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聽著路橋川將事情講了一遍后,范晨逸覺察到畢十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同時他的腦海里也傳來了“?!甭?。
肖海洋脾氣火爆,而潘震又太愛表現(xiàn),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言語上的爭吵不斷升級,最后演變成了電攝班和電編班的推搡。
亂哄哄的秩序很快就引來了軍訓總隊長賈鏗的注意,他將張弛招來,進行了好一頓訓斥。
在賈鏗離開后,張弛為了懲罰這群不省事的學生,將飯點往后推了幾十分鐘,等到其他班吃完了,二連四班的學生才被允許進入餐廳。
八人一桌,站著吃飯,一日三餐,頓頓饅頭配大鍋菜,這就是軍訓接下來二十天的餐食水平。
而路橋川、肖海洋、畢十三和余皓因為是和別的班拼桌,他們桌上的飯菜早就被另外四個學生吃光了。
望著一桌狼藉的菜盆,四個人一臉的郁悶。
肖海洋、路橋川和畢十三只能再去窗口打菜領(lǐng)饅頭,結(jié)果被告知什么都沒有剩下了,他們只領(lǐng)到了一盆清湯和半盆饅頭。
在他們路過潘震那桌的時候,潘震還忍不住出口嘲笑。
肖海洋聽到后當即又要暴走,幸虧餐廳的打飯大媽及時打斷了他們的叫罵,這次吵鬧推搡才沒有演變成打斗事件。
而畢十三在路過潘震的時候,一邊撕著饅頭吃,一邊說道:“中國每年有五百二十一個人吃飯噎死,祝你……長命百歲?!?p> 看著路橋川三個人干吃饅頭,范晨逸從自己桌上拿起了一盆菜,對著同桌的幾個同學說道:“哥幾個,我?guī)Я它c零食,大家晚上去我那兒領(lǐng)。這盆菜我就拿給橋川他們吃了,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嘛?!?p> 欒夢宇點了點頭,朝著潘震那桌看了一眼說道:“多大點事,拿去吧。我們晚上還睡一間房呢,這事說到底都怨那個狗小人?!?p> 有了范晨逸支援的一盆菜以及林洛雪支援的半瓶老干媽,路橋川、肖海洋和畢十三的午飯總算是看得過去了。
而余皓則在電攝班女生桌那里混得風生水起,享受著電攝班四名女生媽媽般的關(guān)懷,與此同時他也享受著其他男生的羨慕嫉妒恨。
潘震瞅著余皓在四名女生那里左右逢源,低聲地罵了句:“死娘炮……”
余皓吃得很開心,而且在女生這里他的八卦傳聞得到了熱烈響應(yīng)。
畢竟相比男生,女生的八卦是埋在基因里的。
余皓一邊吃著饅頭,一邊替四女分析著姻緣。
“洛雪的話肯定無所謂,聽你皓哥的話,以后一定要找老實人,千萬不能找腹黑的?!?p> 聽到這里林洛雪朝著畢十三的方向瞅了一眼。
“一心呢,聰明著呢,我也不用擔心。”
“殊詞呢,長著一張招人心疼的臉,就怕遇不到好人,容易被壞男人騙走?!?p> 李殊詞沒有聽出來余皓話里的恭維,反倒是心里有些失落,臉上的笑意也散去了。
“至于鐘白嘛,長了張嫁豪門的臉,好嘛。畢業(yè)后,直接嫁到我大潮汕來,從此安心做少奶奶,努力多生幾個兒子,你婆婆能疼死你。”
余皓瞅著路橋川那桌說道:“千萬別被那種屌絲收了心……”
范晨逸上午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區(qū)和畢十三商量剪輯視頻的事兒,他并沒有怎么參加軍訓,所以他的精神狀態(tài)很好,他朝著余皓喊道:“皓哥,我們都能聽到哦?!?p> “就是說給你們聽的……”
余皓的話引起了二連四班里電攝班男同學的噓聲:“切……”
……
中午,范晨逸他們一個房間的八個人在澡堂前排隊等著洗澡。
期間余皓給每人發(fā)了一袋小吃,獲得了眾人一致的感謝,畢竟午飯實在是太一般了。
這時,潘震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過來,將維生素包隨意地丟在了地上說道:“電攝班,你們的維生素?!?p> 看著撒了滿地的維生素片,站在一旁的幾個電攝班的學生當即就騷動了起來。
雖然現(xiàn)在電攝班只有八個人,對面卻有十幾個電編班的人,但是肖海洋絲毫不怯,揮著手就準備上去開干。
幸好余皓手長,他和路橋川拉住了所有人,主動地收拾起了地上散落的維生素片。
而潘震見狀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猖狂,他想起了午飯時候的情形,對著余皓說道:“喲,你怎么在這兒?女生洗澡在可是十分鐘之后,這點洗澡的話,你不安全?!?p> “你是不是欠抽啊。”肖海洋再次暴走。
“海洋?!甭窐虼ɡ×诵ずQ螅骸袄潇o點,咱們都冷靜點?!?p> 看著電攝班這里沒有統(tǒng)一意見,潘震蹬鼻子上臉:“窩里斗啊?!?p> 路橋川反身指著潘震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簡直煩透了,給皓哥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要是我不道歉呢?”
“削你(打你)!”
余皓剛剛才給電攝班的幾個人散了零食,而且又是同班同學受辱,所以電攝班的人都很同仇敵愾。
“你是打算一會抓我的臉再揪著我的頭發(fā),是嗎?”
潘震似乎覺得自己試探到了電攝班的上線,以為有路橋川這個膽小怕事的人在,電攝班剩下的幾個人根本出不了手,所以他更加肆無忌憚。
“好為難啊,我不打女人怎么辦?”
路橋川指著潘震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真的有毛病,我很好奇你的業(yè)余愛好是尋釁滋事嗎?”
“從今天早上開始,你不停地找我們的茬兒,從早上畢十三的病假條到中午吃飯拿著雞毛當令箭,我能理解你的行為,你是想在班級里頭樹立一個老大哥的形象,這些無可厚非?!?p> “但是你把維生素丟在……”
路橋川如同唐僧一般羅里吧嗦,確實把緊張的氣氛降了下來,原先還劍拔弩張的兩撥人當即分散開來。
但是潘震并沒有見好就收,他瞅向已經(jīng)帶著哭腔的余皓罵道:“死娘炮!”
“去!”
路橋川猛地給了潘震一拳頭,將潘震打倒在地,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到了,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動手的人居然是這個路橋川。
緊接著沒有了束縛的肖海洋直接開打,而任逸帆剛好帶著其他電攝班的同學趕過來參戰(zhàn)。
至此,電攝班和電編班的人旗鼓相當,兩方正式開打。
相比吃不了苦耐不了勞,余皓明顯更適合補刀,他靈活地在人群里穿梭打黑槍,屢屢得手。
對于這場打架事件,范晨逸并沒有阻撓,而且他認為晚打不如早打。
張弛過于嚴格的訓練屬于天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
而潘震這貨的存在就屬于人禍了,如果他不受到點教訓的話,后面他還會不斷地找幺蛾子。
而且打潘震一頓,既是為了余皓,也是為了未來的安生,更是為了原先劇情中被劈腿的顧一心。
暴力是一種手段,但又何嘗不是一種態(tài)度,潘震就需要用愛的鐵拳去感化。
當然這需要肖海洋他們幾個去做,范晨逸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并不適合親自下場,而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這種真理是永遠都不會過時的。
混戰(zhàn)打了大概幾分鐘后,打架的人就聽見了一句“教官來了”,當下這群打得不可開交的人便立刻分開了。
在發(fā)現(xiàn)沒有教官的時候,潘震還不服氣,指著范晨逸罵道:“病秧子,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肖海洋還準備動手,被冷靜下來的路橋川制止了。
范晨逸也絲毫不理會潘震的挑釁,站在中間對著兩邊的人說道:“如果你們想剛進大學就背上處分的話,那就可勁地造?!?p> “而且某些人要是想告到學院的話,領(lǐng)導們知道了,大家都得被留級,我勸你們把這件事咽下去,自我消化?!?p> “哼?!?p> 潘震也被范晨逸的話暫時嚇住了,而且他又沒有討到任何好處,于是只得氣呼呼地帶著電編班的學生離開了澡堂前。
“范晨逸,打架是不會被留級的。”路橋川想起了肖海洋早上說過的話,將手搭在范晨逸的肩頭說道。
“我知道,我這不是怕有人腦子抽抽,鬧到學院里去嘛?!?p> 望著電編班狼狽離去,認為自個沒輸?shù)男ずQ笠粠腿藲g樂地進澡堂洗澡去了。
下午軍訓開始,肖海洋他們這些參與打架的人幾乎人人臉上帶傷,很難逃開教官的責問。
所有參與打架的人都受到了各自教官的懲罰,任逸帆所在的四連八班的幾個人被罰做俯臥撐,而二連四班的同學則被罰跑圈。
看著所有參與打架的同學全部被罰去跑步,范晨逸舉手打報告道:“報告!”
“講!”
“報告教官,這場打架我們并不想鬧到學院里去,現(xiàn)在一個班近大半的人都去跑步的話,就太扎眼了,所以我請求把跑步留到晚上?!?p> 張弛想了想,覺得范晨逸說得很有道理,他中午就因為班級學生鬧哄哄的事情被隊長賈鏘訓斥了一頓,這個時候確實要避免事情擴大化。
于是他點頭道:“你去把他們給我喊回來,先進行訓練?!?p> “是?!?p> 范晨逸朝著操場跑去,沖著所有被罰跑的人說道:“別跑了,我跟教官說過,把罰跑留到了晚上?!?p> 路橋川笑著說道:“你這件事辦得不錯?!?p> “晚上也涼快點。”肖海洋說道。
因為成功地排除了打架這個隱患,范晨逸也祭出了自己的免死金牌,從李青那里搞到的免訓證明,正式脫離了軍訓序列。
……
因為范晨逸提前打了招呼,潘震也沒有鬧到學院里去,所以就這樣軍訓打架被內(nèi)部消化了,
這次打架事件的不利影響也消弭于無形。
但是二連四班的學生和教官張弛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緊張。
第一天超大強度的訓練,也讓張弛榮獲了2015屆學生的“瘋狗”評價。
晚飯后,張弛并沒有讓所有人去跑步,而是選擇了一種更直接的方式,罰蹲。
“天天給我丟人現(xiàn)眼,午飯前鬧騰,午飯后打架,就不能安生點,認為中午打架給我丟人的人現(xiàn)在就可以歸隊了?!?p> 因為這件事沒有擴散到隊長那里,張弛也不想拉下班里的訓練進度,于是就給這些學生撕開了一條口子。
畢十三以為體質(zhì)較差,在說了身體不舒服后,便回到了隊伍里,而其他人則需要主動承認錯誤才能歸隊。
隨著一個個學生服軟地喊出“給您丟臉了”,最后只剩下了路橋川和肖海洋等四五個人還在不服氣和教官較勁兒。
這時認死理的畢十三打報告道:“我不認為我們中午打架給您丟臉了,事實上,我覺得這件事干脆跟你沒關(guān)系?!?p> 而他的講真話也迎來了張弛一句“給我站過去蹲著”。
很快,畢十三就再次暈倒了,肖海洋背著他和張弛一起跑到了醫(yī)務(wù)室。
醫(yī)務(wù)室里,軍醫(yī)李青認為畢十三不適合大強度的訓練,提議他終止軍訓,但是被畢十三以自己能繼續(xù)進行給拒絕了。
沒過多久,同樣低血糖的李殊詞也被背到了醫(yī)務(wù)室。
經(jīng)過輸點滴治療后,在醫(yī)務(wù)室休息的李殊詞和畢十三慢慢恢復了過來。
兩個人一個自信到了頂點,一個害羞到了人類天花板,就像是火焰遇上了寒冰,二人只是對坐不語。
這時,醫(yī)用屏風后露出了范晨逸那張帥氣的臉。
他從病床上爬起,坐到了畢十三的身邊,對著李殊詞問道:“殊詞,你怎么了?”
“血糖有點低。”
“哦,下回多吃點?!?p> 范晨逸拍著畢十三的肩頭說道:“十三,這是李殊詞,你班會的時候來晚了,可能不認識。”
畢十三沖著李殊詞點了點頭,后者同樣真誠地回應(yīng)了一句“你好”。
范晨逸拿出了手機看了一眼:“這樣吧,反正今天也不早了,你們倆也別去軍訓了,一起幫我看看視頻剪輯的事兒吧?!?p> 范晨逸從屏風后的床上拿出了自個的筆記本,交給了畢十三。
“十三,我想了半天,我覺得還是先不著急剪輯這份視頻,我們可以先做幾個鬼畜的短片,炒一炒熱度。”
畢十三聞言問道:“鬼畜?何為鬼畜?”
“殊詞,你知道嗎?”
李殊詞乖乖地搖了搖頭,問道:“是鬼神的一種嗎?”
范晨逸將嗶哩網(wǎng)站打開,找到了一個早期的合唱版《孔明&王朗》,讓畢十三和李殊詞觀賞了起來。
老實說,這個時候鬼畜區(qū)才剛剛分出來沒多久,還沒有后來那種一挑音樂區(qū)的強勢,撇開一些微微有些低俗的內(nèi)容,也足夠為畢十三和李殊詞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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