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您不用擔(dān)心了,一切都好。”
笑著和母親說著,玉川彥心中感慨頗多。
“如果缺錢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比起只會冷哼和提要求,不懂得表達(dá)父愛的父親,母親的溫柔讓玉川彥早早的便認(rèn)同了她。
“好啦~啰嗦的歐巴桑~”
他眉毛彎著,眼笑的幾乎成了縫隙。
“那......我便真的不去你的入學(xué)式了?!?p> 母親在對面聲音有些低沉,玉川彥能聽到她的自責(zé)。
“不用了,等我考上了東大,去東大讀書時,再接您過來?!?p> 玉川彥依舊笑著,他希望這樣能夠讓母親少一點(diǎn)愧疚感。
東大在日本幾乎是未來的代名詞,所有的東大學(xué)子都有著無比光明的未來——如果能順利畢業(yè)的話。
“那好,我便等著了?!?p> 母親終于笑了笑,在她不舍的按下掛斷按鈕前,一直冷哼的父親接過了手機(jī)。
他陰沉著一張臉,嘴唇動了動,最后才擠出了那么幾個字。
“好好學(xué)習(xí),別丟人。”
一如既往的嚴(yán)厲,卻讓玉川彥有些別的感覺。
玉川彥歪過頭,再次一笑。
“嗨~”
他答應(yīng)到,然后掛斷了視頻通話。
父母幾乎不可能掛斷的,父親說完了之后母親還會拿過去囑咐他,他都知道的,所以他便掛了電話。
不早了,父母也該休息了。
明明還不到三個月,卻已經(jīng)開始想我了呀!
玉川彥再次瞇起了眼睛,他將手機(jī)放下,哼著小曲去洗漱了。
一陣洗漱完后,感覺精神又有些了,他便再次拿起手機(jī),去找各種各樣的樂趣。
————
“嘭嘭嘭......”
輕輕的敲門聲。
“還沒有睡呢,父親。”
只有老爹會這樣敲門,老媽則是直接會闖進(jìn)來,雖然現(xiàn)在他們都會敲門了......
“咳咳......”
夜晚時老爹總會這樣輕輕的咳嗽,這是多年前受傷后留下的后遺癥。
“雅世,見到你的新同學(xué)了嗎?”
消瘦的江原雄一慢慢的坐到了榻榻米上,江原家是已經(jīng)極其少見的日式庭院,而江原雅世的臥室則擁有著后宅唯一的院子。
“見到了,都還好?!?p> 將手機(jī)收了起來,江原雅世笑著回復(fù)父親。
“那就好......”
不知道和女兒說些什么,江原雄一就這么尷尬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再次幽幽的開了口。
“其實(shí),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
有些沙啞的聲音中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欣慰和愧疚。
“和您說了很多次了......”
江原雅世抬起小腦袋,看著已經(jīng)有了斑駁白發(fā)的父親。
“我喜歡弓道啊......”
“在爺爺帶著小時候的我每日進(jìn)行練習(xí)時,我便深深的喜歡上了它?!?p> “無論是弓箭帶起的弦音,還是那箭矢飛出時帶著的風(fēng)聲?!?p> “都讓我深深的樂在其中??!”
“所以我選擇了弓道,并且想要走下去。”
“您也希望我再次重振爺爺?shù)墓缊?,不是嗎??p> 江原雅世笑著,目光投向院子內(nèi)。
一門之隔,門后便是江原家傳承了多年的弓道場,古樸,大氣,擺滿了獎杯和獎?wù)?.....
“.......”
“可是......”
“我不希望你因?yàn)楣溃艞壸约旱娜松?,雅?.....”
雄一苦澀的一笑,他本身也是弓道的天才,只是多年前的意外讓他再也拿不起了弓,所以年幼的江原雅世便自發(fā)背負(fù)起了振興家族弓道的重?fù)?dān)......
“國中三年,除了學(xué)習(xí)便是弓道,沒有朋友,沒有游戲,弓道占據(jù)了整個人生.......”
“已經(jīng)夠了啊!夠了!”
雄一說道這,眼淚開始打轉(zhuǎn),最后被他快速的拂去。
“不用管什么弓道場了,你不能因?yàn)楣蓝艞壞愕囊磺邪?!?p> “你馬上就要升入高中了,那將是你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之一,如果你因?yàn)楣蓝チ烁咧猩睿視?.....”
“不是因?yàn)槟闩?,父親?!?p> 女兒走向父親,眼中有些淚光,卻燦爛的笑著。
“和你對我小時候的教導(dǎo)沒有多大關(guān)系啦!”
她笑著,可愛的小臉上帶著幸福。
“我是真的喜歡,并且想要去付出?!?p> “我承諾,如果碰到我想做的別的事情,我會放下弓道,好嗎?”
女孩柔柔的聲音如同一汪清泉,將老父親的愧疚澆滅了一些。
“......”
“還是勸不住??!”
老父親抬起頭,又隱晦的擦去眼淚。
“那么,你便繼續(xù)追尋弓道吧!”
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慢慢站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吱丫~”
門動了,卻沒有關(guān)上。
“記住你的承諾??!找到你的方向后,不能再將弓道當(dāng)成你的全部了?!?p> 老父親露出一只眼睛,再次叮囑女兒。
“嗨~”
女兒笑著向父親揮了揮手,然后聽到了“咔嚓”一聲。
關(guān)上的門后,一個也很嬌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老婆......嘿嘿嘿......”
在大男子主義盛行的日本,江原雄一像是個舔狗似的走向妻子。
“成了嗎?”
“......”
“沒成?”
妻子江原花子的聲音沒有變大,但卻明顯變得嚴(yán)峻了起來。
“也不是,她說了,碰到想做的事情就放下弓道。”
“所以,算是成了一半?”
看著諂笑的江原雄一,江原花子一挑眉。
“一半?你管這叫一半?”
她恨鐵不成鋼的抬起小腳,輕輕的踢了江原雄一jio。
“懲罰你今晚睡床?!?p> “隔壁房間的軟床!”
聽到第二句,江原雄一臉色就是一變,他咽了口口水,捂住了腰子。
“不用這樣吧......好歹我也......”
“唔!”
身材勻稱的江原雄一被江原花子白嫩嫩的小手抓住,兩人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等待江原雄一的,將是中年男人的酷刑.......
江原雅世的臥室內(nèi)......
江原雅世可可愛愛的打了個哈欠,然后鉆進(jìn)了被子里。
她拿著手機(jī),想著剛才和老爹談過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啊......
除了弓道,好像就沒有了呢......
至于朋友啊......
她們只會影響我拉弓的速度!
不能參加團(tuán)體賽,參加個人賽也好嘛......
明天該做些什么呢......
試試調(diào)整我的射型?
還是看看爺爺留下的筆記?
真是充實(shí)呢......
看了看角落里的和弓,江原雅世滿意的一笑,然后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