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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我的戀愛日常好像出了問題

再受打擊的黎曼姿

  上衣被放到哪里,黎濤并不知道,他找的頭暈?zāi)垦6紱]有發(fā)現(xiàn)上衣被放哪了。

  褲子還可以將就穿自己濕了的,可上身赤|裸著也不合適啊。

  黎濤扶著墻搖搖晃晃走到臥室衣柜,剛頓住腳,視野就像失控了一樣,忽遠忽近,模糊重疊著數(shù)不清的描邊。

  他單手撐在衣柜門框上,垂頭緩了片刻,才算能感知到自己身體。

  “嘩啦——”

  衣柜的門被他拉開,女人溫柔的體香撲入鼻腔,黎曼姿存放的睡衣直面給人一種雍容的感覺。

  抬眼皮時,黎濤不小心牽動頭皮上的傷口抽搐一下,緊接著視野就暗下來,他踉蹌半步的栽了進去。

  這一瞬間,就好像有四五個保養(yǎng)得很好的貴婦,穿著睡衣把他融進她們香軟的嬌軀上。

  黎曼姿這個單獨存放睡衣的柜間,至少沒有那些離譜的cos裝,反而真的很像一個事業(yè)有成女總裁的衣柜。

  他在黎曼姿的衣柜里,挑了件藍色寬松的真絲睡衣,雖然是黎曼姿平時穿的,但她那三圍能穿得睡衣,黎濤穿著自然也是很舒服。

  褲子就還是自己濕漉漉的,畢竟里邊沒穿……直接套她睡衣不合適。

  “嘩啦啦~”

  黎濤走到浴室用水龍頭的冷水啪在自己臉上,強行打起精神。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黎濤不免露出苦澀的表情。

  阿茶先前那番話讓他真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敢去回想,更希望這都是場夢。

  可柳仁娜教過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自欺欺人。

  擰上水龍頭,黎濤拿著粉色的毛巾擦了擦臉,最后看了眼鏡子中那副病怏怏的自己,轉(zhuǎn)身走出浴室。

  阿茶當時的意思,顯然是對毒島雅子恨之入骨了,他不希望阿茶徹底墮入那種全心復(fù)仇的苦海中。

  同樣也不希望本就苦命的毒島雅子再遭受這些苦難。

  黎濤右眼皮跳了一下,他心一揪,不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阿茶當時對黎曼姿也表達了恨意,他的意思顯然是黎濤為了跟黎曼姿調(diào)情,全程不參與模擬戰(zhàn)而且辜負馬茜的懇求。

  如果阿茶鉆了牛角尖,把黎曼姿也納入復(fù)仇的范圍內(nèi)的話,她的危險就不言而喻了。

  在茶幾上給黎曼姿留了字條,讓她先在公寓呆著不要出去亂走動,等他回來。

  一切做完后,黎濤走出了屋子。

  看著屏幕上紅色的數(shù)字不斷接近這一層,黎濤撐著墻捂著胸口微微喘息。

  電梯終于到了,里面是個戴著口罩的女人。

  黎濤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來,電梯只按了三層,所以他又按了下一層。

  那電梯門緩緩合上,失重感也淹沒了黎濤的知覺。

  逼仄的電梯里似乎有女人低吟懺悔的聲音。

  他不知道胸口為什么跳動的這么快,難以言喻的窒息感讓黎濤撐著電梯間的墻壁,喉嚨發(fā)出古怪的嗚咽。

  電梯到了三層打開門,黎濤沒感覺到后面女人有挪動的跡象,于是主動靠邊給她讓了個路。

  可隨著電梯門的重新合嚴,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都沒有動作。

  電梯按部就班的下落,黎濤微微側(cè)頭,想用余光去看自己身后的女人在干嘛。

  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后面哪里有人,連個鬼影都沒有。

  可那冥冥之中女人低吟的聲音卻仿佛海綿一樣收緊著。

  他瞳孔縮成針狀,整個人目光都聚焦了起來。

  黎濤僵硬著身體徹底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空蕩蕩的電梯,毫無一人。

  電梯抵達一層再次打開,呼吸略有些急促的黎濤邁了出來。

  怎么會這樣?

  在他進電梯之前,他肯定看見有個女人站在里面了,而且如果女人是幻覺,電梯怎么會在三層停下來?

  黎濤一邊朝著單元門走去,一邊思考著。

  他腦海像放映機一樣倒帶重塑,短短三四分鐘的模糊畫面被他倒著經(jīng)歷了一遍。

  這么重新去觀察,這個戴著口罩的女人竟然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除了口罩,她并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難道自己真得出現(xiàn)了幻覺?

  走出單元門的瞬間,黎濤被細軟的綿雨淋在額頭上。

  這一刻,他腦海里突然聚焦那個女人手部的位置,她帶了個手套…那種黑色掌心帶有磨砂面的手套。

  應(yīng)該是......打棒球時戴著的特制手套。

  黎濤徹底從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中蘇醒了,遍體生寒的感覺讓他多巴胺和腎上腺素攀升。

  “不...不可能是她...”

  黎濤退回了樓內(nèi),雨水順著他褲腳浠瀝瀝的落在地上。

  “啪啪啪~”

  踩著濕了的地板,黎濤跑回電梯門前,進去后,按下了三層的按鈕。

  隨著“叮~”一聲,黎濤快步走出了電梯。

  他往左側(cè)一歪頭,瞬間僵在了原地。

  ……

  “不是,你覺得這么為難我,我會答應(yīng)嗎?”

  柳仁娜后仰靠在沙發(fā)上,瞇眼打量著黎曼姿問道。

  “這就是為難你了嗎,柳女士你可能沒怎么進入過職場,老板要真想為難員工……”

  黎曼姿說著,探手去端茶幾上的水杯,這是她剛才用工作利誘柳仁娜給她倒的茶。

  正當她要端起水杯,美滋滋享受一下使喚柳仁娜的感覺時,一個白嫩的小腳丫突然把水杯從她眼前勾走了。

  “不對勁,你要真匈大無腦也不至于能爬到這個位置,你肯定知道我不會答應(yīng),你這么為難我是故意的,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把腳丫移走后,柳仁娜緩緩坐直了,用審視的目光盯著黎曼姿和香雪。

  一進屋,黎曼姿就裝腔作勢,使喚她伺候自己,這些柳仁娜為了黎濤都能忍。

  但是黎曼姿現(xiàn)在咬定只愿意給她提供一個工作機會,那就是出錢給她承辦個酒吧去運營掙錢。

  最刁難的要求在于,不允許她請別人,必須由她一個人經(jīng)營。

  白天柳仁娜要在醫(yī)院上班,這晚上又忙著酒吧,合著黎濤就全天被黎曼姿霸占著了?

  “從一進來,你們倆就不對勁,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兒,到底目的是什么?”

  黎曼姿一震,她有些心虛的瞥了眼香雪,發(fā)現(xiàn)對方同樣也是底氣不足的回避柳仁娜的目光。

  這主仆倆一遇見柳仁娜就是慫啊。

  “能有什么目的,給你提供工作機會的,你別不識好人心?!崩杪苏f完就想奪過來水杯喝一口壓壓驚。

  柳仁娜舔了下嘴唇,鄙夷的說道:“你這女人骨子里是真騷啊,習(xí)慣性的彎腰露肉是吧,平時跟我家寶兒呆一塊,有事沒事就走光給他看是不是,連個罩都沒,嗤~”

  黎曼姿一愣,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彎腰端水的姿勢,真得就……

  她用手遮住后,俏臉漲紅道:“我平時出門又不會只披浴巾,還不是急著出來...”

  香雪連忙去掐黎曼姿大腿,不過這已經(jīng)晚了。

  柳仁娜蹙眉呢喃道:“急著出來?”

  “剛才我一出門,你倆裹著浴巾就出來,所以你們剛才為難我的目的,也和不想出門有關(guān)?!?p>  “而我出門是為了接黎濤回家,你們用工作機會把我留住,然后靠為難我……拖-延-時-間——”

  黎曼姿和香雪面面相覷,她倆這么快就露餡了嗎,這才晚上八點呢。

  “看你倆這表情,我是分析對了。”柳仁娜抱胸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哪…哪有,我就是看你窮,然后想刁難你?!崩杪耸肿銦o措的說道。

  “兩個騷狐貍剛才跟我家孩子洗鴛鴦浴呢?”

  “我養(yǎng)大的崽,我都還沒被他按浴缸伺候過呢!”

  黎曼姿和香雪都裹著浴巾,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呢,再加上現(xiàn)在這個做賊心虛的模樣,她只能這么猜。

  越想,柳仁娜就虧得肉疼,被人半路摘了桃子有多窩火可想而知。

  她就像空調(diào)一樣,肉眼可見的寒氣從她白皙的皮膚滲透出來。

  黎曼姿打了個寒顫,她覺得柳仁娜的眼里堆疊著尸山血海,殺意已經(jīng)快遏制不住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就我們兩個人洗的,他根本沒醒……”

  “黎總!”香雪使勁拍了一巴掌黎曼姿肥翹的臀兒,

  “果然在你們屋,怪不得不敢讓我去接他,怕我到了他沒在上晚自習(xí)露餡是吧?”

  “不是這樣的?!崩杪舜曛∈掷^續(xù)嘴硬道。

  柳仁娜余光冷冽剜她一眼,懶得廢話了,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屋門走去。

  黎曼姿記得很清楚,躺床上的黎濤褲子可是被她扒了,現(xiàn)在柳仁娜過去看到那個樣子,沒準會怪她在床上把黎濤榨干,他精疲力竭才昏迷不醒的。

  “雪兒,我攔住她,你去處理好現(xiàn)場!”黎曼姿一咬牙直接沖過去攔腰抱住柳仁娜,像個樹袋熊一樣墜地上,想借此拖住柳仁娜。

  不過,柳仁娜有多強已經(jīng)不必贅述了。

  “砰——”

  這聲巨響就和那炸爆米花的聲音一模一樣,黎曼姿沒被蹦飛,但是她羽白色的浴巾直接炸得漫天飄揚。

  爆衣!

  黎曼姿已經(jīng)傻了,她低頭看了眼白溜溜的自己,羞得差點沒原地猝死。

  就穿了個浴巾,這會兒炸一地,黎曼姿捂著臉鉆墻角抽泣去了。

  剛剛邁過門檻肩負大任的香雪,回頭看了眼自己老板的下場,悻悻的揚著小腦袋對天花板吹口哨,仿佛一個看戲的。

  柳仁娜也懶得和她糾纏,直接拽開門,走進了黎曼姿的房子。

  香雪嘆口氣,看著白花花的黎曼姿,她也有點無言以對。

  “黎總,她進那屋了,你先起來吧。”香雪拍了拍黎曼姿的香肩道。

  “嗚嗚~她怎么這么對我~”黎曼姿哭得眼都紅了,這一次刷新了她面對柳仁娜的恥辱程度啊。

  “唉,別凍著,咱倆裹一個浴巾吧?!毕阊┙忾_浴巾,主動湊上去和黎曼姿緊緊貼住。

  “黎總,你絕對又大了,咱倆肚皮都接觸不到~”

  “嗚嗚,我又被柳仁娜羞辱了~”現(xiàn)在的黎曼姿可品不出來老司機香雪的調(diào)侃,她只覺得人生再次灰暗了起來。

  看著臉埋她脖子上的黎曼姿,香雪調(diào)侃道:“又得黎濤安慰一波唄?”

  正當這主仆二人,苦中作樂的時候,柳仁娜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你把他藏哪了?”

  黎曼姿和香雪同時一愣,因為黎曼姿已經(jīng)廢了,她聽見柳仁娜聲音,直接把眼埋香雪的勾里了。

  所以只能香雪回答:“他沒在臥室嗎?”

  柳仁娜審視的打量著她,似乎在判斷香雪有沒有演戲,片刻后她緩緩搖了搖頭:“根本不用找,如果他在,我一進屋就能感受到?!?p>  “不可能啊,他還昏迷著,不可能這么巧,我們剛走他就醒了吧。”香雪也有點摸不準了,低頭看著懷里的黎曼姿,想讓她拿主意。

  “去看看?!崩杪撕觳磺宓穆曇繇懫?。

  香雪苦笑了一下,夾著黎曼姿朝著臥室走去。

  床上的松軟小被子還在,下面的男人確實消失了。

  “我們出去的時候,黎濤確實還昏迷著,他……”

  “寶兒——”

  香雪說到一半就被柳仁娜打斷了,她神情冷峻看向門外,也沒解釋什么,臉色凝重的跑了出去。

  香雪目光閃爍,看柳仁娜的樣子,似乎找到黎濤了,不過情況應(yīng)該不算好。

  “老板,你這樣我以后沒法嫁人了,我丈夫以后問我,是不是只有他吃過,我怎么回答?。俊?p>  黎曼姿磨磨蹭蹭的從浴巾里挪出來,再三確認柳仁娜走了她才松了口氣。

  不過回過神后,她又焦急了起來:“濤兒呢,他不是躺在床上嗎?”

  香雪抿了下嘴道:“先換上衣服,我們?nèi)プ妨誓取?p>  ……

  沒有坐電梯,柳仁娜穿著高跟鞋直接來到了樓梯間。

  只見她輕輕一躍,鞋跟斜嵌在樓梯扶手上,然后就急速下滑,片刻后,她就來到了第三層。

  “啊~呃啊~”

  跪在地上的黎濤捂著腦袋發(fā)出了痛不欲生的喊叫聲,柳仁娜見狀,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把黎濤摟在懷里,柳仁娜心疼的壓住黎濤的手,因為他不停的捶打著腦袋。

  “寶兒,你別嚇我,發(fā)什么什么了?”

  “疼~好疼~呃啊~”

  黎濤把臉埋在柳姨的小腹上,他眼睛不停流淌著淚水,痛感已經(jīng)讓他失去了生理上的自制力。

  柳仁娜食指壓在黎濤脖頸脈搏處,片刻她瞳孔一縮:“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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