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張弛與遲元的較量
軍訓的前兩天,范晨逸大部分時候都待在休息區(qū)看書,琢磨計劃。
偶爾他也會去醫(yī)務室同女軍醫(yī)李青聊聊海賊的最新話,甚至通過預測的方式劇透給女軍醫(yī)不少后續(xù)的章節(jié)。
軍訓基地醫(yī)務室。
“算上剛剛離開的這個女孩,軍訓從開始到現(xiàn)在也才兩天,就已經(jīng)有二十五個學生來醫(yī)務室體驗一日游了?!?p> “什么一日游?。磕銈冞@些九零后就是太喜歡用這些荒誕的詞匯,人家也是因為身體原因才過來的。”李青沒好氣地回道。
登記完手里的學生信息,李青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
她倚靠在辦公桌前沖著范晨逸問道:“你確定不參加本次軍訓了嗎?如果你大學畢業(yè)后直接進入社會的話,這將有可能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軍訓?!?p> “算上這次軍訓再加上現(xiàn)實世界里幾天后的軍訓,我一個人的軍訓量得是同齡人的兩倍還多。”
范晨逸在心里默默吐槽,軍訓這種東西應該很少會有人真心實意地想?yún)⑴c,大部分人都是被裹挾著參加罷了。
學了十幾年的英語最后都會回檔到小學水平,何況是只有十來天的軍訓。
行進、左右前后轉、再加個正步,這就是大部分學生參加軍訓的訓練項目,枯燥無味而且超累。
“要是軍訓多搞些有意思的項目,大家忙著參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想著逃避呢?”
“比如呢?”
“比如一些訓練科目,障礙跑,軍體拳,打槍?”
說著范晨逸還比劃了兩下,只不過他的樣子有些花哨而不實用。
“你說的這些項目除了軍體拳外,其他的還要添置設施,還要承擔學生出事的風險,你認為軍訓基地的負責人會允許嗎?”
李青看范晨逸無話可說,接著說道:“就跟你們現(xiàn)在的學生嬌滴滴的身體一樣,你們一旦出事,很多的家長都會來這里鬧。畢竟現(xiàn)在不是以前了,大家都是同志,能夠互相理解?!?p> 范晨逸倒是有很多的話能夠回應李青,但是他對這種無意義的爭辯提不起來心力。
這時,小個子軍官張弛背著另一個男生沖了進來,李青連忙上前檢查。
張弛將昏倒的男生放在床頭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范晨逸,但是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怎么樣?”
“不是什么大問題,不過我建議你們適當注意點,逐步加強訓練強度,否則我這里的點滴都不夠用了?!?p> 張弛點了點頭:“之后,我會注意的,那人就先留在醫(yī)務室了?!?p> “嗯,可以?!?p> 安置好暈倒的學生后,張弛轉頭對著范晨逸喊道:“范晨逸,你跟我出來一下?!?p> 范晨逸沖著李青眨了眨眼,發(fā)出了求救信號,后者卻搖了搖頭,給他做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
他見李青見死不救,也只能乖乖地跟在張弛身后,走出了醫(yī)務室。
“你小子,怎么回事,三天兩頭地往醫(yī)務室跑?”
范晨逸眼球滴溜溜地飛轉,尋找借口道:“教官,你有所不知,李軍醫(yī)也是第一次接客……”
“給我好好說話?!?p> “口誤,口誤,是第一次接治這么多的學生,李軍醫(yī)難免有些焦頭爛額,所以她才叫我有空的時候過來幫幫忙,搭把手。”
張弛回頭朝醫(yī)務室看了一眼,又盯著范晨逸的臉看了一會,方才點頭回道:“嗯,下不為例,你不參加軍訓,就要乖乖地待在休息區(qū)。”
范晨逸知道張弛的性子,喜怒于色,吃軟不吃硬,這種九真一假的話就足以讓他信以為真。
他把手耷拉在張弛的肩頭問道:“教官,你會唱英文歌嗎?”
張弛用殺人的目光讓范晨逸乖乖地收回了右手:“老子才不會唱你們那些狗屁電子音,聽都不會聽?!?p> “英文歌也不全是電子音,也有表達抗爭的‘紅歌’?!?p> 聽到范晨逸的話,張弛盯著范晨逸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廢話怎么這么多,下午給我待在休息區(qū)幫忙抬水?!?p> “好的,教官!”
得到了答案的范晨逸當即笑嘻嘻地回應了教官的安排。
畢竟張弛除了喜怒于色外,被說到心里話的時候,他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給你臉了,廢話怎么這么多”。范晨逸對著口型朝著張弛的背影罵罵咧咧。
“大兄弟,你在干嘛呢?”
范晨逸被李青的話嚇得一激靈,他轉身指著門口的李青出聲罵道:“我范晨逸可沒有你這種兄弟,你剛剛是真的不講義氣?!?p> 李青捂著嘴大笑,隨后一臉無所謂地走回了醫(yī)務室。
“我問一下,軍訓完是不是會舉辦晚會?”
“對,是有這么個傳統(tǒng),怎么了,你要上臺表演嗎?”李青將一縷短發(fā)繞于耳后問道。
“那教官也會上臺表演嗎?”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具體看情況吧。就跟軍訓拉歌一樣,有需要的話,教官們也不會扭扭捏捏的。”
“原來如此?!?p> 范晨逸也大概理通了張弛為什么會唱《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這首音樂劇《悲慘世界》的插曲。
敢情這老小子早早地就準備好了晚會曲目,嘴上說著不會、不知道,身體卻很誠實。
而從后續(xù)根本沒有這一流程來看,這次晚會應該是出事了,而張弛很有可能沒有上臺展示他準備好的曲目。
“怎么了,你要攛掇你們班的同學讓張弛上臺演出啊?!?p> “不行嗎?”范晨逸下意識地反問道。
李青倒是被范晨逸一本正經(jīng)的反問難住了,她右手捏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方才回道:“我平時也沒見張弛有什么才藝,你們讓他上臺的話,倒是有點難為他了。”
“沒準張教官他是一個內秀的人呢,平時深藏不露,關鍵時刻能夠撐起一臺戲?!?p> “切,拉倒吧。倒是遲元他平時有彈吉他,而且彈得還不錯,說不定到時候他會上臺演出?!?p> “遲元?”
“就是那個性子溫和的教官?!崩钋嗷氐?。
“處女座那個?”范晨逸再次確認道。
“對?!?p> 范晨逸倚靠在辦公桌前,感嘆道:“他倒真是有點深藏不露,我還以為他除了性子好外,沒有其他的長處呢。”
“那張弛呢?你都看得上張弛,居然看不上遲元?!?p> “我們教官雖然性子……”
范晨逸停頓了一下,將“跟狗一樣”換成了一個相對委婉的詞匯:“火爆,但是這是教官的身份使然,不然他怎么震懾住這幫大學生?!?p> 李青不甘示弱,接著說道:“遲元雖然性子溫和,管理風格沒有那么嚴格,但是他的班軍訓成績一向都不錯?!?p> “我們教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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