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純潔的眼神
“常公公,要不要追?”
“不用……”
常鼎看著那火堆:“讓他們走,圣女肯定知道神墓的入口在哪,我們只需跟著就好,到時候……”
“白錦,給皇城那邊報信,就說我們已經(jīng)找到圣女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神墓了。”
常鼎走到火堆旁,立刻有人把他的太師椅放在合適的位置,他坐了下去,目光被那黑漆漆的圓球給吸引了。
“這是何物?”
又是撿起來看了看:“回公公的話,這好像是吃的?!?p> 常鼎疑惑:“吃的?”
“嗯……”
那人用劍劃開,就露出黃色的內(nèi)心來那股土豆的香味也散開了。
“嗯……好香……”常鼎有些陶醉,那人聽常鼎這樣說,又用劍劃了幾下,把黃色的土豆心與黑色的外表分離開來,還切成了小塊放在碟子里遞到了常鼎面前。
常鼎翹起蘭花指,捏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慢慢的嚼著:“嗯,這是何物,怎會如此美味?咱家從未吃過這樣獨特的食物?!?p> 那人用劍扒拉著火堆,可是火堆里除了碳火什么都沒有。
“不必找了,就在此處落腳吧……”
常鼎說完,閉上眼睛假寐了,白錦從外面回來時,手里拿著些東西。
“常公公,這里物資匱乏,屬下只找到了這些土豆?!?p> “嗯?!背6]有睜眼,嗯了一聲之后再也沒有了聲音。
白錦自幼被常鼎收養(yǎng),與其說他是下屬,倒不如說他是常鼎的兒子,這群人中,就數(shù)他與常鼎的關(guān)系密切了。
白錦看了看火堆,添了些柴火,才把土豆埋在火堆下面。
看著噼啪作響的火堆,白錦想起剛才的事,他在那戶人家是看到了床底下的那個女孩的,也不知為什么,看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他心里竟生出一絲憐憫。
也很慶幸他并沒有把那個女孩抓走,而圣女也另有其人。
那雙黑白的眼睛是白錦見過的最純潔的眼睛了,那充滿恐懼與不安的眼睛神已經(jīng)深深的落在了白錦的心中,讓他無法忘掉。
……
秦鶴然他們冒雨前行了許久,直到離開了盤石村的地界才停了下來。
他們走得匆忙,并沒有拿斗笠,秦鶴然有點擔(dān)憂白霂秦的傷勢,萬一淋了雨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哎,”秦鶴然沖著白煜祺吼了一聲,白煜祺回頭看著秦鶴然:“何事?”
“他身上有傷,不宜淋太長時間的雨,找個地方避一避雨吧?!?p> 這句話,像一股暖流沖向白霂秦,讓他身在暴雨中也感覺不到冷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體會到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了。
“我想我們還是在走一段路,盡量的遠(yuǎn)離常鼎。”
白煜祺知道,常鼎的目標(biāo)就是圣女,而圣女又在他們這里,他們現(xiàn)在是很危險的。
這一行人中,唯一有斗笠的就是秦鶴煙,她見到秦鶴然與秦鶴靈也不怎么說話,只是低著頭走自己的路。
看見秦鶴煙安然無恙,秦鶴然懸著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只是她也知道,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擺脫危險。
雖然不清楚常鼎的身份,可看白煜祺與白霂秦那忌憚的樣子,她就知道,這個常鼎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讓這倆個身份不凡的人都忌憚他。
也許常鼎背后有一個大佬,白霂秦他們兄弟二人忌憚的是他背后的人。
“我沒事的……”
白霂秦不想讓秦鶴然因為自己在和白煜祺鬧起來,他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應(yīng)該齊心協(xié)力才是。
“可是……”秦鶴然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這讓旁邊的秦鶴煙心里越發(fā)難受。
在她這個大姐姐眼中她竟然不如一個外人。
她承認(rèn),自己與秦鶴然從小就不親份,可是秦鶴然和家里所有人都不親,她不救自己也能說得過去,可她現(xiàn)在卻那么緊張一個外人。
“真沒事,走吧,別耽擱了。”
既然白霂秦自己都這樣說,秦鶴然也不在說什么,拉著秦鶴靈跟在他們身后。
可能是白煜祺的人早就打探好了落腳點,他們走了許久才見到一個大山洞,這里是哪里秦鶴然也不知道,只是看著方位大概能辨別的出來不屬于是盤石村的地界了。
一行人進(jìn)了山洞,白煜祺的人立刻分工合作了,有的警戒有的去找樹枝來生火。
只是問題很快就來了,負(fù)責(zé)生火的人隨身帶的火折子已經(jīng)被淋濕,不能用了。
所有人都被雨淋濕了,急需生火來烘烤身上的衣服。
秦鶴然不得不從自己的腰間把她帶著的火折子拿了出來,秦鶴然的衣服是那種很簡潔的款式,她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把腰帶加寬了。
火很快就被點燃,白霂秦坐下之后把印章遞給秦鶴然:“這東西還要麻煩你幫我保管著?!?p> 雖然與白煜祺聯(lián)手了,可白霂秦并不是完全信任白煜祺,他擔(dān)憂若是東西在他身上的話,會被白煜祺拿走。
這樣,他就什么都沒有了,有印章在手,這白煜祺還能顧及自己些。
他孤身一人來到這里,若是沒有常鼎的勢力插手,那他倒是沒有太大的擔(dān)憂。
現(xiàn)在有了常鼎一方的勢力,他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無恙的離開,現(xiàn)在這蛟符可以說就是他的護(hù)身符。
“白霂秦,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秦鶴然也明白白霂秦所擔(dān)憂的事,伸手把印章接了過來放在腰間的腰帶上,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障眼法,印章已經(jīng)進(jìn)了那儲物空間了。
“或許吧。”白霂秦笑了笑:“東西在你那里比在我身上安全?!?p> 白霂秦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了白煜祺一眼,而白煜祺是看著秦鶴然把印章放在腰間才移開目光的。
所有人都在打印章的主意,這白煜祺從未放棄要拿到印章,只是眼下不好直接動手。
印章在白霂秦手里總比在常鼎手里好,若是貿(mào)然動手,讓白霂秦生氣離開被常鼎碰上那就麻煩了。
這枚印章不止是開啟神墓的重要物件,在皇城那里還有其他重要用途。
白煜祺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那老頭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了白霂秦,明明他才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