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走投無路的有錢人還在凡爾賽
陰冷的氣息宛若寒冬臘月的濕冷透入骨髓,楊帆感覺周圍的黑暗像是有意識一般,紛紛向著他這個唯一的活物涌來。
“面對鬼電梯和鬼畫,我還是個弟弟。”
他抬著頭,一邊走,一邊開始反思。
楊帆沒有把羊皮紙算在內(nèi),畢竟面對鬼電梯和鬼畫是沒得商量,面對羊皮紙還有得商量。
他想了想,“我就是個弟弟。”
再想了想,“我只是戰(zhàn)略性的撤退。”
反思中,楊帆說服了自己,凝重的心情變得稍微有點兒輕松了。
“羊皮紙上出現(xiàn)的話,有的有一些預言的成分?!?p> 楊帆若有所思,“而大部分的話,羊皮紙是用欺騙性的說法把想要表述的文字呈現(xiàn)給了我。
“智商高的人都能把即將發(fā)生的事推一個五六分,更別說羊皮紙這樣的厲鬼了。
“而那些針對厲鬼的語句,則說明羊皮紙對許多厲鬼都有一定的了解,那么羊皮紙的來歷就有待考究?!?p> 羊皮紙很有用。
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它能給出一條危險的生路。
生路就是生路,即便危險也值得去拼一把。
因此,楊帆這會兒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羊皮紙從金箔袋子里取出來。
大概走了七八步,他看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門口有一個掛牌。
掛牌的最上面用小字寫著‘大昌市第一醫(yī)院’,中間是白色的字‘普通病房836’,最下面是‘主管醫(yī)師和責任護士’。
“這里是門診部的八樓?!?p> 楊帆記得鬼電梯的兩次運行,紅色的箭頭都指著向上。
之前他和表哥楊間是在十四樓,現(xiàn)在他從鬼電梯里出來卻來到了八樓。
鬼電梯詭異得很啊!
“無用的信息,根本無法推測鬼電梯數(shù)字表盤上出現(xiàn)的兩次‘4’是什么規(guī)律?!?p> 楊帆不指望現(xiàn)在的他能關押鬼電梯,只不過知道了鬼電梯的規(guī)律,能更自如的應對鬼電梯。
可惜,他獲得的這些信息沒什么用。
“要是能如此簡單的找出鬼電梯的規(guī)律,鬼電梯也就不會有這么恐怖了?!?p> 這事強求也沒什么用,只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楊帆不會在這事上糾結。
“啊,滾開,滾開,快滾開呀!”
先是一聲恐懼的驚叫,接著是拉著哭腔的喊叫。
楊帆正謹慎的準備抬手要推開836號病房呢,就突然聽到了這些聲音。
“離我不遠?!?p> 他收回手,轉過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今天誰要是能救我馬二厶一命,我馬二厶給他五千萬?!?p> “誰能救我馬花月駦,我給他七千萬?!?p> “誰要是能救我們母女,我就是他的人了?!?p> 楊帆走得很快,但沒有盲目的奔跑。
“馬二厶?好像在哪里聽過。”
他小聲嘀咕,“馬花月駦也好像在哪里聽過?!?p> 馬花月駦這種名字,必定是父母雙方的姓氏合在了里面。
“很凡爾賽啊,張口就是五千萬、七千萬的,是紙嗎?這些人,根本不把錢當回事。”
楊帆是馭鬼者,也不會輕易的許諾這么多的錢,而這兩位一開口就如此的大氣,完全體現(xiàn)了一個‘我很有錢,多得能用來當床墊’。
淦,不當人子,讓人羨慕嫉妒恨。
“最后這位女士的聲音好棒?!?p> 楊帆覺得,這聲音要是咿咿呀呀的叫起來,絕對能銷魂蝕骨,爽的飛起。
“能比五千萬和七千萬還要值,這位女士的身價肯定不低,就是不知道長得怎么樣?!?p> 在心里想著,楊帆來到了842號普通病房的門前。
那些人的聲音,就是從這間普通病房里傳出。
斜著身體站在這間病房前,楊帆從病房的窗戶向病房里看去。
病房里一片凌亂,有兩張病床橫著頂在病房的門上,地面上有摔壞的醫(yī)療用具、打爛的玻璃瓶和打碎的玻璃渣等物。
再往里,地面上躺著三具尸體,都是青年男性,穿著黑色西裝。
他們死的凄慘,一人的頭被咬爛,一人的肚子上被咬開了一個洞,一人的脖子已經(jīng)快要斷開身體。
地面上,腦漿、腸子和鮮血撒得到處都是。
繼續(xù)往里,病房的隔簾擋住了視野,楊帆看不到隔簾后面的情形。
病房里的尖叫聲和哭喊聲,從楊帆聽到之后到這會兒,一直就沒有停過。
“咔噠!”
楊帆扭開了病房的鎖,兩張病床阻擋不了他推開病房的門。
厲鬼都有自身特定的殺人規(guī)律,被厲鬼盯上,馭鬼者不清楚盯上厲鬼的殺人規(guī)律,一樣會被厲鬼很快的弄死。
有些特別恐怖的厲鬼,甚至能瞬殺馭鬼者。
楊帆是萬萬不敢大意的。
這些人尖叫和哭喊,他又不知道這些人面對的是不是厲鬼,自然要非常謹慎才對。
楊帆穩(wěn)定自己的力量,穩(wěn)步的推開病房的門。
隔簾后面的人都在驚慌失措中,再加上各種人的尖叫聲和哭喊聲,他們并沒有注意到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當病房的門能容許一個人擦身而入的時候,楊帆一閃身進入了病房里。
“??!”
這聲尖叫來自一位女士,簡直要突破的人的耳膜。
隨后,楊帆聽到了很大的咀嚼聲,很快他看到一灘鮮紅的血從隔簾的下面流了出來。
他的眼神一凝,輕聲輕腳的走到了能看到隔簾后面情形地方。
“不是厲鬼,是鬼奴。”
楊帆一下松了所有的氣,渾身沒有了一點兒的沉重,他直接沖了過去。
隔簾后面有三只鬼奴,一只是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兩只是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
三只鬼奴分別按著一個人在啃噬。
這三個被鬼奴啃噬的人,一個是中年男醫(yī)生,一個是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一個是穿著一般、打扮一般、長相一般的中年女人。
而其他還活著的人,全都瑟瑟發(fā)抖的擠在一起靠著墻角,淚眼婆娑的看著三只鬼奴在啃噬活人。
他們哪有空注意沖過來的楊帆。
鬼奴對楊帆這種馭鬼者來說,連一碟小菜都算不上。
他雙手握拳,眼神凌厲的盯著那只把中年男醫(yī)生按在病床上啃噬的鬼奴,直拳轟向這只鬼奴的腦袋。
鬼奴們并沒有對楊帆產(chǎn)生興趣。
就像之前,它們在啃噬尸體的過程中,根本不管那些活著的人。
那些活著的人也對這三只鬼奴出過手,可是他們對這三只鬼奴造不成一點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只有他們準備要逃出這間病房的時候,這三只鬼奴才會出手將試圖逃出的人殘忍的啃噬而死。
輕松的有點太過分了,楊帆一拳打碎了這只鬼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