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下跪的這個人,劉明對女兒國的男人徹底失望了。這里的男人就沒有一點血性嗎?
劉明再次看向身下的陳浩南,陳浩南不敢直視劉明,把頭扭向一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從陳浩南的身上下來,劉明拉起下跪的小眼睛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眼睛男人低著頭不敢看劉明:“報告老大,俺叫山雞?!?p> 劉明站直了身子,看向一邊那些驚慌失措的大漢們:“還有誰?!”
那邊的犯人們一邊擺手一邊后退:“服了服了,你牛吊?!?p> 外面的獄卒見牢房里不再打架,滿臉失望地走了過來,敲敲牢房的門:“喂喂,里面什么情況?是不是誰又鬧事了?”
這時候山雞已經(jīng)把陳浩南扶了起來,陳浩南滿臉是血,臉腫的估計他家里親戚都不認識他。門口獄卒問:“那個滿臉是血的,說說怎么回事?”
陳浩南道:“沒事,我摔了一下。”
這種事司空見慣,犯人們有矛盾自己解決,一般不會向獄卒們告狀,否則很難在男牢混下去了啊。獄卒笑道:“真的是自己摔倒了嗎?還第一次見摔倒把兩邊腮幫子摔得都是手指印子的?!?p> 那邊一群犯人作證:“他確實是摔倒摔的,我們親眼看見的......”
獄卒竟然不再追究什么,而是直接吩咐道:“既然沒人鬧事,趕快熄燈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工?!闭f完百無聊賴地離開了。
劉明見陳浩南沒有告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走過去拍拍陳浩南的肩膀:“你沒事吧?”
陳浩南吐出半顆門牙:“沒事,掉了半個門牙而已。”
山雞拍著陳浩南的后背笑道:“你快被打成許大吊了?!?p> 想起許大吊,陳浩南也笑了,不過笑了一小下就立即收回了笑容,腮幫子太疼了。
劉明道:“這也不能全怪我,你們欺負新來的也忒狠了點......”
山雞道:“老大,你這大白話不是挺會說的嗎?剛才怎么怪腔怪調(diào)的?”
“咳,男人嘛,到了陌生的地方,總要有點保護色?!眲⒚髡溃骸安贿^女兒國的男人也太沒有血性了吧?”
山雞道:“我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這樣的,男人卑賤,女人強勢,這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啊。聽說外面的世界有男人當家的,那怎么能成?男人當家,墻倒屋塌......”
其他犯人看到這邊開始聊起來了,料想不會再打架了,慢慢圍了過來。有的給陳浩南擦血,有的給陳浩南打水洗臉。打架的時候他們不敢上,這時候倒是挺會關(guān)心人的。
劉明很難理解:“既然男人在這里這么弱勢,你們又怎么會犯法被關(guān)進來的?”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這里是地牢七號,關(guān)押的全部是重刑犯,最少要坐牢十年以上的?!?p> “我是被妻子打得太慘了,只好躲到鄰居家。誰知道鄰居家的女子非禮我,被我妻子告了個通奸,判了十二年。”
“通奸就判十二年?”
“男人通奸是大罪啊,要是女人通奸,一般就批評教育一下就好了?!?p> “我是吃不起飯,偷了別人一些錢,判了十年?!?p> “你偷多少錢判你十年?”
“兩個餅的錢。男人偷東西是大罪,要是女人偷東西批評教育一下就好了?!?p> 陳浩南道:“對了老大,你是怎么進來的?”
劉明道:“你別老大老大的,叫的怪別扭的。我叫劉明,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p> 山雞道:“那怎么成!咱們男牢的規(guī)矩,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劉明道:“其實我也就是跟人打了一架,結(jié)果被抓來了。據(jù)說打的是什么小姐的四個女保鏢,好像叫什么四大金剛?!?p> 眾人撇嘴,滿臉不相信:“那黃家大小姐的四大金剛誰不知道?打遍花都郡無敵手。你一個打四個?吹牛吊!”
“吹牛吊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老大,我說錯話了......”
陳浩南道:“按照剛才劉明老大打我時候的狠勁,我相信他能打敗四大金剛。”
劉明道:“浩南兄弟是怎么進來的?剛才我發(fā)現(xiàn)你力氣很大啊,我差不多150斤,你單手就把我舉起來了,還毫不費力的樣子?!?p> 陳浩南看了看山雞,道:“我和山雞是因為殺人進來的。不過殺的是男人,所以只判了十年。要是殺了女人,估計這時候我們的墳頭草也得一人高了。”
山雞看陳浩南腮幫子腫的厲害,接過話茬道:“我跟浩南哥是一個村的。山前村,很偏僻,在花都郡的東南角。
“山前村大家應該都知道吧?就是那個出大力士的村子。我們村的男女老少都是天生神力,雖然男人沒有什么出息,不過力氣大也是一個特長。后來我們村子不知道什么原因鬧了瘟疫,病死了幾個人,其他鄉(xiāng)親都陸續(xù)搬出了村子,分散到女兒國各個地方,大力村也就不復存在了。
“浩南哥帶著我逃難來到了花都郡。我們在菜市場販賣一點青菜勉強也能吃上飯。但是在女兒國,男人地位很低的,經(jīng)常受欺負。特別像我和浩南哥這樣年輕貌美的男人......
“女兒國是女尊男卑的國家,和其他男人國相比,女兒國的女人雖然強勢,但并不彪悍。男人又沒有資格當兵。所以連年的戰(zhàn)爭女兒國一直處于劣勢。女兒國的國王為了培養(yǎng)彪悍的民風,是默許黑道出現(xiàn)的。就光說花都郡,大大小小的黑幫社團也有十幾個。
“其中一個小社團的女老大看中了我們哥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強搶民男。幸虧我們哥倆有膀子力氣,逃了出來。不過那個女老大的一個小姘頭,一個油光粉面的男人找到了我們,大罵我們哥倆是不要臉的小三兒,搶了他的飯碗,還對我們又抓又撓。
“我們也是一時氣不過,就每人打了那個小姘頭幾下,沒想到就給打死了。接著捕快就把我們抓到這里來了。
“我們進了男牢才發(fā)現(xiàn)這里簡直太好了,就是我們想要的生活。每天有飯吃,身邊沒有女人欺負我們,那些獄卒雖然都是女的,不過他們根本不管我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