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沈府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席入座,一個小小的王爺府,卻也如皇宮夜宴那般繁華,到處歌舞升平,看到這般場景的人也都默契的不去揭穿,該吃吃該喝喝,只要惹禍上身的不是自己,就是毫不相干。
找了一天都無果的沈遲余渾渾噩噩的來到宴席,卻看到了令他此生都難以平復(fù)的一幕。
西域使者攬著面色紅潤,穿著暴露的蘇久,在沈遲余前腳剛?cè)胂瘯r,走了進來。
蘇久穿著紅衣,西域使者也穿著紅衣,兩人靠在一起就像是新婚的夫妻,只是這對夫妻,長相差距稍微有點大。
肥頭大耳的西域使者一臉色迷迷的盯著懷里的蘇久,手上還不閑著,不停地在蘇久身上摸來摸去,最令人不能理解的是,蘇久沒有反抗,一直任由那只油膩地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看到這一幕的沈遲余,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衣袖里的雙手握成了拳狀,指甲都陷到了肉里,眼睛變得通紅,眼里全是憤恨。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居然真的將蘇久送給了這個丑陋的使者,就為了他所謂的野心,而且居然在自己的大婚之日,讓自己兒子的妾和別人一起穿紅衣,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表示出自己謀反的心思嗎。
使者在沈遲余憤怒的注視下,抱著蘇久坐到了沈遲余的對面,這明擺著是在氣他。
癱在使者懷里的蘇久慢慢抬起了頭,兩人的目光就這樣撞到了一起,可是,沈遲余卻被蘇久的眼神嚇了一跳,明明是那么美的眼眸,此刻卻像一個死人,沒有一絲的生氣。
空洞,令人害怕的空洞,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看不到盡頭。
但是沈遲余還在她眼里看到了一點恨,對,恨,對他的恨,這應(yīng)該是唯一支撐現(xiàn)在的蘇久活下去的理由了。
沈遲余的眼神突然變的害怕,他不明白,她看他的眼里,怎么會有恨,她恨他嗎,突然覺得心臟不會跳了,無窮的疼痛感從心臟處蔓延開來,痛,無法言語的痛,連帶這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像在喊痛。
即使是這樣,沈遲余也不能沖過去,將蘇久強在懷里,他不能,然后做了一個令他后悔一生的舉動。
他沖著蘇久笑了一下,笑的那樣令人心疼,他現(xiàn)在也恨自己,非常恨,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自己掐死,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稍微讓她好過一點。
本就瀕臨絕望的人,需要的是安慰,哪怕只是一個擁抱,一句暖心的話,可是他居然沖她笑,是在笑她的無知嗎,笑她居然會相信他這樣的人嗎,笑她愚蠢,笑她活該嗎!
“呵”蘇久拼勁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了一句冷哼,她恨啊,可是比起沈遲余,她更恨自己,因為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依然相信他會救她,她發(fā)現(xiàn),她對他,是真的下不去手,她做不到!
蘇久強忍著身上的惡心感,對著那位肥頭大耳的西域使者撒嬌,她被下了春藥,身體不受控制的癱軟,她真的受夠了,這樣的荒唐事,是時候該有個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