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
霍知也媽媽住的普通病房有四個(gè)一排的床位,由簾子隔開。
“好久沒見了啊?!?p> 隔壁病床坐著照顧老母親的阿姨,她熱情的朝霍知也和胡烙打招呼,看到身后跟著的傅焱,眼珠子一亮:“呦,小霍這是你男朋友嗎?小伙子長得真俊?!?p> 擱在以前霍知也一定會跳起來反駁,并且在心里吐槽阿姨瞎了眼,傅焱渾身包的跟要搶劫銀行一樣,從哪看出的???
現(xiàn)在霍知也只回了一個(gè)禮貌的笑,多一分會熱絡(luò),少一分會疏離,嘴角上揚(yáng)的弧度把握的妙到毫巔,這貴族般的派頭愣是把阿姨看呆了。
胡烙有禮貌的朝阿姨笑笑便拉上了簾子,阿姨摸摸頭,有眼力見的干別的去了。
霍知也將手里的花和果籃放到床頭柜上,病床上的聶彩琴似乎聽到動靜,眼珠子動了一下,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聶彩琴一睜眼就看到彎腰看她的胡烙,聲音沙啞的道:“胡老板……”
胡烙:“琴姐?!?p> 霍知也摘掉白色的鴨舌帽,將微卷的長發(fā)捋到耳后,上前一步輕輕的喚了一聲:“媽媽?!?p> 叫母親太生疏,叫媽太親昵,媽媽是霍知也想到的最合適的稱呼。
“小也,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工作忙嗎?不用抽空來看我的,我好著呢,你就好好跟著胡老板干……”聶彩琴激動的想起來。
霍知也溫柔的拍了拍聶彩琴的胳膊,柔聲的安撫:“媽媽,您別激動,今天我們休息,不信您問胡姐?!?p> 胡烙忙附和:“是啊,就是我?guī)∫瞾砜茨??!?p> “胡老板,謝謝您,每次都勞煩您……”聶彩琴緊緊胡烙的手好一陣感謝,憔悴浮腫的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又握住霍知也的手,語重心長道:“小也,你一定要好好跟著胡老板干,不能對不起她?!?p> 霍知也:“我會的,媽媽?!?p> 聶彩琴躺在床上說話不舒服,傅焱將病床搖了起來,才動了兩下胡烙就接過了手,哪能讓公司的一級保護(hù)動物干這活?
聶彩琴其實(shí)一早就注意到身材修長高挑的傅焱,特意問:“這位是……”
傅焱以示尊敬,和過霍知也一樣摘掉了帽子,露出一頭蓬松柔軟的黑色短發(fā)。
他微笑道:“阿姨您好,我是小也的同事小焱,十分抱歉今天空手來看您,沒有帶什么禮物,下次再一齊補(bǔ)上?!?p> “不用不用,你能來看我我已經(jīng)很感動了?!?p> 聶彩琴一邊說話一邊暗暗打量他。
傅焱雖戴著藍(lán)色的醫(yī)用外科口罩,可眉眼帶笑的樣子越發(fā)皎如玉樹,根本藏不住他的俊美。
霍知也生的好看,從小追她的男孩子很多,有些都能追到家里來,可這孩子因?yàn)楦赣H的緣故越大越對男性害怕和抵觸。
聶彩琴一直愧疚因?yàn)樽约鹤R人不清的緣故讓女兒有厭男的傾向,會耽誤女兒未來的幸福。
現(xiàn)在霍知也居然帶了一個(gè)男生來見她,聶彩琴心里是既高興又害怕。
高興霍知也能打開心扉接受男性,又害怕霍知也和這男生在一起被騙,這男孩子長得太好看了,行為舉止也很得體,但越是這樣,聶彩琴腦海里就越是冒出四個(gè)大字”衣冠禽獸”!
要是這男生和那個(gè)男人一樣徒有其表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聶彩琴覺得自己神經(jīng)了,他們連有沒有在一起都不知道,她就想到這里去了,連忙調(diào)整心態(tài),溫聲問:“我家小也沒給你添麻煩吧?”
傅焱微笑道:“怎么會,小也很乖。”
聶彩琴露出抱歉的神色:”真對不起。我這兒也沒有坐的地方,小也,你快給小焱同事和胡老板洗一點(diǎn)水果……”
胡烙:“不用不用,小也馬上有很長一段時(shí)間不能來看你,你們母女好好聊聊天,我們先走了。”
傅焱也道:“阿姨再見。您一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