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住院部某vip病房。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
曾光輝掛斷電話,尷尬的清咳了兩聲。
第一遍還打的通,第二遍竟然直接關(guān)機(jī)了。
時(shí)明善一眨不眨的盯著曾光輝打電話,見他遲遲打不通,眼睛里又醞釀出淚花。
他的金豆子又嘩啦啦的往下掉:“嗚哇……”
時(shí)明善嗷嗷的哭,哭的叫人頭疼。
曾光輝連忙說:“你小也姐姐手機(jī)沒電了,她就在這醫(yī)院,我去給幫你找過來?!?p> 時(shí)明善不相信,抓了碗里的櫻桃砸曾光輝:“騙子,大騙子……你們都欺負(fù)我!”
曾光輝閃身躲開,閃身出了病房:”馬上馬上,等我十分鐘!”
……
被霍知也指到的大爺頭精瘦,微微駝背,頭發(fā)灰白,面容古板,拿鼻孔看人。
正是從一開始就對霍知也母女惡言相向的老頭。
霍知也早就不滿這些封建余孽許久。
大清早就亡了,還在重男輕女,覺得女子就該相夫教子就該給男子為奴為婢。
幾千年來對女性的壓迫和殘害,不就是因?yàn)樗麄兡懬訂幔?p> 害怕女人比他們更優(yōu)秀,害怕女人騎在他們的頭上。
同是人類,沒有誰比誰更高貴。
她棋下的不是最好的,可要?jiǎng)僖粋€(gè)狹隘古板自大的老頑固卻是綽綽有余。
帽檐下,女孩子目光明亮鋒利,像寒冬刮來的大風(fēng),小刀似的刺人。
這古板嚴(yán)肅的老頭心中發(fā)緊,沒來由的頭皮發(fā)麻,面對眼前他瞧不上的女娃娃竟然覺出一絲害怕來。
“跟他有什么好比的?”老王瞥了那老頭一眼,話里話外都是不屑。
霸道的拍桌子:“不許跟他下!”
老陳一把拽起老王:“小丫頭想跟下,就讓她下嘛?!?p> 老陳看出霍知也想用象棋教訓(xùn)這個(gè)對她們出言不遜的老頭,他就喜歡這樣睚眥必報(bào)有血性的少年郎,很樂意成全。
他說:“棋是我的,我想給誰下就給誰下。”
老王郁悶的不行卻也沒道理胡攪蠻纏了。
霍知也笑著對老陳說:“謝謝爺爺。”聲音像夏天里冰鎮(zhèn)過的西瓜,甜甜的沁人心扉。
老陳笑的和藹可親:“哈哈,不謝不謝?!?p> 霍知也又看向那神情已經(jīng)僵硬的老頭,說:“怎么,您不敢和我們這樣見識(shí)短的人比試?”
老頭的神色不斷變換最后變成了鐵青,這赤裸裸的挑釁讓他的面子掉在了地上,周圍竊竊私語也更他心中惱怒難堪。
“老徐頭這次是踢到鐵板咯?!?p> “他說話太難聽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p> “小丫頭真有血性?!?p> “什么有血性,我看是沒禮貌,一點(diǎn)兒都不尊老愛幼!看她那傲氣勁兒,要是我孫女早一巴掌呼過去了?!?p> “胡說八道,她怎么沒禮貌了,都被人罵成這樣了,還不許人反擊?我看你和老徐都是倚老賣老!我要是有這么個(gè)孫女,肯定橫著走!”
霍知也看這老頭遲遲不應(yīng),也不著急,笑著道:“為免有人說我們不尊老愛幼,我讓您先行五步,您看如何?”
“嚯,讓五步!”
”小丫頭牛啊。”
“老徐,都讓你五步了你還不敢和人比?”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上了。”
”呵呵,用不著讓我五步,你算什么東西?”老頭色厲內(nèi)荏,語氣硬邦邦的說:“我可不和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比!”
現(xiàn)場傳來一片噓聲,老頭黑紅著臉就想拂袖而去。
霍知也嗤了一聲,淡淡的說:“連和別人比試的勇氣都沒有,就別在外頭說這些上不得臺(tái)面的話?!?p> 那老頭豁然停下腳步,小眼睛盯著她的目光陰戾可怖。
聶彩琴嚇了一跳,慌張的拽了拽霍知也的手:“小也,別說了……算了吧?!?p> 算了?
霍知也以前聽的最多的就是混賬東西,忍不住你也得給我忍著!別給我們霍家丟人。
從今往后,她不會(huì)就這么算了,忍了,讓了。
”沒教養(yǎng)的東西,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管教你?!?p> 老頭怒火攻心,陰沉著臉擠開一個(gè)老頭快步到霍知也跟前,揚(yáng)起枯皮鐵骨似的手就要教育這個(gè)咄咄逼人的野丫頭。
“住手!”
“嘶……”
“天吶……”
“小也!”
圍觀的人群反應(yīng)不及,眼看巴掌就要落下,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徒然出現(xiàn),牢牢的像鷹爪似的捏住了老頭的手腕。
顏王陛下
噫,一個(gè)俗套的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