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滾出永夜!叛徒!.....”
府外的叫喊聲越來越大。
“將軍!大事不好了!”匆忙跑來的小廝差點摔倒。
“府外是怎么回事?”
“是..是..百姓..他們..”
“他們怎么了?”
“他們罵將軍是叛國賊,說..說要將軍您交出小姐,否則就要硬闖了!”
“豈有此理!你隨我去看看?!?p> “父親!我也想去?!本们逡哺酒鹕?。
“不行!太危險了!”這是久驛第一次這么嚴厲的拒絕久清。
“可是....”
“別擔心,為父不會有事的,你先好好吃飯,為父去去就回,很快就回來陪你一起吃?!本皿A摸了摸久清的頭,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走!”
久清看著久驛遠去的背影,并沒有做回到飯桌前。
“小姐...”
“跟上!”
“是!”
剛剛還很熱鬧的飯桌上,只留下了一堆精致的食物,和兩個裝滿白米飯的碗....
“滾出永夜!交出久家小姐!....”百姓的呼聲越來越大,作勢要沖破久府的大門。
‘吱呀’一聲,久府的大門從里面被人推開了。
滿頭白發(fā)的久驛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
“叛國賊!”
一個雞蛋毫不留情的砸到了久驛的頭上,蛋清,蛋黃流了他一頭。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東西從四面八方朝他砸來,他愣是一聲不吭,默默承受著百姓的憤怒。
見到久驛也不反抗,底下的百姓便更加過分,有人拿起裝滿泔水的泔桶直接潑向久驛。
堂堂一個將軍,殺敵護國的英雄,此刻卻被自己守護了幾十年的百姓,攻擊,欺侮。
“叛國賊!交出你的女兒!”
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就這樣朝著毫無防備的久驛飛去。
‘砰’的一聲,久驛的額頭被石頭砸出了一個傷口,看不清有多大,一直在流血。
鮮紅的血液,從久驛的額頭開始,流過他的臉,再滴到地上。迫使他的左眼不得不迷上才能確保血液不流進眼中。
他承受著百姓的憤怒,久清承受著他的悲傷。
一直跟在久驛身后的久清雙手捂住薄唇,眼角泛著淚光,一聲不吭。
她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門口憤怒的百姓扔們雞蛋,潑泔水,丟石頭,她心里的痛,不比久驛受的那些傷好受到哪里去。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呢,父親窮極一生,鎮(zhèn)守邊疆,護了他們幾十年,現(xiàn)在卻因為他的一個小小的私心,他們就要這樣對他,不過是一個父親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罷了,這樣,都是有罪的嗎?
看著憤怒的百姓,久清突然替自己的父親感到不值,也感到愧疚,要不是因為她,父親也不會變成這樣,既然他們的目標是自己....
“走!”
“小姐,您不去制止嗎?”
“沒用的,百姓們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會聽我們的話,只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p> “根源上?”
“給我備一輛馬車,我現(xiàn)在就要進宮!”
“難道小姐您想....”
“不可以小姐,您要是這樣做,將軍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的?!膘o猜到了久清的意圖,她想要阻攔。
“那就別人父親知道就可以了。”
“可是....”
“好啦,沒有可是,靜你最近是不是都被小蒲帶壞了,怎么也變得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了?!?p> “小姐?!边@不是優(yōu)柔寡斷,是這件事,一旦選擇了,可能您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啊。
“沒事的,放心吧,我先回去一趟,你去給我準備好馬車,咱們在后門匯合?!?p> “是。”盡管萬般的不情愿,也還是要乖乖照做,這個小姐,別的沒有,就是特別的犟,一旦她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
久清閣
久清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了靜給她的那把短刀,綁到了右腿上,用裙擺遮了起來。
這把刀她不是用來殺人的,只是想用來自保,準備完畢,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退出房間,輕輕關(guān)上門,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