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過后的夜晚人聲鼎沸,大街上到處都是學生,都在享受快樂和自由,酒吧和KTV應(yīng)該能賺挺多錢的,早知道能碰見風尋就不該出門,不對,考完試腦子都不夠用了,玩的地方就這么點一定能碰見,真是沒有先見之明。
羅斐望著躺地上捂頭的蘭媚,轉(zhuǎn)頭跑走了,死了才好,憑什么自己要一味的忍讓遭受欺辱,這回哪怕死了,也絕不退一步。
嘭的一聲,兩個人在十字路口相撞。
真是倒霉喝水都能嗆,著在路上都能出事,誰他媽不看路?。?p> 腿重重磕在旁邊的石墩上,當場就四腳朝天疼麻了。緩了幾分鐘才緩過來,眼前出現(xiàn)兩個字,完了!
“你沒事吧?”
羅斐立馬從地上爬起來,立馬走到她旁邊準備把人扶起來,這不是上次在夜色遇到的那個調(diào)酒師嗎?
“你走路眼睛長頭頂嗎?”她勉強站了起來,一瘸一拐,這腿指不定要養(yǎng)多久才能好,還不知道有沒有骨折,這是報應(yīng)嗎?
蘭媚旁邊兩個女生追了上來,一腳把旁邊的女生踢倒在地,連帶著自己遭受二次傷害,這下屁股也麻了。
風尋在不遠處看熱鬧,看來得罪了不少人啊,活該!
羅斐掏出手中的小刀瘋狂亂刺,那兩個女生立馬躲得遠遠的。
這什么情況?藍歸又緩了一分鐘,從地上慢慢爬起來離遠了些,低頭看著自己的右腿腫起一個大包,待會兒肯定要青一大片,這下真瘸了。
“瘋子,你等著,蘭姐不會放過你的?!?p> 看誰不放過誰,羅斐看著她們兩個走后松了口氣,將刀收了起來。
“你腿怎么樣了?需要去醫(yī)院嗎?”
“我們見過吧?在夜色?!?p> “你腿怎么樣,要不.......算了”
她突然看向她的身后,毫不猶豫轉(zhuǎn)身走了。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不會招呼都不說,就開打吧。
風尋走到她跟前,垂眸踢了一下她的腿,看到對方齜牙咧嘴心里暢快起來。
“動手吧,記得別打臉,留口氣?!?p> 遲遲沒有回應(yīng),她忍不住抬眼看,撞進對方幽深的眸里。
“藍歸,你喜歡我!”
“關(guān)你屁事!”
“不要喜歡我,否則我會把你重新拉進地獄,永遠逃離不了?!?p> 他的眼里布著血絲,瘋狂又執(zhí)拗,上一次碰見過各式各樣的人,就是沒碰過這樣式樣的,就像是獵物被瘋狂獵人盯上一樣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病就去吃藥好嗎?”
對方發(fā)出一聲輕笑,“那就吃藥吧?!?p> 這么配合?不會是要開打了吧,直到自己被扛起來,一瞬間感覺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腦袋沖。
人聯(lián)系不到藍家的人又急瘋了,藍程錦無奈剛打開手機,一條信息彈了出來瞬間皺緊眉頭走出門,這個小子!
正值盛夏,下午兩三點四日頭最毒的時候,街上的行人都沒多少。一個少年頂著大太陽從藥店出來迅速返回原路。
一陣疼痛疼的人醒了過來,她睜眼腦袋暈了半天,這是哪?現(xiàn)在幾點了?
床邊的人赤著上身正細心的給自己的傷腿敷藥。
虛情假意,蛇蝎心腸,她起身,被子滑到了胸口,迅速又拉回來裹緊,四目相對,迸射出一絲火花,一腳直接踢了過去。
他迅速抓住了踢過來的腳,“你確定要動手?”放在腳腕的手又往被窩里移去。
藍程錦下車四處看了看,住這種地?好歹是風家少爺,這個地段的房子都比較破舊了。
“我找人把你打成這樣你不生氣?不想報復回來?”
少年不以為然,摟緊了懷里的人,“無所謂,只要你承受的起。”
她又想到了這人昨晚以及剛才對自己做的事,算了算了,識時物者為俊杰。
“你到底....”
“你哥到了?!?p> 嘖!說句喜歡會死嗎?都到這份上了,成年人就不能成熟一點嗎?
“腳怎么回事?”不會是這個小子打的吧。
“被人撞的,跟他沒關(guān)系?!?p> 她坐進車里回頭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人,臉上的表情看不清,內(nèi)心也看不透。
“你怎么就不擔心自己回去怎么交差呢?”
“實話實說唄。”
編理由多麻煩,還要費盡心思想,大不了被說一頓咯。
回到家藍采和什么都沒說,只給了一個資料讓她回房間去看,里面有著個風尋的所有過往,他以前的生活并沒有比自己要好到哪去,甚至還慘,這些個父母怎么都想著長大以后再來管自己的孩子呢?當初就在那里不聞不問,不過為什么要給自己這樣一份資料,是會覺得看到里面的惡劣害怕從此遠離嗎?
葉落京敲門走了進來,目光落到脖間的痕跡上。
“是來問我和風尋的事嗎?”
“媽想知道你們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您在擔心什么?擔心他性格惡劣應(yīng)很冷血會對我不利?還是擔心我會變得和他一樣?”
“媽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說他不好,你們還小,以后的路很長?!?p> “媽,你們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是風尋奮不顧身的救了我的命。”
葉落京不做聲了,當初那一幕還是記得的。若不是沒有他或許就見不到女兒了,她和采和會不會太敏感了。
七月中旬,襄華大學的錄取書寄到了各式各樣的學生手里,共同期待著他們的到來。
危薇摘下墨鏡看了一眼,隨手扔到一邊,期待個屁,出去賺錢不香嗎?危大強同志怎么想的?轉(zhuǎn)頭看著面前的落日一臉沉醉,真美,豐可怎么還不來,再不來玩,就要開學了。
落日島,景如其名,在這個地方看日落是最好的,又在海邊,浪漫的度假圣地,而且物美價廉,就在襄華隔壁的襄陽,老近了,沒人陪一個人也無聊啊。
今天本來是個好日子,一盒草莓蛋糕躺在地上,整個形狀都扭曲了,散發(fā)的香味仿佛告訴別人,它曾經(jīng)多么的誘人,多么的漂亮,多么的好吃。
余淼淼望著地上幾個鬼哭狼嚎的,默默移到了豐可旁邊。對于眼前這人來說,毀她蛋糕如同殺人父母,還是限量版的,幾天都不見得買到一塊。
豐可張嘴準備說些什么,但看到對方可怕的眼神后又慫了。
真是晦氣!藍歸看了那被毀壞的蛋糕滿眼心痛,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她怎么了?”向和問豐可,那表情陰沉的他懷疑是不是會往酒里下毒。
“最愛的蛋糕沒吃上一口就被毀了,還是限量款?!?p> “毀的人還健在嗎?”
豐可回了他一個微笑,端著盤子做事去了,那幾個人原本找她麻煩的,半路碰到這兩個,就......應(yīng)該還健在吧。
“你說的是襄陽落日島嗎?那地方可漂亮,了又能在海邊看落,日島上的東西也不貴吃的更多?!本褪蔷频晏F,要不然她早拉著她爸去了。
“沒錯一起去嗎,我聽說島上有一家甜品店特別不錯?!彼沉艘谎劾淠{(diào)酒的師傅。
師傅終于有了一點表情,日落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天天能看到嗎?
日頭升起,落日島的人開始出門擺攤做生意,早上溫度還是挺低的,到中午才升上來,風和日麗,一片繁華,景多游客也多。
危薇打扮精致,一早上就在路邊等,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人還沒影。這么點路騎單車都該騎過來了,她都曬半天了。
一輛跑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車上沖出兩個人跑樹下干嘔,幸虧早上什么也沒吃。
余淼淼有些尷尬,她技術(shù)挺好的啊。
這不是那個啰嗦婆嗎?她的車?她家不是沒錢嗎?危薇取下了墨鏡,莫非是隱藏的富豪?裝的夠深的。
“看什么呢?”
“這車誰的?”
“你后面那個人的,住哪呢?”
這不藍歸么,她才是隱形的富豪?天吶,姓藍?不行,得去問危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