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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的戀愛日常好像出了問題

第八十九章 猙獰血案(三)

  女人如同走肉行尸一般挪動著腳朝著臨邊的辦公室走去。

  她先是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yīng),她就把手掌貼上去推了推,門應(yīng)該是被鎖上了,畢竟這個凌晨時間,里面就是有人也該睡熟了,睡覺之前鎖個門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摟著孩子的女人依然目光空洞的盯著門,輕推沒推開,她就加大了力氣,最后已經(jīng)淪為砸門。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在漆黑的空氣中傳播,顯得尤為瘆人。

  “老公開門啊...”

  “咔~”的一聲,門真得開了。

  早已經(jīng)坐起來的黎濤已經(jīng)蹙眉全神貫注的盯著她了。

  女人呆滯的目光終于露出了笑容,她摟著孩子一步邁了進去。

  黎濤感覺哪里不對勁,他拉了下車門想走下去看看。

  在他手剛貼到摳手位置的時候,女人進入的屋里突然傳來了沉悶的抽打聲。

  很快,她就木訥的走了出來。

  黎濤的視線重新落在她的身上,女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徹底凌亂披散著,她就像揉面團一樣,狠狠揉了幾下發(fā)出哭聲的嬰兒。

  “別出聲,有點煩,里面不是爸爸,媽媽又記錯了,我們?nèi)ハ乱粋€找?!?p>  女人走了三四步,很快又來到了另一個門前,這次她一把就推開了,只不過屋子里面是空無一人。

  第三個,第四個……她順著走廊把整整一層走到底了,所有門都被她推開,全部都是空無一人。

  終于來到了最后一個門,這應(yīng)該是個會議室之類的,門是鐵制的。

  她敲了敲,沒人回應(yīng),她用力去推,去砸,都無濟于事。

  女人的表情逐漸扭曲變得神經(jīng)質(zhì),她就像犯了癲癇一樣拼命的捶打著鐵門。

  “老公,你在里面嗎,開一下門,孩子老是哭,好--煩--”

  下一刻,女人的臉上突然被猙獰覆蓋了,她突然掄起了懷里的嬰兒,嘴里歇斯底里的喊著“開門”,掄著嬰兒幼小的身體,狠狠朝著門砸了上去。

  “砰——”

  已經(jīng)第一時間跑出汽車的黎濤還是來不及,他只是從樓梯沖到了這一層的走廊,但女人卻在走廊的最深處。

  望向那里的黎濤呼吸一滯,他瞳孔縮成了針狀。

  在那嬰兒砸向鐵門的頭皮上,貼著一雙白嫩的小手。

  “香雪”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用手為嬰兒泄去了足量的沖擊。

  不——應(yīng)該說是一個長得和香雪很像的女人!

  “嗚哇~”

  沒有母親手的按壓,嬰兒充斥著恐懼和痛苦的啼哭聲瞬間撕破了黑夜,響徹了整個藝術(shù)樓。

  “你瘋了!”

  香戀一把將女人懷里的嬰兒搶了過來,她顧不上去看自己那流血的手背,看著已經(jīng)窒息許久臉色鐵青的嬰兒她都快失去理智了。

  怎么會有這種畜生作為母親。

  “你是這里的老師嗎?”

  女人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希冀的扒著香戀的手臂問道。

  香戀額頭沁出了冷汗,抿嘴點了點頭,這個女人讓她有些遭不住。

  女人見狀,欣喜的說道:“我老公是醫(yī)學(xué)院的老師也兼任了你們藝術(shù)學(xué)院的人體顧問,他叫趙林,他說晚上要在藝術(shù)學(xué)院加班,但我記不清他辦公室了...”

  香戀緩緩回頭,望向了女人最開始走出的房間,那門上赫然就寫著特聘人才辦公室--負責(zé)人:趙林。

  醫(yī)生和藝術(shù)看似兩個完全不搭的職業(yè),實際上還有著不俗的聯(lián)系。

  尤其是像繪畫與雕塑,造詣達到巔峰時,藝術(shù)家往往都要將血肉將內(nèi)臟這些無形的展露出來。

  簡單講就是,沒畫出來,沒雕出來,但是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感受到藝術(shù)品的心跳與血流。

  而這些往往就需要對人體有特殊理解的醫(yī)生才能給予專業(yè)的幫助。

  良久,香戀才緩緩問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嗎?”

  女人表情的不耐煩毫不掩飾,但還是解釋道:“孩子一直哭,吵我睡覺了,我就想來學(xué)校讓趙林看一會兒,我瞇一會兒--”

  女人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陰冷:“可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他,他真得在這個學(xué)院加班嗎?”

  香戀吞了口口水,目光落在了地面上:“我不確定啊,趙林老師兼任兩個學(xué)院的老師,如果你沒找到,也許他在醫(yī)學(xué)院的辦公樓……”

  “你說謊!??!”

  女人突然面目猙獰起來,她收縮的掌心狠狠的挖向了香戀的俏臉。

  剛剛的她能來得及救孩子,現(xiàn)在卻來不及救自己了。

  “啪~”

  一個線條勻稱的手臂突然出現(xiàn)在了香戀的視線中。

  “你手…”

  慘白的月光下,黎濤棱角分明的側(cè)臉給她印象深刻。

  黎濤用目光安慰了她示意自己沒事,不過他的小臂確實被女人的指甲挖出了撕裂型傷口。

  盯著女人,黎濤目光深邃的問道:“你丈夫是趙林?”

  女人真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她上一秒還面容猙獰,聽到黎濤的話后,又露出婦女盼夫歸的那種欣喜。

  “是的是的,我老公就叫趙林,你認識他嗎?能告訴我他在哪個辦公室嗎?”

  用身體擋住了香戀和她懷里的嬰兒,黎濤淡淡的說道:“你怎么就確定趙林真得在藝術(shù)學(xué)院呢?”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了這個女人,你丈夫欺騙了你,估計正在外面和哪個女人歡愉。

  “不,他真的在,那是趙林的汽車,就停在那里!”

  女人伸手指向的一刻,黎濤整個人一顫,隨著他順著指向的方位看去,就在香雪車的臨側(cè),停靠著的一輛黑色轎車相當(dāng)?shù)难凼臁?p>  他見過這輛車,見過這個車牌號——

  就是在昨天下午的小區(qū)地下停車場!

  如果沒錯的話,那個被女生叫做趙老師的瘦高男人就是趙林無異了。

  現(xiàn)在車停在了藝術(shù)學(xué)院,是不是說明那個女學(xué)生并沒有說謊?

  黎濤感覺自己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當(dāng)時那個女學(xué)生的神情舉止,處處都展露著驚慌失措,顯然是隱瞞了什么。

  黎濤甚至惡意揣測過她殺了那個男人,可如此一來,這車怎么會出現(xiàn)在藝術(shù)學(xué)院?

  聽到這話的時候,香戀也把目光投向了那輛車,趙林老師的車牌她記得,就是這輛車沒錯。

  一開始香戀也被這女人瘋癲偏執(zhí)的情緒引導(dǎo),她真得誤以為趙林婚外情出軌了,但作為同事她還真不合適多說。

  既然他車就在學(xué)院,至少說沒有騙妻子。

  她松了口氣,拍了拍黎濤的胳膊走出來:“是啊,你知道他就在學(xué)院,沒有騙你,干嘛還這么著急呢,也許趙老師去了衛(wèi)生間,或者他可能去別的老師辦公室協(xié)同工作了,你在他辦公室等一等——”

  她皺眉補充道:“別對孩子那么兇。”

  此刻,這一層走廊已經(jīng)陸續(xù)出現(xiàn)了很多睡眼惺忪的人,他們都是在學(xué)院加班或者休息的老師,聽到孩子的哭聲,還有女人凄厲的多次喊聲,也都好奇的聚集了過來。

  “香老師,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個胖胖的老師揉了揉眼睛走過來問道。

  他叫楚大豪,將是以后黎濤的美學(xué)老師。

  香戀解釋道:“啊--這是趙老師妻子,她有事想找一下他,你們有誰看見趙老師了嗎?”

  楚大豪肉乎乎的手摸了摸頭,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其他人也都是茫然。

  于是便道:“趙林啊,我見他昨天下午三點就開車出去了啊,一直沒回來吧,我也挺納悶?!?p>  “對對,你不是和趙老師有個合作項目嗎,你們倆近期一直在一起啊?!毕銘偻蝗幌肫饋碚f道。

  “是啊,昨天我們還約了下午七點在學(xué)院談一下進程,這不是一直沒找到他嗎,給他發(fā)短信和打電話都沒回復(fù)。”

  “他車就在那呢?!?p>  香戀指了下一樓學(xué)院大門正對過的停車位,楚大豪一眼望過去,果然看見了趙林的車。

  “天~他回來了?我親眼看他開著這車出去的,嘿!回來也不找我把后面的項目敲定!”楚大豪肉嘟嘟的臉都是因不滿而一顫。

  他也是把老婆孩子放家里,在學(xué)院苦哈哈的加班,這趙林回學(xué)院了卻不來幫忙,把他氣得不行。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嗎?”

  黎濤冷幽幽的一句話,瞬間讓場面陷入死寂。

  這漆黑的凌晨,夜風(fēng)濕涼的刮過穿著短袖就出來的大家,所有人都是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有個女老師說完,自己都嚇得縮到了角落里。

  走廊上現(xiàn)在堆了十多位老師,基本上藝術(shù)樓的所有活人都聚集在這一層了。

  “趙林老師平時也挺獨的,反正在咱學(xué)院值班的時候,除了呆在辦公室就是在天臺上打電話,也沒什么地方去。”另一位老師說道。

  楚大豪轉(zhuǎn)頭朝著趙林辦公室走去:“看看他辦公室有沒有留什么東西吧,要是把渠老師的半成品(雕塑)帶走了,估摸著去琢磨我們這個聯(lián)合作品了,沒事大不了的事情,誰搞藝術(shù)還沒專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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