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費心機(修)
霍知也從吃瓜群眾吃回了自己頭上。
聊完了秦文潛的大事,曹少曼自然會把話題引到了霍知也與傅焱的終身大事上。
“小也小焱吶,緣分來之不易,你們要好好珍惜彼此。”
這一劫到底逃脫不得。
傅焱這家伙如魚得水而說:”我會的,奶奶?!?p>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霍知也頭上,她只能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霍知也一晃眼看到聶彩琴滿面溫柔笑意盈盈的臉。
她定定的瞧著聶彩琴的笑容,突然覺得和傅焱假扮情侶的決定也沒有那么糟糕,如今的聶彩琴和她剛見到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像枯木逢春終于又有了生機,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
曹少曼問傅焱:”聽說你打了小也?”
時明善把自己團成一團縮在桌子底下。
傅焱瞥了一眼瑟瑟發(fā)抖的肉團子,笑道:“鬧著玩兒的?!?p> 傅玉先道:“放心吧媽媽,他要是敢欺負小也,手就別想要了?!?p> 傅玉先雖是笑著的,但最后一句話卻殺機凜然。
霍知也瘋狂憋笑,捅了捅傅焱,挑了挑眉毛,聽到?jīng)]!
還敢欺負我不?
傅焱無語的看霍知也嘚瑟。
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傅玉先女士攥這個局的意圖是什么?
看這傻不拉幾的樣子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
說她蠢還不信……
傅玉先女士真是白費心機。
這一場賓主盡歡的晚餐結(jié)束,霍知也終于有和秦文潛單獨說話的機會。
秦文潛卻抬頭看了會兒月亮,感嘆:“今晚的月色真美?!?p> 霍知也抬頭看了一眼,月上梢頭朦朦朧朧的散發(fā)著光暈,今天的月色的確極美。
霍知也點點頭,不怎么走心的附和道:“確實?!?p> 秦文潛嘴角上揚,目光里透著一分淡淡的無奈。
在這美麗的夜晚里啊,他訴說了這么知名的情話,可對方卻毫無所覺。
霍知也摸著下巴偷偷瞥秦文潛,不知道怎么跟他開口。
師哥這都快走了,聶彩琴的病,他到底會不會管吶?
初夏的晚風(fēng)吹過吹起秦文潛額前掉下來的一縷劉海。
他看著欲言又止的霍知也說:”我今天嚇了一跳。”
霍知也嗯了一聲,眼睛微睜,像一只可愛的驚訝的小兔子。
秦文潛說:“真沒想你和巨星傅焱在一起了,網(wǎng)上都傳你們的關(guān)系很緊張呢?!?p> 秦文潛記得那年也是個夏日,他邀請霍知也去看傅焱的演唱會。
他身邊的人都跟瘋了一樣托關(guān)系要票,他以為霍知也也會喜歡,特意要來兩張vip前排的座。
沒想到她像踩了雷一樣,氣的沒什么血色的小臉蛋兒都有點紅了,赤腳踩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啊啊啊,我的眼睛!快把它撕掉??!”
秦文潛從未見過她如此抓狂的模樣,詫異而擔(dān)心的問:“怎么了?”
“師哥,以后這個人的東西都不要給我,我最討厭他了,超級討厭??!”
秦文潛蹙眉,目光里透出一股怒意:“他招惹你了?”
霍知也一屁股坐下,在沙發(fā)上彈了彈。
“不是啦,說起來很復(fù)雜,反正我就是討厭他!”
原來只是耍小孩子脾氣。
秦文潛只覺得好笑,笑著將兩張外面求瘋了的票撕了。
如同秦文潛記憶中的人重合,霍知也舉起四根手指,發(fā)誓道:“其實我和傅焱沒在一起,都是誤會,這事說起來很復(fù)雜……總之我們沒在一起!真的!”
秦文潛似乎又看到了那個攔在他面前目光亮極的小女孩。
執(zhí)拗、單純又充滿不屈的野性,好像能把夏夜燃燒。
他眉宇舒展開來,眼中的流彩一閃而逝。
霍知也見他不說話,郁悶的嘆了一口氣,嘟囔道:“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就在霍知也破罐破摔,準(zhǔn)備放棄解釋的時候,秦文潛笑道:”我相信你?!?p> 她不會騙他。
霍知也感動到不行,不愧是她的親哥,雙方父母都見面認過親家了,還相信她說的話!
霍知也握住秦文潛的手無語凝噎。
此時無聲勝有聲!
“別‘生死離別’了,走了。”
傅焱站在在后門前等了半天,耐心欠費。
霍知也回頭,兇巴巴道:“催個屁!”
大丑蛙罵她粗魯,霍知也就偏偏要粗魯,氣死他!
傅焱無奈的歪了歪頭,在微亮昏黃的漂亮燈籠下,男人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身長如玉少年感滿滿,在斑駁青石板路上拉出長長的倒影。
秦文潛看著傅焱,道:“不過你們的感情好像很好。”
霍知也蛤了一聲,滿頭問號。
“您從哪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
秦文潛沒有回答,垂下纖睫伸手看了看名貴的表,說:“我晚上還有個會議要開,實在不能和你多聊了?!?p> 霍知也很懂事的立刻同他揮手告別。
秦文潛今天能擠出時間來參加這種“相親”宴,已經(jīng)給足了她面子。
接秦文潛的邁巴赫就停在不遠處,他離開前對霍知也說:“對了,阿姨的病你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腎臟科權(quán)威郝醫(yī)生?!?p> 霍知也眼中爆發(fā)出極亮的光。
她等的就是秦文潛的這一句話!
霍知也珍重的說:“謝謝!”
秦文潛笑著揉了揉霍知也的腦袋。
“客氣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