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咕嚕嚕――
嗯?
還沒等顧似桪彈琴呢,怎么就有音樂了?
江延醉垂頭,正好對上小人兒尷尬的眼神。
“哈哈,我餓了?!?p> 為了蹭這頓飯,葉幟從中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一直挺到現(xiàn)在。原本以為來了就能開飯,沒想到會有這么讓人滿足的“視聽盛宴”,小人兒挨不住,餓了。
眨眨眼,江延醉:“哦,走,我?guī)闳コ詵|西。”
說話間,抱起女孩兒起身。
……
餐廳里有很多小點(diǎn)心。
江延醉抱著葉幟站在餐桌前,給她拿了兩個。
這時,顧欽旸又跑了過來。小家伙圓滾滾的,站在江延醉身前,仰頭看著葉幟叫,“妹妹,妹妹?!?p> 他看起來很喜歡葉幟,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一直追著江延醉跑。
“哎呦!小少爺,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保姆很快追了上來看護(hù)。一見江延醉,又禮貌喚,“江少爺?!?p> “琳琳阿姨,我也要吃點(diǎn)心?!鳖櫄J旸見葉幟在吃蛋糕,他就嚷著也要吃。
“好好,”琳琳連答兩聲,趕緊從收納柜里扯了高腳凳出來,又抱著顧欽旸坐了上去,“小少爺,你坐在這里吃?!?p> 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江延醉還抱著葉幟站在原地。
琳琳反應(yīng)過來,又趕緊原路返回,再提了一把高腳凳過來,說,“不好意思,江少爺,您坐這把?!?p> 微微點(diǎn)頭,江延醉:“好,謝謝?!?p> 之后兩個小家伙并排而坐,葉幟自顧自吃著蛋糕,顧欽旸則被保姆一口一口的喂著。
“嗯,你的蛋糕看上去好好吃呀!給我吃一口好嗎?”男孩兒不老實(shí),擰著身子就要吃葉幟盤子里的蛋糕。
“欸!小少爺,”琳琳急忙攔住了他,說,“臟臟臟,不可以吃別人盤子里的東西的,不衛(wèi)生?!?p> 話一出口,惹得雙方尷尬。
江延醉一頓,登時面色不虞。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琳琳緊忙找補(bǔ),“對不起江少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最后實(shí)在解釋不下去了,琳琳只得抿緊唇,默默垂下頭去。
“可是我就是想吃嘛!”顧欽旸還小,不懂事,他才不管呢,一直任性的嚷著。
葉幟到?jīng)]什么不滿,直接起身,拿了個干凈的新盤子,把自己吃的蛋糕又夾了一份,送回到顧欽旸面前,“給,吃吧?!?p> 輕松化解尷尬。
看見蛋糕,顧欽旸一下子就不鬧了,還歡天喜地的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晏棠陰魂不散的追了過來。
聽見聲音,嚇得江延醉一哆嗦,回過頭去,“……寶,寶寶說她餓了?!?p> 磕磕絆絆地回答。
瞪著人,晏棠質(zhì)問,“這么說,剛才我跳舞,你根本就沒看嘍?”
“……”某人心虛,不敢說話。
“哼!”晏棠氣呼呼。
懷中,葉幟看著,忍不住吐槽:她這樣,怎么這么像撒嬌?做作……
“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撒嬌的人命令道。
抱著葉幟,江延醉沒有回應(yīng)。
“過來!”晏棠兇了一聲。
深吸一口氣,江延醉:“……哦?!?p> 認(rèn)命般抱著葉幟起身。
“你總抱著她干嘛?”看著葉幟,晏棠又不滿,“她都這么大了,還用人抱???你看看旸旸,多自立。把她放在地上,讓她和旸旸一起玩兒去呀!”
很明顯,她不想葉幟聽到她和江延醉接下來的對話。
“他抱不抱我,你管的著嗎?”誰曾想,這次還不等江延醉開口,葉幟突然暴發(fā)。
見小人兒瞪著眼睛,奶兇奶兇的吼自己,晏棠:“嗯?你說什么?”
“寶寶!”語氣一沉,江延醉低聲訓(xùn),“不許這樣和姐姐說話?!?p> 葉幟一愣,半天沒緩過神來。
她沒想到,江延醉會忽然掉轉(zhuǎn)槍頭,幫她說話。
不過,更沒想到的是,下一瞬少年俯身,將葉幟放在地上,撫了撫小人兒的后腦,江延醉:“去吧,和旸旸玩去吧。”
站在原地,葉幟一呆,這回算是徹底傻了。
什么情況?
剛才不是還一萬個恐懼驚慌,避而遠(yuǎn)之的嘛。怎么才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對她言聽計從了?
只一瞬間,莫名的憤怒涌上心頭。
嘴一嘟,小揪揪一翹,葉幟:“玩你個大頭鬼!”
說罷,氣鼓鼓的,轉(zhuǎn)身走了。
“妹妹,妹妹。”身后,跟屁蟲顧欽旸緊隨。
被噴了一臉,蹲在原地,江延醉:??
“哈哈,”葉幟這樣,倒是惹得晏棠大笑,一臉欣賞的看著人,“她還挺可愛的嘛!”
醒神起身,同樣望著葉幟的背影,江延醉還是不放心,立刻說,“琳姨,幫忙照看一下我家寶寶?!?p> 一路小跑跟著顧欽旸,琳琳回身點(diǎn)頭說,“好?!?p> 泄了口氣,江延醉才轉(zhuǎn)目對晏棠道:“走吧?!?p> ……
矮小的身影穿過餐廳,剛到茶水間,就聽見里面,顧況正在和宋菅霜吵架。
“你剛才說什么不好,非要讓惓惓給晏棠伴奏,我大哥和大嫂拿那孩子當(dāng)音樂家來培養(yǎng),是能隨便給誰都能伴奏的嗎?”顧況沉聲呵斥,“現(xiàn)在好了,出丑了吧!要不是咱兒子,我看你今天怎么下臺?!?p> “不就是伴個奏嘛!”宋菅霜也不讓他,一邊給點(diǎn)心裝盤,一邊回懟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論本事能耐,我們宋家也不比他們沈家差,你們顧家可到好,都是勢利眼,有什么瞧不起人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顧況低吼一聲,反問:“什么叫勢利眼?我說的是伴奏的事,是藝術(shù),你總扯到別的事上面做什么?”
“嘁,還藝術(shù),”嘴一瞥,宋菅霜抬眸,直接戳破,“我還不知道你。年輕的時候看上過沈憐青,到現(xiàn)在還處處幫著她說話?!?p> 女人肩頭一抖,不冷不熱的說,“可有什么用呢?人家從小到大都是眾星捧月的美人尖兒,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你。就算沒嫁上顧玦,可人家也沒嫁給你呀!少在這兒做白日夢了,她現(xiàn)在可是你大嫂!”
這一席話下來,宋菅霜明嘲暗諷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