昏了頭了上你的車?!?p>  “你手動按一下你旁邊的車窗?!?p>  “按啥呀,這外頭挺冷的,風(fēng)直接呼我臉上了,你心可真狠!”

  “我特么的!你小子……”

  黎濤松了油門,想緩緩降下車速停路邊,教訓(xùn)一下阿茶,順便出去透透風(fēng)。

  可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車速完全沒有降低的趨勢,重復(fù)操作了幾遍。

  黎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旁邊的阿茶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

  “怎么了?”

  黎濤看了下后視鏡剛想說汽車的剎車失靈了,可他突然看到后視鏡中的阿茶,一臉猩紅的液體。

  “你……你臉……”

  “我臉咋了?”

  阿茶把腦袋探到后視鏡那里,這一下要不是有安全帶,他就跳黎濤身上了。

  “我糙!這是什么東西?。?!”

  “是不是番茄醬?那個薯片好像是番茄味的?!?p>  阿茶抽了一堆紙擦臉,聽到黎濤的話,他就拿了一張嗅了一口,他一臉驚悚的看著黎濤道:

  “有點腥……”

  事到如今黎濤還察覺不到問題那就太可笑了。

  阿茶已經(jīng)慌了,尤其是他得知汽車也失控之后,坐在副駕駛上開始抓耳撓腮,嘴里一直重復(fù)向中外各大神明祈禱。

  “打電話,聯(lián)系交警,得先讓車停下來?!?p>  阿茶哆嗦著手撥電話,誤觸了好幾次才成功,以為是要接通了,結(jié)果跳出來了提醒,他才發(fā)現(xiàn)一個信號都沒有。

  “沒信號……”

  黎濤剛說話安慰阿茶冷靜下來,結(jié)果身后突然傳來了濃郁的血腥味。

  一把不停滴著黑血的匕首抵在他脖頸處的大動脈挑逗。

  “他剛剛問你,不覺得可氣嗎,你的答案是什么?”

  女人的聲音有些病態(tài),不過黎濤確定這是一個陌生人。

  “說…話…”

  女人用匕首已經(jīng)割開了黎濤的淺表皮,情緒極不穩(wěn)定的呢喃著。

  黎濤腦海里回憶著不久前與阿茶的對話,沉默了一會兒道:

  “要等到了解到真相之后,才有評判的權(quán)利?!?p>  女人表情扭曲,渾身顫抖著,她握著匕首的那只手不停有黑血像涓流一樣爬出來流到匕首上。

  “果然是柳仁娜那個畜生養(yǎng)出來的!”

  黎濤語氣冰冷,絲毫沒在意脖子上的匕首:“你敢再罵她一句試試?!?p>  女人半個身子探到了前排座椅,她一身血洞,如同泉眼一樣汩汩的溢出來,可她仿若未聞。

  她開始笑,笑得很扭曲,語氣逐漸變得歇斯底里“真是和柳仁娜那個畜生一模一樣啊,一樣的視人命如草芥,一樣的擺著高姿態(tài),一樣的臨死了還你媽的這么狂妄?。?!”

  女人手腕發(fā)力,明顯想要一刀割喉了黎濤。

  此時的黎濤,無處可躲,逼仄的車廂,他坐在駕駛座上又動不了,結(jié)果似乎顯而易見了。

  但是,黎濤做了一個瘋狂的動作。

  連那女人看了瞳孔也狠狠縮成了針狀。

  “等咱倆下了地獄,我定撕爛你這張嘴……”

  黎濤的聲音如同煉獄的魔音一般,森冷喑啞。

  原來黎濤猛地扭動了方向盤,急速行駛的汽車,瞬間朝著左側(cè)的山壁壓了過去。

  這也是他能想出來唯一可以讓車子停下來,讓阿茶有幾率生還的唯一方法。

  副駕駛靠右,而黎濤和瘋女人占據(jù)了另外兩側(cè)。

  “轟!”

  汽車嚴重變形蹭著山壁磨出了刺眼的火星,貼著山壁滑行了很久,隨著車門變形跌落,黎濤半個身子實打?qū)嵸N著極不規(guī)則的山體磨了起來。

  眨眼的瞬間已是血肉模糊,疼痛如同雪崩一般將他淹沒。

  但他仍然赤紅著雙眼,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狠狠的將她抵向了山體。

  爛肉橫飛,女人手里的匕首也數(shù)不清楚刺了黎濤幾刀,終于汽車停了下來,阿茶早已經(jīng)被血腥的一幕嚇得昏厥了過去。

  漆黑的越野車如同公牛一樣從路平線出現(xiàn),湯伯已經(jīng)看到燃燒著火焰的車骸了。

  他從車下來,脫下了他那老氣的管家服,很難想象,一張六十歲老人的臉,卻擁有如此澎湃的肌肉。

  湯伯徒手將車拉移了六七米,等車到了路中間,他才快步走向了那已經(jīng)磨得幾乎消失的駕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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