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新羽的攝影展結(jié)束后,夏欣然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魂不守舍了。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顧新羽,可是上課時神游天外,吃飯時食不知味,心事重重,就連晚上睡覺,也總是噩夢纏身。
那個夢,總讓她喘不過氣,每每想起,心頭都隱隱作痛。
夢里她深陷囹圄,身受重傷,有個男人在撕心裂肺的呼喚著她的名字,但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每當(dāng)快要看清時,她就會驚醒,一身的冷汗。
“欣然,看你這小臉煞白煞白的?!备端既饘λ龂u寒問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沒有,思瑞,就是有點睡不好,沒事的。”
“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顧新羽呀?”
“什么?他怎么了?”夏欣然本來決定再也不去想顧新羽,但是一聽到他的名字,條件反射的關(guān)心起來。
“你還不知道呀?他……他跟人打架,聽說傷的挺嚴重的。”
“什么?”夏欣然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和趙牧白,為了林清語在食堂大打出手?!?p> “付思瑞一向消息靈通,她說的一定不會有假,不行,我得去看看他?!毕男廊恍睦锵胫?,來不及多加思考,便立刻沖出了宿舍。
“誒,欣然,你去哪……”付思瑞看著一溜煙就消失不見的夏欣然,沒想到這妮子跑起步來這么快呢。
夏欣然找到顧新羽的教室,不見他人影,好不容易找到他宿舍,室友又告訴她顧新羽不在,顧新羽能去哪呢?
“對,攝影棚!”她想起顧新羽酷愛攝影,這時候肯定在攝影棚。
這盛夏的陽光,又毒又辣,夏欣然小臉都憋紅了。
她跑得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正扶著走廊喘著粗氣時,顧新羽和林清語正好從對面攝影棚里出來,邊說邊笑,聊的熱火朝天。
夏欣然見此情景,下意識的低下頭去,心里默念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p> “夏欣然?你在這里干什么呢?”顧新羽卻已經(jīng)走到身邊,歪著腦袋盯著她,只見她小臉緋紅,香汗淋漓,活脫脫一朵嬌艷欲滴的紅薔薇。
“沒,我只是路過?!毕男廊恍奶摰恼f到,頭也不敢抬。
“清語,你先走吧?!鳖櫺掠鸹仡^示意林清語,林清語向他眨了個眼睛,笑意盈盈的說道:“那我先走了,下次再約?!?p> 顧新羽頓了頓嗓子“這里跟你們女生宿舍離得好像有點遠呀?”
“我、我散步呢,閑逛?!毕男廊焕^續(xù)找著拙劣的借口,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哦~那既然這么巧碰見了,就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就當(dāng)感謝你之前在我攝影展幫忙。”顧新羽熱忱的望著夏欣然,眸子里似乎能掐出一汪水來。
夏欣然不好意思的抬起頭,正對上顧新羽熾熱的眼神:“你這樣說我好像不能拒絕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晚上六點,我來你宿舍接你,不見不散?!鳖櫺掠鸨〈铰怨雌鹨粋€寵溺的弧度,那樣子就像獵人盯著已經(jīng)上鉤的獵物般得意。
回宿舍的路上,夏欣然竟還有點迷迷糊糊,“怎么剛剛就約我吃飯了呢?明明跟林清語親密無間的樣子,他到底什么意思嘛!”
“我剛剛找他是干嘛來著,我怎么就答應(yīng)跟他吃飯了呢~”
夏欣然在心里懊惱的想著,不知不覺回到了宿舍。