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消失的尸體
晚飯黎濤并沒有吃多少,柳仁娜在飯桌上一直沉著臉盯著他。
每當黎濤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柳仁娜就冷哼一聲撇開頭,只給他半張俏臉看。
“衣服我都洗了啊……”
黎濤用紙巾擦了擦嘴,結束了這頓晚餐,有些納悶的問道。
“是洗了,但我還是生氣,說過你不許主動跟我提奶牛?!?p> 柳仁娜嗦了口牛奶,晚上她喊著減肥不吃這頓飯。
黎濤看了眼陽臺上掛的衣服,緩緩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生氣了呢。”
柳仁娜虎著小臉,赤著腳滴溜溜跑到黎濤身旁,戳著他胸口道:
“你憑什么生氣?”
黎濤把目光停在了她的偉岸上,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吃木瓜,用來豐*的什么東西了?”
柳仁娜昂起小腦袋,目光飄忽,語氣有些不自然道:
“哪里吃木瓜了……”
“我看你內衣都升杯了,你怎么可能又二次發(fā)育了?”
一屁股坐到了黎濤的大腿上,柳仁娜聲音細弱蚊蠅:“怎么不能,還不是因為你饞大的……”
“我跟你說了,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特點,不是越大越好,要協(xié)調?!?p> 柳仁娜不以為然的撇撇嘴:“我進廁所的時候,你那倆眼要是會走路,肯定就頂那倆車燈上舔了?!?p> 黎濤嘴角抽了抽,果斷當作沒聽見這句話,繼續(xù)用教訓的口吻道:
“不許再大了聽到沒有,一個手握住剛剛好,而且那些藥啊什么的,副作用都說不好,再把身體搞壞了,得不償失?!?p> “現(xiàn)在已經握不住了哦……而且沒吃藥用得傳統(tǒng)方法,反正你別管了,屁大的孩子還教訓起我來了!”
柳仁娜這才反應過來,她倆這地位倒置了吧,她才是長輩,怎么能被黎濤數(shù)落呢。
勾著黎濤的脖子,用粉拳錘了幾下他的下巴。
“你去床上等著,我刷完碗去給你涂藥?!?p> 柳仁娜從黎濤腿上跳下了,收拾了一下餐桌,端著碗走向了廚房。
黎濤打了個哈欠,他還沒問柳姨自己住哪屋呢。
“叮~”
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黎濤走過去拿起手機竟然是校園智慧通那個軟件有了消息。
他點進去之后,有個好友添加請求。
“秦月茹……”
黎濤點了確認然后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對方的信息。
生命學院19級秦月茹:“是爸爸嗎?”
藝術學院21級黎濤:“……”
黎濤:“不準這么叫!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你現(xiàn)在是輸了吧!”
他還額外發(fā)了個抓狂的表情。
秦月茹:“我們約定的是不能叫你爸爸,可我是在打字啊,沒有叫出聲呢~”
黎濤:“……”
心虛的朝著廚房的位置看了一眼,確定柳姨還在整理衛(wèi)生,他再次打開手機。
黎濤:“說正事,是不是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秦月茹:“有,也沒有……”
黎濤深吸了一口氣,他絕對不相信這姑娘是自己的種,完全沒繼承他高智商的優(yōu)良基因,秦可卿得傻到什么程度,才能抵消對沖和他生出這種閨女。
秦月茹:“我在失物招領所找到一份暑假前三個月匯中的遺失信息,其中有六個學生卡丟失的填報,但五個已經找到了?!?p> 很多人東西丟失肯定是去失物招領處找尋的,沒找到也會留下自己的遺失信息。
黎濤蹙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這么說來,唯一那個沒找到的,極有可能就是校園卡的失主了。
秦月茹:“隨著我的深入調查,我終于通過學生會的信息確定了他的身份,只可惜……他死了?!?p> “死了?”
“死因是過勞猝死,而他生前又簽署過遺體捐贈協(xié)議,尸體被陳列在醫(yī)學院的地底停尸間,作為大體老師供醫(yī)學院的學生解剖學習?!?p> 黎濤抿嘴沉思了一會兒,他總感覺有些蹊蹺。
“能確定學生卡是他的嗎?”
學生卡上應該是有指紋認證的。
秦月茹:“我去了一趟醫(yī)學院,在卷宗記錄上找到了他尸體存放的柜位,可……等我到了停尸間,拉開柜位時卻是空的,但卷宗記錄上顯示尸體已入庫。”
秦月茹并沒有告知黎濤這停尸間走一遭,得有多難。
停尸間被醫(yī)學院的學生視之為禁-臠,外人想進去無異于是深入龍?zhí)痘⒀ā?p> 醫(yī)學院雖然是治病救人的,可在鹿馬大學,不管是哪一個校區(qū)。
醫(yī)學院都是戰(zhàn)力榜最強的學院,基本上能混到大二以上沒被開除的其他學院學生,見到身穿白大褂,提著銀色手提箱的醫(yī)學生都是頭皮發(fā)麻。
由于鹿馬大學鬼才太多,很多人會為了積分,玩些規(guī)則紅線上的事情。
學生會因此有個專門的調查部,又稱審訊部,里面統(tǒng)統(tǒng)都是醫(yī)學生,她們折磨人的手段不必細說,現(xiàn)任審訊部部長秋嵐在進入鹿馬大學之前,剛從瘋人院出來。
她十歲出頭就涉嫌連環(huán)殺人,即便是被確診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加未成年,她還是被判處監(jiān)獄服役數(shù)年,服役后又進入了瘋人院改造。
在一次次申請出院被拒后,她終于在某人的幫助下出院并且直接收到鹿馬的錄取通知書。
當然并不是說鹿馬大學的醫(yī)學院學生都是瘋子,只不過即便是那些精神正常的人,也都強的離譜。
當他們手提箱打開的時候,你就要做好在醫(yī)院躺一個月的準備了。
秦月茹可是孤身面對了六個……
“尸體消失,這能說明什么?被人移走了,又或是說他根本沒死……”
無法面對面直接對話,黎濤問起來還挺費勁的。
秦月茹:“很難說,我想再進醫(yī)學院怕是很難了,明天晚上軍訓之后,你到操場的主席臺下面等我,我盡量想辦法進去……”
軍訓期間校園有一部分都處于封閉狀態(tài),即便秦月茹有學生會的身份也進不去。
“我可以出去的?!?p> “???軍訓期間管制改變了嗎?”
黎濤瞥了一眼已經開始洗手的柳姨,也知道要盡快結束對話了。
“是的,柳姨晚上要帶我出來和她一塊住?!?p> 秦月茹:“……”
秦月茹:“那更方便了,你到長青路那邊的咖啡店等我吧,那條路上現(xiàn)在也就她們營業(yè)了?!?p> 黎濤準備放下手機了,但秦月茹又囑咐道:
“爸爸,你和誰睡我都可以不管,但是我希望在自己體會到父愛之前,你一定要戴套,我不要和弟弟妹妹分?!?p> 黎濤臉虛綠,他說什么明天見面都得把話說死,嚴禁秦月茹再這么叫了。
遭不住啊。
柳仁娜已經從廚房出來了,看到還坐在沙發(fā)上的黎濤,她埋怨道:
“臭寶,你怎么還不上床躺著休息,你這個樣子什么時候傷能好啊。”
“我叫你寶兒,可我是把你當我男人當老公用的,你別一點不省心,也是大男人了,自己也注意點身體?!?p> 黎濤站起來的瞬間,身子突然僵了一下。
柳仁娜納悶的走過去扯了扯他袖子:“干嘛呢上樓?!?p> 聽完柳姨的牢騷,黎濤剛剛頭腦莫名其妙的閃過一種荒唐的想法。
秦月茹叫他爸爸是不是在傳遞什么訊號,是不是有什么更深層次的意思呢……
搖了搖頭把這荒誕的想法甩出去,除非秦月茹一直被人操控著,何況秦可卿強的離譜,自家姑娘該怕的只有她才對。
“我的房間也在二樓嗎?”
“在一樓,不過你傷好之前都得和我睡在一起,你摟著我睡覺傷好得快?!?p> “你這是哪來的歪理……”
“姨自己編的,你不服嘛?”
“服……”
“挺大一男人,什么時候能把你姨按在床上睡服了才是本事?!?p> ……
黎濤把臉埋在被子里,酒精抵達皮膚的瞬間就仿佛千萬條蟲蟻在啃食他的血管,吮吸他的血肉。
今天他又是挺慘的一天,被童安琪把身上剛結的痂弄得被迫脫落,又在烈日下暴曬了傷口。
汗水不時掠過綻開的皮肉,滋生了很多導致他發(fā)炎的因素。
尤其是那黏稠的黑石油,他后背沒腐爛真是萬幸了。
“嗚嗚~你個臭孩子,一點不愛惜自己,氣死我算了,嗚嗚~”
柳仁娜跪在他兩個岔開的大腿之間,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抹眼淚。
“呼~”
黎濤疼得沒力氣說話,只是用癱在床面的手勾了勾她的腿彎。
“軍訓時候發(fā)生什么了你倒是給我說啊,校醫(yī)院的時候那個傷你的死了,我一肚子氣呢,這回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黎濤收縮了一下背部肌肉,結締組織多少安穩(wěn)了一下。
“八成也死了……”
他腦海中是黎曼姿持槍的模樣,真是讓人咂舌啊。
“唉~”
柳仁娜嘆口氣,藥也涂完了,看著長不好的傷,她也全身無力感。
輕輕俯身把臉埋在離傷口較遠的背部,她吻了吻,倒是這種踏實感讓她挺著迷的。
“睡覺吧,明天你還得軍訓不是~”
柳仁娜坐起來,她能說這話倒是讓黎濤相當意外。
之前黎濤還覺得得費口舌勸柳姨別阻攔他去上課呢,沒想到柳姨竟然有主動的意愿。
她從床上跳下來,走到衣柜開始挑衣服。
挑好之后,毫不顧忌,直接在黎濤面前把衣服脫光了。
“你穿上內-衣,不然我不抱你……”
黎濤把臉轉到另一面,不過他倒是確定一件事情,柳姨前邊真的變大了,而且皮膚也白皙了很多。
看樣子,晚上喝杯牛奶,針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